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給戚長征殺得全無還手之力。
他吃虧在把成名兵器留在廳內,一身功夫發揮不出平常的七成,那是戚長征的對手。
硬以掌背引開了戚長征三刀後,展羽大叫道:「是英雄的便讓展某取兵器再戰,展某以信譽擔保,絕不逃走。」
戚長征哈哈一笑道:「可是你絕無信譽可言,其次老戚更非英雄好漢,要怪便怪自己蠢吧!」天兵寶刀一掩,便砍展羽頸側,去勢別威猛剛強,又是靈巧無跡。
展羽自問就算有兵器在手,要化解這一招亦非常吃力,他終是黑榜高手,怎會這樣便認命。一聲巨喝,右手化爪,竟硬往敵刀抓去,另一手掌化為拳,側身欺前,一拳轟去,擺明犧牲左手,以博對方一命。
那知戚長征右肩後縮,刀交左手,一招封寒的左手刀絕技,斜劈往對方拳頭,身法步法,暗合無數變化後著。
展羽卻爭取到一線空隙,猛地抽身後退,躍到長階之頂。
戚長征的刀勢一直緊鎖著他,氣機感應下,敵退我進,刀芒大盛,化作一道厲芒,人刀合一,朝階台上的展羽捲去。
展羽心中大定,增速退入門內,同時往門側伸手撈去。
早先他出來援手時,早擬好策略,把矛鏟放在門旁,才下場助羊和都穆,若能殺死風、戚兩人自是最好,否則便由此門溜回內院,由道離開,到時就可順手取回兵器,那知都穆兩人見勢色不對,忘義而逃,累得他給戚長征纏著,到此刻才找到取回兵刃的良機。
一撈之下,立即臉色劇變。
側頭一看,只見隨著自己南征北戰,榮登黑榜寶座的獨門兵刃,已斷成兩截,可恨者仍挨在門處,高度當然矮了半截。
此時戚長征天兵寶刀已至,魂飛魄散下,展羽盡展絕藝,苦苦抵擋對方攀上氣勢巔峰的左手刀法。
戚長征刀光如濤翻浪捲,勁氣激湯,把展羽完全卷在刀光裡,每劈一刀,展羽均血光濺射。他劈出十八刀,展羽中足了十八刀,竟一刀也避不開。
戚長征倏地退後,虎虎作勢,天兵寶刀遙指敵人,陣陣刀氣,仍然狂湧過去,絲毫不肯放鬆。
展羽渾身浴血,體無完膚,像喝醉了酒般雙目血紅,左搖右擺。
然後傾金山、倒玉柱,「砰!」的一聲掉在地上,雙目死而不瞑。
戚長征吁出一口氣,刀回鞘內,歎道:「真痛快:連碧翠爹的仇也報了。」
接著大嚷道:「行烈:是否你這傢伙做的好事,弄斷了展混蛋的矛鏟?」
風行別的聲音由後院傳過來道:「不是我還有誰呢?快來:我找到了韓清風前輩。」
戚長征大喜掠去。
韓柏和范良極躲在崖壁兩塊突出的巨石底下,靜候機會的來臨。
范良極傳音過來道:「正點子快下來了!」韓柏偷往上望,只見崖洞處又出來了五個黑衣人,若身材都是婀娜豐滿,體態撩人的美女,可惜戴上頭罩,看不到生得如何美貌。
她們正在測試索子的堅韌度,接著就會像先前那幾批人般,攀索而下。
韓柏定情一看,只見五個人背上都有個黑色布袋,忙傳聲過去道:「誰人背上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呢?」
范良極肯定地道:「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由身手和地位同是最高的人負責,你看中間那個妖女,不但身手最靈捷,身材亦是最撩人,顯然武功媚術都高人一等,東西不在她背上才怪。」
