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雪白色的床上,也許是陽光太過於刺眼,讓床上纏滿繃帶的那個人清醒了過來,也許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他很緩慢地睜開了他的雙眼,這個人正是被蕭天從台南郊外救回來的兩兄弟中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大車,而小車由於傷勢比較嚴重,還未甦醒。
映入大車眼簾的屋子裡的五六個人,其中一個大車認識正是讓他在三聯社陷入萬劫不復境地,也是救他回來的蕭天,另外的幾個人,大車都不認識,不過他隱約覺得在台南的郊外都見過他們的身影,他們可能是這個蕭南天的兄弟吧,大車這樣猜想著。
「你醒了?還認得我麼?」蕭天從病房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大車的病床前,看著他。
大車點了點頭,意思還認識。
「是你救我們回來的?我弟弟怎麼樣了?」大車急切問著蕭天。
蕭天一奴嘴,大車轉過頭一看,他弟弟正在他旁邊的床上沉睡著。
「他沒事吧?」大車問道。
「當然沒事,他只不過因為傷勢比較重,所以暫時還沒有甦醒。」蕭天身後三大金剛之一的裴勇說道。
「謝謝!」大車誠懇地說道。
「我不是想聽你道謝的!」蕭天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翹著二朗腿說道。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大車掙扎地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無力地說道。
「我說過,你們兄弟是難得的人才,我想把你們留在身邊!」雖然蕭天只是很平靜地說出,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蕭天的語氣中有種不可違抗的威嚴在裡面,也包括大車。
大車慘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做聲,所有都不知道大車的這笑聲中包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蕭天卻能品位得出。
「你別不識抬舉,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在這病房已經守了你們兩天兩夜了。」沙發旁邊站著的楊明一看到大車的那股猶豫勁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蕭天對哪個兄弟這麼好過。
聽到楊明的話,大車的眼中頓時一亮,深呼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平靜一下心中的那種激動。
「謝謝!」這是大車第二次在病房中說出這兩個字了。
蕭天聽到大車的這句謝謝,微笑著搖了搖腦袋,意思他想聽得不是這句話。
大車當然知道蕭天的意思,他現在已經不怨恨蕭天設計陷害他們兄弟二人了,畢竟在黑道上安身立命靠的不是仁義道德,禮儀廉恥。怪就怪自己以前在幫中太居功自傲,囂張跋扈,這才是他們兄弟二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真正原因。更何況,也的確是蕭天出手救了他們二人,這個恩情是他們兄弟二人無論如何也報答不了。
現在橫在大車心中的那個刺,也許就是並不知道自己兄弟二人究竟什麼地方讓蕭天這麼器重,如此大費周章要把他們兄弟收為己用?還有就是有一點點自卑心理在作祟,畢竟自己兄弟二人已經不是昔日在三聯社中耀武揚威的雙車兄弟了,自己兄弟現在剩下的也許就是自己的這副身板了。
蕭天看出大車心中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但是他沒有說話。蕭天並不著急,他可以等,但是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蕭天心中的用人準則就是這個人是個人才,如果不能收為己用的話,那麼就要趁早除掉,否則說不定哪天他就會成為自己前進道路上的一道障礙。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手下敲門走進了病房,趴在蕭天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本來蕭天溫和的面容頓時一整,大家都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蕭天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接過了楊明遞過來的風衣搭在手臂上,對著病房內的其他兄弟說道「外面有警察找我,可能要到台南警局去一趟。」
「老大,我們陪你去吧。」大家知道一定是為三聯社百十號人被殺的事情,雖然大家手腳做得很乾淨,但是還是對蕭天此去不太放心,畢竟大家對於警察局生來就有一種恐懼。
蕭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鳳兒和阿森陪我過去就行了,你們在這裡守著,把他們兄弟保護好了,三聯社的人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倆的。」
聽到蕭天的話,床上的大車心頭一震,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蕭天還在想著如何保護他們兄弟二人的周全。
