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殺氣在慢慢朝二人凝聚,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獄警慢慢地轉過身來,沖蕭天獰笑道。
「那現在就開始吧!」
「慢!」蕭天一伸手,喝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來殺你的?」前面那的名獄警問道。
「呵呵!你這麼問就證明我猜對了!」蕭天冷笑一聲斜著眼睛望了一眼自己前面的獄警說道「很簡單,我被警察帶進來的時候已經告知我是明天早上問訊,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又改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這是其一。其次剛才我後面那個獄警竟然都不知道哪把是打開我房門的鑰匙,你說警局會僱傭這樣的人麼?還有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看到一名警察巡邏守夜,我想多半是被你們給殺掉了吧,而且中山分局問訊室明明是在前樓你們竟然把我往後面領,我能不懷疑你們麼?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的皮鞋,竟然不是警靴,而只是簡單的休閒皮鞋,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是警察呢?」
蕭天說完笑著看著前面的那個獄警,同時全身戒備防止身後獄警的偷襲,在中山分局重重警力包圍之下這兩個人竟然能夠突破進來,可想而知二人的身手是何等的厲害。
「哈哈!江湖傳聞黑道新秀蕭南天年輕霸道,文武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如此情形下依然不慌不亂,分析絲絲入扣,真讓我們兄弟二人佩服。」前面的獄警朗聲道。
「現在能告訴你們到底是誰,誰派你們來殺我的了吧?」蕭天問道。
前面的獄警笑吟吟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不可以!不過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兄弟給你燒紙錢的時候再告訴你們吧!」
前面獄警剛說完雙手往背後一摸,蕭天看到他似乎從背後抽出兩把明晃晃的武器,但是沒看清到底是什麼,就見前面那名獄警一手一個呼的一聲直奔蕭天前胸而去。那名獄警速度奇快,快到猝然而起的身形所帶起的風吹落了他頭上的警帽,隨著警帽的飛落,一頭火紅色的長髮飄了出來像是空中飛舞的烈火一樣朝蕭天飛了過去。
由於蕭天沒有看清紅毛手中的拿的到底是什麼武器所以不敢冒失硬接,一閃身形把外衣衣袖纏繞在手中,半空中呈螺旋飛舞的衣衫立刻捲成一根棍裝物與紅毛手中的武器纏繞在一起,同時蕭天的身形立刻向旁邊撤去。
由於自己身後是另一名殺手,所以蕭天巧妙的避開了他。但是讓讓蕭天奇怪的是,後面那名獄警斜著腦袋蔑視的笑著竟然像看熱鬧似的看著他和紅毛的戰鬥,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此時他也早已經把頭上的警帽摘掉了,讓蕭天可笑的是這個人的頭髮周圍都沒有頭髮,光光的頭上只有最中間有一塊的頭髮,而且被染成的鮮黃色,此時黃毛雙手插在胸前注視二人的爭鬥。
半空中被蕭天手臂舞動出的螺旋勁繞在一起的衣衫緊緊地纏繞在了紅毛手中的武器上面,這個時候蕭天才看清楚紅毛手中的武器到底是什麼,那不是黑道火拚中常見的鋼刀,而是兩把刺,用武俠小說裡面的話稱這種武器叫分水峨眉刺。
雙刺由白鋼精心煉製而成,在夜空月色下閃爍著寒光,每個刺上面那一長兩短三根鋼椎鋒利異常,紅毛朝蕭天冷笑一聲,雙手一分,裹在雙刺上面的衣衫頓時被撕成碎片。紅毛不等蕭天反映雙刺並在一起,就見雙刺上面的六道寒光直奔蕭天腹部而來,蕭天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只能憑借自己的身後和紅毛周旋等待反擊的機會。
但是看來紅毛在江湖上賴以成名的就是這雙刺,侵淫雙刺多年的紅毛手中的雙刺就像兩條吐信的銀蛇一樣在蕭天週身遊走,雙刺短小所以靈活多變,雙刺在手既可以防守又可以攻擊,由於蕭天手中沒有任何武器,所以紅毛漸漸攻擊的時機佔了上風。
雙人的打鬥中紅毛漸漸佔了上風,二人交手十數個回合蕭天手中沒有武器漸漸落了下風,幾次險些都被雙刺扎上,即使這樣蕭天胸前已經被雙刺鋒利的鋼尖掃出若幹道血色傷痕,身上的白色襯衣造已經被血跡染的血紅。
「啊——」蕭天憤怒的仰天一陣長嘯。蕭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被一個人欺負得反手機會都這麼難得,所以氣得蕭天一把撕掉上身的衣衫,露出精裝的滿是傷痕的上身。
蕭天身上的傷痕有的是三年前城北監獄蹲小號時留下的,有的是在日本靖國神社和山口組打鬥時留下的,上身的傷痕由以在日本留下的為多,至於在小號時留下的傷痕多數集中在後背,前胸的傷痕輕的早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少數重的已經無法復員的傷痕依然留存,而且血色依然。
紅毛和黃毛猛然見到脫掉上衣的蕭天,以為蕭天要做最後的掙扎,但是當他們看到蕭天上身滿是刀傷痕跡的時候,心中禁不住格登一下。就見蕭天上身如魚網一樣密佈著數不清的傷痕,刀刀傷痕在蕭天怒火血氣的鼓動下不斷翻滾著,被雙刺劃中的幾刀血痕和這些傷痕相比顯得那麼的渺小。
黃毛站在蕭天的身後也首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看到蕭天後背的那近乎全背的傷痕心中的震撼不能言表,滿後背那猶如沼澤一般的數不清的傷痕彷彿是古代受到炮烙的酷刑才能留下,但是這樣的傷痕怎麼會在蕭南天的身上出現呢?這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黑道大哥成名之前得有著怎麼樣的經歷才可以有這樣的傷痕啊?
