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炎洲戰爭正式爆發了,就在華國傳統新年這天的凌晨……
其實真正交戰的地方距離很遠,但槍炮的聲音斷斷續續還是能傳進堪培拉城裡來。
戰爭的起因很複雜,因為是三股勢力的混戰——華國扶植的烏干達政府,A國扶植的與烏干達素有矛盾的鄰國剛果,以及E國扶植的烏干達國內一股反政府武裝。
戰鬥的焦點在堪培拉西南方礦山,各方勢力有的旗號是解決邊界衝突,有的旗號是爭取自由民主,有的旗號是保家衛國……
但無論旗號是什麼,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個——能量塊原石夜變石。
而且今天的戰鬥也根本不重要,因為這只是個引子,是個契機。
隨著這處戰鬥的打響,戰事的升級,華國、A國、E國這三個超級大國,才好把國內的精銳力量,正大光明的調集到這個地方,進行所謂的「維和」,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實力比拚呢。
如今的戰事只不過是真正大戰前的開胃小菜而已。
戰爭爆發的消息很快傳開,天剛濛濛亮,已經習慣了戰爭的堪培拉的居民們,便爭先恐後從家裡走出來,在還未開門的便利店、百貨店門前排起了長龍。
戰爭比拚的就是消耗,不光戰場上的戰士是如此,戰事期間,只能龜縮在家中毫無反抗之力的平民也是如此。
戰爭爆發之後,物價飛漲,物資奇缺,到時候為了一口飯一滴水,恐怕都會上演暴力流血的一幕,所謂的自尊臉面自然也不值一提,這時候多存一點東西,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然沒人不著急。
老實人排隊大採購,也有那些個不老實的,或者自覺排隊無望已經斷了念想的,不由得便鋌而走險,乾脆拿著合法的或者非法的槍械,開始行起強搶之事。
這種事也是會傳染的,有人做了初一,就會有人跟著十五,十五的人漸漸多了,排隊的人也就慢慢按耐不住了,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堪培拉大街小巷槍聲連綿不絕,硝煙瀰漫,比真正的戰場上還要熱鬧上幾分。
烏干達薄弱的治安力量拿這些暴動的亂民根本無濟於事,更何況,當中還有不少別有用心的A國E國間諜趁機煽風點火,為了達到削弱烏干達的補給系統的目的。
當然,這些事探險隊們是不知道的,這個時候,他們也早就不在樓頂了,吃了餃子拜過大年,他們便在酒店豪華的自助餐廳集合,談天說地喝起早茶來。
沒有人喊困,雖然趕了夜路,但領路的是水姐姐,走路的是沙漠行軍蟻,這些人可是什麼都沒耽誤,精神頭一個個好的很。
一開始這些人心情還不錯,可是隨著街道上亂像漸現,一個個都開始坐不住了。
自助餐廳裡高貴典雅,整潔美觀,而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外,就是一副兵荒馬亂的亂世景象,牆裡牆外,幾米間隔,就好像是兩個世界……
這些人畢竟是拯救過世界的人,一個個素來以英雄自居,又哪裡容的下這些個,至於斯諾和黃榕,都是落腳都怕有螞蟻在爬的人,更是於心不忍。
一群人越談越是對路,一時間摩拳擦掌起來,就準備出門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當中唯有獨孤鴻安坐不動如山。
他甚至尚有閒暇撥拉著水果拼盤向自己的女人說道:「嘿,你們知道嗎?炎洲人可是有很多古怪規矩的,比如說這吃飯吧,吃完的時候他們經常會在盤子裡留下一點點,就算在很高級的餐廳也不能免俗,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裡又不是開心辭典,您老人家……還是自問自答罷!」獨孤鴻這番說辭,徹底打消了眾人拉他下水的心思,譏諷幾句,一干人從座上站起來,正準備出門,自助餐廳門口募然一陣大亂。
隱隱約約有喝聲傳來:「所有人,都不許動!打,打,打,打劫!各,各種卡都,都拿出來,IC、IP、IQ卡,統統,統統告訴我密碼!」
門口,衣衫襤褸三五成群的烏干達暴民,持著也不知道哪裡搞到的輕型武器,悍然衝進了酒店的大門,幾個勇於反抗的保安盡數飲彈,其他的全數做了縮頭烏龜,餐廳裡的人登時四散奔逃。
不過暴徒們已經守住了大門口,又哪裡還有路可逃,這些很快便中彈倒地或者被槍逼回了座上,掙扎只是徒勞無功。
「切,最煩這些打劫的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除了滿地傷者呻吟,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募然響起。
「嚴,嚴,嚴肅點,我們打劫呢!」匪徒們怒喝著將槍口轉向說話的獨孤鴻,然後眼睛就直了,一眨不眨。
獨孤鴻身邊裡,黃榕、斯諾、水姐姐、林玲四個大美女交相輝映,各有千秋,一時間把他們的眼睛都耀花了。
「不,不好意思,我們,我們還,還得劫,劫個色!」匪徒們口水洶湧的說著,心中正浮想聯翩呢,然後就見目標所向的年輕人漫不經心幾彈指,聽得空中「嗖嗖」一陣輕響,然後,他們的身體就募然一麻,從上到下僵硬如鐵,再也不能動了。
點硬所有匪徒,獨孤鴻分身乍現,再一輪彈指,所有倒地的傷者都停止了呻吟,被封住了痛覺,止住了流血。
這樣做的同時,獨孤鴻也通過異能本質聯繫了急救中心和警察本部,理所當然,也早有預料,急救中心和警察局都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抽不出空閒來。
到最後,也只好由酒店組織車輛,嘗試將傷者送到醫院,把匪徒送到警局去。
「Boss,事情都輪到我們頭上了,這次,您總不能不管了吧?」傷車遠去,酒店逐漸恢復正常,這時候,探險隊裡便有人幸災樂禍的對獨孤鴻道,言辭間充斥著比獨孤鴻更加先知先覺的自得。
難得獨孤鴻吃癟,這種情況,可是不多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