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是一個神秘而且歷史久遠的事物。在世界各地都能見到類似圖騰一樣的標誌,而且多是見於少數民族的生活中。圖騰歷來被認為是神的化身,很多人相信圖騰能夠保佑他們平安,為他們帶來幸福祥和。在南美大陸隱藏在原始森林中的印第安人更是把圖騰作為一樣保護族人不受外界侵襲的武器,在一個個半人多高的圖騰上,用各種咒語符號按照固定的方位擺成陣勢,以此抵禦一切能夠危害到族人生活的進攻。每年在這一族人有重大祭祀活動時,族長老遍會請出這個族的守護神,供奉起來,跳著祭祀的舞蹈,祈求明年的好運成。
日本自這個國家產生之日起就有著古老的圖騰文化,日本的許多精神信仰都能在其的圖騰文化中找尋到痕跡。日本的圖騰多數以臉譜面具為載體,他們用紅色代表侵略、佔領和奴役,用黑色代表力量、權利和與**。所以紅色和黑色構成了日本圖騰文化的主要色調,所以日本的國旗多為以白色烘托出的紅色,而以黑色染布作為自身實力的象徵,所以多數日本人使用的戰刀和衣物多是黑色,只有極少數皇家成員或者身份極其特殊的人才可以用鮮艷的顏色。
在所有日本圖騰中被喻為最邪惡的叫做亡靈圖騰,這種圖騰相傳被日本的鬼師下了咒符,能夠吸人的魂魄,能夠把人的精神從其**中剝離出來,在另一度的空間中將其殺死。
蕭天現在在靖國神社中遇到的圖騰就是亡靈圖騰,這個圖騰面具上的雙眼相傳是用萬人鮮血浸泡的紅色寶石鑲嵌而成,本人寶石就有極大的幽怨之氣。在寶石裡面更是隱藏了無數的怨靈和死去人的靈魂,這些靈魂裡有邪惡的也有善良的。善良的靈魂製造的陷阱可以讓人沉醉其中,而邪惡的靈魂則可以製造災難摧毀人的意志,使所有被寶石迷失心智的人變成一具喪失意志的乾屍。
當然這些都是記載在日本的傳聞中,期間並沒有人真的經歷過和遭遇過,即使有遭遇過的也不可能把親身的體驗說出來,因為這些人要麼已經作古了,要麼就已經死掉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亡靈圖騰自身所隱藏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巨大的,人一旦沉迷其中想脫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現在已經迷失在亡靈圖騰裡的蕭天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陷阱………
蕭天望著李曉萱寢室中站立在窗前的自己的背影,一臉的慘淡,似乎那是他永遠的痛,他永遠都不想在提起,也不想再經歷。
但是今天卻讓他又實實在在地經歷了一回。望著李曉萱床上持身**的李英男,蕭天無語,對死亡的冷漠只是讓蕭天看到床上的一灘血肉而已。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望著窗前站立的自己顫抖的雙手和地上還帶有李英男血跡的牙刷,蕭天想換了今天的自己是否還會做出那樣的抉擇麼?
