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潛龍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接應
    我怒道:「混帳東西,居然偷到了我的頭上!」

    阿東道:「要不要找他們去算帳?」

    我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盡快趕路吧。」

    我們向前疾馳了一段距離,視野中出現了一名騎手,那人竟然是剛剛逃走的高二牛,沒想到這麼巧又被我們碰上,高二牛回身看了看我們,顯得極為驚慌,加快了馬速,拚命向前方逃去。

    我笑道:「這次他休想溜掉了!」催馬向高二牛衝去。那高二牛沒命地向前跑,我雖然拉近了和他的距離,可是一時之間仍然不能追上,從馬鞍上摘下彎弓,折去羽箭的鏃尖,瞄準高二牛射去。

    羽箭正中高二牛後心,高二牛慘叫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其實我這一箭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只不過他心中驚恐到了極點,以為自己被射中後心,必死無疑,嚇得從馬上跌了下來。

    我來到他的身邊,勒住馬韁微笑道:「高二牛,看不出你逃得蠻快啊!」

    高二牛仍然以為自己中箭,咄哆嗦嗦道:「大爺,救我……我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九個沒娘的孩子……全……全都……靠我一個人養活……」

    我哈哈笑道:「我何時說要殺你了,那根羽箭根本沒有射中你,給我起來,我有話問你!」

    高二牛這才摸了摸胸口,發現自己果然沒有被射中,起身拾起羽箭,這才知道我事先已經折去了鏃尖,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我老婆了。」

    我冷笑道:「你剛才不是說老婆已經死了嗎?再敢欺瞞我,小心我一刀砍下你的腦袋!」

    高二牛顫聲道:「大爺……你……你有話儘管問,我高二牛若有半句欺瞞,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東和阿伊古麗隨後也趕到了我的身邊。

    我淡然笑道:「你告訴我,這些馬究竟是從哪裡搶來的?」

    高二牛道:「這些馬並不是我們搶的,是一位姓唐的客人送給我們的,這是他讓我們幫他做事情的酬勞。」

    我微微一怔,難道是唐昧抵達了燕國?這些馬都是他從烏氏牧場帶來的?

    高二牛看到我不說話,以為我不相信他,他大聲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這些日子,他讓我們騎著這些馬匹在玉門關附近遊蕩,讓我們遇到詢問馬匹來歷的客人便將他帶到黃茅崗上,所以昨天你們才會在城內遇到我,我和弟兄們每天都會騎著馬兒在玉門關出現。」

    我又追問道:「那位唐姓的客人現在何處?」

    高二牛道:「他已經來了七八天了,每日都帶著手下在玉門關附近遊蕩,好像在找什麼人……」高二牛停頓了一下又道:「當初我們也是去搶他的時候,結果被他擊敗,現在蘇老大將山頭都讓給他了。」

    我呵呵笑了起來,從他的話中我已經知道,來人定然是唐昧無疑,他之所以讓這些馬賊騎著我們烏氏牧場的馬到處遊蕩,目的肯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向高二牛道:「你帶我們去黃茅崗,我便饒你不死。」

    高二牛顫聲道:「可是……我得罪了蘇老大,他……他不會放過我的。」我怒道:「不願意?那你是想現在就死在我的刀下了?」

    高二牛嚇得猛一哆嗦:「我……這就帶大爺去……」

    黃茅崗距離我們所處的位置並不遠,不到半個時辰,我們便來到黃茅崗的腳下,我雖然並不害怕這幫匪徒,可是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讓高二牛先上山去通風報信。

    阿東道:「難道真的是唐昧?」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錯,不過唐昧自己絕對想不到這個辦法。」

    說話間,黃茅崗上已經有十餘名騎士疾風般向我們衝了下來,為首的果然是唐昧。

    唐昧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衝到我的面前翻身下馬跪下行禮,驚喜交加道:「公子……你果然回來了!」他從面具上自然認不出我,可是阿東站在我身後,再加上他對我的身形體魄極為熟悉,輕易便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哈哈大笑道:「唐昧啊唐昧,沒想到我離開了這麼幾天,你居然變成了山大王。」

