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麗似乎在逃亡途中,還遇到過更加讓她不開心的事,所以對任何人顯得都不太信任,明志的本事高出她太多了,兩人又只見面這見天,她實在想不到明志有什麼理由會幫助她,她冷哼一聲:「你只要不壞我的好事,不對我圖謀不詭,我就謝天謝地了。」
明志道:「不壞你好事,你說抓黑貂獸嗎?不圖謀不詭,你說對你……你既然開口,我一定答應你,那黑貂獸看來比你厲害,我會幫助你,但絕對不會跟你搶。」說著轉身走了。鎧麗又再一次的對明志迷茫了,她不知道明志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深不可測,起碼二十級以上的法師,若在滄田國,那等於是國寶無異,可他除了講話有些討厭外,一點都沒有高級法師的架子,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不知想些什麼。
明志回到屋裡,準備鞏固已經大成的「靈魂控制」,有了在鎧麗身上的試驗,使他有了經驗,幾乎沒有碰到什麼難題,靈魂可以自由的進出,這時再拿牆上的壁虎來試,那壁虎也不知死活,一天都呆在那兒,結果發現原來他竟然在睡覺,差點把明志笑彎了腰。
明志感覺身體比以前充實許多,真正體會到茅山九仙術的厲害,迫不及待,往下練第二層。第二層先頭一句話便寫著:「練習茅山九仙術一年以上,才可翻閱此頁。」明志見了不由大笑,心想:「第一層說要練數個月,而我只用了數個時辰,第二層要一年以上才能練?我偏偏今天來練,我明志就是要走不尋常路,就破一破你們的記錄。」
第二層名為「真氣護體」,真諦在於將全身內力由丹田為源泉,流向身體各處,以起到保護的作用。以下還有大概數百字的簡介和概念,感覺跟這個世界所謂的鬥氣極是相似。明志用靈魂控制進入鎧麗身體的時候,不但瞭解了滄田國的事情,還窺探了一些關於鬥氣的說法。
他起初對鬥氣甚不瞭解,這時見茅山術裡的第二層竟然跟鬥氣有一曲同工之妙,心想:「我若練成了這招,一定要試試到底是我茅山派的真氣厲害,還是你們的鬥氣厲害?」他顯得信心滿滿,見書上畫著一個人直立的站在場地中央,雙手平伸成十字,從丹田起一條紅線標到了膻中穴,再由膻中穴分開兩臂腋下,到達手三陽經,真氣從原來的一個球形,慢慢的延長成線型,明志不由的想到:「這不是師父曾經教給我們大周天的真氣入門走法嗎?」
他繼續往下看去,手三陽的真氣從手背面重新又貫回到膻中穴,果然跟師父教的一模一樣,不過師父只教到這裡,後面的說要練好基礎再教。
明志的精神已經投入進去了,渾不知又已是深夜,雖然昨晚一直沒睡過,他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累,他甚至漸漸的適應了這種生活。第二層所謂的基礎練法,明志輕爾易舉的完成了。書上所寫的第二步,就是將膻中穴的真氣再次提起,直接上升,延著面部筋脈到達頭頂百會穴。
明志慢慢的引著真氣,由於這條真氣的走法是第一次,他顯得有些生疏,真氣走到鼻邊迎穴處就停了下來,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眼見著一股血液漲紅了他的臉面。明志知道這是關鍵時刻,自己絕對不能驚謊,否則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他試著將真氣沉回丹田,再重新來一次,這一回過了迎香穴這一關,到達眉毛間的天目處又停了下來,明志的天目已開,所以當真氣流經天目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敏感,那種漠名的難受自然加重了好幾倍。
眼見著真氣在天目越聚越多,天目不但熱的發燙,而且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這種昏睡不同於疲憊所產生的,更像是昏厥。他連試幾次,都無法衝破,只得重新來過,本來過了天目,馬上就可到達百會穴,如今要重新來過,明志不免有些不快,重新將第二層「真氣護體」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只怕是漏看了什麼要點。
不知不覺,天亮了,不知肚子餓和困意的明志還渾然不覺,天陽升起又下山,已是第三天的晚上。這三天裡,明志足不出戶,不管門外有人叫喚,也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一心練習真氣護體,明志的超人悟性和驚人的毅力,果真得到了成果,再經過近百次的衝擊天目的刺激下,真氣終於能達到百會穴了。
真氣從丹田湧到百會穴上,等於氣海倒了過來,百會穴是那麼的充實,明志全身放鬆,百會穴所聚集的真氣,便散發到全身各個部位,好似一層氣罩罩過全身一樣,他感覺每一根寒毛,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著真氣,都有了感覺,享受著這世界透明的感覺,不知時間過的飛快。
明志知道自己的真氣護體已經練成,別人要用一年,他只用三天,心裡得意非凡,經過三天的修練,真氣護體不但有所成,靈魂控制更是上了一層樓,他準備進入阿木汗的身體,從他的思想裡瞭解一下這個清溪村,也順便瞭解一下這個世界。
他出得門來,西邊那殘紅的晚霞映的半邊天通紅,明志伸伸懶腰,全身骨格作響,別提多舒心暖意了。到了阿木汗身邊,見他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雖然天氣不是很冷,潔亞就是怕他身體不知道會凍著,而且每天都給他洗臉擦手臂,照顧的非常好,明志不由的一笑:「潔亞真是個善良淑得的姑娘。」
他就在原地冥神打坐,默念著使出靈魂控制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阿木汗的腦子裡到底記載了什麼,由於阿木汗處於昏迷當中,明志不怕他突然驚醒打惹到自己,所以顯得毫無顧忌。他之所以暈倒,在潔亞的口述中是由於一陣黑風,可阿木汗卻是看到了東西,一隻松鼠大小的動物,想必就是黑貂獸了,那黑貂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