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萊心中甜甜一笑:「原來他沒想走,是我自己太多心了。」肩膀一聳,高興之情溢於臉上。
明志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心裡又打著什麼鬼主意,這說生氣就生氣,說笑就笑的脾氣,真是讓人著磨不透,或許這就是青春期少女的通病吧。
雨停了不久,森林裡的積水馬上就被樹根吸收乾淨,雖然還有些潮濕,不過還能將就將就。
「謝謝你了,明志!」文萊接過烤好的一件內衣,真心的說著感謝的話,那衣服暖烘烘的,用鼻子一味還有淡淡的香氣,穿在身上更是暖活的很,穿濕的衣服和乾淨的衣服,那感覺果然不一樣。
一條樹皮搓成的麻繩連在兩棵樹身上,上面掛著明志的外袍,就算是男女避嫌之用。明志背對著她,坐在火堆前,替她烤著衣服,幸好他是個正人君子,否則擁有瞎子點燈的本事,背著跟不背著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那種下流偷窺的事情,明志怎麼會去做。
「麻煩你了,明志!」文萊微帶羞澀的表情,解下了貼身的杜兜,從明志的右側遞到他的眼前。
明志轉頭欲接,誰料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那若有若無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微一定神,只見文萊那瘦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就在眼前,手腕上戴著一個綠玉手鐲,玉能通人氣,那綠玉手鐲又是文萊從小所戴,早就吸收了她女子的體香,這時貼近明志的鼻子邊,更加怡神。
明志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他也知道這樣看著一個女子的手臂,怎麼也說不過去。
文萊卻是豁達的很,見明志這麼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鐲,想也沒想,便道:「你喜歡啊,我送給你。」說著便要退下手鐲,乞料手鐲從小佩戴,隨著身子的長大,手鐲卻不會長大,要想退下來,除非砸破不可。
文萊一下子急了,很想趕忙把手鐲退下來,可偏偏手鐲不聽話,嫩滑的玉手如何禁得起這麼野蠻的舉動,頓時紅中泛青。
明志本來以為文萊這個人做事沒頭沒腦,想不到她卻這麼認真,自己沒開口她就這樣,若真的開口,那還指不定會怎樣,況且他喜歡的不是手鐲,大家應該看得出來。
「好了,好了,別虐待自己了,快點把衣服拿過來,早點烤乾早點完事。」明志看著眼前,對著身後的文萊說著。
文萊「噢」了一聲,還在責怪自己的手臂不爭氣,孩子氣般的用右了左手一下,沒結過婚的女子就是這樣,原始封印著童真。
聞到那淡淡的香味又接近了,明志猜想文萊把衣服遞過來了,這回怕再看到她的玉臂,對她有些褻瀆,乾脆頭也不偏,伸手拿了過來。
明志一愣,想不到文萊把貼身的杜兜都放心的讓自己來烤,肚兜上面還殘留著她的體溫,現在握在手中,感覺怪怪的,自己不能無原無故的亂想,又不能還給她讓她自己來烤,到時更加尷尬,乾脆就默認下來,只要是心正不怕影子斜,好人做到底,否則兩人衣裳不整的面對面,想沒事都難,要知道他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沒錯。
「好了」明志將杜兜還給她。
文萊高興的道:「謝謝啊,想不到你這個人還真不錯,表面上還真看不出來。」
明志心道:「替你做了點事就說我好,若是不順你意,又要被你罵了,你還真是嬌生慣養,非得別人遷就你不成。」心裡不以為然,不過聽著文萊那高傲的樣子,還會甜甜的向自己道謝,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啊,唉呀……」文萊特別急促的驚叫聲從背後傳了過來,好像遇到了什麼危險。
明志想也沒想,反正是條件反射般的轉身,忙道:「怎麼了?」不過看到眼前的一切,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一陣尷尬從心底升了起來。
文萊正在繫著杜兜的繩子,對著地面一根正在慢慢蠕動的小蟲,若無其事的說著:「沒事,只是一條小毛蟲,剛才都爬到我腿上了,嚇了我一大跳。」
