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聽鎧麗說,有一個十七級的法師,一個十六級的武士,和一個矮人鐵匠保護著他們兄妹,可她哥哥還是遇到危險,那麼對手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鎧麗給了錢,他們肯放人,那是最好不過了,若他們不肯,免不了動手,那麼鎧麗只有送命的份,所以才會出言阻止。
鎧麗雖聽不懂大羅神仙是什麼意思,想想大概跟萬能的主差不多,明志越關心她,她覺得越加無法消受,拍著桌子說道:「我說要走就要走,這不關你的事。」還沒站起,手臂已被明志點住了穴道頓時不能動了。
鎧麗心驚道:「又是這感覺,他又對我施了魔法。」手雖不能動,可她站起便要走,明志抓起筷子扔在她兩腿內側穴道上,鎧麗的雙腿也不能動了。雖然這個世界吃飯不用筷子,不過明志可沒那功夫去適應,早早就叫人做了幾雙,潔亞等人見用筷子吃飯很是用趣,也學著用,不過幾天時間,清溪村似乎都流行用筷子了,也算是中土文化影響到了這個世界。
潔亞對鎧麗的突然動怒,又突然不能動了感到奇怪,而鎧麗從一開始就恐懼明志的本事,能讓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不能動彈,此時這種感覺又重現了,本來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毫無血氣。明志讓潔亞扶鎧麗回房。
潔亞擔心鎧麗的說著:「鎧麗姐姐會不會有事?」明志道:「不用擔心,我用的是三式點穴法,每過十五分鐘,她雙腿上的穴道就會左右移動一次,這樣血氣得以循環,對她的身體不會有害。」潔亞似乎聽著極其深奧的哲理一樣,一頭霧水,不過他非常信的過明志,也很聽他的話將鎧麗扶進房去了。
鎧麗有些埋怨的看著明志,至於像以前那樣惡語相加卻是沒有了。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潔亞閒暇時會跟她聊天,免得她一個人無聊。可鎧麗的心裡卻在想:「怎麼明志一直不來看我,難道他把我關在這裡,就什麼事情也不管了嗎?」想到哥哥不知現在如何,便是說不出的擔心。
明志向天打一個哈欠,心笑道:「一定又是那個女法師在背後說我了。」他揉了揉鼻子,獨自一個人出了村子。來到第一次見到鎧麗的地方,因為他想,鎧麗是從這個方向來到清溪村的,那麼延著這個方向找下去,或許能找到線索也不一定。
流星本身就蘊藏著極高的飛行速度,所以明志在空中飛行顯得毫不費氣,只過了沒一會兒,就已經將方圓數十里飛了一個遍。忽然,他感覺地面有一股極強的氣流,這氣流他已漸漸熟悉,正是這個世界所謂的鬥氣。在明志看來,這股鬥氣比鎧麗女法師身上還要高出許多,好奇的他降下身子,落在一株樹葉茂密的大樹之上,只見樹林叢中,兩人正在寧神靜氣的看著對方,眼神中無不充滿了殺氣。
左側一人身穿法師袍,手掌法杖,造型跟鎧麗極像,儼然就是個法師,看他年紀不過二三十歲,雖然一臉英氣,卻是透露著詭異。右側一人乃是個中年人,身穿金光閃閃的鎧甲,手拿一把極粗極長的鐵劍,是個武士。
法師的鬥氣聚集在法杖之上,使的法杖隱隱發光,中年武士的斗聚集在大劍之上,劍上的光芒綿延數寸,要說殺氣,中年武士較甚。對於所謂的鬥氣,明志通過靈魂控制從只有初等級的鎧麗那裡自然只知道個一知半解,看到眼前兩人馬上就要動手的樣子,便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要看看其中有什麼門道。
明志身體裡沒有鬥氣,人也就好比隱形的一樣,青年法師和中年武士又是聚集會神的看著對方,自然是發現不了。青年法師見中年武士如獅子般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將自己咬成碎片,首先忍耐不住,勉強一笑:「圖匕,你我也算是相交數年,犯不著為了一個過氣的公主要跟我拚死拚活吧?」
明志聽到「圖匕」二字,覺得名字極熟悉的,想起在鎧麗身上使用靈魂控制的時候,她的記憶裡就有一個叫圖匕的人,好像是個十六級的武士,「難道就是他?」明志覺得非常湊巧,自己正在到處找他們,沒想到在這裡碰見。
圖匕的大劍橫著在地面一掃,草地上被拉開一道長長的「一」字,鬥氣久久不散,聲音大氣粗獷:「該死的尼爾,班不爾國王如此的信任我們,把鎧麗公主和達黎巴王子交給我們,要我們保他安全,而你卻對鎧麗公主心懷不詭,意欲侵犯她,你的心有如魔鬼,我圖匕今天要取你性命,否則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班不爾國王,又如何去向鎧麗公主交代。」
明志心想:「我猜的果然沒錯,不是還有一個叫多若的矮人嗎?怎麼看不到他?」放眼四顧,以他現在的實力,方圓數里有鬥氣的存在,他都能感覺的出來。
青年法師尼爾冷笑一聲:「鎧麗公主?班不爾國王?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滄田國已不復存在,難道我們還要替死去的老鬼賣命不成,況且我對鎧麗小丫頭也沒有得逞,如今你我各走各的,何必再跟我過不去,我的圖匕。」
武士圖匕「呸」了一聲,道:「無恥的東西,再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怕污辱到我,還是割下你的頭顱,去向鎧麗公主謝罪。」說的斬釘截鐵,儼然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法師尼爾的臉上也開始露出凶狠的表情,微微握緊了法杖,法杖晶石上的氣流明顯加強,一團火焰快速凝聚,朝圖匕快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