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凌空何在?我辰南鬧洞房來了。」滾滾音波在司馬府上空隆隆激盪。
皇帝楚瀚和長公主楚月臉色頓變,他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辰南真的要反楚了,這令他們又悔又恨。
在場參加婚禮之人皆是帝都名流,對辰南、司馬凌空、納蘭若水三之間的事早有耳聞,此時已然明白辰南定是為大鬧婚禮而來,而且有可能要反出楚國。
婚禮已經無法繼續下去,此時辰南已經由司馬府大門之處,一路打進廳堂之外。他手中持一口長刀,刀身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金色鋒芒所過之處,槍斷戟折,斷刃飛射。刀氣縱橫激盪,強大的力量波動以他為中心在院內洶湧澎湃,司馬府內的武士如怒浪中的浮萍一般搖搖擺擺,成排成排的人被掀翻在地,府內竟然無一人能夠攖其鋒。
司馬凌空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辰南生吞活剝,他扯下胸前的大紅禮花,大步向外走去。
廳堂中的賓客,包括楚國皇帝在內,也一齊來到了院中。
納蘭若水嬌軀一陣顫抖,她猶豫了一下,最後扯下頭上的紅巾,也來到了院中。
此時楚月已經命令人封鎖了司馬府,無數侍衛將司馬府團團包圍。奇士府眾奇士被調到了皇帝的左右護駕,小公主楚鈺被皇后拉在身邊,一齊站在楚瀚的身邊。
司馬凌空用手指著辰南道:「你為何攪擾我的婚禮?」
辰南道:「不要給我假惺惺的擺道理,這裡所有人都知道為什麼?」
司馬凌空臉色鐵青,道:「你要如何?」
這時一個身材頎長的中年人排眾走了出來,道:「辰南你這是為何?我女兒既然已經嫁人,你就不應該再來打擾她。」
辰南聞言得知眼前之人便是納蘭若水的父親楚國左相納蘭文成,他抱了抱拳,道:「若水根本不喜歡司馬凌空,若真嫁給他,只會痛苦一生,您忍心令她陷入火坑嗎……」
辰南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大步走出人群,道:「護國奇士你要明白你在做什麼,我兒的婚姻乃是皇上所賜,難道你對陛下不滿嗎?」
「原來是司馬大將軍,好一頂大帽子,嘿嘿,你為何不直接說我在皇帝面前動武,已經驚駕了呢?」說完,辰南轉頭面對楚瀚,高聲道:「當日演武場若無我辰南大戰龍騎士,恐怕楚國早已大敗,成為各諸侯國的笑柄。我辰南捨生忘死換來了什麼?陛下為何將納蘭小姐賜婚給司馬凌空,為何如此對我?」
旁邊有的大臣斥道:「大膽,辰南你竟敢責問陛下,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嘿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當我忍無可忍時,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拉他下來!」說到這裡,他長刀向天,一道璀璨的刀芒直衝而起,耀眼的光芒如閃電一般照亮了整座院落,森森寒氣懾人心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一股迫人的壓力,場中眾人無不變色。
楚瀚道:「辰南,朕知道你心中非常不滿,但司馬家提婚在前……」
辰南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嘿嘿,難道婚姻也需要排隊嗎?」
長公主楚月見辰南對皇帝毫不恭敬,怒聲道:「辰南你太過分了,不要忘記你是楚國的臣子,臣子能夠和國君這樣說話嗎?」
當初第一次見楚月時,辰南心中是驚艷的感覺,後來在路上楚月對他噓寒問暖,讓他如沐春風,更多了幾分好感。但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楚月的在他心中的地位直落而下,這是一個為了帝王家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的權謀女子,心機深沉的有些可怕。
「這楚國之臣不當也罷!」
「你……你生為楚國人,難道要反出自己的國家嗎?今後你心裡能夠坦然嗎?」
「我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我只不過是楚國的一個過客而已,楚國在我心中還沒有上升的祖國的高度,所以我心安理得。」說這些話時,辰南將自己當成了萬年前的人,令在場之人聽的莫名其妙。「只是不知道有些人能不能夠心安,為了政治利益,將自己的好朋友打入婚姻的噩夢中。」
楚月神色一變,斥道:「你縱有千般理由,也不應該叛出楚國!」
辰南一直在人群中搜索,這時終於發現了一身大紅喜衣的納蘭若水,原本清麗的容顏此刻有些蒼白,憔悴無比。他將長刀交到左手,右手揮動,蕩起陣陣猛烈的罡風,光芒湧動,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金色手掌。金色手掌向納蘭若水捲去,包裹著納蘭若水帶起一股狂風席捲而回,將場中那些不懂得修煉之法的文臣吹的搖搖欲倒。
場中那些修為高深者都忍不住驚呼出聲:「擒龍手……竟然是失傳的擒龍手!」所有修煉者無不變色,失傳的絕學竟然在辰南手中重現。
納蘭若水落在了辰南的面前,她忽然生出一股陌生感,過去的辰南和現在的辰南相差越來越遙遠了。
辰南看著納蘭若水的雙眼,道:「若水,我帶你走。」
「不,我不能跟你走。」納蘭若水搖了搖頭。
辰南道:「為什麼?」
納蘭若水驚呼:「小心!」
司馬凌空雖然暗暗心驚辰南剛才施展出的神通,但此時他怒火中燒,眼前那個傢伙不僅攪擾了他的婚禮,而且居然視他如無物,當著他的面要帶走新娘,這讓他直欲發狂。他從旁邊的侍衛手裡奪過一把長劍,對著辰南就劈了過去,墨綠色的鬥氣發出「哧哧」破空之聲。
辰南將納蘭若水拉到了背後,左手長刀反手劈出,一道熾烈的刀芒向前衝去,璀璨的光華激盪出巨大的力量波動,挾帶著一股猛烈的狂風,發出陣陣異嘯。
「哈哈……要打便打,今日我辰南定要大鬧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