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沙道:「聽你師父講過我們教會的事,那應該在很久以前,都說了些什麼。」一聽到與自己的教會有關,愛沙就顯得非常渴望。
明志等人也迫切的想知道,陪同潔亞進入北林魔界冒險,去那所謂的神秘教會,還一直都不知道其中真正的情況,若是事先能從地精老怪的嘴裡知道一些事情,也好使心裡有些準備。
地精老怪抬起頭來,似乎在竭力想著以前的事情:「記得大概在七十幾年前,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孩,當時在師門學藝,偶然間聽師父說起在他老人家小時候,出現過一個教會,名字就叫作『北義聖教』」
眾人聽得出神,以地精老怪師父的年輕算來,到現在沒有200年,也該有一百七八十年了,想不到時間一下子回到了那麼久,眾人都不敢打擾,準備靜靜聽他講著這個遙遠的故事。
地精老怪道:「聽師父說,在他老人家童年的時候,北義聖教的教徒遍整個大陸,一舉成為大陸上最大的教會,上致親王貴族,下致平民百姓,都非常信仰。後來由於北義聖教的勢力已經影響到大陸的光明教會,神殿,以及一些獨裁統制者,開始遭到阻擊,也就在短短的幾年裡,光明教會,神殿和那些獨裁統制者,聯合魔族的人,研究一種名為『薩滿』的巫術(此薩滿非彼薩滿)。
「中了薩滿巫術的人並不會死,而是被隔離到另外一個平行空間裡,讓其無法跟真實的世界接觸,事實上,人死了之後,不是到了地獄,就是天堂,隔離到另外一個平行空間裡,無疑是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另外開劈出一條容人的地方,在大部分的關念中,這跟死亡沒什麼分別。
「北義教眾看著同伴不斷的消失,害怕不已,像神殿的人投降,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層的人,也算是北義聖教的堅定信仰者,這一層的信徒,都被隔離到了平行空間裡,後來光明教會和神殿的勢力才在整個大陸橫行開來,致於北義聖教,就像滄海中的一縷青煙,漸漸的被人所淡亡。」
眾人越聽越是神往,愛沙和秘魯應該是那一層堅實信徒的後裔,不知是不是教會有意隱瞞,他們竟從來都沒聽人說起過教會的古往今來,如今聽地精老怪這麼一說,都顯得無比吃驚,感歎:「原來教會以前有過那麼輝煌的時刻。」
雖然將近200年過去了,北義聖教已經在普通百姓的思想裡消失,但光明教會和神殿的人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止追蹤,就怕北義聖教有一日捲土重新,影響他們的霸主地位,他們正在竭力想辦法找到這個平行空間,要將所有的義教徒除之而後快。
愛沙和秘魯聽了咬牙切齒,說道:「怪不得出來的時候,教皇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不要曝露身份,原來我們教會的宿敵就是光明教會以及神殿的人。」
明志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裡也迷惑不已,問道:「你們既然被封印在一個平行空間裡,怎麼,怎麼還能回到這個世界?」這也是眾人都關心的問題。
愛沙道:「這就是我一直不想說的原因,本來準備到達桃源之門的時候再跟你們講清楚,既然事情都提到了這個點上,也不妨直說了吧。」
明志眾人無不聚精會神的聽著,看到愛沙如此鄭重再鄭重,想必事情關連一定極大,不敢有半點馬虎。
愛沙道:「進入桃源之門的人,每個人的左手上,就會出現一條紅線。」說著攤工手臂,果見一條紅線,從手心一直沿著手臂往上,將近肘彎處。
眾人齊道:「為什麼會這樣?」
愛沙放下衣袖,說道:「這條紅線,就是地精先生口中的薩滿巫術,當這條紅線由手臂到達心臟的時候,一個人的性命就終止了,長者不過二十幾年,最短者可能是十八年以下。」
眾人聽了一陣吃驚,一個人的壽命只有十幾二十年,那未免太短了一點。
明志卻是想不通:「看秘魯的年紀,應該超過三十歲,那怎麼……」
聽明志這麼一說,眾人才注意到,還確實是如此,若一個人只能活二十幾歲,那麼秘魯早該死了,難不成他是個異數,有些讓人想不通。
