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連最後的蚩尤石都即將落入暗影的手中,小夏的冷靜都拋到了九宵雲外,那可是最後的蚩尤石啊,一旦這最後的奇石也落入暗影手中,那麼,冥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已經不言而喻。
就像剛才三長老所說的那樣,她趙小夏畢竟只是一個人,所有的佈局只能依*得到的資料和情況進行佈置,即使一個再聰明的人,也無法做到預知未來那麼誇張的事情,就算是占術,也只不過能夠占卜到一個模糊的未來而已,所以,小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暗影會來插上這麼一腳。
雖然之前冥王的書信讓小夏懷疑他和天外村之間存在著某種合作的關係,但一來這她知道得太晚,二來心神都放在了引出內應的事情上,以致忽略了暗影之中還有個能夠自由進出不同空間的操偶師,而剛才三長老捏碎的不知名東西,應該是給操偶師提供空間方位之用。
但現在想通這些,卻已經遲了,看著蚩尤石順著虛無之鐮滑向幽若手中,小夏清吒一聲。
「還給我!」
兩手間的靈力再無保留,小夏雙手一引,聖池中頓時水聲大作,五條小龍搖擺著頭首朝著幽若的身體咬去,小夏一引出水龍,便也朝著這持鐮的少女衝去,務求當少女在應付水龍之時,搶下尚掛在鐮刀上的蚩尤石。
幽若見水龍和小夏前後夾擊,冰冷的臉上未見驚慌,在來此之前,決心奪下蚩尤石與蚩尤碑的君夜月豈會不做出萬全的準備,雖然操偶師的空間跨越和幽若手中的虛無之鐮必能讓趙小夏吃一大驚,何況還有解放刑天這個殺手鑭在,但為了防止突發的狀況,君夜月把他多年來搜集的一些奇珍異寶都拿了出來,並讓操偶師和幽若帶上,為的便是順利地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
持鐮少女的左手一抖,袖口跌出一樣東西出現在她的掌中,那是一個小巧的銅鐘,幽若五指一握,銅鐘瞬間成了鐵粉,但一個暗青色的半透明鍾影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幽若身外,把少女從頭到腳都罩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
連續五聲清鳴,水龍盡皆被暗青鍾影擋下,紛紛被巨力反震成了一灘水漬。
小夏愕然,但動作不停,淨水戟的水力在她掌中翻滾著,小夏迅速畫出一個符號,頓時,空氣裡的水氣朝她掌中迅速集中,竟隱隱凝成一把水劍,小夏握著這把水劍,朝鍾影狠狠劃去。
咚--
又是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那暗青鍾影只是晃得一晃,而小夏手中水劍卻全數崩解,小夏為之一愣,想不到這鍾影的防禦力如此變態,她那以水力為主體的水之劍,其鋒利程度不下於任何神兵利器,且又是水力所結,即使是靈能的防禦結界,也吃不起水劍一擊啊。
連續擋下小夏的兩次攻擊後,幽若已經順利拿到了蚩尤石,看著少女把奇石放進自己的衣服裡,小夏已經顧不得現在還沒有摸清淨水戟的用法,全身道力像山洪般往自己手指上的藍晶戒衝去,晶戒藍光暴漲,把小夏和幽若都包裹於其中。
待得藍光斂去,小夏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靈能水光不斷纏繞的奇異兵器,手持淨水戟,小夏舉手便是一揮,神器拖出一個半月形狀的藍色弧光切在了暗青鍾影之上。
這一次,鍾影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便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消融在空氣裡。
眼見如此神器,幽若的臉瞬間發白,這金鐘罩似的防禦法寶,是冥王從一個道家高手中搶來了,當時這名高手使用此法寶時,即使君夜月的魔槍碧落黃泉也刺之不破,最後還是君夜月以絕對的實力活活把那名高手震死在鍾影之內,才得到這件至今尚不知道名字的法寶。
但現在,這叫趙小夏的女人只是用手中的奇形兵器輕輕一劃,鍾影即被破開,這讓幽若如何不驚。
鍾影一破,那被幽若捏成了沙狀的鐵粉在空氣裡迅速凝聚在了一起,又形成那小巧的銅鐘,只是銅鐘成型後,眨眼間又碎成了幾塊,幽若知道這寶貝算是徹底毀了,可她沒時間為這寶貝可惜,眼見小夏以淨水戟另一頭的刺刃帶起一抹藍光當胸刺來,幽若想也不想,便拉過虛無之鐮,以巨鐮的刀面為盾,試圖擋下小夏的刺擊。
但幽若卻驚恐的看到,那黑色的刀面上,一點藍光迅速壯大,最後那刺刃竟直接穿過刀面,依舊刺至。
