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已經過去兩天,此刻,安全局總務處。
白處長在大廳內來回踱步,這個新年讓他過的很氣憤,除夕傍晚正在家裡過年,接到老李的電話,也就是李梵谷(蘑菇)父親的電話。
從而知道李梵谷並未回家,來到安全局後一查看,蘑菇並不在,同時雲飛這個特殊人物也消失,兩天來北京市已經亂套了。
經過調查,在北京市找到李梵谷的車子,從而也清楚了李梵谷是在北京市二區宏天大廈門前被人劫走。
一系列的事情讓白處長很憤怒,李梵谷的父親已經動用所有能力對此事件展開調查,而白處長和蘑菇父親的關係很鐵,所以他也讓安全局專屬部門展開調查,但是他還面對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雲飛失蹤,他能猜到應該是李梵谷帶走了雲飛,而且這也調查來的消息吻合。
安全局特別行動處已經展開行動。
來到桌子前,撥打電話。
「喂,老李,進展如何?」
「老白啊!你說到底是誰劫走了我那個不孝子!到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有,根據調查的結果,劫走小古的當時有8輛車,哼!外交部極為可疑,現在已經全部監視,展開一系列調查!至於其他,一點消息也沒有!」
掛上電話,白處長滄桑的臉上略帶絲絲憂愁,小古是他看著長大的,唉!雲飛,對!雲飛也失蹤!
想著,正欲再次撥打電話,這時,聽到士兵的喊聲。
「報告!」
白處長轉身,這時,一位年齡約莫35歲左右的中年,臉呈剛毅之色站在一名士兵旁邊。
「東海!」白處長疑聲。
沒錯,進來之人,正是鐵面教官,楊東海。
「老首長!」楊東海行軍禮,而後前走幾步,怔聲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
白處長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
楊東海臉上除了剛毅之色,再也沒有其他表情。
「東海,看來這次你還得出去!!」白處長緩緩坐下,伸手扣著額頭,似乎很疲憊。
「放心吧,老首長!小古和雲飛不會有事的!」
「天林的事情告訴雪兒了麼?」
楊東海搖搖頭,回應,「雪兒還小,我只是告訴他天林還沒有消息,過後我會接她到美國!」
「接到國外也好,雪兒找到婷婷也算一種另類的補償吧!」
兩人談論了許久,下午3點22分。
「老首長,我離開了!您老保重身體!」
楊東海說著,站起身。
白處長點頭,楊東海快步走向門外。
這時,白處長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東海,需要的話,就給我掛電話,特別行動處我也通知了,他們會協助你的!」
楊東海點頭離開。
北京市宏天大廈。
楊天坐在沙發上悶頭抽著香煙,風楊和周小春兩人坐在對面,兩天來,算是把他們三人折磨的不輕,特別是楊天。
兩天來,楊天一直在警局呆著,說是協助調查,實則被扣留。
風楊並不知道情況,他也被請去協助調查,不過,他並不瞭解此事,所以幾個小時後就回來了。
而楊天整整在裡面呆了兩天,今天下午才回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蘑菇是安全局的人,這些楊天知道,兩天來北京市明顯比先前嚴謹了許多。
至於警局的詢問,楊天只回答對方有美國人,日本人,其他一概閉口不知道。
兩天在警局的日子,他被許多部門提過,有軍隊,也有安全局,也有特殊部門。
雲襲是蘑菇帶出的,至於蘑菇為什麼把雲襲帶出來,這些楊天並不清楚,但他現在能夠肯定一點,雲襲先前一定是在安全局。
想著,回憶,猛然,腦子突然傳來絲絲疼痛,楊天雙手一握,立即停止回憶,緩緩放鬆,許久,許久,疼痛才消失。
「楊提那,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風揚抬起頭,臉上不帶任何陽光,只有嚴肅的表情。
兩天來北京市的變化,警局的特殊詢問,一切的一切,讓風揚感到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旁邊的周小春望著楊天,雙唇緩緩跳動著。
