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琪兒一下子覺得為難不已,低頭看著地面,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不講話代表什麼意思,你記不記得,我安排你在那個男人身邊,用意何為?」矮人主教問說著:「而你呢,這些日子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你是不是不聽我的命令,要叛離出教?」
「叛教」,那是天地不容的事情,弄琪兒嚇得不行,忙道:「不是,主教大人,弄琪兒萬萬不敢。」
「說的好,不敢是嗎?那我多次留下記號要跟你見面,你為什麼不來見我,你可別說你沒注意到那些記號。」矮人主教果然不凡,把弄琪兒想要辨解的話都堵了回去。
弄琪兒只得說著:「不是的。」
矮人主教繼續追問:「既然不是,那是什麼原因,今天我就聽聽你的解釋,你總要想個合適的理由能說服我才行。」
弄琪兒猶豫好久:「我只怕是打草驚蛇,現在我還不能充分瞭解志哥,我想等弄清楚了事情之後,再向主教大人回報。」
畢節忍不住說道:「志哥,叫的挺親熱的,弄琪兒,你別忘了,主教大人有未補先知的能力,你跟那個人做的事情,別想逃過主教大人的眼睛,你以為強辭狡辨,主教大人就會相信了嗎?」
弄琪兒心中一凜,暗暗叫苦,跟明志在一起的時候,得意忘形,竟然忘了主教大人手中的水晶球,那是想看到什麼就能看到什麼,看來瞞是瞞不住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矮人主教的語氣已不怎麼友好。
弄琪兒知道僅憑自己一人,主教大人若是要對付自己,根本沒有自己反抗的餘地,基本上已經死心了,她說道:「我無話可說,就當我弄琪兒叛教,主教大人就以教規處置我吧,我絕無怨言。」
兀靜可惜的說著:「弄琪兒,你也算是高級武士,人才難得,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使的你連教皇都要背叛,你求饒吧,若不求饒,你只有死路一條。」
弄琪兒心裡百轉千回,她知道只要自己向矮人主教求饒,性命是可以保住,但她更不想背叛明志,在她認為,和明志在一起日子,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生活,她就算死,也要對明志忠心:「主教大人動手吧,弄琪兒甘願一死,我是不會求饒的。」
兀靜歎了一口氣,畢節得意的笑了笑。
讓人意外的是,矮人主教不但沒有懲罰弄琪兒,而是親自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弄琪兒不解:「主教大人?」
矮人主教道:「你雖犯了錯,但罪不致死,如今本教正在危難之際,人才可遇不可求,除了教皇大人,我沒有權力處死一個高級武士。」
弄琪兒道:「主教大人這話的意思,難道肯放過我?」
矮人主教道:「可以這麼說,但並非完全如此。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只要你將功補過,為本教立功,我就可向大主教大人求情,饒你一命。」
弄琪兒道:「大主教大人,這件事連他也知道了嗎?」在弄琪兒的記憶裡,大主教大人一直很神秘,她還從來沒有機會見過面,這一回知道連大主教大人都關心這件事情,可見不是件小事:「立功,主教大人要我做什麼,只要力所能及,弄琪兒一定照辦。」
矮人主教道:「力所能及,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除了你的志哥外是嗎?」說著轉過身去,不知做了些什麼,又轉了過來。
弄琪兒臉一紅,說著:「主教大人知道就好。」
「好好好。」矮人主教再一次發笑了,不過她越笑越讓人覺得恐怖:「你放心好了,我讓你做的事情,跟那個人沒關,我要你殺一個人,是個女的。」
弄琪兒一喜,聽到不關明志的事,也就放心了許多,身為高級武士的她,殺一個人根本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兩樣,急忙道:「主教大人讓我殺什麼?弄琪兒馬上去做?」
矮人主教道:「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叫潔亞的小姑娘。」
