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谷垂首,防鳥不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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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不管是哪種莊稼,秋天一到,全部都準備著等待農民的收取。這就是秋天,所能賜予我們的果實。其中有一種莊稼就是谷子!每每到這個即將成熟的時刻,谷子那沉甸甸的谷穗都會垂下自己的腦袋,看著地面。像是一個個將要出嫁的少女一樣,害羞萬分。
只不過,這個時候最讓農民擔心的就是天空中飛過的鳥兒。他們會成群成片的落在谷子上面,用自己尖尖的嘴唇,無情的侵襲著谷子的身體,直至谷子傷痕纍纍,谷粒滿地方才罷休。
其實這個時候也是農民最為無奈的時候,起早貪黑的趕著討厭的鳥兒,有的時候甚至會將嗓子喊啞,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總不能經營了這麼長時間,就這樣輕易的放棄。
當谷子已經達到成熟的季節,與其天天防著被鳥兒惦記,倒不如盡早的收回家,一勞永逸。
L市的夜晚是如此的溫馨,如此的甜蜜,讓人在無形中感到一種深深的眷戀感,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心情下,如果沒有一些浪漫的事情發生,秦無道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現在這座城市已經完全是無道會得天下,不管是黑道的地下王朝,還是白道中的天下企業,都已經完全的控制著這座城市的命脈。
站立在那座標誌性的鐵橋上面,感受著下面奔騰的河水,秦無道和邢雁秋,靜靜的,沒有任何話語,像是和著夜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似的,依附著欄杆。
「凡遇,合也。時不合,必待合而後行。故比翼之鳥死乎木,比目之魚死乎海。」秦無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在這空寂的鐵橋上面。
「公子,這是出自《呂氏春秋》的《遇合》。」邢雁秋看著秦無道的眼睛,微微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我的雁秋不但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且還是才女一個,這一切還真要感謝你那個師傅。」秦無道看到邢雁秋的眼光注視在自己的身上,悠然的笑著說道。
「公子,你就知道取笑我!在你面前,我哪裡還敢稱什麼才女之說。」邢雁秋雖然跟著秦無道已經不短的日子,但是像今天這樣單獨的相處,還是沒有多少的機會,尤其是秦無道那雙眼睛,像是能夠看穿人的心理似的,讓邢雁秋無所適從。
「既然你知道這《遇合》,就應該知道它的意思,說來聽聽吧!」秦無道像是一隻色狼似的,在邢雁秋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之後,便又將目光射向了無盡的河面。
對付女人,要懂得欲擒故縱。
「公子,我不說!」邢雁秋像是知道秦無道的目的似的,露出一種小女生才有的嬌羞,嬌嗔的說道。這個時候的她,完全不同於人人聞風喪膽的楓葉之吻的執掌者,倒像是一個鄰家女孩。
秦無道並沒有因為邢雁秋的拒絕感到失望,相反卻是煞有心思的看了一眼邢雁秋,眼中閃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雁秋,跟著我這麼長時間,有沒有覺得後悔?」秦無道的語氣中突然有了一絲嚴肅的味道。
「公子,沒有!自從我決定跟隨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知道什麼是後悔!只要是你的決定,哪怕是錯的,我都會無條件的執行。」邢雁秋看到秦無道這樣的神色,不知道秦無道的用意,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的心是如何的。
「你呀!沒有必要這麼緊張!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曾經說過,雁秋,雁過而知秋,現在已經是秋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讓你這支孤雁知道所謂的秋天?」秦無道淡淡的笑著問道。
「公子,能夠跟在你的左右,我無所謂秋天與否。」邢雁秋眼中閃現的堅定的神情,讓秦無道的心中多了一絲絲感動。
「雁秋,有沒有聽說過一則故事,講給你聽好不好?」秦無道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似的,柔聲得說道。
「嗯!」邢雁秋雖然看到秦無道嘴邊那一抹壞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力氣拒絕他。
「這則故事是我在一個網站上看到的,說的是一條大蟒蛇和一條小毒蛇是朋友。有一天他們在路邊發現了一隻巨大的烏龜。蛇兄弟想,這麼大的個兒,可是一頓美餐啊。
蟒蛇說『我來對付他』。於是蟒蛇施展自己的絕技,用身體將大烏龜牢牢地纏住。而大烏龜早已將身體縮進了殼裡,任憑蟒蛇怎麼纏繞,也無法傷害到大烏龜。洩氣的蟒蛇,氣喘吁吁地爬到了一邊。
大烏龜謹慎地露出腦袋,在他露出腦袋的那一瞬間,小毒蛇閃電般地在烏龜腦袋上咬了一口,大烏龜又急忙縮回殼中。但是幾分鐘後,大烏龜因為中毒而死了。
蟒蛇說『哇!我花了那麼大力氣也沒能傷害烏龜,你卻輕而易舉地辦到了啊』。
