「蕭董,今天早上總統府秘書處來電話,說**邀請您去總統府一聚,說有要事。」蕭天剛邁進自己的辦公室,身後的秘書就向蕭天匯報道。
「現在麼?」蕭天頭也不回的問道,同時把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服架上,接著坐在了自己寬大舒適的辦公椅上。
「這個他們倒沒說,只是希望您能盡快趕過去!」女秘書像往常一樣倒了一杯咖啡在蕭天的辦公桌上,然後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聽候蕭天的吩咐。
「好!我知道,你讓王森備車罷!」蕭天吩咐道。
「好的,蕭董!」秘書答應後轉身出去了。
蕭天面對了寬敞明亮的巨大玻璃廠出神,手中的打火機不時的敲打著桌面,使得蕭天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回**找自己又為了什麼呢,蕭天在心中暗道。這個時候蕭天一回頭望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張報紙上面的頭條,心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為了這個麼?
就見報紙的頭條上面寫著「…立委爭奪陷入白熱化,各大政黨硝煙又起…」。
沒有帶很多人,除了開車的王森,蕭天只帶了老冰和火鳳二人,但是儘管蕭天沒有吩咐其他人跟隨左右,老冰還是讓黑雨帶領著十八鐵衛在暗中隨行保護,儘管是光天化日,但是也不能保證這一路去總統府就是安全的。
「天哥……」
蕭天看到火鳳預言又止的表情,就笑著問道「鳳兒,有什麼話就說,幹嗎吞吞吐吐的!」
火鳳有些臉紅,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望了望了前排副駕駛上坐著的老冰,見老冰依然面色冷峻的望著前面,像是沒有聽見火鳳說話一樣。火鳳猶豫再三,決定還是不要現在向蕭天說這件事了,還是等幾天再說吧。
「沒……沒什麼了!」火鳳連忙說道。
蕭天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好吧,天哥!」火鳳答道。
其實在這個時候火鳳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退出江湖了,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跟蕭天開這個口,畢竟從大陸一路走來這幾年和蕭天也結下了深厚的情意,甚至有的兄弟會認為火鳳會和蕭天走到一起。但是事實證明那只是一種猜測,蕭天對於火鳳只是一種妹妹似的情懷,而火鳳對於蕭天似乎更因為刀疤南的關係有一種報恩的因素在裡面,雖然經過了這麼多事情,這種因素在火鳳心中已經暗淡的幾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兄妹的感情。
其實如果單從性格方面來講火鳳和蕭天也並不合適,蕭天特立獨行,性格桀驁不馴,屬於鐵漢的形象。對於蕭天這樣的男人似乎更衷情於一個性格舒緩不乖張的女孩,而不會是火鳳這樣久經沙場已經看貫太多生死場面性格孤傲的女人,所以最終二人並沒有像其他人預想的那樣走到一起。
火鳳也最終選擇了在人前沉默寡言性格堅毅卻心內火熱的老冰,到現在為止知道火鳳和老冰感情的在南天也只有飄雪一人知道。而實際上作為火鳳徒弟的小桐和老逼供南細心栽培的黑雨也只是知道二人走的比較近而已,更何況小桐和黑雨都不是那種三八的人,所以二人的感情對於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兄弟都是保密的,以至於多年以後蕭天在瑞士見到火鳳和老冰的時候還在責怪二人保密工作做的如此之好,竟然連自己都瞞過了。
就在蕭天和火鳳二人說話的功夫,蕭天的黑色林肯轎車已經緩緩停在了總統府門口,開車的王森回頭說道「老大,我們到了!」
「哦!」蕭天一抬頭果然是**的府邸,總統府典型的紅色牆壁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依然那麼耀眼。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專門上前來為蕭天打開車門,蕭天三人走下車一看是總統府秘書處的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他們負責招待自己的。
「蕭先生,總統正在辦公室等您!」秘書處的一位年輕男子神態恭敬的說道。
蕭天劍眉一挑,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大一樣了,雖然不是**親自下來迎接,但是至少也會有名政府的高級官員,但是這次只有一名秘書下來迎接自己。雖然感覺到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但是一向不太重視這些政治排場的蕭天也沒有太在意,老冰和火鳳二人緊跟在蕭天身後,一行三人走進總統府,順著樓梯來到了**的辦公室。
「蕭先生,好久不見啊!」在辦公桌前伏案的**見到秘書領著蕭天三人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握住了蕭天的手。同時一揮手讓秘書關門出去,這時候房間裡就剩下蕭天和**,還有老冰和火鳳。
「老大,近日公務纏身沒有下去接您,不會怪兄弟我失了禮數吧?」**陪蕭天一同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老冰和火鳳很自然的站在了蕭天的身後。
蕭天知道**這是做給自己看的,事實上他也許現在根本就不想下去接自己了,畢竟人家現在的身份是總統,而且隨著執政的深入已經漸漸把握住了台灣的政壇。所以蕭天瀟灑的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兄弟不講這個,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笑著為蕭天點燃一根煙,然後又自己點燃了一根,舒服的*在了沙發上說道「想必你也看報紙了,現在各大黨派都在競選立委,每個政黨都在拉人競選立委。你也知道我現在手下信任的人手不僅有限,就連競選的人馬和經費都有出現了問題,所以想請老大幫幫忙。」