對於楊天,網絡裡的圍巢,周小春一直懷有欽佩,所以,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只要楊天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對於此事,他不發表意見,也不詢問,他只等待楊天的命令。
沒錯,周小春,或則是網絡裡的暗影早已經把自己的全部融入邪惡十進制,圍巢,對他來說就是邪惡十進制的執行官,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命令,從而執行。
「還記得我有一個朋友,上次和我一起被抓的,他是安全局的人!而這次就是他被人劫走了!」
楊天淡然回應。
風揚劍眉猛然皺起,隨即低頭沉思。
「滴滴滴!!!」手機音樂聲。
楊天拿出手機瞥眼一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遲疑片刻,隨後接電話。
「喂!嗯,我是!」
「北京二區,鐵橋下等你!」
對方說完就掛,然而,聽到這個聲音,楊天內心一顫,這個聲音,他再也熟悉不過了。
「我出去一下!過一會就回來!」
「楊天,你去哪裡?」風揚站起立即詢問,楊天已經惹了不少禍,說實話,他內心很是擔心楊天的安危。
「相信我!」楊天說著,看向周小春,後者點頭輕聲說道,「小心點,我們等你!」
楊天點頭,隨後離開。
「風哥,你在想什麼?」楊天離開後,周小春推了推眼鏡詢問著。
風揚歎口氣,隨後仰躺在沙發上,彷彿很無奈,接著緩緩說道,「小春,你知道麼?他從來沒有變,以前是,現在也是,他把一切都深深的埋藏到心底,以前是,現在也是,我們三兄弟,只有他……」
說著,風揚突然停止。
周小春知道風揚說的他,就是楊天,而三兄弟,想著,開口詢問,「三兄弟?」
風揚歎口氣,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腦袋。
「風哥!」周小春看此情況,立即阻攔。
再次歎口氣,風揚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只是感覺它很會捉弄人!」說著,單手指了指上方。
它?
周小春明白風揚的意思,風揚是在說,上天很會捉弄人!
周小春抬頭望向窗外,雙唇跳動著,嘀咕道,「是啊,上天的確很會捉弄人!」
北京市郊外一條大道上,一輛黑色轎車快速行駛著,前面數多車輛,可這黑色轎車絲毫沒有減速地趨勢。
嗖!車速更快。
車內,楊天閉眼仰躺在座位上。
而駕駛座上一位中年臉呈肅然的握著方向盤。
他是鐵面教官,楊東海。
沒錯,楊天剛才接到的電話正是鐵面教官打來的。
上車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楊天閉眼沉思,而鐵面教官肅然開車。
楊天試著放鬆自己,可是他做不到。
慢慢回憶著,想著。
那一夜,他已經記不清楚,大年三十夜只是一個模糊的回憶,很朦朧,很模糊,楊天只記得當時,自己還有惜月、木晚秋三人拼著酒,之後的事情他記不起來。
早上起來時已經第二天中午,惜月、木晚秋、李依、百靈、婷婷、夏雪兒全部不見,詢問過後,風揚回應早上她們已經離開。
對於惜月等人全部一起離開,楊天內心很奇怪,按照他對惜月的瞭解,惜月不可能這麼就離開,難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
盡量去回憶,無奈始終無法得到一個清楚的答案。
兩天警局的事情,還有楊天內心一直想著雲襲的情況,所以那一夜已經成為一個回憶,慢慢的在他腦海裡消失。
車飆的很快,至於在車裡坐了幾個小時,楊天不清楚。
但車停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個地方很熟悉。
夜,依舊是那個夜。
風,依舊是那麼凜冽。
楊天覺得這裡就是上次和鐵面教官談話的地方。
「你和雲襲見過面!」鐵面教官突然開口。
楊天沒有回應,只是閉眼任由寒風吹打著。
「你在怨恨我!」鐵面教官繼續說著。
許久,許久,兩人沒有說話。
「為什麼要把雲襲帶到安全局!」
鐵面教官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前方。
「我想知道為什麼?」
楊天再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