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隱隱的感覺到在這次行動之後‘挺進會’必定會采取報復性措施,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挺進會’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挺進報》也停刊一期,一切都顯的那麼反常。這只能讓一些人感覺到更加的不安。
楊洪森像以往一樣來到了警局,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些‘革命黨’的審訊工作直接由偵緝隊接手,並直接向巡撫朱家寶匯報,此事已經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老總,你的茶。”小二子把沏好茶端了上來。
“今天的《挺進報》沒有嗎?”
“今天的《挺進報》沒有買到。”
“沒有買到什麼意思?”
“我去買,但是他們手上沒有,應該還沒有出來吧。”
“很反常啊!”
“老總,現在查的這麼嚴,在城裡買到《挺進報》可是很難的,那些家伙都是城外夾帶進城地。”
“那就不知道在城外買?”
“城外,老總,如果我被他們當成革命黨咱辦啊!”
“那我就跟劉官帶說說安排你去做臥底。”
小二子頭本能的一縮,做臥底的津貼雖然很高,但是如果被革命黨發現會死的很慘。“老總,我要是走了,還有誰能給您沏這麼好的茶啊!”
“滾吧!”小二子聞言趕緊跑了出去,生怕晚一點被楊洪森拉去真的當臥底。
今天的安慶人人發現好像少了一點什麼,漸漸的有人發現《挺進報》沒有發,接下來幾天《報進報》好像在整個安慶裡消失了,被捕人員經過篩選後有三十多人被安排了特別監房,他們被日夜用刑,最後有些人實際受不住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說出來的,但是他們說出來的對朱家寶用處不大,只是將一個《挺進報》在城內的窩點給打了。
朱家寶出於安全考慮加強了巡撫衙門及周圍地區的巡查。
另一方面,關於搶劫軍餉案依然沒有一點線索,洋人們並不大配合,地方上到是緊密的配合,還沒有查到一點東西,那些安插在會黨中的人,也沒有聽到什麼可靠消息。朱家寶相信‘挺進會’一定會動手,現在他該准備的都准備,只要他們一動手,他就抓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後,‘挺進會’終於開始行動了。
劉光海正在去了那家常去青樓別院之上,懷抱美人打著小牌,龜奴從正抱著一個精美的,香氣四溢的盒子從樓下小跑上來,“劉爺,下面一位陳爺把你的錢全結了,讓我給您送上一份小禮。”
“陳爺?”
“剛才在樓下,把東西交給我後帶著姑娘們出去了。”
劉光海看著那個盒子眼一亮,盒子都這麼精美想必裡面的東西一定不會差到那裡去,不過這裡人多嘴雜,准備等著回去以後再打工,可是他身邊的女人去等不急了。
“爺,你就給我們看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伸出這麼一拿,盒子還挺沉。
“是啊爺,讓我們看看什麼金銀珠寶。”
劉海拿著盒子的時候那個叫美啊,這盒子不輕啊!如果是黃金放上百十兩只少不多,“如意,幫我收起來。”說著用他的鹹豬手在如意地胸前捏了一把,隨後大笑起來。
如意的姑娘抱著盒子到台子,幾個姑娘都圍著問是東西,這個如意好奇的將盒子慢慢的打開,周圍的姑娘只聽到‘繃’的一聲,接著裡面散出一股青煙,就在這些姑娘、龜奴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玩意的時候,‘轟’的一聲,整個青樓微微一震,接著青樓裡的嫖客、姑娘們都在相互奪路逃命。
劉光海爬在地上整個頭嗡嗡的直響,一真被炸飛的人手就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逃生的本能驅使他站起來,結果發現下半身沒了知覺,這時候他沒有勇氣去回頭看,只是在原地爬著輕聲的喊著救命。
城區青樓的爆炸聲引來了巡警們的注意,就在他們趕往出事地點的時候,城內人隱隱的聽到了第二聲爆炸,有人發現遠遠的在水警局的上空正冒著濃煙,水警局的兩間房子被炸塌了,地上都是哀號聲,幾個頭腦還清楚不顧自己的傷情,在哪裡大喊著,“誰看到了老總,誰看到老總了。”
消防帶著水龍車正在趕往水警局方面,就在城內的人驚魂未定的時候,接著傳來第三聲爆炸,與水警局的滾滾濃煙相比,這次的爆炸更大,城內的人感覺到大地瞬間的顫動了一下,“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好事的人正人在找尋從哪能裡傳來的第三聲爆炸。
很快有人就發現第三次爆炸來自於巡撫衙門,四面八方的巡警正趕向巡撫衙門,老百姓站了一會後,紛紛跑回家中,巡撫衙門的房子多處被炸塌,那條伸向巡撫衙門的地道,甬道塌陷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這個了,他們更關心巡撫大人的情況。今天巡撫衙門裡來很多官員,看著倒塌的正房,所有人對朱家寶的生還不在抱希望的時候,滿頭是血的朱家寶,渾身是受傷的朱家寶被親兵從廢墟裡給挖了出來。就在所有人慶幸朱家寶生還的時候,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巡警突然沖了過來,那些親兵看到沖過來的巡警身上冒著輕煙,感覺不對勁,立即撲了過去,其余的親兵們死死的擋在朱家寶身前。
又是一次爆炸,周圍的人對這次爆炸沒有任何反應,當時他們都在救人,沒有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巡警,撲上去的親兵與‘刺客’一起被炸死,那些擋在朱家寶身前和周圍的人都不能程度的被彈片所傷。
安慶城內一連竄的爆炸發生後,巡防營開進城內靜。城內的店鋪全部關門歇業,百姓都躲在自己的小家。
此時,不管是巡防營還巡警們的神經都高度緊張,劉光海被房頂的木頭壓了兩個多小時後才有人將他從那個該死的地方救出去。
在當天報給朱家寶地身亡官員的名單中楊洪森也位列其中。事發後的第二天被困於廁所內的楊洪森被清理廢墟的水警發現,並將其給解救出來,他身體情況良好,只是受了一些輕傷,總的來說他是比較‘走運’的。
“你們這些混蛋。”楊洪森猛咳了兩聲,“你們是不是希望我被炸死啊,媽的,嗓子都喊啞了都沒有來一個人。”
“老總,城內出了大事,我們被調走了。”
“出什麼大事,出大事的事也要先把老子救出來,這個月的津貼全扣。操。”
“老總,真的出大事了,那些革命黨,不,是挺進會,他們炸了巡撫衙門。”
“什麼?”楊洪森猛的站了起來,“那巡撫大人現在如何?”
眼前的水警被楊洪森這一抓吃痛不已,“老總,巡撫無事,只是受了重傷。”
楊洪森不得不承認這個朱家寶真的是一個小強。周圍的巡警會聲會色的向楊洪森講著巡撫朱家寶當天如何脫險,楊洪森的臉部的表情也不時地變化著,他算是服了朱塚寶了,兩次襲擊都沒有死,而那位劉光海好像也挺命大的,只是腿部受傷,休養一年半載的就差不多了。
從二喜手中接過茶杯地楊洪森大罵了一聲,“這些該死的革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