    我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又向他身後的那十幾名武士道:「都起來吧。」

    那些武士這才站起身來。

    唐昧道:「公子,自從聽到你在北胡出事,我便按照陳先生的吩咐來到這裡等候,沒想到果然等到了你。」

    我笑道:「這次你們究竟帶了多少匹馬來?」

    唐昧笑道:「除了我們自己騎的,並沒有帶多餘的馬匹,大多數馬匹都是在玉門關的馬市上買的,買來後便打上烏氏牧場的印記,再加上這幾天搶來的,至少要有四五百匹吧。若是還等不到公子,我會繼續再弄些馬匹過來,讓整個燕北草原上,到處都跑滿烏氏牧場的駿馬。」

    我笑道:「陳先生果然厲害,這麼高明的招數都能想出來。」

    唐昧在前方為我們引路,我們一行向山寨走去。

    唐昧道:「陳先生推算出公子會經過燕國返回大康,玉門關乃是公子的必經之路,所以才讓我帶人過來接應。為了穩妥起見,車昊帶人前往綠海原的胡康邊境迎接,雅克返回陰山迎接,每條可能的歸途都有我們的人在接應。」

    我欣賞地點了點頭道:「陳先生還有沒有做別的事情?」

    唐昧笑道:「王妃娘娘讓焦大哥調遣了三萬精兵駐紮在綠海原邊境,如果北胡膽敢傷害公子,我們馬上就會攻打他的南部要塞布魯冬。」

    我淡然笑道:「拓跋醇照是不會怕我們嚇唬他的。」

    唐昧道:「陳先生說過,只要能使用的方法,我們都要想到。焦信帶著他的那幫小兄弟潛入北胡邊境,最近都在突襲胡人,不時散佈出大康要對北胡用兵的消息,擾亂他們的民心。北胡可汗雖然不怕打仗,可是北胡的那幫老百姓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火,內心根本無力承受另一場戰爭。」

    走入寨門,卻見剛剛返回的蘇鐵膽帶著一幫手下全都跪倒在地上,泣聲道:「我們有眼無珠,驚擾了主人,請主人恕罪!」

    我不禁莞爾,向唐昧道:「這幫盜賊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唐昧笑道:「他們只知道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他們的主人,尊敬你當然是應該的。」

    我笑著擺了擺手道:「蘇鐵蛋,你們起來吧!」我隱約記得他叫蘇鐵蛋這個名字。

    群盜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鐵膽臉漲的通紅,卻又不敢指正我的錯誤,他哈哈笑道:「主人給我起的這個名字好,兄弟們,以後我便叫蘇鐵蛋了!」

    當日中午,蘇鐵蛋便在山寨中隆重為我們三人接風,這幫土匪雖然粗魯,可是性情爽直,酒宴的氣氛相當地融洽。

    我有些奇怪道:「鐵蛋,這裡距離玉門關這麼近,你們在這裡佔山為王,不怕官兵圍剿嗎?」

    蘇鐵蛋道:「主人有所不知,這幫燕國的武將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我們在這裡落草為寇已經整整三個年頭,他們開始來圍剿了兩次,可是每次都被我的鐵鐺給打得落花流水……」

    一旁大吃大嚼的高二牛插口道:「那幫燕兵全都是廢物,我們蘇老大出山,鐵鐺一出天下無敵……」他忽然發現蘇鐵蛋的臉色有些不對,硬生生將剩下的半截話嚥了回去。

    蘇鐵蛋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道:「我的那點本領也只能對付幾個燕將,跟主人比起來我簡直不堪一擊。」

