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發生在大一剛開學不久的時候,記得那天是9月10號教師節,當時和寢室裡的同學都還都沒怎麼熟悉,只是因為和尹萍的紙條風波剛起了一點波瀾而已。一時興起去換了個動感地帶的號碼,所以就開始一個個的發給以前的朋友告訴他們我換了號碼,當然這些人當初也有那個高中喜歡的女孩,只是發給她的和別人的不一樣而已:「我換號碼了,如果你覺得我們還能是朋友的話就回條短信告訴我,如果你想就此成為陌生人的話,那就算了。」
一直對我沉默不語的她突然回了短信:「我們當然還是朋友啊,雖然做不了情人,但是至少還是最好的朋友嘛。」收到她的這條短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舒心,字高三的那次表白後她就再也沒有跟我說過話,她的手機還是靠周邊關係搞來的,原以為我和她就這樣輪為陌生人了,但是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回短信了。
然後我們聊了蠻油,但是竟然都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勁,直到她發來一條:「不好意思,我手機快沒錢了,能幫我充張充值卡嗎?下次見面的時候還給你。」對於我來說,給她充張充值卡是沒什麼,但是不對勁的是她從來都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過,而且以我的認識來說她從來都不願意去拖欠別人什麼東西,而且她那個所謂的下次見面是最讓我難以理解了,高中畢業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再見過面,何來的下次見面呢?出於這個懷疑,我發給以前的同學詢問她的號碼,而從同學那裡得知,她真正的號碼並不是這個和我發短信的號碼,她們的號碼只是最後一個號碼的差異,正確的是9,而我這個則是6。
在詢問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把我當成了她的前任男友,因為她前任男友的號碼跟我這個號碼也蠻近的,就這樣我跟她相識了,因為我比她大,所以她就認我做了哥哥,此後,她就成了我的小妹。
和她的第一次見面是那天之後的星期天,同樣是從家來學校,我們約在地鐵2號口見面,當我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一眼就忍出了她,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T恤上還有英文:Honey所以很好人,但是她卻沒有忍出我來,大概是我沒什麼引人的特徵吧。從來沒有想到過她竟然是這樣一個可愛的美女,那次第一次見面終於也讓我知道了,這世界真的存在一見鍾情。那天她和我逛了南京路步行街,還去了拍了大頭貼,唯一遺憾的是她不啃跟我合拍,因為她已經有男友了,就算我說是兄妹關係她也還是堅持著不和我拍,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很多。
而後,我們每個星期都約定在車站一起回家,每個星期天又在約定的地方見面,而後則各自回各自要去的地方,我去學校,她則去她的男朋友家。日漸的熟悉中也終於知道了她已經不是處女,原因是因為她的男朋友約她到他家玩的時候,強行把她給霸佔了,而後她則和那個禽獸交往了,之前她還有一個對她很好的男朋友,就因為這個禽獸的介入使得她跟前任提了分手,而這個前任就是和我號碼很接近的那個人。
聽到這樣的事情,我當然是很氣憤,但是她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她已經認定了這個第一次的對象。但是他們之間畢竟還是存在著太多的矛盾,因為這些矛盾他們也一直吵架,而我則成了她的傾訴對象,聽著她的那些傷心事,讓我熱血沸騰只想叫人去痛扁那個男人一頓,但是她一直阻止我,畢竟他是她認定的終身伴侶。
因為她的堅持,我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沒什麼機會,所以一直以來都告訴自己,只要她能幸福就可以,但是跟那樣的禽獸男人我真的不能肯定她會得到幸福。打破我們這樣的兄妹關係的是一次她來找我玩的時候,那天她說想來我學校玩,然後我就在學校的站頭等她,她下車後並沒有去我學校,只是要我帶她在周圍逛逛。
走累之後,我們走進了附近的財經大學,在一塊綠地前的長椅上坐著,而後,我知道她又跟他吵架了,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堅持第一次的對象,和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但是她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坐久後我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然後雙手架在長椅上,當時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這個樣子無異於把她摟在了懷裡,但是她倒沒有絲毫厭惡的樣子,倒是更加的坐近我,然後微笑著跟我開玩笑說:「想抱我麼直接抱嘛,幹嗎還裝做伸懶腰。」
「我……」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了,就算我再呆我也明白此時她的意思,雖然有些膽怯,我還是把我的左手放在他的左肩膀上,然後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裡。那是我第一次這樣摟著一個女孩子,心臟則不爭氣的亂跳著,一點都鎮定不下來。
「這麼緊張啊,心跳的這麼厲害。」她還是那樣的微笑著,讓我捉摸不透她真正的意思。而後我們去吃晚飯的時候,我一直這樣的摟著她,人生的幸福感受也莫過於此了,但是在幸福過後,則是痛苦的深淵。吃過晚飯後她還是決定回她的男朋友家……原以為自己已經有機會了,但是,在她心目中,我永遠都取代不了那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而後,雖然是依舊那樣的見面,那樣的分別,但是總已經有了那份一樣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成了第三者。每次和她的分別都有一種依依不捨的情懷,每次她都在暗示著可以讓我擁抱,但是我沒有那份勇氣,也沒有那份權利,所以,每次都是那樣平淡的離別,那麼傷心的看著她上車趕往他男朋友家。
