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錶的指針在滴答滴答地走著,自六叔進去後又是三個多小時過去了,蕭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收插在胸前歇息著,護士早已經為他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救治和包紮,本來蕭天應該立刻接受手術治療的,但是蕭天執意要等王森的手術進行完畢後在進行治療,眾人都扭不過他,只好順從了他。
劉忠言由於受的傷比蕭天的嚴重,所以已經在醫院接受了救治,暫時還沒有危險,現在唯一讓蕭天等人擔心的就是王森了。蕭天知道如果沒有王森,他們幾個人可能早已經死了,那一枚飛彈足已經讓他們三人去見閻王了。
轉眼六七個小時過去了,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的蕭天滴水未沾,滴米未進,一臉的憔悴和無助,他不斷地用雙手按摩太陽穴來保持著自己的清醒。越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堅持越是重要。一定要堅持下去,蕭天在心裡不斷地默念著,他也希望王森也能堅持下去,見到明天的依舊升起的太陽。
當指針指向12點的時候,銀白色的手術室大門再次被推開,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蕭天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由於站的太迅速,蕭天頓時感覺到有點眩暈。火鳳立刻扶住了蕭天,蕭天歉意地笑了一下,"我沒事!"
最先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是滿頭大汗的六叔,走到蕭天跟前,六叔摘下口罩,舒緩了一口氣對蕭天點了點頭,說道"王森沒事了!"
由於走廊很安靜,當聽到這個消息後,走廊裡上百人同時大聲地歡呼起來。在蕭天那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上終於綻開了一張久違地笑臉,情動的蕭天張開雙臂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六叔,說道"謝謝六叔!"
六叔也用力地拍了拍蕭天的後背,說道"老大,嚴重了。"說完,六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猛然一沉,接著蕭天就無力地趴在了六叔的肩膀上,六叔心道了聲不好。大聲喝道"馬上準備病房!"
此時的蕭天心神俱疲,在聽到王森沒事的消息後,緊繃的心弦猛然一鬆就昏死了過去………
三天後,和煦的陽光照在愛心醫院一間溫暖的病房中,正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位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緊閉著雙眼,只要不斷起伏的前胸告訴病房內的所有人此人正在熟睡著。
病床上的年輕人正是蕭天,均勻的鼾聲不時地傳進房內人的耳朵裡,屋子裡站著的都是南天社團裡包括火鳳,飄雪,龍虎兄弟,楊明和裴勇等高層人物,劉忠言也正在蕭天旁邊修養,只是暫時還下不了床。
不一會,蕭天病房的門被推開,眾人一看是六叔,都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六叔輕聲問道"老大,還沒醒麼?"劉子龍搖了搖頭,六叔橫眉一皺,心想都已經三天三夜了,依照老大的身體今天怎麼也該清醒過來了。想罷,坐在蕭天病床旁,剛要拿起聽診器放到蕭天胸前,六叔就注意到蕭天的眉毛有了輕微的顫動,六叔微微一笑知道蕭天要醒過來了。
慢慢地蕭天睜開了雙眼,第一映入眼簾的就是六叔,然後是床邊的眾兄弟。蕭天問道"六叔,王森怎麼樣了?"
蕭天醒來的第一句並沒有問自己的情況,而是直接問身受重傷的王森,這多少都讓病房內的眾兄弟幾多感動,如感同身受般見到了兄弟間真摯的感情。
"老大,放心。王森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命是保住了。"六叔道。
蕭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要起身,猛然一動立刻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蕭天直裂嘴。六叔道"慢點!"說完慢慢地扶起蕭天,在他的背後放上枕頭,讓蕭天半靠在病床上。
"老大,你可嚇懷我們,我們以為你……。"大嗓門的裴勇見蕭天醒來立刻喊裡起來。
聽得蕭天直用手掏耳朵,笑道"我說裴勇你這個嗓門什麼能小點啊?"
裴勇憨憨一笑,引得房間內的眾兄弟一陣大笑,立刻把幾人受傷的陰罹給吹散了一些。
"老大,經過昨天這件事,您看是不是應該把東哥他們給叫回來?"劉子龍的一句話立刻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蕭天幾人受傷的這件事上。
"查到是誰做的了麼?"蕭天問道。
劉子龍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李梓棠說有可能是三合會的人做的。"
蕭天冷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栽贓嫁禍,他們現在是巴不得我們早點和三合會打起來,就他們那點鬼心眼我用腳後跟想都能想出來,狗咬狗一嘴毛!"
聽到蕭天說的話,眾人都被蕭天的話給逗樂了。說完蕭天自己也笑了笑,突然蕭天想到好久沒有這麼和大家這麼說話了,正好稱著這會可以開個會議。
"小龍,南天集團和物流公司在台南機構網絡佈局佈置得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噢!現在有了台南政府的支持,所有的手續已經全部辦妥,包括南天集團的籌備工作,現在就等老大的一句話,南天集團就可以運轉起來了。"小龍如實匯報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進來!"蕭天說道。
這個時候就看大小雙車推著一個輪椅進入了病房,而輪椅上坐的正是劉忠言,儘管還有些虛弱,但是精神經過三天多的休息看起來還是很好。
"老大!"三人紛紛給蕭天打著招呼。
好在蕭天的病房很寬敞,儘管這麼多人在一齊,還是不覺得很擁擠。蕭天連忙讓所有人都各自找地方坐下。
"忠言,傷勢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沒事,您放心!"劉忠言答道。
"難為你了,第一受槍傷的感覺如何?"
"就是有點疼!呵呵"說著劉忠言自己也笑了起來。
蕭天哈哈一笑,轉過頭來沖雙車兄弟接著問道"你們倆的傷沒事了吧?"
