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大的爆炸,騎士的額頭部份的頭盔微微陷了進去,身體也得得的向後退了幾步,騎士陣一時間產生了缺口。
多薩冷笑一聲:“老子就是要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聖殿騎士,到底是怎麼一副樣子。”開始對著這名騎士發動猛烈的攻擊,雙拳在他的腦袋上一陣揮舞,膛膛膛亂響,騎士頭盔陷進去了一塊又一塊,長槍再厲害,面對近身的敵人,顯得一無是處。
多薩哈哈一笑,雙手托著騎士百斤重的頭盔,就要把它掉下來。
另三名騎士挺起長槍,排成一線朝多薩沖去。
多薩聽到動靜,身體向後一躍,躍到了中間那名騎士的脖子上,抓住他手中的鐵槍,朝著第一名騎士胸口刺去,同時大笑著:“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是怎麼一種情況。”一槍不偏不移,響起一陣金屬的切割聲後,刺入了第一名騎士的胸口。
眾人一陣驚訝,原來騎士手中的長槍,可以刺穿他們身上堅硬的鎧甲,這麼說來還是長槍略勝一籌。
明志不由在想:“以長槍和鎧甲而論,一為攻擊,一為防守,兩種不同的情形用來作比較,通常情況下是沒有確切的答案的。但若把兩種情形當成一種情況來看,一個人的防守天下獨一,卻不懂得如何進攻,就算對方破綻百出,也不懂得抓緊機會,而一個人進攻天下第一,不管對方有沒有在破綻,都能克敵制勝,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天下第一遇面交手,誰贏的可能信比較大,顯然是進攻者,所以以彼之矛攻敵之盾最後的勝利者,是矛。”這復雜的念頭也只是腦袋裡微微閃過,眼睛似舊注視著多薩與四名騎士的交手,當長槍可以刺穿堅硬的鎧甲後,情形一下子發生了巨變。
多薩連抽多刺,一下子在第一名騎士的胸口戳出十來個窟窿,可以看見鮮血沿著鎧甲流了下來,顯然鎧甲裡確實是一個活人,致於沒有發出慘叫,也沒有因疼痛而摔倒,看來他的疼痛神經確實被除去了,除非流血到死,否則他的斗志一點都沒會消退。
第一名騎士伸手握住刺入自己胸口的長槍,看准了多薩的位置,挺槍反刺了回去。多薩身體一蹲,就坐在了那名騎士的身後,以他作為掩護,右手又聚起一個斗氣球,朝著眼前的騎士扔了出去,一聲爆炸,眼前的騎士連續退出十來步,當叛軍看到他靠近身來,嚇得連忙繞開。
第一名騎士停住了腳步,長槍在右手上轉了一轉,低頭看著流了滿地的鮮血,目光裡頓時閃出拼死的決心,一聲呼喝,戰馬奔跑起來,挺槍直刺。
戰馬載著一千多斤重的東西,能勉強走動作戰已很難得,這時還要跑動起來,看來也是憋住了勁。
多薩靜靜的看著,眼見第一名騎士奔馳而來,就算自己以騎士做掩飾,他都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連忙提氣上躍,身體剛一飛起,第一名騎士直直的騎入中間那名騎士的身體,然後余勢不竭,兩名騎士撞在了一起,長槍互相刺入了對方的胸口,雙雙撞飛出去,身上的鎧甲也禁不起如此大的沖撞力,七扭八歪起來,看來兩名騎士有死無生,好一副慘狀。
多薩有驚無險的落到地面,冷笑道:“好家伙,想跟我同歸於盡。”
叛軍又一陣雷鳴般的呼喊聲,慶祝多薩戰勝兩名騎士。
多薩往前直走,得意的道:“我要揭開他們的頭盔,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多薩剛走到一步,剩下兩名騎士一並攏,攔在了他的面前,長槍斜斜向前挺著,四騎變兩騎,氣勢一點不弱。
多薩停住了腳步,說道:“我倒忘了,還得先解決你們兩人才行。”
說時遲那時快,兩柄長槍同時刺來,多薩雙手各自一握,忽然一陣大喊,使的周邊的空氣流動加快了數十倍,一股強勁的風,朝著兩名騎士吹去,波及周圍的人,衣服連舞,眼不能開。
這股風一吹到騎士的鎧甲,那堅硬無比的鎧甲,就像被烈焰熔化一般,開始慢慢的變薄,金屬碎片紛紛落下。
明志看到這一副情景,不由的暗暗吃驚。
弄琪兒道:“這是什麼武功,竟連聖殿騎士的鎧甲也能腐蝕掉。”
水靈王,金星使,以及教皇也同是驚訝。
教皇喃喃的道:“磨砂功!”