愛沙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教皇大人一直全力研究破解薩滿巫術的方法,終於以天池大祭河的水,提煉出克制薩滿巫術的解藥。」
地精老怪聽了一陣驚訝,說道:「薩滿巫術,那是被稱為天下最毒的巫術。我也曾著手研究過此種巫術,可是花了三十年時間,都無法弄懂薩滿巫術的皮毛,你們的教皇大人是何許人也,竟然已經研製出解藥來。」地精老怪自恃醫術天下第一,腦袋算是奇思妙想,聰明之極,沒想到世上還有一個人比他厲害這麼多,不禁令他詐舌。
明志卻聽出了其中的一些蹊蹺,問道:「既然已經研究出了解藥,那麼薩滿巫術的平行空間,應該已無法困住你們教會的人,為什麼你們做事還須偷偷摸摸,好似見不得光?」
愛沙的額頭不禁冒著尷尬的汗水,說著:「你們的反應太過強烈的一點,我的話只說了一半,這解藥雖然是解藥,但也不能完全就是解藥。」
愛沙的話讓人一陣無法聽懂,什麼本是解藥又不是解藥,都急的不行。
愛沙繼續講的話,才解開了眾人的疑團:「所謂的薩滿巫術的解藥,是天池大祭河蘊含的一種極微妙的礦物,大概數萬斤的河水裡,才能提煉出一滴解藥,而提煉的方法複雜之極,就算每天不停的提煉,一年也只能提煉出幾百斤的解藥。現在我們的教眾有將近一百萬人,每年都有將近20萬的人死去,為了保住這些人的性命,教皇大人將解藥稀釋,讓接近死亡的人群喝上一碗,使快到達心臟的薩滿紅線,退到肘彎處,一碗被稀釋的解藥,根本就無法根除薩滿巫術。」
眾人恍若神聽,這些神奇莫測的事情,雖然是親耳聽到,尤覺得無比奇幻。
明志道:「既然你們體內的薩滿巫術未除,你們又如何能離開平行空間的?」
明志的每一個問題,無疑都問的恰到好處,都是眾人想問,而不知道如何表達的,聽他這麼一說,人人都點了點頭,希望能知道答案。
愛沙道:「一個人在一瞬間,喝下一升左右的解藥,這一升的解藥可以使薩滿紅線回落到手臂長度的五分之一,我們才可以勉強出來,只要紅線回升到一半以上,我們將不能再回去,也就無法得到解藥,很快,很快就將死去。」
秘魯攤開手臂接道:「這一次受教皇命令出來尋找後補聖女,回教繼承教皇之人,可算是凶險重重,而且一定要完成任何,否則就辜負了教皇大人辛辛苦苦提煉出來的解藥,我們出來大概一年多了,我和星使大人的薩滿紅線都快升到肘彎處,若不抓緊時間,我們都將死在外面。」
聽秘魯講起,明志等人才清楚,愛沙為什麼急著要帶潔亞回去,並且多次勸說讓明志等人不要跟隨,因為前途實在是凶險莫測,一旦進入桃源之門,就會染上薩滿巫術,可能短時間或許永遠都無法離開那所謂的平行空間。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一夜沒睡的眾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疲憊,也不知道怎麼就無原無故的講到了這裡,每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境裡,誰也沒有講話,將近十人的屋裡,愣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幾聲白白的吼叫,才使眾人回過神來。白白搖著尾巴,大概是剛從睡夢裡醒過來,它走到文萊的床邊,伸嘴舔了舔文萊的手臂,幾聲低吟的吼叫,大概在說:「她怎麼樣了?她還能醒來嗎?」
眾人一下子回想起文萊,明志連忙明著地精老怪道:「地精前輩,文萊的傷勢怎麼樣了?你說幽靈之光有獨佔性,那麼在此之前,我輸入她體內的真氣,是不是反而害了她?」
地精老怪低沉著頭,好久都沒有講話,在眾人的期盼中,無奈的點了點頭。
明志的身體顫了兩顫,差點就要摔倒,難過的道:「原來我的自以為事,確是害死文萊的最魁禍首。」
扎木娃看到明志傷心的樣子,也是同樣的難過,搖著爺爺的身體道:「爺爺,你難道沒有辦法了嗎?文萊救不活了嗎?」
地精老怪想了想,道:「那倒未必!」
他這話一說,讓所有的人都驚喜萬分,尤其是明志,他連忙追問道:「地精前輩還有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求求你告訴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