就在這個時候,時空陡轉,轉眼間從陽光明媚的白天一下子回到了月朗星稀的夜晚。
這是在一個空曠的廣場之上,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圍牆上面繞著鐵絲網,圍牆的拐角處是一個高高的崗樓,依稀可以看到崗樓裡人影來回的走動。
所以這些對像蕭天再熟悉不過了,這裡是城北監獄。
佇立在廣場上的蕭天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他總感覺自己心力憔悴,好像自己頭腦中某些東西正在被急速的搾乾一樣,非常的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聲慘嗥在廣場上迴盪,蕭天強自振作精神去探尋嗥叫傳來的方向。他發現嗥叫是來自城北監獄的西北角,而且這聲聲的慘叫對自己而言是那麼熟悉,彷彿就是自己發出的一樣。
終於蕭天順著聲音來到城北的西北角———城北小號。
蕭天心中暗道,不會裡面關著的是自己吧。因為這聲音對自己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總之現在蕭天對發生的這些事情是見怪不怪了。
此時的蕭天輕而易舉就穿透了小號的鐵門,順著長滿青苔的台階走了下去。四周是潮濕的牆壁,整個甬道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拐過這個彎就到達小號,在城北小號裡並排著有三個,他記的自己是被關在最裡面的那個鐵門裡。
越往裡走聲音越大,也越清晰,果然像蕭天想的那樣,自己就被關在裡面,聲音正是自己發出來,而且蕭天知道那個時候正是自己距離死亡最接近的時候,因為他也聽出來了自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此時站在城北小號中的蕭天,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心情去看望此時的自己。
是悲哀?是幸運?還是困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停住了步伐,他赫然發現在自己的小號門前站立著一個人,那個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小號的大門,彷彿他可以透過小號的鐵門洞悉裡面的一切似的。
這個人身材魁梧,背闊體圓,給人一種誠實穩重的感覺,蕭天不明白誰這麼晚還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城北小號中來。不過蕭天竟隱約覺得這個背影在哪裡見過,只是他現在想不起來。
就在蕭天走到距離這個一米遠的地方時候,那個人緩緩地轉過臉來,透過外面折射進來的月光,蕭天清楚地看到在那個人的眼眶處那條深可見骨的傷疤。
「南哥?」蕭天禁不住脫口而出。如果說剛才蕭天還不敢確定的話,那麼在那個人轉身的那一瞬間憑臉上的那道傷疤,蕭天已經肯定這個人就是刀疤南。
但是此刻讓蕭天感到無比震驚的不是刀疤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他明顯地看到刀疤南聽到他的呼喚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南-哥?!」蕭天不敢確定地又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刀疤南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天,沉聲說到「能再次看到兄弟你,我再無遺憾了。但是兄弟你要記,在這個空間裡你能見到我並不是什麼好事,趕快離開吧。」
說完這句話,刀疤南竟然漸漸地在黑暗中隱去身形,消失不見。
蕭天哽咽著想去抱住刀疤南,沒有想到他抱到的只是空氣,刀疤南說的那句話還猶在耳邊迴響。
「聽南哥的話,趕緊走吧!」
這空氣中瞢然響起的一句話,讓蕭天渾身一個機靈,他順著聲音找尋過去。蕭天發現關押自己小號的鐵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裡面盤腿而坐的自己正口吐血沫說著話。
「啊——」蕭天一聲驚呼,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駭然地望著小號中早已經骨瘦如柴的自己。
「你說——什麼?」蕭天感覺到自己的後備已經被冷汗給侵濕了,這如夢如幻的地方簡直要把蕭天給逼瘋了。
「快走吧!快——走!」隨著聲音的消失,小號的鐵門又重新合上。
「我該往哪裡去?」蕭天一臉淒然地靠在牆壁上,靠著靠著,蕭天竟然發現自己漸漸地沒入牆壁之中,任由自己如何地掙扎也似乎掙脫不出這如同沼澤地般的牆壁。整塊牆壁彷彿沙漠中的流沙一樣,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自己…………
