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打火機上火苗冒起,將我叼在口中的香煙點著。我深吸了一口,然後徐徐噴出,每當我心煩意亂之時,香煙便是最好的伙伴,此時的我必須籍它來平息一下雜亂無章的頭緒。
李曉就斜靠在我的身旁,滿頭烏絲散亂,落在臉上,胸前,背後,烏黑的秀發與潔白如雪的玉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風雨過後的她媚目中滿是蕩漾的春波,神態似嗔還羞,目光卻大膽放蕩,玉潤得完美無暇的玉肩從薄被中透出冰山一角,就連酥胸亦是半遮半露,一條不深不淺的乳溝極為絢目,被子之外伸出的兩根渾圓嬌嫩的性感美腿最大限度地沖擊著我的視覺神經,野性之美觸目驚心。
她手中還拿著那只幫我點煙的打火機,媚聲道:“表哥,你還是別吸那麼多煙好麼?對身體不好的。”如果是張雯的話,肯定是直接勸我別抽,慕容倩與思思都是順從的人,會不加勸阻,而葉柔多半是一腳踢掉來表示反對。只有李曉會先幫我把煙點著,然後再行勸告,這就是她的特別之處,她一直都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這點我再清楚不過了。
然而這個獨一無二的特別女孩已經變成我的女人了,李曉腿下床單那灘紅艷的斑痕便是最好不過的證明,我知自己究竟是應該歡喜還是煩惱的好。與張雯訂婚前的一晚,我卻與另外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媽的,實在是太荒唐了!簡直無法想象!
“咳,咳……”李曉的咳嗽讓我回過神來,掐滅了煙頭,扔到地上。李曉滑膩如蛇的軀體纏了過來,纖長如蔥的玉手輕柔地撫上我的胸膛,在結實的胸肌上徐徐的游移著。我體內剛熄滅的火焰又被重撩起來。昨晚一直到現在為止,我們倆都沒睡,不知是何原因,李曉像瘋了那樣,不住的挑逗我做愛,也不顧自己是初經人事。我同樣覺察出了些東西,然而卻沒有往深層去想,也不打算去想,只欲通過最原始的方式發洩對這段沒有結果的愛情的無奈。當我們的感情便快成往事,至少,這甜蜜又苦澀的一晚會深深地刻留在我的記憶當中,永不磨滅。我想,李曉大概追求的也就是這個東西吧,才會那麼的放縱。
隨著撫摩,李曉一臉媚得讓人欲念焚身的笑容,忽然間整個螓首鑽進被子中。
我詫異道:“你干什……”
話沒說完,一陣酥麻至極的感覺傳來,下身被一個溫濕暖和的所在包裹住,我不由一陣的痙攣,快感如潮,腦中思考的問題也無法繼續下去。
李曉從被子中探出頭來,紅唇亮晶晶的,口角粘著的液體反射出絢目的光芒:“表哥,喜歡嗎?”
我大罵道:“你從哪裡學會的?”
李曉眼波流轉:“以前我們宿捨的姐妹告訴我,她們男朋友都喜歡這樣,我想你也會喜歡的。”
我只從A片中看過類似的方式,張雯為人羞赧,不會做這樣的事,與趙馨那一次,我醉得不省人事,什麼都不知道。因此嚴格點算起來,應該說是第一次嘗試,感覺分外的刺激。特別是對象是李曉這種高傲的女人。欲火高熾之下,理解再次崩潰,我一翻身壓了上去:“小妖精,你這個小妖精,我弄死你!”說話間已粗暴地進入她的身體。李曉咬著下唇,強忍少女初次過於激烈所帶來的劇烈疼痛,喃喃道:“表哥,來吧,即使是死了,我也情願!”
當我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天氣意外地轉晴了,日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分外刺眼,瘋狂了整晚,原本尚有點迷糊的我立刻醒了過來。
訂婚,今天是與張雯訂婚的日子了!
想到這整晚驅使著我的欲念全消,分開與李曉還在緊密交纏著的身體,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來,匆忙地穿好衣服。剛想拉開門,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我的手顫抖了一下,還是放下了門柄,慢慢地走回去,坐在床旁。
風雨過後的李曉還在床上睡得死死的,看著那絕美的容貌,曼妙的胴體,昨夜的荒唐與銷魂猶歷歷在目。可以占有這樣的女孩,應該是每個男人心中最美的夢想才對,但我心中五味橫陳,滋味難言復雜。
過了半天我伸手將她遮在臉上的發絲撥開,自言自語輕輕到道:“對不起,昨晚是我糊塗,我該死!表妹,我知道自己實在虧欠你太多,永遠也無法彌補。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寧願做牛做馬去報答。但張雯已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放棄她!”
李曉的秀眉顫動了一下,是醒來之兆。我歎了口氣,站起身離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個衣冠不如的禽獸,禽獸才會喜歡憑自己的沖動行事,而不顧任何後果。
我剛出門,李曉便睜開了眼,一顆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滾落下來。
路上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直至將近回到租房之處時,才稍微整理一下思緒。首先要做的事是,等下該如何向張雯解釋徹晚未歸才好呢?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好理由來,說路上塞車,回不來,在那個同學家裡住好了。但我當時應該給個電話她才是,這明顯說不過去。手機沒信號?操,信號最強的SDA卡沒信號,那什麼才有信號?
任我再聰明,此時心中已亂,根本想不到什麼借口,倒是心中升起深深的內疚,欺騙那個純潔的女子,即將與我共度下半生的未婚妻,還有甩了一個剛剛失身於我的好女孩,欠下又一筆永遠都無法償還的糊塗債!我忽然間發現:自己還真他媽是個爛得掉渣的超級大混蛋!
推開房門,我立刻發現了異樣。張雯沒有出現在我的目光之中,她是個勤勞賢惠的女子,往日這個時候,早該起床了,在廚房中做早餐才是。難道是因為我昨晚沒回來,她過於擔心,以致睡不著,才會失常了,想到此心中那內疚感更重。
進入臥室中,我訝異地發現張雯還是不在裡面,只有疊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各種大小物品也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張雯去哪裡了呢?我大聲叫起來:“雯,你在哪裡?”
沒有一點回應。
“雯……”
喊聲過後依然是靜悄悄的,只有窗外那連綿的雨絲在風中掙扎的沙沙聲。
我沒來由地緊張起來,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歪歪書屋習慣了與張雯在一起,驟然間失去她的身影,我有些惶恐,像一個迷失了的小孩那樣,無助地穿走於整套房子中,大聲呼叫,陽台,房間,儲物室,廚房,浴室,全都找遍了,然而還是沒發現張雯的影子。
我滿頭的汗水冒了出來:“張雯哪去了?她哪去了?”今天要訂婚了,她不可能到處跑才對。
我一拍自己腦袋,笨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真是人急必亂。
從懷中掏出手機,我撥了張雯的號碼,不多會,彩鈴的音樂聲傳出,婉轉纏綿,卻又處處充滿了傷感。這首歌是《無聲的離別》,據說是上一代著名的情歌王子白欣在女友不辭而別後,有感而創的顛峰之作,風靡一時。
我聽了此曲後心中不好的預感愈加沉重,此時我聽見另一首《無聲的離別》的曲聲,是從我們臥室中傳出的,奇怪,剛才我已去過臥室了,張雯沒在那裡啊。
快步走到臥室,循聲找尋,張雯的手機躺在床旁邊的書桌之上,外屏的彩燈不住閃爍著,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
我關了機子,急切地拿起字條,當我看到第一句話時,當即呆若木雞:“逐,當你看見這張紙條時,我大概已不在北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