    我笑道:「鐵蛋,你們都是燕人嗎?」

    蘇鐵蛋搖了搖頭道:「我是康國人,前幾年宣城災害不斷,留在那裡只有餓死的份兒,所以便帶著幾個弟兄來到了燕境討生活。可是燕人欺生,在這裡混口飯吃也不容易,我被逼無奈,聯合了幾十個弟兄便來到這黃茅崗上落草為寇,後來逐漸又收了一些弟兄,有胡人、契丹人、燕人,現在我們山寨已經有六百多名弟兄了,這些年我們靠著搶劫過路客商,倒也能吃飽喝足。」

    我點了點頭道:「打家劫舍總不是辦法,聽說宣城現在已經變得富足了許多,百姓也過得安康,為何你們不回去呢?」

    蘇鐵蛋歎了口氣道:「我們何嘗不想回去,可是我們除了打家劫舍,其他的一無所長,回去能有什麼用處?」

    我笑道:「你們會武功,又有的是力氣,現在宣城正在徵兵,你們可以從軍,為國效力,將來混上個一官半職,也可以光耀門楣。」

    蘇鐵蛋虎目之中露出激動之色,可是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恐怕他們不會收我。」

    唐昧和我對望一眼都笑了起來。

    我笑道:「如果你真想回去,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蘇鐵蛋又驚又喜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道:「等一會我會給宣城的守將焦將軍寫封信,他和我是多年的好友,你拿著信去找他,他一定會把你和兄弟們收入軍中。」

    蘇鐵蛋慌忙跪下道:「多謝主人大恩大德!」

    我笑著擺了擺手道:「等你將來當上了將軍,再謝我不遲。」

    再山寨短暫歇息之後,我和唐昧一行人踏上了歸途,蘇鐵蛋帶著他的弟兄們一直將我們送到山下方才離開。

    唐昧向我介紹了宣城最近的情況,所有人都因為我的事情而變得憂心忡忡。

    想起我的幾位妻子,內心之中不禁一陣溫暖,這才安然返回,她們可以不再為我擔驚受怕。

    唐昧道:「這次瘟疫帶給宣城的損失雖然大,可是再無形中也考驗了我們百姓的民風。災害期間,沒有發生一起搶奪燒殺的事情,百姓都表現地相當團結,災後的重建進行得相當順利。」

    我笑道:「趙東齊和公孫祿的確是內治的高手,宣城能夠有眼前的局面,跟他們的努力密不可分。」

    唐昧點了點頭道:「對了,歆德皇下月二十六日大壽,已經讓人到宣城下旨,讓公子返回之後,即刻前往康都為他拜壽。」

    我怒道:「他是生怕北胡害不死我!」

    唐昧不由得一驚,低聲道:「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冷笑道:「拓跋醇照之所以要對付我,就是因為私下已經和我父皇達成了盟約,只要拓跋醇照除掉我,他便將綠海原的土地重新交給北胡。」

    唐昧怒道:「他腦子糊塗了嗎?虎毒不食子,居然對公子下如此毒手?」

    我低聲道:「一個人真要是以為自己可以千秋萬載,長生不老,那麼任何人都會成為妨礙他永握大權的敵人,對我父皇來說,最大的敵人可能就是我。」

    我想了想道:「若是我沒有記錯,他今年應該七十九歲了,從大康拓帝建國至今,他活的年紀最大,在位的時間最長。」

    唐昧迷惑道:「難道真的給他煉成了長生不老藥?」

    我冷笑道:「天下間哪有什麼長生不老藥,上次他差點沒被姓盧的方士害死,沒想到現在又重蹈覆轍。」

    唐昧低聲道:「其實他迷信仙道也是已經好事,或許哪天吃錯了藥……」他大概想起歆德皇畢竟是我的父親,慌忙停住不說。

    我歎了口氣道:「算了,他的事情我根本不想提,讓他自己去鬧吧,鬧到哪一天便是哪一天。」

    我已經悄然下定了決心,我再也不去想什麼太子之位,沈馳說的沒錯,立足宣城拓展西疆,便是我回去發展的根本所在。只要我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歆德皇一死,我便是理所當然的大康帝王,與其等著他傳位於我,不如自己一點點蠶室大康的土地。

