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上旬,中考成績揭曉,張雯以市裡第8名順利升上冰際高中,張可和吳麗麗也憑著出眾的體育成績錄取。而在我市裡45名,也是很不錯的成績了,那幾題初中範圍以外的題目或多或少扣了我一部分的分數,在這競爭激烈的中考,每科相差那麼一兩分的話,總的差距就已是不小的了。
不過我英語讓許多人吃驚,100分!全市滿分也是僅我一人而已,而且歷屆以來中考英語都沒有滿分的。總成績全市第一的聽說是個就讀2中叫李曉的女孩子,除了英語比我少兩分之外,其他各科均是全市第一,這女孩據說是大大有名,從小就被老師譽為天才,從小學開始的大考,便沒有下過第一名的,在2中也是個風雲人物,風頭之盛,比張雯在我們學校更甚,不過我只是從其他人口中略為瞭解一點,其他就不知道了。
中考成績出來當天,我爸媽拿著電話到處打,告訴親戚朋友同事,左鄰右舍聞訊也紛紛過來道賀,我媽的嘴巴笑得一天都沒合攏過,爸頭上白髮似乎突然間少了一半,神采熠熠的很是精神。
晚上時候家裡買了不知多少的菜,總之整張桌子層層疊疊的才擺得完。我媽叫我去叫思思和阿姨過來,我們兩家算是很熟的了,平時有什麼喜事,或是節日之時都經常湊一起吃個飯,熱熱鬧鬧的也開心點,思思更是在我們家吃飯差不多比她家還要多。
媽今天特別高興,不等爸開口,便叫我去冰箱裡拿了兩瓶酒過來,爸大喜過望,滿口的說媽多好。我打開瓶蓋,給爸倒上,今天高興,媽讓他隨便喝。
5個人在一桌吃飯是熱鬧,大家一起隨便聊家常,思思這小精靈一樣可愛的女孩子不時說出幾句有趣的話,天真活潑的她給這頓晚飯又增添了不少的樂趣,讓我們都大笑不已,最後甚至聊到小時候我和思思之間的趣事,我一直像個稱職的哥哥一樣照顧思思,想不到現在我們一轉眼都已這麼大了,阿姨開玩笑地說思思那麼依戀我,對她這個媽都沒這麼好,弄的思思臉紅似火,我琢磨一下覺得這句話頗有些弦外之音。
後來爸喝到幾分醉意的時候,竟然多倒了一杯,放我面前說:「小逐,咱,咱爺兩喝上一杯。一個人喝沒意思!」
我扭頭看看媽,媽點點頭默許了,我喝上一口,味道和吳麗麗請客之時差不多,不過我今天心情大好,卻是覺得那酸酸的味道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和身體裡面那興奮的細胞融為一體那樣,進喉之後忽然覺得一陣說不出來的快感,原來酒是這樣喝的,喝酒不是品嚐酒的味道,而是在品嚐生活,品嚐一種心情啊!
喝出味道之後,我也有點上癮了,媽也不管我們父子兩了,只是在一旁和阿姨聊天,今天這特別日子,便是瘋狂一點也沒關係了吧。我和爸便是對著喝,而思思乖巧地在旁邊幫我倒酒。
不知過了多久,我也不知喝了幾杯,腦中開始暈乎乎的了,趴在桌子上朦朦朧朧中聽到媽說:「老許也真是的,讓孩子喝那麼多,我扶他進房間休息一下,讓你們見笑了。」
阿姨笑著說:「不礙事的嘛,難得這麼高興,你們家小逐好哇,有出息,我還真羨慕你有這麼一個兒子。」
思思不服氣道:「媽,難道我就差了不成,期考我可是得了班上第一。」
媽笑呵呵說:「思思也不賴呀,下年還不是一樣能考上冰際高中,思思,到時候你又可以和你逐哥哥在一起讀書了。」
思思得意說:「逐哥哥答應過我了的,他週末放假還是來接我。」
阿姨高興地說:「是嗎?那我就不用那麼擔心了。你看人家小逐多好,將來也不知道哪個姑娘有這個福氣,能嫁給他。」從小阿姨就喜歡這樣開我玩笑了。
思思忽然大聲說:「我長大了要嫁給逐哥哥。」
我媽和阿姨聽了一下都笑了起來,笑得思思小臉通紅,她們也沒說思思什麼,拋開童言無忌不說,她們似乎原本就有點那個意思。
接著聽到腳步聲,應該是我媽扶我爸進房間了,阿姨轉頭對思思說:「思思,你也去扶你逐哥哥進房間休息一下吧。」
思思應了一聲,過來拉我起來,我已經迷迷糊糊,頭腦手腳都已不聽使喚,好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那樣,眼前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跌跌撞撞只管向前走,思思拖住我急道:「逐哥哥,那邊不是你房間,是廁所拉,你房間在左手那邊。」說著把我拽了回來,我習慣性地「哦」了一聲,她扶我去哪裡就去哪裡了,我只想找個地方躺下,頭好昏,昏得要命,胸也好悶,悶到想吐,身體上極度難受,心裡卻是非常開心,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最後我身體終於坐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應該是床吧,我一下躺了下去,好舒服,天旋地轉好像一下停了下來,胸也沒那麼悶了。眼前還有一團東西在晃動,是被子嗎?我一把抓了下來,抱到身上,嗯,好柔軟,好暖和,好舒服,只是這被子怎麼這麼小,這麼沉?
懷裡的「被子」忽然掙了掙,我抱得正舒服,哪能讓它跑掉,忙用力抱緊,「被子」忽然出聲說:「逐哥哥,你喝醉了,要死拉,快放手嘛,我媽在外面呢,等下會讓她看到的。」
「被子」怎麼會說話?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只看到思思滿臉紅昏地趴在我身上,而我緊緊摟住了她,我一怔,放開手來。思思被我抱得渾身酥軟,一時之間竟然沒力氣爬起來,害羞之下埋怨道:「逐哥哥,你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嘛,你看你,現在這什麼樣子?」
看著眼前這張俏麗可愛的臉,我忍不住用力抬起手,撫摩著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傻笑著,含糊不清地說:「思,思思,你好,好漂亮,嘻嘻。」
眼前一花,這張俏臉忽然一分為二,一張是思思,一張是張雯,忽然又合二為一,還是思思,但隨即又一分為二,還是一邊是思思,一邊是張雯,最後再次合二為一,這次卻是張雯。我頭大如斗,又開始昏了起來,究竟是思思,還是張雯?這張俏臉在我眼前不停重疊,不停分開,我頭越來越昏,雙眼也越來越模糊,最後什麼都看不清了,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