韓柏心中佩服,口頭卻不讓道:「搶錯了莫要怪我。」
范良極怒道:「你的月兒和其它人是殘廢的嗎?難道不懂拿人。噢:來了!」五人流星般由長索疾瀉下來。
韓柏大覺好玩,閃電般貼壁游過去,一下子把十多條長索全割斷了,又游回中間的位置,等候那最動人的妖女投懷送孢。
上面顯是有人負責親察,一串女子的聲音呼叫道:「小心:有鬼!」五人早滑到韓柏頭頂丈許處,聞言大驚往下望來,才發覺索子不但斷了,還有個像她們般蒙著頭臉的男人在等待著,齊吃一驚,又多滑下了數尺,才放開索子,一點崖壁,橫移開去,找尋崖壁可供立足的落點。
韓柏哈哈一笑,倏地升起,衝著那個目標妖女斜掠過去。
劍光一閃,那妖女單手勾著一抹橫生出來的松樹,掣出背後長劍,往他劃來,隱帶風雷之聲,頗有兩下子。
韓柏那會放在心上,隨手一彈,正中對方劍尖,順手一指往對方穴道點去。
那妖女輕笑一聲,回劍一振,千百道劍光像太陽升離地平般爆炸開來,森寒劍氣撲面而至。
韓柏大叫上當,才醒悟對方第一劍是故意示弱,使自己生出輕敵之心,方露出真實本領,這時連拔刀都來不及,又勢不能退閃讓對方溜去,低叱一聲,疾若閃電的一口氣劈出五掌,每一次都精準無倫地掃在對方劍體上,同時吹出一道氣箭,直襲對方雙目。
「叮噹!」聲起,改為攀壁而下的四名妖女全被虛夜月等截著,動起手來。
與韓柏動手的妖女見勢色不對,嬌叱一聲往上升起,避過了韓柏的氣箭,同時虛劈一劍,阻上韓柏追來。
韓柏趁勢拔出鷹刀,架著對方長劍,沖天而起,和她一齊落到較高處突出來的巨石上。氣勁蓋頭壓下,只見一個蒙面男子頭上腳下,雙掌印來。
韓柏抽回鷹刀,往上溯去,先天刀氣激射往從天而降的敵手。
左手則一掌怕在對方劍上。
妖女一聲清叱,抽劍退後,正欲一個倒翻,忽然背上一輕,背上布帶不知給人使了個什麼手法,竟整個背包給人拿走了。
「蓬!」的一聲,凌空偷襲韓柏的男子和韓柏毫無假借地硬拚了一招後,給撞得橫飛開去,看來受了點內傷。
這時失去背包的女子正駭然往後望去,只見范良極這大賊頭捧著背包,大笑道:「得手了!」妖女渾身一震,顯然認得范良極是誰,亦知道難以追上這以輕功稱著當代的盜王。
韓柏欺身而來,笑嘻嘻道:「讓小弟陪姑娘多玩兩招,不過你可要脫掉衣服才成。」
范良極也以為得了手,就在此時,奇異的呼嘯聲在身後響起來。
范良極嚇了一跳,煞止後退之勢,扭頭後望。
除了傾瀉百丈的飛外,人影都找不到一個。
范良極心知不妙,先往下閃去,忽地兩耳貫滿勾魂攝魄的呼嘯聲,似乎敵人的武器攻到了左右耳旁來。
他一生無論偷東西或與人動武,八成功夫全在這封天下無雙的靈耳上,現在靈耳被怪聲所擾,功夫登時大打折扣,猶幸他雙耳在這惡劣情勢下,仍然捕捉到韓柏在駭然大叫道:「小心:單玉如在你頭頂!」想也不想,盜命往上撩去。
只見一個曼妙無匹,誘惑得似天魔女下凡的美麗倩影,頭下腳上由上方飄了下來,一對奪魄勾魂的妙目正含情脈脈深深看進他的眼裡去。
范良極心中一陣模糊,暗忖這麼聖潔動人的小姑娘,我為何要與她動手?
