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地道:「不是吧,這麼巧?」
葛天生像是瀕臨淹死之人忽然間見到一個救生圈一樣的急切:「是真的!這個,大哥,你能不能麻煩多一次,雲艷艷是你女朋友,對你又言聽計從,自然再可信不過。這個,你看是不是讓她……校花出馬的話,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了。」
雲艷艷對我言聽計從?我有些好笑,自從那天在風月酒店度過一晚之後,她就無端向我發脾氣,此後陪過她幾次,也打過幾次電話,但她總是人前「老公,老公」的叫得甜,人後像是有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似的,要說我真得罪她的話,不就是之前說了她兩句嗎?不過我至少幫了她一個大忙,幫葛天生說上幾叫好話這小小的要求她應該還是會答應的吧,沉吟一會道:「那好,我盡力而為吧。」
葛天生大喜過望,忙連聲道謝。
我把話筒換到另一隻耳上,雙腳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道:「話是這樣說,但我可不敢保證一定會成功啊。」我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畢竟是從書上原搬不動地轉給葛天生的,計劃有時總會跟不上變化,理論也未必能使用於實踐,不能太訛定了,以免到時出糗。
「一定成的,一定成的。大哥,還有什麼我需要做的嗎?」葛天生對我倒是非常有信心,語氣越來越恭敬了,簡直有些巴結的味道。
「暫時沒了,先做好第一步吧,這也是最重要的,這步不成功,引不起她對你的注意,再幹什麼都沒用了。還有,這段時間你打聽好周顏的興趣,喜歡的東西,顏色等等吧,這個我可幫不了你。」
「嗯,好,好!」葛天生明顯很興奮,聊了幾句,說了一堆阿諛奉承話之後掛了電話。我隨後打了個電話給雲艷艷說了此事,她倒是很乾脆,一口答應,讓我整肚子的說詞胎死腹中。
日子就這麼無聊地飛逝,我們也一樣無聊地過著。到學校的第一個月過去,宿舍裡的人已混得越來越熟,雖然來自全國各地不同省市,有著不同的性格愛好,但這並無礙我們成為好朋友,好兄弟,因為年輕,因為熱情,就是那麼簡單。
我也對宿舍各成員的性格摸了個七七八八,總的來說,都沒太多大毛病,至少就我們相處的角度來說。
也許是將心底的事吐露出來後不再那麼鬱悶,顏飛變得開朗了些,偶爾也會和我們聊上幾句,作畫越來越少,而畫中那女人的臉也漸漸模糊了。這說明一件事:他在淡忘,我們也希望他能忘記,那不是值得他傷痛一輩子的女人。
而宋雄斌則越來越色了,整天喊著「君子好色而不淫」,剛到宿舍兩天就磨著老大換了床,因為老大的床是*窗的,而我們宿舍後面正是女生宿舍樓。
老大再怎麼說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這黃金好位置自然不捨得相讓。但在宋雄斌一通馬屁,如老大英明神武,對小弟是關懷備至,換張床算得了什麼之類的話云云,老大被拍得渾身舒暢無比,眉花眼笑地答應了,還親自幫忙弄好一切。
老大喜歡馬屁,來者不拒,無論是誰都照單全收,捧他幾句就飄飄然,求他什麼事都不會拒絕的,也是最易與的人了。
沐青樺看起來最正常,其實正是宿舍裡最奇怪的人,他有一個癖好,就是不穿內褲,還美其名曰:解放自我!他堅持認為內褲是人類發展史上最為失敗的產品,嚴重束縛了自由。人類自從穿了內褲之後就內心就特別壓抑,從而產生了破壞的情緒如打架鬥毆等,發展到極端時就引起了戰爭。歸根結底,得出一個結論:戰爭的起源是因為人們穿內褲。這番言論讓我們瞠目結舌,要是發表出去的話,說不定會被當成異教徒處理的。
而老六謝如玉,已經是大學的人,卻還帶著小孩子的天真。就連最喜歡炫耀自己收藏的宋雄斌,在拿出他的人體藝術讓我們欣賞時,謝如玉要是湊上來的話,他會揮揮手:「小孩子一邊去,現在是大人時間。」
宿舍晚上睡覺也有討論,和當初在冰際高中一樣,一幫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孩聚集在一起,話題可以很多,但有兩個是絕對少不了的:性,還有女人。沐青樺似乎對學校內的女人瞭解得比較多,不知他是從哪裡的來的資料。而有關性方面的自然得請教宋雄斌,他看過的情色影碟可說是不計其數。
宿舍內部做了一個調查,統計一下,發現全宿舍竟然都是未經人事的處男,就連宋雄斌居然都聲稱自己是個百分百的在室男,這話的可信度極低,基本上接近零,我們自然不會相信,宋雄斌激動得指天發誓,滿臉的竇娥樣,賭咒如若撒謊讓車撞死,讓狗咬死,讓水嗆死。見我們依舊不相信,最後他一發狠說有半句虛言的話就被十多頭老母豬強姦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最後脫陽致死,我們見他那麼認真,這麼惡毒的誓言都發得出來,亦只好相信,均對其刮目相看。
這天晚上,我們躺床上天南地北一通,沐青樺忽然咳嗽一聲,這是他的習慣,我們知道他有話要說了,頓時安靜了下來。沐青樺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有沒有聽說一件事,學院本年度的十大美女評選結果今天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