「哦?」蕭天瞄了一眼**,見**神態悠閒的抽著煙,心道你這不是不光向我借人,關鍵是借錢啊。蕭天問道「怎麼?你的國庫空了麼?民進黨連競選的經費都拿不出了?」
「蕭先生,你是不知道啊?現在什麼都需要錢,更何況這兩年台灣的經濟也不景氣,所以國庫的資金暫時出現了些赤字,不過相信過了今年就會好些了。」**答道。
蕭天眉頭緊皺,印象中這是**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稱呼自己為『蕭先生』,而不是老大。雖然只是稱謂上的不同,但是已經反映出**心境的變化。蕭天背後的老冰和火鳳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擔憂,但是都沒有說話。
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你需要多少?」
**沖蕭天伸出兩根指頭,說道「兩億!」
蕭天搖著頭笑著挖苦的說道「總統的手指頭還真值錢,每根指頭都值一個億!」其實兩個億對於蕭天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是今天蕭天的心情卻很糟糕,也許是**對他的變化讓蕭天敏感的神經嗅到一絲不安。
**只是笑著,卻沒有說話,口中吐出的煙圈在空中不時的劃了一個又一個圓圈。
「兩億沒有問題,明天我讓人打到你的賬戶裡!」說完蕭天想起身就走,但是卻被**叫住。
「還有蕭先生,我想問一下前幾天都誰去找過您?」**低頭擺弄手上的戒指問道。
蕭天若無其事劃的答道「這個我也需要向陳大總統匯報麼?」
**似乎並沒有理會蕭天口氣中的不滿,依然說道「據我所知前些天國民黨的連戰去找你,你們都說什麼了?」
聽到**的話,蕭天猛的轉頭望著**,但是**似乎並不想和蕭天對視,只是低頭神態悠閒的擺弄著指上的戒指,蕭天沉聲說道「你跟蹤我還是監視我?」
「哪裡,蕭先生說哪裡話了。政黨之間我看看你在做什麼,你看看我在做什麼,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現在畢竟是民主社會嘛。所以我只想知道連戰和您都談什麼了?」
蕭天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沉聲答道「沒有談什麼,只是隨便聊聊!」
「真是這麼簡單!?」**詫異的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們會談些什麼?」蕭天反問道。
「該不會是我們國民黨的連大主席讓你來反我吧?」**大聲說道。
「反你?你說反你?」蕭天聽到**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多少還帶有一些苦澀。蕭天發現**似乎忘記了是誰讓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進而當了大總統。反你?你算什麼東西?蕭天在心中暗罵道。不過蕭天卻知道和**這樣的小人爭這個口舌上的輸贏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突然間蕭天感覺到很累,一種不是來自**上,而是來自精神上的疲憊。蕭天突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不錯!連戰確實建議我離開你,不過我沒有答應,畢竟到現在你還是我的兄弟!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聽到從蕭天嘴中說出的兄弟二字,**不僅心神一顫,似乎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老大……對……不起!」也許是**很久沒有說過這個詞了,所以表達上有些不太流利。
蕭天在心也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們競選立委的事情直接和忠言聯繫吧。」說完蕭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的辦公室,老冰和火鳳緊隨其後,只剩下辦公室裡的**一人。
就在蕭天三人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的時候,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個頭不高,挺了一個大肚子的男人,這個男的行色匆匆的似乎是直奔**的辦公室而去,在經過蕭天身邊的時候無意的抬頭望了望了蕭天三人。
蕭天見也不認識這個人,就沒有理會徑直朝外面走去。不過那個男子卻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望了蕭天三人離去的背影,尤其是老冰。那人低頭思索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望著老冰遠去的背影,說道「就是他!」
原來這個人正是昨天夜裡被老冰帶人砸了金伯帆洗浴中心的幕後老闆吳清山,今天吳清山是專程來找姐夫**的,就是為了昨天自己的洗浴中心無端被一幫軍人打扮的人給砸的事情。儘管今天老冰沒有穿軍裝而只是穿了一套西服,但是吳清山已經認出來老冰就是昨天夜裡帶人砸場的人。老冰那雙眼睛和他攝人的氣勢讓吳清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姐夫!我找到昨天帶頭砸我洗浴中心的人了!」吳清山剛踏進**的房間就大喊道。
「是誰啊?」**似乎很是厭惡這個小舅子,所以沒好氣的問道。
「就是剛才出去那個臉黑黑的男人!」吳清山大聲說道。
「什麼?!」**驚歎道。
**知道吳清山說的是老冰,**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