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罵一句掩飾道:「小白,你他媽的沒事長那麼漂亮幹什麼?」在宿舍一起生活了三周,我們之間現在已是很熟了,隨便會開下玩笑。
小白用手梳了梳他那一絲不亂的頭髮故作謙虛說:「我有嗎?」看他那表情動作,任誰都看得出他是深以此為傲的。
他忽然又說:「咦,對了,支書,1班那個張雯,和你好像也不是一般的熟啊?」這句話引起了宿舍除了眼鏡外的其他人的興趣,都紛紛出言贊同小白的話。張雯進學校不久也成了眾人焦點,儘管她人比較矜持,但是身上的光芒始終還是掩蓋不住的:市中考第十名,還有清麗的外貌,美妙的身材,都足以吸引住全校生理和心理正常的男生的眼球。
張可得意洋洋道:「嘿嘿,這個我最清楚了,她以前可是臭蟲的……」
我忙搶在他後面想要說的「夢中情人」幾字之前說:「是同班同學!同班同學!」這小子,嘴巴太大了點,始終還是不牢靠。
張可一時之間差點失言,尷尬乾笑了兩聲說:「沒錯,沒錯,一起考上冰際高中,所以熟一點。」
小白疑惑道:「真的只是那麼簡單?我看她對你很不錯嘛。我從沒見過她和除你之外的男生說過幾句話呢,他們班上的人也都這樣說。」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剛來學校沒多久,還沒認識幾個男生吧。」
猴子似是看出什麼,只是沒說話,猴子這人是其精似鬼,而且人特別細心,我知道可能瞞他不過,不過他也不會說什麼,有些事不問比問的好,這個道理他這種老狐狸自是不會不知道的。
老秦居然都說:「支書啊,我也覺得那個女孩真的很不錯。」我嚇了一跳,像他這麼老實交巴的人都說出這話來,那可真難得的。也許他喜歡的是張雯那溫柔善良的個性吧,只要見過張雯一面的人,決不會認為她是那種凶悍刁蠻的女孩,雖說外表不能表明一個人的內心,但她給人的的確真真切切的是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但這想法卻又難以改變,玄之又玄,也許這就是她的魅力吧。
張雯的魅力其實並不比李曉小,只是她為人比較文靜低調一些,不如李曉那麼飛揚外露,所以剛開始別人不瞭解她時看去似乎要差上了一截,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李曉像一瓶可樂一樣,一口下去就可以喝出那種酸甜味道,而張雯好像一杯好茶一樣,清香怡人,要慢慢品嚐才可以品出其中滋味。但這並不表明喜歡喝茶的人比喜歡喝酒的人要少了。吳麗麗毫無疑問應該是一瓶烈酒了,火辣勁爆,酒量差點的人可喝不了啊,而思思呢?思思像什麼?
我發現自己身邊這些熟一點的女孩個個都是很有特色,對了,還有成怡,正如張可所說的:個個都是美女。的確是沒錯,我也不知道走的是什麼狗屎運,不認識也就罷了,但凡認識的,都不是相貌尋常的,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吳麗麗和成怡還好點,李曉我就有些頭疼,和張雯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清,思思也長大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當她成一個小妹妹還是一個女人好點。
哎,算了,睡吧,睡吧,管它那麼多呢,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的事明天說!
明天早上一大早爬了起來,正如前兩屆師兄師姐所說的那樣:今天只是給我們放鬆的,已經沒有什麼太過正式的訓練,早晨的訓練也停止了,只是等8點時連裡集中一次就開始是登通天頂自由行動時間。
我換上晚上洗過的迷彩服,前幾天一直是陰雨天氣,都是有些濕潤帶著汗臭味的不舒服感覺,我們大男人還稍好一點,那些愛乾淨的小女生怎麼受得了?想到這我心中一動,這會不會是李曉這幾天都沒來找我的原因?她不想在我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隨即搖頭否定,自嘲自己想得太多。
難得好天氣,剛好拉練時天氣轉晴,真是感謝老天爺了。吃過早餐之後,已是7點半多,我和張可走向訓練場地,早晨的陽光照在臉上,心情愉快之下,只覺自己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上幾分。
「表哥,什麼事這麼高興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後響起,我忽然覺得有點驚喜,那種感覺我騙不了自己,難道我真的習慣她在我身邊的生活了?
我剛想轉過頭去,另一個聲音響起:「他就是這樣子,真有病!」這樣說我的人只有吳麗麗一個了,想不到她也在。
「麗麗,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呢?」溫柔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舒服的語調,還有和吳麗麗一起的,肯定是張雯了。
我回頭笑道:「三位美女早上好啊。今天的你們看起來特別漂亮嘛啊哈哈。」心情一好,忍不住就亂說一番,不過,也不算亂說,前些日子訓練時她們疲累不堪,看起來的確是花容憔悴一些,加上下雨估計迷彩服也換不了,想來難免會比較狼狽。今天容光煥發,春蘭夏蓮秋菊,各有千秋,穿著迷彩服也掩蓋不住的美貌和傲人身材,把周圍的好些人都看呆了。
軍訓後的她們皮膚也曬黑了那麼一點,但只是一點,而且是那種健康發亮的顏色,並沒有破壞整體美感。吳麗麗人本來就黑,又是練體育的,也沒什麼了,我還以為李曉和張雯會受不了。特別是李曉,應該是那種嬌嬌女來的,不過她忍耐力估計也不差。以前曾和我在及人高,滿是蚊子小蟲和荊刺的荒草叢裡面走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說什麼。
李曉和張雯看見我也是眼前一亮,軍訓前我是身材勻稱,面容俊秀的人,軍訓後增添了不少陽剛氣息,臉曬黑了些,但一笑起來露出的兩排牙齒更顯潔白,真是陽光一般明朗燦爛的笑容。
張可附和道:「真的啊,是漂亮了,我都不知道看誰好。」
就我和張可能保持常態的,還敢大膽對她們說這種話,我說完這話後,張雯臉皮薄,有些害羞,紅彤彤的早晨陽光之下,真是人比花嬌,李曉還是面不改色,吳麗麗卻道:「呸,油嘴滑舌,花言巧語,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是好東西!」
我笑笑道:「張可也說,怎麼就說我不說他呢?小辣椒你分明是對我有意見嘛。」
吳麗麗氣道:「反正你油頭粉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我愕然,我油頭粉面了?昨天晚上我照鏡子時就覺得自己近段時間增添了不少陽剛味,是她胡說吧?
我不理她,只是轉向張雯和李曉說:「張雯,表妹,軍訓累不累?」
張雯點點頭說:「嗯,還行吧,許逐你也曬黑了不少。」
李曉卻是不答反問:「表哥,這麼多天沒見我了,有沒有覺得不習慣呢?」
說實在話還是有點的,但是當然不能這樣說,剛好也快走到我們連訓練場地了,我轉而顧其他的說:「嘿,集合了,我們先走拉。」說完拖著張可就走。
李曉在後面喊:「表哥,等下集合完我們來找你,你別走那麼快,等我哦。」
我又要開始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