蕭天安排好眾人,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大車,笑了一下,帶著火鳳和王森就朝病房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大車突然說話了。
「等等!」大車說道。
蕭天轉過頭來看著床上的大車,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大車。
「老大,一切小心!」大車用一種至誠的語氣說道,大車知道這句話一旦說出,就意味著他們兄弟二人就算認了蕭天這個新的大哥了。
蕭天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大車的做法,說道「放心!好好養傷!」說完,蕭天三人就走出了病房。
至次原三聯社的頭號打手雙手兄弟就徹底地歸降了蕭天,雙方都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只要肝膽相照就會真誠付出。事實也證明了雙車二人兄弟的選擇是正確的,在蕭天以後的台灣爭霸中,雙車兄弟始終充當著蕭天先鋒官的角色,成為蕭天染指台灣黑道的兩駕馬車,為蕭天帝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蕭天三人走出房間,發現門外站著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西服前面別這類似工作證的東西,蕭天隱約可以看到「中華民國台南市警察局」的字樣。
二人見蕭天走了出來,很有禮貌地走上前去,把自己兄弟的工作證向蕭天一出示,說道「您就是蕭南天先生吧,我們台南警局重案組的,兩天前發生在台南郊外的一起黑幫火拚案件想請您到警局協助我們調查。」
「沒有問題!」蕭天很有禮貌地回答道。
「蕭先生,請!」兩名探員很有禮貌地說道。
蕭天三人和兩名探員一行五人就朝醫院的大門走去,走到門口蕭天發現早已經有輛警車停在了外面,看來是早有準備啊,蕭天心裡嘀咕著。雖然經過了大風大浪,蕭天嘴上說沒有關係,但是不論怎麼說去警察局總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想著蕭天三人就要進去轎車裡面,這個時候一名探員攔住了王森和火鳳,說道「對不起,只能蕭先生一人。」
轎車裡面的蕭天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坐咱們的車去。」
聽到蕭天的命令,火鳳和王森幾乎是同時狠狠地瞪了那個探員一眼,不由得把那個年輕的探員看得心裡一毛。
兩名探員目送著王森和火鳳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黑色林肯轎車,見沒有問題了,也準備上警車。就在這個時候,從醫院正門衝進一輛黑色摩托車,由於摩托車上的人帶著頭盔看不到他的模樣。就見這輛摩托車踩足油門,大馬力朝著警車開來,就在警車前面卡然而止。就見這個人從懷裡掏出了微沖,衝著駕駛室中坐著的那兩名探員一頓掃射,看到這種情況蕭天連忙貓下身子飛快地打開警車的後門,從裡面跑出來躲在了警車後面。
也就是那麼十多秒鐘的時間吧,那名摩托車手又加足馬力飛快地衝出醫院的大門,朝外面奔去。
等到火鳳二人趕到蕭天身邊的時候,那個摩托車已經衝出了醫院的正門。
頭一次經歷這種刺殺場面的蕭天也不僅驚心動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制止了正要追出去的王森,說道「沒用的,追不上的,快看看那兩名警察吧。」
三人走到警車前,一看警車的車窗早已經粉碎,坐在駕駛室中的兩名警察的身體已經被衝鋒鎗打得血肉模糊,簡直就是兩個馬蜂窩。
見到這個情形,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和前來看病的人都發出陣陣地尖叫,有的大聲撕喊著,有的護士已經跑進醫院去打報警電話了。
這個時候楊明等人飛一樣地從醫院裡奔了出來,看到了警車裡的慘狀,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跑到蕭天身邊,一看蕭天並沒有受傷,大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他們的目標不是老大。」
「錯!他們的目標正是天哥。」火鳳在旁邊說道。
「鳳兒,說的對!他們的目標正是我。」接著蕭天面無表情地說了四個字「栽贓-陷-害!」
「對,就是栽贓陷害!」火鳳說道。
在這個時候,在警察局請蕭天回警局協助調查的時候,兩名探員無辜被殺,所有人一定都會懷疑是蕭天做賊心虛殺了兩名探員。只是不是誰,會是三聯社麼?會是陳孝東麼?眾人不知道,因為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應該想想該如何應付比陳孝東更為難纏的警察,因為所有都已經看到一輛輛的警車已經開進了醫院的大門。
看來這趟警局之行是非去不可了!蕭天心中暗道。
此時正在醫院病房窗前一直注視著外面的大車,看到了蕭天被警察帶上了警車,警車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著離開了醫院。大車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陳孝東,你這招栽贓陷害可夠狠的!」心中也不免為蕭天此行的安危開始擔心。
這個時候,另一張床上的小車也慢慢甦醒了,大車看了自己的弟弟,笑了一下。大車走到他的病床前,決定把自己剛剛下的決定告訴他,他要讓弟弟知道他們兄弟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該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