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土匪遇到你,該是他們倒霉了。」弄琪兒依偎在明志身邊說著。明志道:「竟然出動了一兩千人,這個山寨果然有些勢力,不知還有多少人躲在寨裡沒出來。」弄琪兒滿不在意的道:「這些烏合之眾,能有什麼作為,只有搶搶這些沒用傭兵的東西,在我弄琪兒的眼中,他們簡直連一群螞蟻都不如。」
「你的眼光還挺高。」明志逗趣的說著:「能讓你看上我,那我是不是該燒香拜佛,慶幸慶幸了。」弄琪兒自然不懂「燒香拜佛」是什麼意思,「佛」又是什麼東西,不過看著明志的笑臉,便知道是一些開玩笑的話了,「我的心裡只有你,自然裝不下別人了。」明志高興的笑了笑。
一千多名山匪浩浩蕩蕩的返回山寨,路上自然是鳥獸皆避,這麼大的聲勢,誰會吃飽了撐著去惹他們。所以這群山匪顯得肆無忌憚,有人還帶頭唱起寨歌來,刀口上混飯吃的傢伙,一口破落噪子,喊出來的歌曲有多難聽便有多難聽。
一個滿臉闊胡的中年胖子,逍遙的坐在高喬椅上,想必是匪首,他左手捋著鬍子,看著身旁滿滿十大箱子的金幣,當真是春風滿面,忽然一個山匪急急忙忙的從後方跑了上來,緊張西西的大叫:「三當家,不好了,不好了。」聲音極響,是個做探子的料。
大鬍子聽到聲音,把手一抬,眾山匪停止了前進。探子正好趕到,頓時單膝跪在大鬍子面前,叫道:「三當家,小的有事稟報。」大鬍子有些不奈煩,好在今天心情特好,不然早對他發起脾氣來了:「什麼事情慌慌張張,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那探子嚥了一口口水,道:「三當家,怪事啊!」越是緊張時刻,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叫一個急,大鬍子臉色一沉:「什麼怪事,從頭說來。」探子道:「有一男一女跟在我們後面,已經很長時間了。」大鬍子差點沒從高椅上摔下來,馬上甩了探子一個耳光:「他奶奶的,這點小事大驚小怪的,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耽誤了眾兄弟擺慶功宴,你擔當的起嗎?」
探子一手按著臉,雖然委屈,還是不得不說:「沙特寨威風八面,誰見到我們不避而遠之?這一男一女竟然一直跟在我們後面,可見古怪異常。」大鬍子回過神來,點頭道:「你小子說的也有理,那又怎樣,可能是外地來的無知男女,不懂得規矩。」
探子道:「這樣最好,只怕……」大鬍子不奈煩聽下去:「只怕什麼?難道一男一女,我們沙特寨還會怕了他們。」他一擺手,叫來一百個人:「你們過去,把男的給我宰了,女的抓回去獻給大哥。事情辦完,每人來領十個金幣。」
這一百個山匪聽了,那叫一個高興,別說人多欺負人少,做土匪的就是這樣,聽說一百人去對付一男一女,那金幣還不是白拿,個個都高興異常,提高噪子喊著:「遵命!」便向後方趕去。大鬍子沒有在意,輕聲哼起小曲來,沒過片刻,又聽到探子如見鬼般大叫的跑來。
大鬍子就算心情再好,也再也忍不住了,抽出皮鞭來:「他奶奶的,大驚小怪的,對付一男一女,就算完成了任務,也不必高興成這樣,太丟沙特寨的臉了。」啪啪兩聲,左右臉頰各是一鞭,頓時起了一條紅血線。
探子唉喲叫痛,連忙說著:「三當家饒命,確實有要事。」大鬍子抽了他兩鞭,微微洩氣,說道:「說吧。」探子的語氣顯得有些哆嗦:「那一男一女……」大鬍子見他平時講話利落,想不到他今天這麼口吃,只道:「那一男一女到底怎麼了?」
探子還沒有回答,便聽幾聲慘叫從半空傳來。眾山匪不約而同抬頭去看,只見兩個兄弟四腳朝天的飛了過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血來,就此死了。眾山匪大驚,人群一陣騷動,大鬍子氣道:「發生了嘛事?發生了嘛事?」探子這才講出話來:「一百個兄弟都讓那一男一女給殺死了。」
眾山匪第一直覺便是探子說謊,可他憑什麼說謊,誰又說得清楚,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明志和弄琪兒已不知不覺的到了大鬍子的眼前。有人存在的地方,必然少不了金錢的出現,有了所謂的金錢,自然少不了不勞而獲的人,山匪因此應運而生,從古到今,不管是任何時代,任何世界,都少不了他們的蹤影,這個世界也是一樣。
眾山匪都沒看清楚明志和弄琪兒什麼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愣了片刻,開始大動干戈起來,將兩人圍了一層又一層,一個個都虎視眈眈,雙手握緊了配刀。大鬍子雖然出了意料,但他根本不會去想這一男一女能在眾兄弟面前把自己怎麼樣,露出一副猙獰的面目:「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惹的是沙特寨的人?」
「最清楚不過了,沖的就是你們。」明志不急不忙的說著,大鬍子微微吃驚:「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還敢這麼大膽放肆?」
「為什麼不敢?你再囉嗦,老子還要拔了你的鬍子,你信不信?」明志嘲笑的口吻說著,在他的眼中,雖然面對著近千名的山匪,卻沒有一點畏懼之心,因為區區一窩螞蟻,點一把火就能解決。」大鬍子哇哇大叫:「個老子,你真是活的不奈煩,老子做了這麼多年山匪,還真沒遇見過你這樣不要命的人。」
「正好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到了地府,也算不枉此生。」明志收起笑容,儼然就要動手。也就在同時,大鬍子下令道:「兄弟們,把這個男的給我亂刀砍死。」數十人應和一聲,一個個都抱著必勝之心,從不會去想,這麼多人對付一人,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