蕭天後背那些傷痕在氣血的湧動之下散發出陣陣的寒意,在朦朧的血色下黃毛彷彿看到蕭天後背猶如一汪深潭一樣,而這潭水似乎隱藏著一條龍,巨大的龍頭似乎就要浮出水面,巨大的龍角在距離蕭天雙肩不遠處矗立著,背後狂龍的眼睛彷彿要噴射出火焰一般。
其實已經不只一次南天兄弟們看到蕭天後背的那曾經在城北小號中留下的一背傷痕隱約像一只巨大的龍頭隱藏其中,這種感覺尤其以在黑夜中那種朦朧的氣氛中最為相像。而此時蕭天後背的傷痕在夜色的映襯之下就變得異常的朦朧,以至於黃毛彷彿看到一條黑龍呼之欲出,沉重的氣氛嚇得他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右手也慢慢地移向腰間。
他也要動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來一名警察,大聲喊道「什麼人?你們在幹什麼?」說完,那名警察邊跑邊從腰間掏出警哨,紅毛嘿嘿一笑扔下蕭天大步朝那名警察跑去。就在那名警察剛剛掏出警哨放到嘴邊的時候,紅毛縱身一躍同時在半空中用力把右手中的刺朝那名警察擲了出去。
半空中那枚刺化做一道寒光,還沒等那名警察用力吹響哨子的時候,那只飛出去的刺已經扎到了警察的右腕上,那名警察慘叫一聲跪在地上。紅毛腳步不停,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警察跟前拔出那只紮在警察右手腕上的刺。在那名警察的慘叫聲中,紅毛手中的雙刺象飛舞的車輪一樣朝那名警察頭上、前胸揮了過去。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蕭天就看到半跪在地上的警察的頭頂上鮮血飛濺,那是被雙刺帶出來的,雙刺掠過警察肌膚的唰唰聲不絕於耳,每一下都伴隨著警察的慘叫聲,不一會那名警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紅毛站立在警察前面,雙刺上滴滴答答的還留著警察的鮮血。紅毛緩緩地舉起右手,望著右手刺上的鮮血用舌尖輕輕添嗜了一下,接著慢慢轉過頭看望著蕭天,舌尖上的鮮血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那麼的刺眼,然而更讓蕭天感到氣氛的是紅毛竟然還可以笑的出來。
你們簡直不是人!蕭天輕喝道。
「你也會和他一樣!」黃毛剛說完,就聽到唰的一聲,黃毛從後背抽出一把一掌多寬的巨大鋼刀,朝蕭天揮去。
鋼刀雖然巨大和沉重,但是被黃毛握在手中依然靈巧,鋼刀揮舞之處掀起陣陣刀風,呼的一聲就朝蕭天脖子掄去,看來想一刀就讓蕭天人頭落地。而此時紅毛也飛快地向蕭天跑來,二人要合力鬥蕭天,看來他們是想用最短的時間解決蕭天。
蕭天不斷地向後退著躲避著黃毛的鋼刀,但是黃毛的鋼刀始終就在蕭天的眼前晃動著,好像壓根就沒有離開過蕭天的鼻尖一樣。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凌空嗖的一聲,「啪」的一聲脆響黃毛手中的鋼刀被彈開,黃毛倒退好幾步正好和趕來的紅毛碰上,二人站在了一起。
就在黃毛愣神是誰向自己發射暗器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出現六道人影,六道人影彷彿突然在空氣中出現一樣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地,六人呈環狀把蕭天一人護在中心。
六人全部黑紗蒙面,從外型看來有男有女,每個人全部緊握雙拳輕低著雙頭,六個人形成的氣勢緊緊地把蕭天保護在中央。
然而最讓紅黃兩名殺手在意的還是在旁邊二仗多高圍牆上站立的一道倩影,一身的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那麼明亮耀眼,彷彿星空的一道繁星一樣,雙手自然地插在褲兜之內冷眼望著二人,兩人心中由內之外冒出一股寒意。先不說那些把蕭天圍在中央的六人,就是牆頭上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人,而且看得出來這個人好像是六個人領頭的。
但是兩名殺手知道真正領頭的應該是中間被保護起來的蕭天,被六人包圍周中的蕭天瀟灑地站在中間緩緩地抬起右手指著對面的紅黃兩名殺手,沉聲問道「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會考慮放你們一馬!」
紅黃兩名殺手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一交流,二人見時機不對調頭就向外面跑去。
「想跑?能在南天影組下逃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蕭天冷哼一聲。
蕭天話音剛落周圍的六道人影立刻消失不見,六人化做道道暗芒直逼兩名殺手而去。兩丈多高牆頭上的飄雪一躍而下真像寒冬裡的一葉飛雪一樣準確地落在了蕭天身邊。
「老大,你沒事吧?」飄雪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你們怎麼會來?」蕭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