    定州是康北諸郡之中唯一沒有受到瘟疫波及的地方,到處都充滿著祥和安逸的景象。在我的吩咐下,我們並沒有驚動當地的官員,連夜趕往宣城。楚州和宣城兩抵之間已經沒有地方駐軍防守,雖然地名不同,可是實際上已經悄然融為一體,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充分顯現出我這幾年的出色政紀。

    沿途的所見讓阿伊古麗不禁感歎道:「沒想到大康竟然是如此富庶安逸的一片樂土。」

    我淡然笑道:「你所看到的只是楚州和宣城兩處,大康的真實情況恐怕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唐昧道:「如果有一日大康處處都像宣城這樣安逸,大康的國力肯定會凌駕於列國之上。」

    我默然望向遠處的城郭,在我的概念之中大康已經變得離我越來越遠,甚至和其餘的七國也沒有任何區別,總有一天,我會將他們一個個的踩在腳下。

    回到王府已經是夜班時分,負責值夜的易安慌忙迎了上來。我囑咐眾人不要鬧出動靜,以免影響他人的休息。

    走入王府,卻見我居住的小樓之上仍然有一個窗格之中露出桔黃色的燈光,我內心中猛然湧出一陣溫暖,楚兒仍然沒能入睡,她在默默期盼著我的到來。

    難言的負疚感充斥著我的內心,她為我的確犧牲了很多。

    易安低聲道:「小主人,這些日子王妃她們都在擔心你……」他似乎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卻終於還是嚥了下去。

    我點了點頭道:「你帶其他人去休息吧,有事情我會喊你。」

    我默默走上樓梯,因為害怕驚擾了女兒們,我躡手躡腳的來到楚兒的門前,正想敲門的時候,房門卻忽然打開,楚兒淚光盈盈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夜風吹過。更顯她絹裙輕薄。

    「胤空……」她顫聲道。

    我張開懷抱,用力將她擁入我的懷中。楚兒溫軟的嬌軀微微的顫抖著,她尋找到我的嘴唇,用盡全身的力量吻我。

    我抹去她俏臉上的淚痕。輕聲道:「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楚兒將嬌軀緊緊偎入我的懷中,低聲道:「從今以後,我決不讓你再離開我,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跟在你的身邊。」

    我不禁笑了起來,抱起楚兒的嬌軀想床邊走去,低聲道:「讓我好好檢查一下。最近我的楚兒是胖了還是瘦了。」

    楚兒輕聲道:「你先將我放下,我還有正經事要跟你說哩。」

    我看到楚兒表情凝重,這才強行收起心頭的慾念,放下楚兒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兒輕聲歎了一口氣,拉著我的手在桌邊坐下,從木箱中拿出一封信遞到我的手上。我看了看信箋的落款,便知道是歆德皇的親筆書信。

    淡然一笑丟在桌上道:「唐昧已經將這件事告訴我了,不過是他的壽辰,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

    楚兒輕聲道:「父皇這次的壽辰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唐昧還有一件事並不知道,父皇這次決定要在壽辰之日定下太子的人選。」

    我笑道:「他要當場立嗣?這恐怕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如果我真的前往康都拜壽,豈不是遂了他的心意,他豈能輕易再將我放回來?』

    楚兒點了點頭道:「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想當明顯,父皇對我們早有防範之心。只是我們身處北疆,他對我們是鞭長莫及。」

    我輕輕拍了拍那封信箋,充滿仇恨道:「這次如果不是他暗中做了手腳,我也不會在北胡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楚兒驚訝道:「難道拓拔淳照和父皇私下有勾結?」

    我點了點頭道:「安蓉親口對我說的,只要拓拔淳照將我除去,父皇便將綠淵海的土地還給北胡。」

    楚兒怒道:「他豈可如此做,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竟然甘願犧牲大康的土地和親生兒子的性命!」