但是,事情不是就這樣結束了,直到那個11月中旬雨夜的傍晚。那天原本半天已經見過面了,因為下雨了我們沒聚多久她就去了她男朋友家,但是傍晚的時候,她卻給我打來了電話,而且略帶哭腔:「哥,能送我回學校嗎?」
「怎麼了?那禽獸又欺負你了,你等著我過來替你扁他。」
「不要,不要,你只要送我回學校就行了。」
「外面下著雨呢,現在回去多不方便啊。」
「求你了,送我回去吧,天黑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學校,你就送我回學校吧。」
「厄……這麼冒雨送你回學校,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獎勵?可以,你想要什麼獎勵?」
「恩~~要不就來個吻好了,嘿嘿。」原本只是跟她開玩笑的,吻這東西似乎還不適合我,至今都沒有過什麼經驗的,就算她同意我都還不知道怎麼吻呢,但是她卻爽快的答應了。「好,就給你個吻,這樣總可以送我回學校了吧。」
「厄……那你等我。」掛上電話,飛奔著趕往她等我的站頭,到達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撐著傘站在那,透夠昏暗的路燈燈光,我依稀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和雨水一起胡亂的塗鴉著她那可愛而悲傷的臉龐。我奔到她的跟前,有手輕輕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好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謝謝。」然後按照她的指示,一步一步的乘車去她的學校,不過她的學校還真是蠻遠的,竟然在寶山,到達她學校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她陪我稍微逛了下周圍的街道後,在她學校和有站頭那條路的交叉口,我們停住了腳步。
「回去路上小心點。」
「嗯。」
「那我走拉,你也快回去吧,晚了車要沒了。」
「啊?就這麼完拉?」
「完了啊,都送我回學校了還要幹嗎?」
「你……你不是……不是答應過……」實在還是有點難以說出口,雖然根本沒怎麼奢望過,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就這樣和她分別了,至少也給我一個離別的擁抱吧。
「我答應過你什麼拉?我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嘿嘿。」看來她的心情已經好轉了不少,如今都已經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了。
「你不是說……說過給我……給我一個……一個……一個啾的嘛。」實在還是難以把吻說出口,只好拿啾來代替了。
「有嗎?我不記得了,嘿嘿。」
「你……」
她淘氣的朝我吐了吐舌頭,然後走到我的身邊,然後輕快的在我左臉親了一下,「可以了吧,時間不早了,在不回去就真的沒車了,這裡可是郊區,不像市區。」
在她的嘴觸碰到我的左臉後,我瞬間的感覺到了左臉滾燙的溫度,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女孩子親呢,那種異樣的幸福感不言而喻,但是,在此之後則輪到我跟他糾纏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捨不得這麼快跟她分別:「這個只能算親,不能算吻的,你答應可是吻。」也許是因為這個親的緣故,我的膽子也瞬間大了起來。
「真……真的要吻啊?不吻行不行啊?」她也害羞了起來。
「不行。」耍賴到底。
然後則進入了沉默,兩個人都呆呆的對望著,偶爾擺動下身子,偶爾踢下腳邊是的石子,雖然兩個人都已經默認了這個吻,但是誰也沒有勇氣跨出這一步,都在等待著對方,時間就在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隨時時間的一點點過去,我的心裡也越來越緊張,雖然很想和她來個臨別之吻,但是我也不想誤了末班車然後流浪街頭啊。
也許是下意識的勇敢,更或者是一時衝動,那時候我竟然有勇氣上前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至今都沒有想出當時我是哪裡來的勇氣,但是,那時我真的抱住了她,她也同樣的抱住了我,然後,我則更加大膽的把自己的嘴粘在她的嘴上,而在那之前我都以為這就是吻了,但是在那之後,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吻。在我貼住她的最後,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一條柔軟的舌頭伸入了我的嘴中,那種酥麻的感覺至今都無法忘卻,而那就是我的初吻。
初吻結束後,猛增的心跳依舊無法平靜,我們兩個人都紅著臉蛋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然後她輕輕的跟我說:「好了,獎勵也給了,你快回去吧,要不然就真的沒車了。」
「哦。」
「路上小心。」
時我的已經混亂的只會說哦了。等我乘上車後她給我發了條短信給我:「我現在的臉蛋好燙啊,都是你害的,心臟剛剛差點就跳了出來。」
「呵呵,我也是。」
「今晚的感覺,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我也是。」
這次,我是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希望的曙光,原以為我以後可以離她更近一步,但是,想不到的是,那一次是我最後見面,因為在那個吻後的不久,那幫硬要撮合我和尹萍的人硬是把尹萍越了出去,而要我陪她一起看外灘夜景,而就在那個夜晚,在人民廣場休息的時候,尹萍搶走了我的第二個吻,而後則竟然誤了回學校的末班車,在那個寒冷而又悲劇的夜晚,尹萍和我確立了情侶關係,而後為了不想對不起尹萍,則再也沒有見過小妹,同時也是為了不再做她和她男朋友的第三者。
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我辜負了她對我感情,知道20個月後的今天,才知道,她在那個夜晚之後為了能和我在一起而和她那個禽獸男朋友正式的分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