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鮮花,召喚收藏啊!!!!!!!!!!!!!!!!!!!!!!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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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虹橋機場。
「……小夏,嗯,我到上海了,這邊,天氣很好啊,下雨?沒有啊……」
我一著電話,一手拖著大袋小袋走出了機場。
在陳麗宛的事件結束後,公司把我派遣到上海來參加今年的服裝展覽會,由於我在家養了一個星期的傷,公司的其它同事已經早我兩天到了上海,我算是最遲的一個了。
一到了上海,我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小夏,趙大小姐今天也要趕前往北京的航班,除了北京那邊有新的委託任務外,她想順便把李漢林的兒子給找回來,現在李老爺子走了,只剩下老太太一人也挺不容易的,因此只拿到一個模糊的地址,小夏還是決心把李小兵給找出來。
只是她一人只身前往北京,我心裡挺不放心的,即使小夏再強悍,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因此我發揮了老媽的特長,吩咐這吩咐那的,聽得小夏在電話那頭不樂意了,直嘟嚷。
「……囉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懂得照顧自己啦,倒是你,超級撞鬼大衰人,記得時刻帶著『斬魂』,要是你在上海那邊又招惹了怪東西,我可沒辦法馬上去救你!」
我聽得一身冷汗,心想你這趙大小姐真是烏鴉嘴。
出了機場,外頭的的士排著長龍,我連忙拖著行李到一邊排隊,由於上海的展覽會是國際性質的,因此參加的各國客商極多,和我一起出了機場的洋鬼子便有數十人,還好我走得快,不然光排隊搭車就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
機場的的士收費極高,客人們上車前總會有一番殺價,這一來二去的,過了老長時間,也不見隊伍怎麼移動,我趁這個時候撥通了一個同事的電話。
此人名叫張傑仁,是營銷部的主管,這次參加展覽會的隊伍便是他當的頭,我來上海之前,老闆吩咐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現在,我連公司的落腳處在哪都不知道,不找他找誰。
電話一通,那邊極盡喧囂之能事,各種嘈雜的聲音匯成一條大龍,差點沒把我的耳朵給震壞了。
「喂,哪位!」
那邊大吼著,我連報了幾次名字,張主管才聽清是怎麼一回事。
「對,我是王強,張主管,我們的酒店是哪一間,我是說酒店……」
我拿著電話大吼,但那邊卻總聽不清楚,沒辦法,最後我直接將手機拿到嘴邊,扯開喉嚨吼得我臉紅眼赤,看得旁邊的人紛紛退開了幾步,像看怪獸一般地看著我。
到最後,我差點沒吼得背過氣的時候,終於問到了一個地址。
輪到我上車時,我二話沒說把行李一扔車尾箱,便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連殺價也懶得講,反正出差期間一切費用有公司報銷,我也擺闊了一把,直接朝司機說出了張傑仁報給我的酒店名稱。
「啥,偶閒居?」
那司機不是上海人,扯著一口東北口音問道。
「有問題嗎?師父」
我疑惑,心想張傑仁那哥們不會報錯名字了吧,怎麼司機看著我像看外星人似的。
「也沒啥,就是那地有點遠,以前那會倒是挺出名的,但現在也就不過一小旅館,沒多少人住到那邊去的。」
司機大哥朝我笑笑,露出被煙熏得發黃的牙齒。
「是旅館?不是酒店麼?」
「酒店?不是不是……」司機連連搖頭,把車子啟動起來,轉了個彎便開始駛出機場。
「俺在這上海啊,也住了大半世紀了,我爺爺那一代便已經來上海定居,那時候,誰不認識『偶閒居』啊,聽說還有中央領導去哪住過呢。」
司機相當健談,在我遞過一根香煙後,更是打開了話匣子,那話多得像是長江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偶閒居』啊,那地方挺不錯的,蘇杭的園林式建築,東暖夏涼,剛解放那會,那些死洋鬼子爭破了腦袋想住進去,那會,是那旅館的黃金時代啊,可惜……」司機彈了彈煙灰,歎口氣繼續說道:「可惜後來就不行了,上海地方大,什麼樣的酒店都有,那旅館離得市中心又遠,便越來越沒人光顧,但更重要的是,傳聞那裡不乾淨……」
我當時也沒怎麼注意聽,正用手機給小夏發著短信,聽說司機說那不乾淨,也就隨口問道。
「哦,衛生不行嗎,那確實沒人願意呆著……」
我話沒說完,司機大哥爆起一陣大笑,笑得身體左搖右擺,卻害我心跳不斷加快,怕他大哥一個失滑一下方向盤,在這車水馬龍的公路上,只要一個打滑,隨時都是車翻人亡的後果。
那司機用大手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拍得我真咧牙,卻聽他說道。
「你這兄弟真逗,俺說的不乾淨,是指那地方鬧鬼!」
「鬧鬼?」
我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心想該不會真如小夏所言,我是會移動的招鬼機,走到哪撞鬼撞到哪吧?
「聽說十幾年前那旅館裡鬧過鬼,還死過人來著,但後來請了法師做了幾場法事之後,也就太平了,但自那之後,去旅館的人就越少了。」
我聽得後背發冷,沒再鬧過事,可以是鬼被除掉了,也有可能人家只是暫時躲了起來,據小夏說,現在真正有道行的人是越來越少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所謂法師都是以神棍居多,這樣想來,那旅館還會鬧鬼的機率還蠻大的,估計像我這樣八字超輕的人,說不定第一天住進去,當天晚上就得撞鬼。
一想到這,我不由抓緊了袋子中的「斬魂刀」,還好有聽小夏的,把這道界異寶也給帶了過來,只要不是碰到像陳麗宛那種鬼妖級別的東西,我想還不至於有危險。
那司機看我一付心驚肉跳的樣子,又再笑了幾聲。
「兄弟別怕,那也就傳聞而已,再說真的有鬼,像俺們這樣行得正,站得正的,也不用怕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心想,大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痛,要是您老人家碰上一猛的,它才不會管你是不是站得正,照樣害了再說。
就在我一路胡思亂想的時間裡,的士駛過了復興中路,開進了盧灣區,最後在離上海市中心非常遙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過了,兄弟。」
我給了車錢,腦子裡卻在想著鬧鬼的事情,倒把要發票的事給忘了,等到的士走遠之後,我才想起,不由懊惱一番。
但怕歸怕,旅館還是要住的,我只能緊緊揣住「斬魂刀」,拖著行李走向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門。
大門之上橫著一匾,用草書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字。
偶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