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我現在已經模糊了這個定義,我到底應該算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話就應該本本分分的和小妹交往,不應該再多考慮什麼小兵,但是,和小妹在一起的時候腦海卻一直浮現著他那張笑臉;如果是女人的話就應該小鳥依人的和小兵交往,不應該再考慮什麼小妹,但是,和小兵在一起的時候腦海卻一直副著她的那張無邪的笑臉。我,到底是男是女?
一個人的夜晚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我到底該怎麼決定這兩份感情?身兼男女兩種身份,進行著兩份戀愛,也可以說同時進行著兩份禁忌的愛,作為一個曾經的男人卻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作為一個女人又和另一個女人摟摟抱抱……
自從上次的海灘事件之後,小兵也開始主動約我出去玩,雖然是大熱天,每次他來我都會推脫天太熱不想出去,但是每次都沒有戰勝他的糾纏戰術,只好乖乖的跟他出去溜躂,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鎮上的金山公園裡裡,那裡比起地方清涼多了,而且從那一天起,對於他來說我的名字就變成了「老婆」,哪怕我再怎麼不情願,但是還是坳不過他,最後也只好默認了,只要我不叫他老公就行了。
除了小兵約我出去外,小妹也時常約我出去,有的時候去石化,偶爾也來朱涇溜躂溜躂,跟她在一起則一般都是在逛商場拉什麼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名字則變成了「老公」,雖然聽著還是蠻窩心,但是外表總歸還是個女生,這麼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有點不太適應,周圍的人也時常拋來一樣的眼神,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雖然同時默認了她的「老公」的稱呼,同樣,我也從來沒有叫過她老婆。
不是因為我不想跟親近他們,只是他們兩個其實我都沒有正式的交往,小兵的問題我至今都沒有答覆給他,小妹則更是提都沒有提起過,她跟我在一起其實只是在為她所想的未來做預備而已,等我哪天變回男人她就可以正式的跟我談情說愛了。
從小兵這接受著「老婆」的稱呼,從小妹這接受著「老公」的稱呼,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這樣的在男女間徘徊,有的時候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不存在,那麼小兵和小妹或許就可以成為一對了。當然,每次和小兵的出去沒有跟小妹說過,同樣的,每次和小妹的出去也沒有跟小兵說過,不是我想隱瞞什麼,只是怕他們兩個覺得不好受。
但是,這樣的平衡不是一直能夠保持下去的,很多時候他們都會約在同一天出去,我也只好對其中的一方撒個小謊,艱難的維持著這份平衡,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巧,巧的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是一個炎熱的而又平常的日子,8月上旬的溫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按照約定,今天陪小妹一起去買衣服,因為她說想買條裙子穿,以前的裙子樣式有點老,正好自己也想看看她穿裙子的樣子,也就欣然的接受了,而且今天小兵又沒突然冒出來,真是天賜良機啊,但是,我卻渾然不知,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和小妹碰頭後,她高興的摟著我的手臂和我一起前行趕往那些賣衣服的店,沒進一次店都是一種享受,不是因為滿目的格式衣服,而是那透心涼冰爽溫度,大熱天的在開著冷氣的房間裡就是舒服,當然,每次的出店則都會有點依依不捨,因為要再一次和熱溫做鬥爭。
然後,毫無預兆的我們竟然和小兵撞上了,而且是在一個根本沒有可能撞上的地方撞上了,撞上的地點則是一家名叫「風格女人」的女衣專賣店,在這種女裝專賣店竟然被他抓到,還真是有點諷刺。
「哇~~這些裙子還真漂亮。」小妹看著店裡掛著的各式裙子驚喜的叫道。
「嗯,小姐真是眼光,這些裙子是剛從國外進口的……」估計每個店的營業員都會這麼說,我就納悶哪會每個店都這麼統一化呢?他就不能有點創意啊。
「是嗎是嗎?嘿嘿……」她還信以為真了……「老公,要不要你也買一條啊?湊個情侶裝,嘿嘿。」聽到這句話,那個營業員瞬間傻掉了,滿臉疑問的看著我。
「厄……我不怎麼喜歡穿裙子……」上次那幫色狼給我生日禮物都被我壓著呢,我怎麼可能自己變態的要買裙子穿啊,要是我真穿了裙子那我不就默認了自己女生的身份了嘛。你自己一個勁的說我是男人,世界上哪個男人會喜歡穿裙子啊!當然,變態男人除外……
「難得身材這麼好不穿裙子實在有點浪費誒,而且天又那麼熱,你就不覺得穿褲子很不舒服嗎?」她還是開心的挑選著裙子,而且貌似要為我也挑一條。我走到她身旁,為了不讓營業員聽到,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到:「你不是說我是男人嘛,你竟然叫男人穿裙子……」
「有什麼關係嘛,你現在反正是女人了,女人麼就應該穿女人的衣服,你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還不都是女人的嘛,這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現在不穿什麼時候穿啊?以後變回去你想穿都沒機會穿了,你說對不?」
「厄……」無言以對,其實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既然自己現在外表是女生,為什麼還那麼拘謹於自己的男人記憶,就算以後能在變回去,至少現在是女生,女生穿裙子也不違法啊,再說也每人會注意到我原本的男人身份。就這樣因為她的一句話動搖了我對裙子的監禁。
而正當我和她興高采烈的選擇著該選哪種裙子的時候,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當時根本沒有注意進來的是什麼人,畢竟店開著總歸會有人進來的,但是,這個進來的人剛進來就叫我:「小潔……」
應聲回頭,看見了滿臉吃驚的小兵站在背後,「你……你怎麼到女裝專賣店來啊?」心想,這次死定了,竟然被他逮個正著,我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啊?
「我剛好路過,正好看見你在這,所以就進來看看咯。」似乎他還沒有認出那個背者他正專情於挑裙子的女孩就是我的小妹。
「哦~~你怎麼來鎮上了?」
「我……」
「老公,這條裙子怎麼樣……」小妹轉身看著問到,當她看到了我眼前的小兵後,她的笑容瞬間也僵硬了,而我,則墜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