不但忘了她是單玉如,還看不到她離手分向他兩耳擊來的玉環。
呼嘯聲忽地變成了最好聽的仙籟,把飛瀑的轟隆聲都遮蓋了,更遑論是韓柏的呼聲。
韓柏身兵魔種,並不受單玉如飛環發出的奇異魔音影響採取圍魏救趙之法,鷹刀化作激芒,橫掠而來。
他與范良極感情之深,早勝過親兄弟,見他被單玉如媚功所惑,那還不奮不顧身,全力赴援。
先天刀氣直衝而來,攔腰向單玉如斬去。
「叮!」的一聲,兩環在他鼻尖前寸許處交擊在一起。
那敲擊聲像平地響了一個焦雷,震得范良極兩耳劇痛,失了勢子,竟往崖下掉去……范良極倏忽間醒了一醒,怪叫一聲,往後一仰。
這時他正虛懸在四十女的高處,縱使以他天下無雙的功,這麼高掉下去,亦要摔死。單玉如發出比仙樂還好聽的嬌笑,翠袖暴張,一袖往韓柏鷹刀拂去,另一袖拂在范良極左手拿著的黑布袋處。
美麗性感的小嘴尚有餘暇道:「小柏啊:見你仍生龍活虎,奴家開心死了。」
先是一股大力由黑布袋處傳來,范良極抓著布袋的手鬆了開來,接著胸口如受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斷線風箏般往崖下掉去。
韓柏臨危不亂,往下大叫道:「月兒:接住范大哥!」「蓬!」的一聲,鷹刀劈在單玉如的翠袖上,只覺不但完全用不上半點力道,發出的刀氣亦若石沈大海,半點都起不了作用。
單玉如另一手翠袖一捲,布袋安然飛入她懷裡。
韓柏見狀大急,忘了單玉如的厲害,鷹刀一絞,同時飛起一腳,往單玉如面門踢去。
單玉如一陣嬌笑,收回翠袖,像給他一腳踢得飛了起來般,以一個動人之極的嬌姿美態,落到上方一棵從崖石橫生而出的小樹盡端處,隨著樹枝上下飄湯,似乎身體一點重量也沒有,說不出的輕盈寫意。同時手抱布袋,笑意盈盈俯視著斜下方的韓柏。
韓柏這時連觀看范良極的餘暇都沒有,亦知不宜分神,正要往上竄去,呼嘯聲貫耳而來,只見兩個玉環,竟由後方擊至。
他的魔正處於巔峰狀態,反手鷹刀往後劈出,改上竄為橫移,來到了單玉如腳下。
「叮叮!」兩聲,鷹刀準確無誤地劈在玉環上。
上方的單玉如嬌軀一顫,大吃一驚,想不到韓柏竟能像浪翻雲般不為魔音所擾,探手凌空一抓,一對玉環回到了右手裡,同時往上騰升而起。
驀地上方兩聲暴喝傳來,風行烈的丈二紅槍,戚長征的天兵寶刀,化作槍光刀影以無可抗禦的君臨天下之勢,直壓而下,封死上方所有進路。
任她單玉如怎樣高明,猝不及防下也無法硬擋這兩大年輕高手雷霆萬鈞的合擊,嚇了一跳下,無奈往下落去,一對飛環離手而出,分向兩人迎去。
「當當!」兩聲,飛環竟在刀光槍影中找到真主,套往天兵寶刀和丈二紅槍的刀鋒槍尖去。
刀光槍影立時消散。
飛環完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任務後,飛回單玉如手內。
她剛接過來環,動人的肉體剛好落到韓柏側旁五尺許處。
韓柏早扯掉再無意義的面罩,哈哈笑道:「姑奶奶:讓老韓來侍候你吧。」
鷹刀一閃,往她頸側疾斬過去,另一手同時閃電探前,往布袋抓去。
風行烈和戚長征被她那對玉環套在兵器處,不但勁道全消玉環內暗含的真勁還由兵器處直擊過來,震得兩人血氣翻騰,分向左右橫移找尋立足點,亦不由喑呼厲害。