幽若再不敢托大,少女悶哼一聲,鐮刀轉向下方,帶得卡在鐮刀上的淨水戟也不得不改變了刺擊的軌道。
小夏知道淨水戟威力不凡,卻也害怕這神器一個不好給幽若絞斷,於是她拔出淨水戟,然後以帶有月牙刃面的另一端朝幽若削去,要是被削中,幽若必定立死當場。
看著月牙藍光再起,幽若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不比鍾影結實,她雖不願以虛無之鐮和小夏手中這把檔次分明比魔器高了不知多少級的奇形兵器接觸,卻也只能無奈地揚起黑鐮,先發出一道空間切割,然後再架上小夏的淨水戟。
這一邊,幽若被小夏手中的神器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但另一邊的菩菁婆婆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菩菁婆婆擅長各系道術,體術技擊她只是略通一二,因此在擅長刺殺之道的菩芯埋身近戰,還有巨大的魔方人偶不時的暴擊下,她的情況已是岌岌可危。
但她不愧是村中的大長老,一身道術終是強橫無匹,手中電光火球不斷翻飛,而配合符錄的強橫道術可是不斷在緊要關頭逼開了三長老,只是對手實在太強,若只是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大長老尚可應付,但這會兩人齊上,菩菁婆婆便一開始便落於敗勢。
操偶師不斷操縱著魔方人偶對大長老進行攻擊,卻一邊回頭看幽若那邊的情況,眼見幽若這個在暗影中實力位列二席的人,也給趙小夏逼得手忙腳亂,操偶師知道時間拖不得太久,於是他朝三長老叫道。
「這裡你不要理會了,快去把那東西叫出來,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那東西自然是指凶神刑天,菩芯也知道操偶師說得在理,現在他們雖然壓著大長老打,但另一邊的神女似乎也吃緊了自己這邊的一人,而且村裡的人已經發覺這邊的打鬥,從燈火不斷朝聖池這邊湧來的情況看來,他們很快就會來到後山之上,要是讓他們上到來,自己這方便全無勝算,更別提全身而退了。
這樣,只有召喚出凶神刑天來大鬧一場了。
菩芯心中主意一定,手下立刻虛晃一招逼開了大長老,但朝著石階而去,菩菁雖有心攔下她,操偶師卻搶先一步以巨大的人偶為菩芯斷後。
菩芯速度奇快,一溜煙似的馳向山下廟堂。
剛才小夏那邊的藍光異象和奇形兵刃,菩芯都收在眼底,從那兵器之上不斷傳出的翻騰水氣看來,那應是淨水戟無疑,神器已經落在神女之手,要在她手上搶到手可就難了,而且刑天雖然強悍,但也不至於能夠穩吃擁有神器的神女,所以,為了防範控制住局面後的隱者村對自己這個叛徒和兄長進行追擊,那麼冥王這個男人便是要爭取的同伴,為此,自己不僅要放出刑天,還要拿到蚩尤碑才行。
如此一來,君夜月即使心中十萬個不願意,也會承她這個情,而不得不保護他們一斷時間了吧。
菩芯在心中計較好這一切後,廟堂已經在望,現在村民大多為聖池上的打鬥吸引了過去,她菩芯又以隱匿之術利用房舍的陰影死角不斷潛行,因此來到廟堂之前時,卻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
卻在她一腳踏進廟堂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姐?」菩芯叫道。
菩茹長老緩緩回過身來,她左肩處的傷勢已經經過了處理,且用白色的布條綁著她的左手,以防止她手臂不小心的活動而使已經接好的肩鎖骨移位,但現在,菩茹卻把受傷的左手放了下來,其代表的意義已經不言而喻了。
「二姐,你想和我動手?」菩芯身體微微前傾,一雙手一前一後的舉了起來,她即使沒有匕首在手,但內勁作用下,她的雙手亦是殺人的利器,何況眼前這個女人還剛受了重傷,因此,菩芯完全沒有把二長老放在眼中。
菩茹長老的眼睛裡又是悲慼,又是憤怒,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以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菩芯,想不到我們一直與你以姐妹相待,你卻在背後諸般算計我們,老實說,自從你的大哥幾次準確地把握到我們的行經路線和下山時間時,我已經開始懷疑是你幹的,但我心裡卻不願意承認,我不願意相信一個做了幾十年的姐妹會在背後算計我們,但是,我錯了,錯得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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