    我握住楚兒的柔荑道:「何許為了他動氣。再說我已經平安歸來,他能耐我何?」

    楚兒道:「拓拔淳照恐怕不會輕易放綠珠回來,我們迎接綠珠之事還是緩一些時候再說。」

    我點了點頭道:「想讓他乖乖的將綠珠放回來,就必須抓住他的把柄。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找到。」

    楚兒溫婉笑道:「拓拔淳照是綠珠的親哥哥,他應該不會難為綠珠,你儘管將心放在肚子裡。」

    我又道:「慧喬是不是快生了?」

    楚兒笑道:「慧喬已經去綠海原待產,那裡環境幽雅,而且還有眾多姐妹陪伴,現在王府之中只有燕琳和我。瑤如也被慧喬姐姐一併帶往了綠海原,希望那裡的環境能對她的康復有所幫助。」

    難怪我今日回到王府沒有驚動我的諸位妻子,原來她們多數都不在府內。

    楚兒道:「本來燕琳也想去綠海原等你回來,可是茗兒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不宜遠行,她只好留了下來。」

    我笑道:「燕琳生性好動,讓她留在這王府之中,悶都要悶死了。」

    楚兒輕聲道:「有了孩兒自然不一樣了,燕琳現在已經像一個賢妻良母了……」或許是想起自己久未生育,楚兒的表情變得黯然起來。

    我摟住她的香肩,垂頭向她的櫻唇上吻去,大手探入她的長裙之中,輕輕撫摸著她纖長的玉腿,楚兒的俏臉之上頓時蒙上一層嬌羞。

    我輕聲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教你一個心法兒,或許能夠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呢。」

    我所說的功法自然是無間玄功,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我最近對功法的感悟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楚兒很快便體會到了我的變化,嬌軀在我的恣意撫弄下,不斷的顫抖起來,我將無間玄功的口訣悄悄教給了她,楚兒悟性超群,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我們之間水乳交融,漸入佳境,彼此體內的氣流很快就達到了協調一致。

    而我漸漸可以做到拋開行功的干擾,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男歡女愛之間的歡愉之中。於無形之中修煉玄功。

    清晨我和楚兒同時醒來,楚兒俏臉上的嫣紅仍然未能褪去,狠狠地在我的胸口擰了一下,嬌聲嗔道:「你這個壞蛋,哪裡學來的這麼多邪門武功……弄得人家腰酸腿痛,今日還……還怎麼出門呢。」

    我哈哈大笑道:「你是初學。過一些日子,自然知道這套心法的妙處,恐怕我不讓你練,你都要求我和你練呢。」

    楚兒羞得縮在我的懷中,柔聲道:「不過,真的好……舒服呢……」她說完這句話,螓首羞得埋入我的懷中,不敢看我。軟玉溫香的胴體抱在懷中,我不禁色心大發,將楚兒翻身壓在身下,楚兒的眼神欲據還迎,誘人至極,我正要劍履及地,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淒慘的哭聲。

    我和楚兒對望了一眼,同時驚聲道:「燕琳!」

    我們顧不上纏綿,慌忙穿上衣服,走出門外,卻不知燕琳發生了什麼事情。

    燕琳披頭散髮的走在王府花園之中,我慌忙衝到樓下,大聲道:「怎麼回事?」

    燕琳霍然回過頭來,美目之中滿是淚水。大哭著撲入我的懷中:「胤空,你……你回來了……我……我們的孩子不見了……」她情緒過於激動,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倒在我的懷中。

    我內心中猛然一沉,此時楚兒來到我們身邊。秀眉顰起道:「昨晚我還逗過茗兒呢,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她只有三個月,還不會走路呢。」