文萊見明志沒有吭聲,好奇的轉過頭,這一下正好跟明志對了一個眼,只見明志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這麼說來,剛才自己的胸部乞不是讓她給看光了。
文萊可是一國公主,那是千金之軀,在皇宮的時候,她父王又是特別的寵愛,平常接觸最多的除了公女就是太監,哪裡像現在這麼袒胸露乳的給一個男人看過。若說明志在救自己的時候,碰過她的胸口,當時她反正暈了過去,也沒什麼感覺,這時卻正好兩隻眼睛你瞪我我瞪你,她一個含苞未嫁的姑娘,當然是羞的不得了。
雖然已經穿好了杜兜,可她還是用雙手摀住胸口,乞料這樣一來,那薄薄的肚兜更加衫托出豐胸的形狀,若隱若現的感覺,比脫光了更加讓人產生聯想。
文萊再一次注意到了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大喊一聲:「不准看,馬上給我閉上眼睛。」邊說邊急著從地上站起身來,扯過掛著粗繩上的外套,便往身上披。
誰知越急越容易出錯,外套的衣袖掛在地上,讓她自己一踩一扯,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不偏不移,令人哭笑不得的朝明志的懷中撲去。
明志眼見她朝自己跌來,總不能任由她摔在地上,不過也不伸手去扶,免得又被她看成色狼,就站在原地不動彈。
落水之人本能的會去尋找救命稻草,而即將摔倒的人,自然會去尋找能讓自己依靠的東西,文萊倒在明志懷裡的那一刻,明志雖然沒有動過,可是文萊的雙手卻死死的抱住了他,那豐滿的胸口在明志的身上擠壓出形狀,柔軟的感覺隨著血液傳播。
兩人的心臟貼在一起,互相都能感覺對方的心跳,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一下子燃起了無名的火焰,文萊感覺全身熱的發燙,明志閉上了眼睛,只怕會看到不該看的地方,因為杜兜雖能擋住眼前的視線,可是居高臨下,春色可是盡收眼底。
明志以為閉上眼睛就可以不用去想,誰料沒有了視線的感覺,文萊倒在懷中的感覺更加真切,真是弄的心癢難當,若不是他定力過人,恐怕男人禽獸的一面馬上就會侵蝕人的意志,而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唉,這回不關我的事吧,你可以起來了。」明志若有若無的語氣裝成鎮定,不想讓文萊看出來自己堅定的信念微微有些動搖了。
坐懷不亂,此乃正人君子的行為,不言而欲,文萊更加心怡明志,從她那吃了蜜一樣的笑容裡就可看得出來,不過越是這樣,就越生氣,心想:「這個死男人臭男人,我都脫光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我文萊脫維亞,連這點魅力都沒有嗎?真是太氣人了。」又喜又怒,正是處於暗戀中少女該有的情緒。
不好意思,明志的靈魂控制已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就連十五倍實力的狂戰士奧都的思維都可以竊取,更別說區區一個女子。他忍不住想笑:「這個文萊真是不同,她竟然想我親薄她。」
「你笑什麼?」文萊看到明志突然發笑,而且笑得有些詭異,所以疑惑的問著。
明志倒不在意,只說著:「我有笑嗎?」再次背過身去。
文萊道:「你就是笑了,你告訴我你笑什麼,是不是在笑我?」女人鑽起牛角尖來,比電鑽還厲害,做為一個成熟的男人,這個時候最厲害的武器就是不聞不問不聽不想,什麼話都左耳進右耳出,明哲保身,那麼接下來的時光才會太平無事。
「阿欠」聽著文萊蝶蝶不休的嘮叨著,明志打了一個哈欠,這無疑是聲東擊西的最好辦法。
文萊頓時緊張起來:「不好,你關顧著給我烤衣服,自己一定著涼了,快快,現在脫下來,該我替你烤衣服了。」
明志笑道:「我的身子有這麼弱嗎?剛才只是有一隻煩人的蚊子在耳朵嗡嗡的叫個不停,我打了個哈欠,才把她趕跑。」
文萊顯然沒有聽出明志的指桑罵槐,兀自說著:「別逞強了,你不脫我可要替你脫了。」
真拿他沒辦法,明志只得道:「好好,你這麼愛做,早就該讓你做了,不過你先把衣服穿好,這漏那漏的,想引誘我是不是?」
「想的美?」文萊弩著嘴巴答道。
「你不怕我對你那個那個……」跟文萊在一起,明志忍不住跟她開起了玩笑。
「你敢!」文萊倒是很有自信,若明志要對自己圖謀不詭,自己還能好端端的站著不成。
明志穿上乾淨的衣服,全身為之一爽,拍了拍皺的不成樣子的衣面,說著:「好了,現在誰也不欠誰了,我們後會有期,就此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