雙車兄弟第一在公開地在蕭天眾兄弟面前露面,還是有點靦腆,大車說道"謝謝老大關心,已經沒事了。"
"老大,這些天多虧他們倆,咱們才能順利接受陳孝東三聯社名下的資產,現在整個南天集團的資產已經超過八十個億了。"
"哦!這麼多了!好,今天稱著人都在這,咱們正好開個會。小龍你出去吩咐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小龍轉身出去,一會又回到房間裡。
會議在蕭天的主持下正式開始了。
蕭天喝了口水,說道"有件事情我先向大家宣佈一下,我已經答應台南的民進黨幫助他們參加明年三月份的台灣"大選",而水哥現在已經加入了民進黨並作為民進黨唯一的候選人參加"總統"的競選,同時美國政府已經掏出一個億的美金資助我們。"
蕭天環顧了一眼,把房間內的所有人的驚奇詫異的表情和諸多反應盡收眼底,道"現在民進黨是有求於我們,並且他們想要在明年的大選中取勝,唯一依仗的對象除了美國政府就是我們了,所以只要我們能從他們身上爭取到的好處都一定要拿到手中,尤其是關於集團建設方面的問題,這些問題由忠言和小龍兄弟二人去辦,忠言現在有傷不太方便,小龍你要負起這個責任。"
"是,老大!"
"為集團成立選個好日子,集團成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咱們的機構網絡佈局盡可能地幫助民進黨拉選票,記住,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是配角,民進黨他們才是主角,說白了,民進黨是用一億的美金買的是我們勢力,我們的網絡還有我們的資源。這也是南天物流的第一筆生意,那一億美金就作為我們大家的辛苦費吧。"
"楊明,現在台南黑道的情況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老大,所有幫會都已經被我剷除了,現在我們南天社團在台南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楊明炫耀地說道。
蕭天白了他一眼,說道"告訴手下人注意行動的分寸,社團內的規矩一定不能壞了,不能仗勢欺人。誰敢觸犯社團的規矩,一定嚴懲不貸,聽清楚沒有?"
"知道了,老大!"楊明凜然受教。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微閉雙目,過了比較靜寂的幾分鐘後,蕭天說道"六叔,是李東他們該回來的時候了,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老大!"六叔答道。
就在蕭天說完『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的時候,房間內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胸中湧動著一股久違的激情,讓所有人都有種想立刻衝出去拚殺戰鬥的感覺。
"黑旗回來之後,雙車你們就聽從李東的安排,一部分人馬歸你們帶。"蕭天說道。
蕭天剛說完,在旁邊端坐的大小雙車頓時感覺到病房內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向自己射來,每道眼光雖然沒有敵意卻有十足的妒火摻雜在裡面。大小雙車對於蕭天兵團裡最精銳的黑旗軍在陳孝東被消滅的時候早有耳聞,一聽蕭天要一部分人馬交給他們兄弟倆帶,兩人激動得不知所以,只能悄悄在自己心裡興奮著卻不敢抬頭,怕被房間裡的眼光給殺死。
突然蕭天睜開雙眼說道"六叔,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六叔疑惑道。
蕭天笑了一下,沖小龍說道"把這個醫院的院長給我請來。"
"是,老大!"
不一會,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頭走進了房間,這個老頭就是愛心醫院的院長,姓方。這個方院長在這幾天可是過得提心吊膽,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但卻知道就這個人讓全市戒嚴,讓台南市長,局長以及民進黨中央委員會的人都親自登門看望,就沖這點,方院長知道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老大,這個是方院長。"小龍介紹道。
"方院長,請坐!"蕭天親切地說道。
小龍立刻拿來一把椅子,讓方院長坐下。方院長顯然在蕭天面前很侷促,在這麼多人關注下,心中更是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把自己叫來是什麼意思。
"方院長,您今年多大年紀了?"蕭天問道。
"我今年五十六了!"方院長恭謹地說道。
"哦!五十六了。這個年紀在我們家鄉早就退休回家了。"蕭天看了方院長一眼,聽到這話方院長心中咯登一下,蕭天接著說道"我有個建議,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把這個醫院轉讓給我。"
"什麼?蕭先生!你在說什麼?"方院長大驚失色,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異常氣憤地望著蕭天。
"方老先生,您老先坐下。別激動。"蕭天和氣地說道。
方院長看了看蕭天又無奈地坐下。
"方老先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以我今時今日在台南的地位,我既可以讓你不合法的消失,也可以讓你合理的失蹤。為什麼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認為您不是我的敵人,只要對我的敵人我才這麼做,你懂麼?我現在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把這個醫院無償地轉讓給我,你相信麼?"蕭天一番軟中帶硬的話讓這個方老院長冷汗直流,如果其他人跟他這麼說,他一定會當個玩笑或者直接打電話報警。但是對於蕭天在他面前所顯現出來的權勢確實是他所不違抗的。
蕭天從他眼中看到了無奈,對於這些善良老實的人蕭天實在不想對他們動粗,所以都盡量地用比較和平的方式去做一件他認為值得去做的事情。
"好吧!"方院長無奈道。
蕭天感覺到他一下子彷彿老了十幾歲,心中頗有些不忍,就說道"小龍馬上和方院長辦理手續,記住價錢只能高不能低,還有讓方院長作為新南天醫院的名譽院長。"
"那南天醫院的新任院長是誰呢?"小龍問道。
蕭天笑了一下,回答道"當然我們的六叔了,不然是你啊!哈哈"
"什麼,是我?"六叔一下子站起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