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幽邃的電梯裡出來,再次來到了那個破爛的小民宅,裝修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但是卻依舊打掃的很乾淨,走出門外,夕陽的餘光微微的照在我的身上,覺得很溫暖。晚風徐徐的吹到我的身上,沒有一絲不適,有的只是脫離死亡的愉悅感,從此不用再為何時被解剖而擔心,我又可以像往常一樣生活,扮演著一個女生的身份。
唯一有點迷惑就是該如何面對小兵,知道這些事後我還可以像往常一樣面對小兵嗎?雖然小兵都不知道這一切,也許他還像往常一樣的期盼著哪天他的父親會突然降臨在他的身旁,一樣平和的生活著,但是我還能依舊嗎?依舊像往常那樣和他稱兄道弟嗎?也許,不能吧。
不知道在那個與世隔絕的研究所裡呆了多少時日,更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手機早已經沒有了電力,現在的我唯一等待的就是早日回到學校,回到大家的身邊去。
汽車在高架上飛馳著,兩旁的建築呼嘯而過,在夕陽的照射下更加的增加了一份莊重。伴著夕陽的一點點西下,離學校的距離也一點點的縮短了。等到達那熟悉的學校的時候,那昏黃的路燈都已經在放射著它們昏暗的黃色燈光。
校圓裡像往常那樣的冷冷清清,偶爾才有幾個人經過,我拉著從研究所那裡得來的那一大堆的戰利品行走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欣賞著這熟悉而又安寧的校園。
沒過多久,從我的背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沒錯,那是小兵的聲音。「你回來拉。」
我慢慢的轉過身,看見了位於身後的那一大幫的人馬,在小兵的身後站滿了人,陸傑、小黑、孫琪等等的男生寢室的那幫人,看到他們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想哭的衝動,也許,那就叫做感動。我放掉手上的拉箱,不管眼眶中那不爭氣的透明液體如何落下,逕直的朝他們跑去。「我回來了。」我很努力的朝他們笑了笑,也許那笑比哭還難看。
小兵一把把我緊緊的抱住,那擁抱不像兄弟間的擁抱,而更像是情侶間的擁抱,也許是因為我的這次不告而別吧,害的他們都為我擔心,而這小兵的擁抱也許就是因為擔心我而一時衝動,我努力的讓自己這麼想,所以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
不一會兒,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連女生宿舍的人都來,一個個都圍著我。「小兵,你抱好沒啊,我快透不過氣了。」有點不適應,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被一個人這麼抱著。
「哦哦,對不起。」小兵聽到聲音後馬上放開了我。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使它盡量的表現出整潔。「這衣服怎麼樣,漂亮吧。」
也許是剛剛他們太注意我的臉龐了,根本沒注意到我的打扮吧,當我說了這話後他們的眼睛紛紛都露出了色相,一個個張著嘴巴,當然這樣的下場就是被他們的愛妻使勁的一掐,而那些沒人管的人則盡情的笑話那些被掐的有婦之夫們。
「多日不見你變胖了嘛。」副班長上下打量我一番後對我說到。
「哎,沒辦法,每天都像白老鼠一樣被人養著,能不胖嗎?」
「白老鼠?你去哪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嘴了,答應過小兵的父親不把研究所的事告訴任何人的。「我……我去了趟北京。」
「真的去北京拉,那老師說的是真的咯,說你被國家主席接見了。」
見國家主席?雖然我本來是打算這麼騙他們的,但是老師怎麼會這麼說呢?難道是研究所的人?「哎,是啊,胡主席也對我這變身很有興趣想要見見,所以我就被帶去了,但是在那呆了好久都沒見到,做主席的還真是忙啊,我倒是每天在那被他們養著,不胖都不行啊。」
「哎,真遺憾,本來我們還想問問胡主席是怎麼樣的人呢,真遺憾。不過你也真夠強的,呆了2個星期都沒見到主席。」
「2個星期?今天幾號了?我在那邊呆的都有點昏頭了。」
「今天是4月19號,星期二,你走離開了2個星期多了,哪天我們追出去的時候就不見你人了,只聽門衛說你被送上了一輛很漂亮的轎車,後來敏姐就告訴我們你被國家主席接見了,剛剛的人就是來接你的,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剛剛聽回來的同學說見到個跟你很像的學生我們就急著出來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頓吧,歡迎我們的小妹回來。」
伙一致通過了陸傑這個提議。
「那先等我把這些東西拿上去。」
「我們幫你一起拿。」說著副班長他們就一起來幫我搬運這2大箱子的衣服和鞋子,真不知道等她們知道了裡面的東西後會怎麼想。
之後,陸傑再一次領導大家去攻佔了阿陸燒烤店,或許是上次記者會的緣故,老闆都認識我了,還特地為我們準備房間了桌子,連燒烤都給我們打了對折,沒想到成名還有這好處,就是那幫記者別再來就好了。
飽餐一頓後滿足的走回學校的,但是在離學校還有一長段距離的時候就遠遠的看見校門口黑壓壓的一片,又是那幫煩人的記者,我還真納悶他們的敬業精神了,他們就不能偶爾休息一下,我剛被放出來,心情剛好轉又要被他們給搞砸了。
大概是看見了我們這披人馬吧,那幫記者瘋狂般的奔了過來,而小妹護衛隊也一點不含糊,把我和同行的女生緊緊的圍繞在中間不讓記者接見。
「沈潔小姐,上次的突然失蹤是怎麼回事?」「沈潔小姐,對於你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再一次的一大堆的問題拋向了我,感覺,真的好累,剛從死門關回來竟然又要我面對這群難纏的記者,老天還真是會折磨人啊。
「你們鬧夠了沒有!」小兵突然大聲的怒吼了一聲,「人家才剛剛回來你們就這樣,你們到底還要不要人活了,再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子,怎麼經的起你們這樣折騰啊。」
「女孩子?她是從男人變過來的,怎麼好和其他女孩子相提並論。」雖然我很希望被人當成男生,但是從這個記者口中說出的話怎麼都覺得是那麼的氣憤。
小兵一把抓住那個記者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到:「你敢再說一遍。」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就說咋樣。」火藥味十足,看來真的有可能打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小兵這麼激動,但是這麼多的人為什麼不好好勸勸他們兩呢。正當他們快要打起來的時候,從身旁串出了兩個黑影,把他們2個人分開了,在黯淡的昏黃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樂張熟悉的臉,他們2個就是我在研究所的時候負責守衛的2個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