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郭大隊長的吩咐,我們在晚飯前回到了旅館,撤去了大量的警員之後,旅館又和平常一樣安靜,甚至更加冷清了。
從大門進來的時候,前庭一片黑燈瞎火的,還好今晚的月光還算明亮,我們在幽幽的月光下,踏著碎石小路,倒也有幾分詩意。
過了中門,一潭湖水在銀月下微微泛著銀鱗波光,徐風輕拂,幾株鳳竹「沙沙」作響,小夏愜意地閉上眼睛,平伸著雙臂,趙大小姐踏著輕快的步伐,像一個芭蕾舞者般用腳尖踮著地面,一步三跳的走在前面。
我落在其後,看著她搖擺的身姿,心中一片平靜,心想就這樣能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但是,路,總有到盡頭的時候。
卻在「藏龍閣」近在眼前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閣樓後的竹林裡鑽了出來,燈光之下,劉東旭一臉的心事。
「劉先生,竹林那邊難道有什麼風景?」
我不由叫道,這個男人處處充滿著神秘,像現在,天色已晚,他不是在客廳裡用飯,反而跑到竹林裡不知幹什麼事。
劉東旭被我一叫,明顯嚇了一跳,再看到小夏時,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恢復成平時面帶微笑的樣子。
「竹林裡倒是沒什麼風景,只是鄙人一向喜歡竹的挺傲和清秀,來了這麼多天,才發覺樓後那片竹林中品種甚多,一時看得出神忘了時間,倒是讓王先生見笑了。」
劉東旭嘴上敷衍幾句,人已經走進了閣樓內。
「怎麼樣,這個男人?」
我挨近小夏身旁輕聲問道。
小夏秀眉微皺。
「果然有問題,他剛從竹林裡出來的時候,我在他身上感覺到淡淡的道力波動,分明是使用了某種法術後才出來的,而且林子裡也有某種波動傳出來,但相當微弱,我也判斷不出是什麼東西,只有找時間到林子裡看一看才知道。」
我還不及說什麼,在大廳裡看到我們的劉玲和小李兩人已經跑了出來。
兩人臉上帶著疲倦,但看到我時紛紛露出了喜色。
「王總監,你沒事就好,老闆知道你出了事,已經急得要直接投訴上海警察總局了。」
小李衝上來說道,卻被後邊的劉玲拉了開去。
「現在不都沒事了嗎,先不要說這些了,總監,還是先吃飯吧。」
我點點頭,大廳裡,郭長風已經自己悶不吭聲地扒著飯,倒是劉東旭不見了人影,想是自己先回了房間。
我們隨便吃了幾口飯,其實現在大家也沒心思吃飯,順便吃了一點後,便結束了這頓晚餐。
我把其餘的兩張「辟邪符」分給了小李和劉玲,他們半信半疑地接過,只是現在這種局面讓他們也只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我和小夏也沒有多做解釋,反正這種東西,沒有親眼見到,普通人是很難會相信的。
吃過晚飯,由於才發生了盧敏珍的事件,即使「棲鳳樓」現在多了小夏這個住客,劉玲還是不願太早回房,硬是拉著小李在大廳裡打起了撲克。
小夏望向樓上和我使了個眼色,我略一點頭,兩人便一起上了樓,郭長風只是望了我們一眼,倒也沒問什麼,只是小李和劉玲兩個好奇寶寶,已經在背後開始猜測我們的關係了。
「你的命格偏輕,即使有『辟邪符』護身,我怕還是不妥,還是在你房間裡擺上一個『正陽陣』比較穩當一些。」
我大樂,果然做男朋友就是不一樣,至少能得到趙天師的特殊照顧,一聽「正陽陣」這個名字就是用來增長陽氣所用的,如此一來,我總算有個安穩覺睡了。
上到四樓,卻聽見劉東旭在房間裡嘰哩呱啦地說著話,我一聽這廝說的是日語,倒是犯愁了,要是英語我還聽得懂,這日語我可沒學過。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我們聽到劉東旭說話的同時,他大概也聽得到我們上樓的聲音,說話聲馬上就低了下去,我和小夏對望了一眼,均覺得他好像好裡有鬼,不然的話,也不用一聽到有人上來馬上就壓低了聲音,一付不可告人的樣子。
小夏指了指我的房間,我會意了開了門,兩人「唰」一聲鑽進了房間中,房門一關,劉東旭的聲音便被徹底隔絕了。
「那傢伙不知在說些什麼,一付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嘀咕道。
小夏一笑。
「要知道還不簡單。」
她掏出一張符錄,十根手指靈動地把符錄三兩下給折成一隻紙鳥,小夏輕輕在自己食指上一咬,一滴鮮紅的血液滲出了手指,我看得心痛無比,她卻像毫無所覺一般,迅速把鮮血點在紙鳥頭部的兩側。
有了這雙以鮮血點出來的眼睛後,紙鳥像活了過來一般,小夏併攏雙指輕輕一挑,紙鳥竟浮空而起。
我張大了嘴巴,小夏微微一笑,指揮著紙鳥繞著我轉了兩圈後,才靈活地飛出了窗外。
「你這是幹什麼?」
我驚奇地問道。
小夏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吐了吐舌頭說道。
「你不是想聽聽那個男人說些什麼嗎,馬上你就會相當清楚地聽到他所說的話了。」
「難道那紙鳥可以用來竊聽?」我恍然大悟,隨後又緊張地說道:「但人家好歹也是有道力的人,要是被他發現的話,我們可就糗死了,況且他說的是日語,我可聽不懂。」
「你安啦,他的道邊只是非常粗淺的那一種,剛才看到他時,第一眼我就看出他的底子,眉心靈光暗淡,那種修為,只能算是入門,充其量就比你強上一些,沒那麼容易識破我的『術』的,至於日語,本小姐精通的幾門語言當中,剛好有這一項呢。」小夏漫不在乎地說道。
她掏出另一張符紙,又用洗臉盆打了一盆子水,最後在符紙上劃著我看不懂的符咒,用尚沾著血跡的手指輕輕一點,符紙竟然無火自焚起來,小夏把燃燒的符紙扔到水盆中,水盆裡一陣水花蕩漾,竟然漸漸出現了影像。
影像中是一扇窗戶,角度是從上往下的那種,我們剛好看到劉東旭的半邊身子出現在窗戶內,看來他正站在窗邊打著電話。
我暗暗咋舌,想不到小夏這個「術」不僅能聽,而且還能看,倒比什麼針孔攝像機方便多了。
劉東旭的聲音隱隱從水盆中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卻出奇的清晰,只是他說的是日語,我可一句也聽不明白,倒是小夏越往下聽,眉頭皺得越厲害。
水盆裡,劉東旭像是打完了電話,他的身影離開了窗戶,不多時,走廊裡傳出了開門的聲音。
小夏手一揮,水盆裡所有的影像斂去,她馬上捉著我的袖子就往外扯。
「幹嘛啊,小夏?」
我急問道。
小夏把耳朵趴在門上聽了一會,確定劉東旭的腳步聲消失後,才凝重地說道。
「這個男人果然有問題,他剛才聯繫了陰陽宗的人在外頭見面。」
「陰陽宗,那是什麼東西?」我現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那是日本的一個古老的宗派,以咒術和式神而聞名,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劉東旭果然是為了此間的妖魔而來。」
我聽得一愣,半晌後才罵道。
「丫的,這小日本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收式神到收到中國來了!」
「別廢話了,我們快跟上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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