蕭天發現自己又來到一個地方,四處到處是斷壁殘垣,有燃燒著的圍欄,遍地是死屍和槍械,空中更是不時地俯衝過一架架飛機。自己前面土丘的一邊不時地傳過斷斷續續地槍聲和呼喊聲。
此情此景對於蕭天是再熟悉不過了,看過抗戰電影的人都知道這是戰場,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地上凌亂地躺著的日本鬼子的屍體證明著現在應該是抗日戰爭日期,血液依然沒有凝固那就意味著戰爭還在繼續。
蕭天奮力爬上山丘,站在山丘的頂端,俯瞰下方。
山丘的下方是成百上千的軍隊在廝殺,無情的子彈不時地在每個人的頭上飛過,偶爾會有幾個人頭中子彈向後倒去,接著咕咕的鮮血從彈孔處流出。
第一次親身經歷這種戰爭場面的蕭天深深地被眼前的一切震撼著,就見代表自己一方八路軍穿著灰色的軍裝和另一邊舉著白色膏藥旗的小日本在互相地對射著。似乎日本鬼子佔盡了優勢,就見八路軍一方的幾十個人對抗日軍上千人的隊伍,眼看就要被全部吞沒了,但是八路軍中沒有一個退縮的,手中槍口的火舌依然怒射著。
整個場面看得蕭天一陣熱血上湧,低頭一看腳下有挺衝鋒鎗,蕭天順手就拿了起來。學著電影電視中的鏡頭,衝著山丘下面的日本鬼子就一陣掃射。瘋狂噴射而出的子彈帶著憤怒的火焰衝向日本侵略者,顯然蕭天的突然加入讓雙方陡然一驚。
雙方槍火突地一停,雙方的軍官用著異樣的眼光望著蕭天。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怪異的場面的出現了,天空中雷聲轟轟,狂風四起,狂風捲起一陣遮天蔽日的黑沙瘋狂在地上打著旋。隨著狂風的停止,在整個山丘下方出現了漫山遍野的日本軍隊,蕭天估計得有上萬人。就見這些日本鬼子手握刺刀瘋狂地朝蕭天撲了過來。
蕭天心中大驚,手中的衝鋒鎗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驚慌中蕭天伸手朝背後的紅日戰刀摸去,突然蕭天發現紅日戰刀竟然無法出鞘,彷彿它只是個擺設一樣。
眼看著黑壓壓的日本鬼子就要衝上來了,蕭天突然突然鎮定了下來,他想起來了這些人根本沒有辦法殺了自己,因為自己只是個魂魄,此時的蕭天全然望了剛才這些人是怎麼發現他的了。
山丘下的日本鬼子叫喊著朝蕭天撲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日本鬼子已經向蕭天刺了一刀。蕭天條件反射一般地往旁邊一躲,但是還是慢了一點。冰冷的刺刀劃破了蕭天的腰部,鮮血順著蕭天的風衣就流了下來。
望著不停流下來的鮮血,蕭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應該看不到自己啊,自己責那還會受傷呢?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也想不了那麼多了,蕭天不顧自己的傷勢。幾個回合奪下來其中一個日本鬼子的三八大蓋,用三八大蓋上面一尺多長的刺刀和日本鬼子就殺了起來。
此時的蕭天也不管現在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幻了,握著三八大蓋把一面面刺刀送進日本鬼子的胸膛。以一人之力單挑上萬名的日本鬼子,任誰也不會碰到這樣的奇事。但是現在確實是在蕭天的身上發生了,而且是那麼的真實。傷口的疼痛和流淌的鮮血讓蕭天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從日本鬼子噴湧而出的鮮血也是熱的,也是粘乎乎的,散發了腥臭的味道。
儘管有上萬名日本鬼子不斷地從山丘下面衝上來,但是能圍出蕭天的也就那麼幾十人。在人群中奮力搏殺的蕭天終於明白了戰場上到最後要拼刺刀所帶來的另類殺戮的快感,當你看到一個個日本鬼子死在自己的刺刀下的時候,你會發現此時屍體的堆積只是簡單的數字遊戲。
已經身中數刀的蕭天已經要到了虛脫的邊緣,而此時他腳下的屍體也有半人多高了,仍然還有日本鬼子踩著自己同類的屍體向蕭天衝去,嘴裡叫喊這蕭天聽不懂的日語。
殺到最後的蕭天仰天長嘯,血紅的雙眼瞪著下面不斷衝上來的日本鬼子,蕭天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再被急速的掏空,拼出最後一刀。
蕭天此時已經無力再做出反擊,任憑著日本鬼子的幾十把刺刀一起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當所有刺刀刺向自己胸膛的那一瞬間,蕭天突然感覺到自己有點解脫了,掙脫了這長時間的如夢如幻的精神折磨,隱約感覺到有一絲欣慰。
蕭天被幾十把刺在胸膛的刺刀支挺著,仰望的碧藍的天空,露出了那最後的一絲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胸前散發出了令人奪目的光芒,隨著光芒所到之處,所有的日本鬼子都化成一股清煙消失不見,清白色的光芒捲起蕭天的身體化做一道流星向天空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