小毒蛇說『因為我瞭解他的要害』。
可是接下來的還是有一個問題,大烏龜死後依然縮在殼裡,兩條蛇都是吞食性的動物,而他們又無法脫下烏龜的外殼,只好怏怏地離開了……」秦無道一邊講故事,一邊用一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盯著邢雁秋的臉龐。
邢雁秋雖然很是聰明,但是聽到這則故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著秦無道的眼睛,流露出的是一種迷惑的意思。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秦無道詭笑著說道。
「不知道!人家笨嘛!公子,你就直接說出來吧!」邢雁秋低下頭,紅著臉蛋,輕聲說道。
「其實很簡單,這則故事告訴我們的是當一個男人遇到一個女人的時候,並不是擅長死纏爛打就可以追到那個女人,要瞭解那個女人才行。」秦無道淡淡的說道。
聽到秦無道這句話的邢雁秋,聽到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感到了一陣臉紅,不過這次卻是為自己的懷疑,胡思亂想感到羞愧。可是,緊接著秦無道的最後這句話,將她剛剛升起的那種念頭徹底的擊碎。吹彈得破的臉蛋更加的紅暈。
「當然,這則故事還告訴我們如果這個男人無法脫下那個女人的衣服,就不必再花多餘的時間在她的上面。」秦無道幾乎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看到一個美女在你面前經受著這樣的變化,相信是個男人都會感到一種另類的刺激。
「公子!」邢雁秋用一種蚊子哼哼般的聲音,低聲喊道。
「雁秋,抬起頭看著我,告訴我,願不願意讓我做那條蛇,而你做我的烏龜那?」秦無道伸手,抬起邢雁秋的臉蛋,柔聲的問道。
「公子,我!我願意!」邢雁秋雖然依然是臉紅無比,但是卻知道這個時候再隱藏自己的感情,將會是一種真正的錯過。
每個女人雖然都有自己害羞的本質,但是一旦面對屬於自己的感情,都會無所保留的展示出來,哪怕說出口之後,會是一場空,依然無怨無悔。
「雁秋,我知道讓你等得太久了,對不起!」秦無道破天荒地說出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別人不知道,邢雁秋卻知道,以秦無道的性格,就是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對不起,但是現在,卻在她的面前,就這樣輕易的說出了口。
「公子!不要說什麼對不起!要知道,為了你,等多長時間,我都心甘情願!」邢雁秋此時已經被秦無道摟在懷中,深情的說道。
「我知道自己有些難為你了,但是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讓你在受任何委屈了!」秦無道低頭輕輕的嗅著邢雁秋發端傳來的清香,柔聲得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在邢雁秋的生命裡面,秦無道是他認識的第一個男人,而就在那一刻起,她的心已經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現在終於夢想變成現實,被愛情沖暈頭腦的她,已經完全迷失了自我。
「既然你已經答應做我的烏龜,現在我就要收點利息了!」秦無道壞笑著,輕輕的將邢雁秋扶起。
還沒有等到邢雁秋反應過來,秦無道那靈活的舌頭早就侵襲了她的領地,她的初吻就這樣被秦無道輕易的奪取。一時間,像是有一種電流擊中自己似的,邢雁秋不知所措的任憑秦無道親吻著自己。
秦無道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粗魯,而是用那種最為紳士的,也最為浪漫的法國式接吻,和邢雁秋做著最原始卻是最能夠表達心情的活動。感覺出邢雁秋的茫然,秦無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主動的去引導她的一切。
輕輕的環繞住邢雁秋的細腰,秦無道將她完全的摟在懷中,沒有任何的空隙,像是要將邢雁秋和自己融合在一起似的,緊緊的。親吻這件事情,只要感情在那,再生疏的人,在一瞬間也會適應。
感受到秦無道的愛意,邢雁秋也慢慢的放鬆了自己緊繃的神經,看著秦無道的眼睛,配合著他的親吻。
橋上面,一陣微風吹過,已經是深秋的天氣,此時的風,像是要故意破壞兩人似的,絲絲寒意直襲兩人的身體。但是,早就陷入愛情火焰中的他們,依然忘我的摟抱在一起。
不知道經過了多長時間,秦無道終於放開了懷中的邢雁秋,看著她那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感到一種幸福的衝動。
「雁秋,這麼晚了,天又涼,咱們回去吧!」秦無道輕聲的說道。
「嗯!」這個時候的邢雁秋早就不知道秦無道再說什麼,只是盲從的答應著秦無道,只要是他說的話,一切她都願意做。
「既然這樣,今晚我做主,你就陪我吧!」秦無道拉著邢雁秋的小手,緩緩的走向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銀灰色的奔馳。
像個小女人似的,邢雁秋任憑秦無道牽著自己的手。如果這樣可以一直走下去的話,邢雁秋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只是她知道,今晚不行,因為今晚,她知道,自己就要真正成為無道的新娘。
當那輛奔馳急速的在公路上劃過,一個漂亮的漂移,消失在鐵橋的視野中的時候,整個大橋又陷入一種靜寂的世界裡。
只是,清風仍然伴隨著河水,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