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雲 第十一卷 第 二 章 毒醫揚威
    韓柏伸了個懶腰,在無限滿足舒暢中醒了過來。

    一極前所末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感到六道眼光落在他身上,這種奇的感覺清晰無誤,絕對錯不了。

    他真至能感到那是朝霞、柔柔和左詩三女的目光,否則為何會含蘊那麼濃的愛意。

    想到這裡他差點跳下床來。自已為何變得如此厲害了?

    另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使他壓下起床的衝動,借勢轉了個身,按著枕頭祚作睡了過去。他想聽聽這三位身心俱屬於他的女人會怎樣說他。

    腳步聲響起,柔柔的體香傳入他鼻裡,按著是繡帳被掀起的聲音,然後聽到柔柔輕聲道:「這懶鬼又睡過去了,不過也難怪他的,昨晚像瘋了那般,讓他好好睡吧。」跟著放下繡帳,向其它兩女道:「今天整艘船上的人都瘋了,陳公晨早走到艙頂去唱他喜愛的老曲,范大哥在房內醉得不省人事,范豹帶著他的兄弟把自己關在艙廳內不知幹甚麼勾當,朝霞則天未光就走來尋夫.詩姊死也下床陪我出去逛逛,韓柏老爺又不肯起床……哈……」

    她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

    韓柏聽出柔柔心中的快樂.心頭湧起甜絲絲的曼妙美感,左詩嗔道:「不想走出房外難道是錯的嗎?」

    柔柔淡淡道:「當然沒錯,只不過詩姊以前每天大清早必走過去啟浪翻雲的門,風雨不,所以我誤以為你愛起床後立即四處走動吧!」左詩低聲道:「荇是浪翻雲在,我今早的第一件事仍是過去他的門。」

    朝霞笑道:「告訴他女酒仙左詩已嫁了。」

    左詩嬌嗔道:「你兩人夾攻我。」

    柔柔笑了起來道:「詩姊不要著惱,告訴我們,若你今早找到浪翻雲,你會和他說什麼話。」

    左詩輕輕說道:「我什麼都不說。但會向他多撒點嬌。」

    床上詐睡的韓柏暗忖原來我這詩姊可以變得如此嫣嗲,教他骨髓也酥了起來。

    柔柔坐回椅子的聲首響起。

    左請向朝霞反攻道:「霞夫人不是除非被迫的話,否則絕不踏出房門半步嗎?為何今天天還未光就摸過來這斷了門栓的房呢?害得我們還以為有第二個偷香賊來偷東西呢?」

    朝霞伏在左詩身上的聲音饗起。

    朝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詩姊我投降了,人家過來是想避老……噢老……陳,怎知詩姐你會在床上,又沒有穿衣服,若是柔柔絕不會笑我的。」

    韓柏心中大樂,看不出嬌嬌怯怯的朝霞反擊起來如此凌厲。同時暗悔剛才不早點醒來.致錯過了這麼多精的場面。

    楞嚴的人若昨夜來偷人,成功的機會將是十拿九穩。

    左詩終於敗下陣來,氣道:「我不來了,兩個欺負人家一個。」

    柔柔道:「你是柏郎的好姊姊,誰敢欺負你呢?」

    左詩嗔道:「你還不肯放過我嗎?.」按著是三女的低笑聲。

    韓柏充滿幸福的感覺,扮作發出夢囈的含糊不清道:「詩姊啊,朝霞,柔柔……我要你們……」

    三女靜了下來。

    朝霞走了過來,揭起繡帳,上身俯前,想看正在臉壁而睡的韓柏。

    韓柏向她眨著眼。

    朝霞驚叫道:「柏郎是裝睡的,哎喲:救我:噢!」原來韓柏一把將她摟到床上,封著了她的香靨。

    柔柔和他荒唐慣了,見怪不怪。左詩卻抵受不住:臉紅過耳:站起來待要趁早逃命,豈知眼前人影一閃,身無一縷的韓柏攔在門前,擋著去路。

    左詩又窘又羞,轉身要逃到柔柔背後,早給韓柏兩手抓在香肩上.立時全身發軟,往後靠去。

    韓柏有力的右手箍上她的蠻腰,大手挑逗地按在她的小骯處。

    韓拍的臉湊到她的頸右旁,熱呼呼的氣直噴在她的小耳後,另一隻手繞過她的左頸,提著她的下頜,便將她垂下的螓首托高,移往至他可看到她整個側臉的角度。

    左詩叫道:「天呀:他竟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這種事來,怎辦才好呢?」

    韓柏嘻嘻笑道:「詩姊還未叫我夫郎呢?」

    左詩以蚊蚋般的低音抗議道:「我何時答應過嫁給你的?」

    韓柏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般先在她臉蛋強香了一口,故作驚奇地道:「原來詩姊昨夜不是裝睡,所以連嫁了給我都不知道。」