    易安道:「我已經派人在王府上下尋找,我想一個小孩子應該跑不到哪裡去。」

    我將燕琳交到延萍的手中,向楚兒道:「我們去燕琳的房間看看。」

    走入燕琳的房間,卻見室內一片狼藉,顯然被燕琳剛才搜尋過,我來到茗兒的搖籃旁,卻見裡面空空如也,女兒果然失去了蹤影。

    兩名負責看護茗兒的侍女嚇得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怒道:「昨晚這裡還有誰來過?」

    其中一女顫聲道:「沒有人進來過……只是我們和王妃……」

    楚兒檢查了一下房間的窗戶,輕聲道:「這兩扇窗戶被人撬開過。」

    我怒吼道:「說!昨晚究竟有誰進來過?」

    兩人同時撲到在地上,泣聲道:「平王殿下饒命,我們不知怎麼忽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小郡主已經不見了!」

    我勃然大怒:「賤婢!連小公主都看護不好,要你們還有何用處?」我轉身抓起掛在牆上的長刀,噌的一聲抽了出來,怒吼道:「我殺了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楚兒慌忙抱住我的身前,大聲道:「胤空,不可!這件事大有蹊蹺,我們還是查明再說!」

    她示意讓易安將兩名侍女領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勸慰我按耐住心頭怒氣。

    楚兒柔聲道:「我們王府向來守衛森嚴,尋常人等根本無法進入,更何況這裡是我們所居住的內府。」

    我向易安大聲道:「將昨晚當值的武士全部給我叫道院中訓話。」

    易安轉身慌忙去了。楚兒道:「胤空,你先冷靜下來再說,茗兒或許仍然在王府中也未可知。」

    我怒道:「茗兒才三個月,她自己會走嗎?」我大步向門外走去。

    昨晚負責當值的二十名武士全都跪在花園之中,我讓易安拿來馬鞭,指著他們道:「昨晚有沒有人進來?」

    所有人都垂下頭去,不敢做聲。我憤怒到了極點,揮動馬鞭狠狠的向他們頭頂身上抽÷落,這些武士一聲不吭默默承受,直到我打得手酸,方才將馬鞭扔到地上,怒道:「若是茗兒有任何事情,我讓你們所有人為她陪葬!」

    整個王府被搜了一個底兒朝天,可是茗兒恍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消息,我徹底絕望了,茗兒的失蹤已經被證實了。

    我默默坐在茗兒的搖籃邊,目光中流露出無盡的酸楚。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我回身望去,卻是阿伊古麗來到了房中,她輕聲道:「原來……你是大康平王殿下……」

    我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阿伊古麗仔細看了看我的臉龐,許久方才低聲道:「聽說你的女兒失蹤了。」

    我點了點頭黯然道:「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既不是一個好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阿伊古麗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低聲道:「茗兒出生以後,我和她相處的時間還沒有超過兩個時辰,我甚至想不起她的模樣……」我的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強烈的內疚感幾乎要讓我窒息過去。

    阿伊古麗伸出柔荑握住我的手,通過這種方式給我些許的安慰。

    她輕聲道:「我相信你女兒一定不會有事。」

    楚兒表情冷淡的走了進來,阿伊古麗慌忙收回手去,恭敬道:「王妃娘娘!」

    楚兒淡然點了點頭,美眸盯住阿伊古麗道:「昨晚你有沒有出過房門?」

    阿伊古麗顯得有些緊張,湛藍色的美眸求助似的向我望來。

    楚兒道:「整座王府之中只有你是外人,我不能不懷疑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昨晚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阿伊古麗用力咬了咬下唇,輕聲道:「我昨晚的確離開過房間,當時我是想去找……」她有看了看我,俏臉卻紅了起來,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

    阿伊古麗道:「後來我看到你們的房間已經熄燈,我在花園之中站了一會便回去了。」

    楚兒冷笑道:「只有這些嗎?」

    阿伊古麗點了點頭。

    楚兒猛然將手從身後伸了出來,她手中拿得是一套嬰兒的衣物,厲聲質問道:「為何茗兒的衣物會在你的房間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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