單玉如更不好受,為了應付風、戚兩人,她被迫耗費貫元,這時仍未恢復過來,韓柏又已殺至,無奈下握環的手袖往上掠,露出美若天上神物的玉臂,玉環一開一闔,竟把鷹刀夾個正著。
同時玉容一改,變得眉眼處儘是說不出的淒楚幽怨,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休想移開目光。嬌軀更配合得天衣無縫地以一個動人至難以形容的姿態落在突崖而出的大石上,檀口微張吐出「韓柏啊!」三個字。
韓柏先是心頭一陣迷糊,渾忘了自己在這裡是為幹什麼來的,只覺眼前美女極需自己的憐惜和疼愛,心中充滿高尚的情操。
旋又驚醒過來,看穿她是在對自己施展媚術。
魔天性不受魔門任何功法影響,若非單玉如特別厲害,連心頭剎那間的受制亦應不會出現。
韓柏心中一動,裝作被她迷了神志,往拿布袋的手,改為往她酥胸抓去。
單玉如暗罵色鬼。
自被言靜庵擊敗後,她醒悟到以肉體媚惑男人,始終落於下乘小道,轉而進修魔門傳的「天魔妙法」,以色相配合精神異力,達到言笑間制人心神、殺人於無形的層次。水漲船高,令她魔功大進。
故此這二十年來,她不用佈施肉體,就把無數高手冶得貼貼伏伏,甘為她賣命,楞嚴和展羽就是其中兩個好例子。
雖然二十年來從沒有被男人碰過她的身體,但若犧牲一點可以殺死韓柏,她卻是樂而之的,微挺酥胸,任他摸過來。
只要他指尖觸到胸脯,她便可送出催心斷魄的氣動,取他小命。
韓柏的手指立生感應,知道這女魔王身體任何一個部分亦可凝聚功力,自己縱是一拳打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恐亦傷不了她。人急智生,忽地改抓為拂,迅疾無倫地掃過她胸前雙九,同時催發暗含道胎的魔種之氣,輸入她體內。
單玉如那想得到韓柏有此一著,不但送不出真勁,還給這小子佔了大便宜,大怒下猛施辣手,夾著鷹刀的玉環往後一拉,扯得韓柏前傾過來,下面則曲膝往韓柏下陰頂去。
豈知胸脯忽地一陣麻,一前所未嘗但又美妙無倫的感覺,直鑽入心脾裡去,嬌軀一軟,像去了一半的力量般,只想倒入韓柏懷內去,任他盡情放恣。
韓柏嘻嘻一笑道:「滋味好嗎?」
「砰!」的一聲,以膝對膝和她硬拚了一記,鷹刀抽了回來,同時左手抓著了布袋。
單玉如一下失神後又回復過來,嬌哼一聲,正要痛下殺手,勁氣壓頂,風、戚兩人再聯手攻來。
她自問不能同時應付這三個各具絕技的年輕高手,一陣嬌笑,抓著布袋往後退去。同時借布袋向韓柏全力送出摧心裂肺的真勁。
韓柏早猜到她不是那麼好相與,卻是一點不懼,早先被擒時,他憑著靈銳的魔,早摸清了她魔功的特點,知道因赤尊信的魔功與她同出一源,故能把它的真氣據為已有,忙運起挨打奇功,任由對方真勁沿手而入。
風、戚兩人撲了個空時,單玉如早橫移開尋丈之外,卻駭然發覺韓柏仍緊抓布袋不放,正嬉皮笑臉瞧著自己,那便像是自己故意把他扯了過來那樣。
韓柏得意地道:「美人兒:讓我們試試誰的力氣大一點!」猛力一拉。
單玉如差點布袋脫手,連忙運功扯住,眼角處見到風、戚兩人橫掠而至,人急智生,微運勁力,布袋立時寸寸碎裂。
十多份宗捲往崖下掉去。