    柔柔笑得彎下腰去。

    朝懂剛從床上爬起,又笑得倒了同去。

    左詩不依道:「我今天是否犯了小人,所有人都對忖我。」

    韓柏道:「我教你一個解咒的密訣,一說出來包保沒有人再對忖你。」

    左詩呆了一呆.第一次往韓柏的眼望去,問道:「萇麼暗語?」

    韓相微笑道:「心甘情願地叫聲柏弟弟吧!」

    柔柔笑著道:「詩姊快叫吧:否則若有人撞造來,讓人看到你給來裸的柏弟弟抱著,你可有得羞窘和尷尬了。」

    左詩嚇了一驚,白了韓怕一眼後,紅著臉低喚:「柏弟弟:噢!」

    原來她步上朝霞害後塵,給韓柏對著了小嘴。

    良久唇分。

    韓柏神魂顛倒地道:「詩姊的心嘴真甜。」

    左時大羞,不知那裡來的力氣,乘機一掙脫出了魔爪,逃到柔柔椅後叫道:「柔柔救我!」

    韓柏沒有半分羞恥心地來到兩女臉前。

    這時朝霞上步輕移.捧著他的衣衫來為他溫柔地穿上。

    柔柔笑道:「詩姊你莫要倚仗我來救你,對著你這柏弟弟,我亦是自身難保。」

    斡柏哈哈一笑,伸手來拿左詩。

    左詩跺腳哩道:「柏弟你給我規矩點好嗎?」

    韓柏立即縮手,恭敬地道:「詩姐教訓得是。」

    「咿呀!」

    門給猛地推了開來,腳步飄飄的范良極溜了進來,愕然道:「怎麼門沒有關上的?」

    韓柏以前所未有的親切語氣道:「老鬼快來坐下,讓你的義妹給你叩頭斟茶。」

    范良極本聞「老鬼」兩字而不悅,不過聽到後一句時:一時笑容滿臉,向韓柏豎起拇指作了個「兄弟:你真有本事」的誇獎手勢,當仁不讓來到窗旁的椅子坐下。

    朝霞乘乖地斟了一杯茶.來到他身前,盈盈跪了下去,當低垂著的頭仰起來時,已是一臉清,兩眼通紅,感激無限地舉起熱茶,送到范良極伸來的手上,顫聲道:「朝霞的好大哥!」匕、范良極那對賊眼破天荒第一次濕潤起來,哽咽點頭:「好妹子,好妹子!大哥以後都疼你,若韓柏敢還你一句,我便扯了那小子的舌頭,快起來:不要哭了.以後再不用哭了。」

    裡赤和刁項兩人並排上在最前頭,言笑晏晏間穿過桂樹林,踏上石橋,就像遊人雅士般,沿著碎石路,往雙修府走去。

    後而跟著的是柳搖技和刁夫人,最後是由蚩敵和蒙氏兄弟二人,其它刁家的心腹和絕天滅地等一個不見。

    一行七人,悠悠閒閒往目的地前進。

    裡赤媚倏地止步。

    走在他旁的刁項,愕了一愕停了下來,往前望去,見到烈震北好整以暇地由峽谷彎處緩步出來,見到各人抱拳道:「貴客遠地來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談說間,來至他們身前十多步處立定。

    刁夫人嫦和柳搖枝見到烈震北,想起那天給他到船上大鬧一番,他們卻無奈其何,都感有點尷尬,現在對方一人昴然對著他們七個人,更使他們大為氣。

    裡赤媚閃爍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會,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給足我們面子,裡赤媚先謝過了。」

    烈震北負手傲立,攔在路心道:「裡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為何竟會漏了花間派主年丹呢?」

