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
攝人心寒的匕首!在黑夜裡刃上泛起絲絲寒光。
「小晚!」
一聲嬌喝過後,匕首止在半空,且刀刃上劃過鮮紅的血液。
木晚秋依舊握著匕首!
而在匕首的刀刃上卻有兩隻手,一隻是楊天的右手,而另一隻是惜月滑膩的芊芊玉手。
匕首並不長,但卻劃破了兩隻手。
「月姐,你……」木晚秋冰霜的臉上露出少許疑惑,雙眼中更是充滿了不解。
在楊天發現木晚秋手握匕首時,匕首已經快要刺在他的腹部,楊天下意識的單手握去,正好握住刀刃,於此同時,惜月也從門口出來,上前僅僅握住刀刃。
「小晚,你怎麼能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件事情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你為什麼要……」
惜月並沒有慌張,而是不緊不慢的對著木晚秋說著,本來前一段時間,木晚秋曾說過要回中國殺掉楊天,當時惜月也沒有在意。
此刻,惜月知道自己當時大意了,忽略了木晚秋的性格,忽略了冷若冰霜的木晚秋!
女人很難瞭解一個女人。
惜月敢愛敢恨,她可以試著包容一切,同時也可以為了一個人,與全世界為敵。
而木晚秋,表面冰冷,實則內心極為脆弱,正是怕受傷。所以她才把自己隱藏的更深。
如果當時,楊天回答的是愛,不管是木晚秋還是惜月,或許木晚秋就不會拔出匕首!女人,特別是這樣一個害怕受傷的女人,她這時候需要一個心靈的安慰。
然而,就是這一個所謂的心靈安慰就這樣被楊天破壞掉,所以,木晚秋走上了愛的極端。
她的愛,不管得到與否,都是極端的愛。
在木晚秋的內心世界裡,只有愛與不愛,生與死,所以,楊天回答出後,她認為,楊天已經沒有生存的意義。
鮮血順著匕首的手把順勢滴落在地上。
鮮血來至楊天的右手和惜月的玉手。
楊天只是握著匕首,並沒有動,也沒有反抗,只是雙眼緊瞇望著木晚秋。
他,從來不是一個無情之人,從來不是。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
但是,他的人生根本不允許他有感情,他的幸福早已經被剝奪。他只為自己的兄弟而活著,他只想快點擺脫一切,讓自己三兄弟過上普通的生活。
脫離網絡,以後不接觸電腦,這樣就能擺脫麼?
答案是否定的!
這條駭客路是沒有盡頭的,也無法回頭。
江湖人,行江湖路!
楊天的人生,需要網絡來解決!
「惜月,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楊天望著木晚秋,卻說著這樣一句話,或許他需要一個延遲,在這種情況下,也許真的需要一個延遲來解決。
「我不知道!別問我好麼!」惜月回答著楊天的問題,同樣望著木晚秋,不同的是,她邊說邊狠狠的搖頭。
楊天鬆開了匕首,雙眼依舊緊盯著木晚秋。
惜月靚麗的臉上,淚水順著臉頰緩緩劃過。
木晚秋望著惜月,狠狠咬著下唇,容顏不再冰冷,雙眼不再攝人,淚水堆滿了眼眶,望著惜月,「月姐!」
這次的聲音,變了,因為裡面夾有感情,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溢出,緩緩滴落下來。
鐺鐺!
匕首掉在地上發出金屬撞擊聲。
木晚秋的本質是脆弱的,只不過平時的她的內心都被冰封的緊緊的,此刻,冰已經破裂,脆弱的心呈現出來。
她的本質也就浮現出來表面。
抽泣著,木溫暖求很想忍受著不讓自己落淚,但是,她失敗了。
淚水不停的滴落,一剎那,木膃肭求抽泣著撲向惜月。
害怕受傷的女人,終於還是受傷了,這種層次的傷害,對她來說是極大的。
惜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輕輕擦過自己眼角的淚水,「乖,別哭了!」
楊天並沒有動。
此時的他,感覺有些亂,頭腦也不怎麼清晰。
相應,計劃也被打散。
瞥眼看向惜月,楊天第一次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就這樣望著。
惜月似乎感受到楊天的內心,輕輕搖搖頭,而後說道,「我在房間等你!」
說著,拉著木晚秋快速向2樓的房間走去。
一年後的危險,有必要牽扯兩個無辜的女人麼?