單王如嬌笑道:「小柏兒:你中計了!」玉環飛起,往韓柏攻去,同時一個翻身,頭上腳下往散飛下墜的宗卷追去,探手抓住其中一份特別搶眼以紅皮釘裝的厚冊子。
韓柏大叫上當,卻為飛環所阻,空歎奈何。
風、戚兩人自問輕功及不上單玉如,亦是追之不及。
眼看單王如要抓著那爭奪了整晚的冊子時,下方一條人影閃電般竄上來,右手一疾往單王如點去,另一手已抓著了冊子,原來是范良極。
單玉如氣得一袖拂打在盜命上,另一手伸指一戳,一道火光,烈射在冊子上。
不知是什麼妖火那麼厲害,冊皮立即燃燒起來。
單王如同時把頭一搖,竟射出三條秀髮,箭矢般朝范良極面門射去。
范良極顧此失彼,那想得到單王如有如此出人意表的奇技,不過他也是詭計多端,揚手把紅皮冊往韓柏拋去,大叫道:「救火!」盜命回手撥掉了三支發箭,饒是他輕功了得,仍不得不往下墜去,落到三丈下一叢樹上。
上面的戚長征脫下長袍,飛身躍下,長袍覆到全陷在火中的冊子,連勁一把束緊,落到韓柏身側。
豈知「蓬」的一聲,連長袍都燒了起來,比前更要猛烈,嚇得戚長征甩手拋出。
單王如一陣嬌笑,道:「這是三昧真火,水也救不熄的!」轉移開去,轉瞬不見。
一聲佛號,忘情師大從天而降,從道出口往下躍來,雙掌往升至最高點,正往下回落焚燒著的冊子虛按一下。
森寒掌風呼呼而起,火立滅。
風行烈探出紅槍,輕輕一挑,燒得不成樣子的冊子落到手上。
這時韓柏才發覺剛才那對妖男妖女,早溜之大吉,影蹤不見。
風行烈忙打開殘冊一看,頹然歎了一口氣。
眾人湊過去,原來冊子只燒剩中間幾頁,還是殘破不全,禁不住大為氣,想不到辛苦一晚,只得來這幾頁沒用的破紙。
忘情師太微笑道:「一得一失,自有前定,這趟救回了韓清風施主,是不虛此行了。」韓柏大喜道:「什麼?」
崖下忽傳來兵刃交擊聲和虛夜月眾女的叱喝聲。
眾人駭然飛撲下去,戰事早結束了。
虛夜月氣鼓鼓地看著地上的兩個布袋,不忿道:「好辛苦才生擒了兩個妖女,又給那天殺的單玉如救走了。」
谷姿仙吁出一口涼氣道:「這個魔頭真厲害哩。」
眾人均猶有餘悸。
風行烈擔心韓清風安危,招呼一聲後,登崖去了。忘情師太亦怕單玉如會回頭,忙跟了上去。
韓柏關心范良極,撫著他肩頭道:「又說自己如何高明,給單玉如幾招便殺到屁滾尿流,沒什麼事吧?」
范良極大失面子,兩眼一翻,不肯理他,逕自去查看那兩個布袋,不半晌道:「原來全是只合韓小子用的東西,不是春藥就是壯陽藥,還有些助與的小玩意。」
眾女都聽得俏臉飛紅,又好氣又好笑。
韓柏把戚長征拉到一旁道:「我現在要立刻拿這些破東西去見老朱,把大老爺送回韓府的事,就拜託你了。」
戚長征色變道:「不要搞小弟,讓小烈送他去吧!」韓柏笑道:「我看二小姐和你只是一場誤會罷了: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愛人移情別戀,多見一次又怎樣呢?」
戚長征想了想,苦笑道:「好吧:這次我是給你面子,下不為例。」
韓柏大喜,暗忖只要你有去便成了。
這時天色漸明,漫長的一夜過去了,朱元璋大壽的日子終於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