水靈王和金星使連忙詢問:“教皇大人,你知道這門武功?何為磨砂功?”
教皇道:“磨砂功是一門邪功,從身體裡散發出極強的酸性,隨著流動,幾乎能腐蝕任何的堅硬物體,特別是金屬,簡直無堅不摧,你們三人退後一點,免得被磨砂功波及。”
水靈王,金星使,海王星使聽到教皇都這麼緊張,連忙向後退了退,都退到了他的身邊。
水靈王道:“那聖殿騎士怎麼辦?”
教皇歎氣道:“有死無生。”
水靈王一怔,忙道:“聖殿騎士是我們最後一道屏障,若是讓多薩打敗了,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我們不能眼巴巴的看下去,我要上前幫忙。”
教皇連忙阻攔:“你算加上你,也不是多薩的對手,多薩蓄謀已久,今日反叛,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反抗都沒有用。”
聽到教皇都這麼灰心喪氣,水靈王更不知說些什麼。
明志聽著他們的對話,忽然發現教皇的眼神發出一絲陰霾的神色,不知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所以看得特別的仔細。
只見教皇的手指連彈,發出四顆極小的顆粒,鉗入了四名聖殿騎士的體內。動作隱秘之極,除了明志之外,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明志猜不透教皇此舉的用意,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
四名聖殿騎士的身體抽動了一下,發出一股腐爛的味道,聖殿裡的人還以為是多薩的磨砂功起了作用,都暗暗心驚此功的邪惡。
只不過一兩分鍾,多薩已經將兩名聖殿騎士身上的鎧甲化為烏,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騎士的體內除了一淌血水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他眼睛瞪的老大,叫著:“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是他,就連叛軍,以及水靈王這邊的人,都摸不著頭腦,還以為多薩的邪功毒辣致此,竟能將人的身體化為血水。
事實是不是這樣,恐怕多薩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他氣沖沖的走到另兩個相撞致死的騎士身邊,輕輕一碰他們的身體,護膝,護腕,胸甲,腹甲,頭盔四處滾落一地,兩名騎士的身體同樣變成了一淌血水。
叛軍一陣膛目結舌:“難道剛才威力無比的聖殿騎士,都是一淌血水在控制不成?”顯然這個猜想不能讓人信服,除非大家是傻子才會相信,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多薩身上,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
金星使聞著血水的味道,忍不住有想吐的意思,指著多薩在罵:“多薩,你簡直凶殘成性,殺人也倒罷了,竟然如此對待聖殿騎士,就算讓你登上了教皇之位,誰還會充當你的聖殿騎士,充當你最後一道屏障。”
多薩臉現露容,那滿臉的胡子顫抖著:“老金使,你胡說什麼?我還想看他們爐山真面目呢?我干嘛要弄爛他們的身體。”
明志看著情勢的發展,不由在想:“難不成潔亞的母親這麼做,就是這麼簡單的目的不成?”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金星使冷哼一聲:“你連教皇之位都敢垂涎,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多薩氣的眉頭緊皺一塊,臉上的表情好似發怒的獅子,他脾氣暴躁,哪裡有那心思去解釋,冷笑一聲:“我多薩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就算沒人肯做我的聖殿騎士也不要緊,我根本不須要他們。”
金星使對著叛軍大喊:“你們都看到了,他先殺聖殿騎士,後要殺教皇大人,這種不忠不義的凶殘惡賊,你們若是跟著他,只要有一天稍微不順他的意思,他一定會把你們的腦袋當成西瓜一樣,一刀一個。”
眾叛軍聽到金星使這麼一聲吼嚇,都不禁摸了摸脖子,想到剛才木星使只是說錯了一句話,就被他打掉了一顆牙齒,若是做錯了一件事,那還不性命不保。他現在還沒有登上教皇之位就這麼凶殘,若是登上教皇之位,誰還能阻止他干什麼?一個個都咽著口氣,雖然不吭一聲,可心境已有些動搖了。
明志微微一笑:“原來是想挑拔人心。”
多薩轉身看著心腹們異常的眼神,氣的大罵:“大家別相信這個老不死胡言亂語,你們隨我起義,助我登上教皇之位,就是開國功臣,人人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