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傳說 風花雪月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保送考試
    最後文理分科完畢,1—10班各班剩下的人員基本沒有太大的調動,由11—13班的人員補上,1班和11班依照慣例被設為重點班,張雯和李曉自然被分到了11班,在三樓的教室,和我們2班隔了兩層。

    吳麗麗和張雯感情很好,而且女孩子對文史類總是學得比較好的,但她最終選擇了理科,留在了我們班,多少令我有些意外。

    張可重色輕友,前些天嚷著要寫申請調到單若所在的8班,但到最後關頭忽然改變主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聲情並茂地說捨不得我這個四年的老同桌。但我只感動了一分鐘,因為一分鐘後吳麗麗和我說由於單若成績突出,可以被調到重點班去了,這恐怕才是他改變初衷的真正原因吧。以他那成績,到重點班去是不可能的了。

    剛開學當天校長他老人家也親自來找過我一次,問我如果選擇理科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進重點班,之前他曾問過張雯和李曉,知道她們兩的意向都是文科,這一來班上前二名都走了,而且前二十中的女生也走了不少,人才實在有些凋零。

    對許多人來說,能進重點班是夢寐以求的事,那裡有更好的師資,最激烈的競爭環境,和某些普通班所沒有的習題資料。但我一口拒絕了,因為我找不到任何離開的理由。現在在2班我就覺得很好,在班上的人緣也不錯,見面時每個同學無論男女都親切地叫我「支書」,其實我很享受這個綽號,我喜歡這樣的生活,而且我對1班的好些人都不對頭。事實也證明了:即使老子不在重點班,依然能飛得比別人更高。

    歐輝興轉學了,聽說他老子費盡工夫把他轉到省裡的重點中學,許多人都以為是人往高處走的天性緣故,但我知道除此原因之外,更重要的也許是他為了避開我。我和他同在冰際高中的話,他心裡的陰影永遠都抹不掉。

    時間過得的確很快,似乎是昨天才進高中的菜鳥新生,但一眨眼之間,我們也已變成冰際高中的老生了,分班後原班干職務暫且不變,我還是班長兼團支書,高二學生負責新生接待,而我只需要負責大局工作而已,具體的諸如帶領新生到辦公樓註冊等這些事是不用我插手的,因此我樂得清閒。

    不過思思來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我自然要親自出馬,所有的事一條龍完成。班上不明所以的人見我滿臉堆笑,熱情有加,不由暗中嘀咕:靠,支書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見到漂亮的女孩立刻就勤快了起來,別被張雯知道才好。

    文理分科之後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少學了些科目而已。我依然霸佔著理科年級第一,而且由於張雯李曉去了文科11班,理科的第二名和我相差的分數幾乎近百,重點班難免有些尷尬。李曉和張雯在11班也是每個學期的文科年級一二。

    這樣一直到了高三下學期中段,高中課程已經全部結束,剩下的只是高考前的備戰了。

    今天是星期三,上午九點整,按正常算來這應該是上課的時間,但我沒有在教室,而是在冰際市汽車總站候車室中。因為明天我要到我們慶西省首府——安寧參加全國年度的保送考試。

    保送考試是國家為了避免某些在校出類拔萃的考生會因意外情況發揮失常而名落孫山,可以更好地選拔人才而舉行的另而特別舉辦的一次變相的高考,由全國統一試題在同一天在各省首府或直轄市舉行,但由於到全國所有省市的教育文化水平差異,保送標準是各省前十名,而非該考生在全國的排名。也就是說,即使某些省份第十名以後的考生成績比其他省份前十名的好,也無法得到保送。

    一旦考取省前十名,就可以得保送機會,隨便在全國數十所名牌高校中挑選一所免試錄取,除了北平大學,人民大學等幾所頂級高校的專業對排名有限制之外,其他的均可以任意挑選最好的專業。

    由此可見保送考試是多麼難得的一個寶貴機會,但並非每個人都有資格參加,必須是縣級或縣級以上的重點高中推薦,而且每所縣級高中文理科分別只有唯一的一個名額,市級以上分別有兩個,省級以上分別是四個。

    冰際高中是市級重點高中,可以推薦文理各兩人。文科方面學校推薦的自然是李曉和張雯,而理科是我和1班的歐陽明月,她和李曉張雯在高一時也是同學。

    其中我,張雯和李曉都被學校認為是建校以來不可多得的天才,因此學校對這一屆的保送考試是前所未有的重視,之前我們學校參加保送考試最好的成績只是省第八,我們都被認為極有可能打破這個記錄。

    我不知道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由於重視,校長和副校長打算親自用兩輛小車接送我們到安寧,不幸的是,我坐的副校長的車子在今天早上發動時引擎居然出現了問題,剛巧正校長在校內一向以迷信著稱,冰際高中的所有能由他決定的大事都必須擇黃道吉日而行,再加上他對這次考試格外重視,這次意外令他疑牘頓生,當即問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後這位堂堂的重點高中校長像一個江湖算命的掐著手指算了幾分鐘後,搖頭晃腦地說今天我若坐小車對這次之行的運氣相沖,堅持要副校長和年級主任帶我到車站坐長途汽車,我哭笑不得,只好自認倒霉,而三個女生先行坐正校長的車走了。

    到安寧最近的一輛車子9點20才開,現在我旁邊一左一右坐著的是我們校的副校長和年級主任,一個挺著將軍肚像個大冬瓜,一個乾瘦枯鎬似是根竹竿,兩個外貌截然相反的中年人,看起來甚是滑稽。他們兩張嘴正在不住反覆地說學校對我是寄予了多大厚望,教導我一定要為校爭光,揚眉吐氣。

    這些話我早已聽班主任,年級主任,校長,每一科的任課老師,和教學工作沒太大關係的教導主任以及學校內我根本不認識的老師甚至是飯堂打飯菜的大娘說過無數次,我們學校上到領導班子下到普通工人的集體榮譽感也太強了些,強到我都有些不耐煩了,此時哪能聽得進耳中,只是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旅客流發呆。

    面前閃動的人流中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眼簾,有點像吳麗麗,靠!不是像,根本就是她,她夾在人群中,伸出食指向我勾了兩勾,然後消失不見。

    這時應該是上課時間吧,她怎麼會在車站?

    逃課?難道她逃課?她也真夠大膽的,在副主任和年級主任眼皮底下逃課。幸好我身邊兩位還在對著我喋喋不休,沒有發覺。

    我站了起來,冬瓜和竹竿立刻問我:「許逐,你去哪裡?車就快開了。」

    「上廁所。」我不動聲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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