    裡赤媚夫笑道:「年派主是愛花之人,見到滿山烈兄所的奇花異草,忍不住帶著花妃,瀏覽忘行.不過烈兄請放心,待會裡某定會為你引見,好讓你們親近親近。」

    刁項悶哼道:「烈兄如此攔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們七人留在此處?」

    烈震北一陣仰天長笑道:「正有此意!」裡赤鳳目一凝。神光閃過,迅如鬼魅的身形來至烈震北近處。

    烈震北微微一笑,兩手揚起。

    「蓬:蓬!」路旁的長草立時烈沖天,濃煙捲起,把整截路陷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煙裡,敵我雙方八個人全失去了影蹤。

    「蓬,達,蓬!」數十下悶雷般的氣勁交觸激響由烈震北和裡赤媚處傳出來,濃煙旋捲,卻不散去。

    接著是烈震北的長笑聲。

    這烈迅速波及方圓近半里的長草,烈濃煙,覆蓋著廣達數哩的範圍。

    沒有人明白火勢為何如此凌厲迅速,只知道烈震北既名醫.這煙絕本會是好東西。

    煙霧裡悶哼過招之聲不住傳來,顯是烈震北在濃煙裡不住移動.向各人展間兇猛的攻勢。

    濃煙非常古怪,風吹不散,而且盡避閉上呼,也會由眼耳皮膚侵進體內,除了裡赤媚不懼百外,其它人都要運功抗,致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敵我難分.於是大大便宜了沒有這問題困擾的烈震北。

    蒙二一聲慘叫,顯是吃了大虧,按著蒙大也叫了起來。

    裡赤勃然大怒,恁著聽覺趕到烈震北背後,一指點去。

    「嗤!」的一聲,烈震北的華陀針刺中他指尖。

    一股尖銳氣勁透體而入,裡赤媚暗呼厲害,在對方奇異氣勁沿腕脈走至手肘處時,使以真氣化去。

    烈震北悶哼一聲,打橫移開:閃到另一人背後,下面飛起一腳.往那人腳踝踢去。

    裡赤媚左擺右搖,來到烈震北左側,一肘撞去。

    「蓬!」

    烈震北和那人交換了一腳,再和裡赤媚戰在一起,暗歎若非被裡亦媚纏著,其它人休想有一人能倖免於雛。

    他在這條路上的龍草蜢,今早給他以秘法除去水分,又彌上易燃的特製藥粉,發出的濃煙劇無比,只要牽制得敵人一時疏忽下來不及運功防毒,任對方內功如何深厚,亦要給劇毒侵入腑臟,飲恨當場。想到這裡,肩頭一搖,便受了裡赤媚一掌,乘勢衝入亂成一片的敵人陣裡,華陀針左刺右點,驚呼間哼聲連串起。

    裡亦媚狂喝一聲,往烈震北追去。

    烈震北一聲長笑,迅速遠去。

    龍車剛好燃盡,濃煙散去。

    烈震北早人影不見。

    裡赤媚暗叫一聲厲害.回頭往眾人望去。

    寶力較次的蒙大蒙二坐倒地上,額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顯是受氣所長,正運功迫,蒙二傷勢較重,口鼻耳都滲出了血絲。

    刁項情況較好,但也不敢移動.臉色蒼白,看來沒有一段時間亦難以復原。

    裡赤媚走到蒙大蒙二的背後,伸掌按著兩人背心,送入真氣,助他們驅毒。

    其它人行了一會氣,恢復過來。

    刁夫人忙助丈夫燎傷。

    柳搖枝和由蚩敵對望一眼,眼中驚怒交集烈震北確是手段驚人,竟能以一人之力把硬他們阻在此處。

    裡赤媚站了起來,眼中掠過哀色,低聲::「老四和老王再無法與人動手了。」

    由蚩敵怒道:「不殺烈震北,我誓不罷休。」

    刁夫人駭然道:「這非常厲害,我必需和夫君擇地撩傷,否則不堪設想。」

    裡赤媚冷然道:「烈震北中了裡某一掌.雖化去了我大半力道,巳夠他受的了,再見他時,就是他身死之刻。」向柳搖枝道:「搖枝:你和刁夫人負責送他們三人回船上去,蚩敵你和我在這裡稍待一會。」接著微微一笑道:「除了裡某外,還有年派主、紅日法王和石中天老師,就算浪翻雲和秦夢瑤來了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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