一年後的危險,是楊天、風捲、雲襲三人,而楊天卻準備一人獨自擔起這場未知的危險。
他連風捲和雲襲都不想牽連,更何況還是這兩個女人。
女人對他來說是多餘的,至少現在是。
如果在沒有來英國之前知道這件事情,或許楊天會選擇逃避,但是,現在一切都遲了,因為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不止有兩兄弟,還有整個邪惡十進制。
就這樣思考著,重新計劃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想什麼?」
一道充滿關心的溫馨的話語傳來,是惜月的聲音。
楊天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惜月在旁邊小心幫楊天包紮著受傷的右手,「天,能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麼?」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楊天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
「不想!」惜月邊小心包紮著,輕聲回應。
過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夜間的風很大。
許久,許久,楊天終於開口。
「明天我帶你們離開!」
「離開?」惜月聞言,略顯驚訝,離開?離開去哪裡?
在惜月想來,雖然她並不怎麼瞭解楊天,但是,她實在想不到楊天會帶自己和小晚離開。
他想?
望著曾經陌生的臉龐,惜月內心充滿了疑惑。
「回家!」
楊天說出兩個字,而後深深望了一眼惜月,接著轉身向客廳走去。
惜月並沒有跟上,就這樣呆立望著漸漸消失的身影。
客廳內,風捲和雲襲兩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而天堂、金手指、北極王等人在計算機前快速敲打著鍵盤。
來到客廳內,楊天環視整個房間,之後快步走向風捲兩人。
「手怎麼了?」
「圍巢,你的手……」
風捲和雲襲兩人同時詢問,個個都臉帶疑惑,怎麼出去兩個小時,手就變成這樣了?
「被木晚秋用匕首劃的!」楊天半真半假的說道。
「木晚秋?」風捲和雲襲兩人同時開口詢問。
之後,風捲不語,低頭沉思著,而雲襲則接話詢問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算了!」楊天搖頭不說。
楊天不說,即使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辦法,風捲和雲襲都知道他的性格,只能壓制住內心的好奇,使之憋在心裡。
「明天我會和惜也她們兩人離開!」
楊天剛開口,而後,風捲的話語立即傳來,甚是快語。
「不行!」
話語落下,不止楊天不解,就連雲襲也是滿頭疑惑。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風捲之所以有著等反應,完全是以前的事情造成,在他的內心很牴觸楊天一人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楊天一人離開,總有事情發生。
在上海時,楊天說一人要去北京,結果在北京出事了,而在北京,楊天又說一人要離開,而後回合,結果也出事了。
每次只要楊天一人離開,就會出事,所以,風捲聞言,『不行』兩個字從內心深處狂飆出。
「要走一起走!」風捲並沒有理會兩人的疑惑,皺著劍眉,堅毅的說道。
「風,圍巢可能是和月姐還有木……」雲襲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雲襲雖然做了幾年牢,且還在安全局帶過,但三人中,只有他接觸社會的經驗少之又少。
楊天明白風捲是在擔心自己,但他早有應對的辦法。
這個方法還是被木晚秋用匕首劃破右手以後才想出來的。
點燃一支香煙,楊天緩緩抽上一口,接著淡然一笑,望了望風捲,又看了看雲襲。
三人中風捲長的陽光帥氣,而雲襲則是清秀憂鬱。
猛抽一大口香煙,接著喝上一口純淨水,低聲說道,「小晚懷了我的孩……」
「什麼?」
楊天的話語沒有說完,風捲當即站起來,大聲驚喊到。
旁邊的雲襲正在驚訝,聽到風捲的驚喊後,嘴唇動了動,彷彿想說什麼一般。客廳內的鍵盤敲打聲瞬間停止,剛開始金手指還在敲打鍵盤,之後他也停止,看到其他人都看向沙發那邊,他也跟著看去。
這時,所有人心頭都掛有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