弄琪兒全身一怔,驚道:「潔亞,主教大人讓我殺潔亞,為什麼,潔亞不會武功,是個善良的姑娘,主教大人為什麼讓我殺她?」
矮人主教微微搖頭:「弄琪兒,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只是讓你殺一個人而已,難道你連這點事情都不能替我辦嗎?那麼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弄琪兒驚得不得了,問道:「我只是不明白,潔亞不過是清溪村一個普通的人,主教大人為什麼要殺這樣一個人?」
矮人主教道:「弄琪兒,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姑娘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跟她在一起,難道不知道嗎?」
弄琪兒回想起愛沙的話,說著:「潔亞卻是不是普通的人,聽說她是某教的後補聖女,但這又跟本教有什麼關連,難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事,臉色變得驚恐。
矮人主教微微瀲嘴:「沒錯,就是你所想的,潔亞的母親,就是尊敬的教皇大人,你還認識一個叫愛沙的精靈人吧,他就是本教的九大星使之一的秘星使,職位在我之下。」
「什麼?」弄琪兒聽矮人主教講到之話,不知該不該驚訝,因為那天聽愛沙講了關於教中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也有些懷疑,沒想到事實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矮人主教繼續說著:「你,畢節,兀靜,是我在外面招來的教徒,屬於我的私人力量,所以以前沒跟你們講清楚,現在你們知道了,也不必太過驚訝,總之只要聽我的命令行事就行。」兀靜和畢節也是一天前剛剛知道,所以現在並不顯得吃驚。
弄琪兒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若讓她殺別人,她恐怕早就動手,可是潔亞不同,殺潔亞,那跟明志做對有什麼兩樣,恐怕明志一定會替她報仇,這樣的事情自己怎麼能做。
矮人主教見弄琪兒愣在那兒,催促著道:「怎麼樣?弄琪兒,這麼點小事你還猶豫什麼,是不是不想做?」
弄琪兒趕忙道:「屬下有一事不解,潔亞既然是教皇大人的女兒,又是本教的後補聖女,主教大人為什麼還要殺她,難道這是教皇大人的意思,難道教皇大人要殺自己的女兒?」
畢節聽不過去,說著:「弄琪兒,你有完沒完,主教大人的命令,你只有服從的份,講這許多廢話幹什麼?」
弄琪兒瞪了他一眼:「主教大人若不說明,弄琪兒寧死不從。」
「唉喲,唉喲。」畢節氣道:「給你臉還不要臉,竟敢威脅主教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主教大人,殺一個小姑娘而已,就讓我去做,請你馬上處死弄琪兒。」
這個亡靈法師還真是記仇,迫不及待的想要弄琪兒死。
矮人主教把手一擺:「畢節,你別大言不慚,那個人的實力你也見過了,連七倍實力的狂戰士都不是他的對手,別說是你,就算是我,甚至是大主教都未必是對手,除了弄琪兒這樣的自己人,別說殺潔亞了,就算接近也不是容易的事,你明不明白?」
畢節一陣臉紅,幸好整個臉藏在斗蓬裡,才沒被發現,不過他也有自知自明,不敢再亂說話。
弄琪兒心中在想:「我說這麼好心肯放過我,原來是忌憚志哥,讓我做內奸。」
矮人主教接著道:「既然要你辦大事,自然得跟你坦誠相見,實話告訴你,教皇大人年邁,急須後補聖女繼位,可是有人不想後補聖女回去,我們做下屬的自然得照辦。」
弄琪兒驚道:「這麼說來,不就是內亂,那人是誰?」
矮人主教顯得很不奈煩:「弄琪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好了,你自己想想,若是教皇大人死了,又沒有後補聖女,誰最有資格繼認教皇之位。」
弄琪兒,畢節,兀靜齊聲道:「大主教大人。」然後兀靜和畢節覺得多嘴,把頭一錯。
「是他!」弄琪兒自言自語的說著:「原來大主教大人要奪取教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