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案?」獨孤鴻的演技就不用多說了,愣怔起身一臉茫然的樣子,己經先聲奪人讓大家明白到個中可能的冤情。
傾力演出的同時他也開始轉動腦筋一一殺人,自己現實裡從來沒殺過人啊?這要從何談起現在想來,自己的茫然和無辜倒不該是裝出來的了,本來就是如此麼。
抑或者,自己的身份露出了馬腳,能力被特勤A組的人察覺了?似乎,也不可能。
一直以來自己上網用的都是在國外的假身份,就算特勤A組有了第六夜公司關於自己的資料,又順籐摸瓜找到那三個人,可那三人在江湖的記憶己經被永久清除掉,而且不同於對林鈴所做的催眠,是種會對大腦影響極大的重手法,幾乎終生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更何況,站起身的同時他就爆發了聽力,周圍似乎也沒有異能者的伏兵,如果是來抓捕一個異能者,這點無論如何就說不過去。
靠聽的確是聽不出伏兵在哪裡,但是,卻可以聽出異能者的存在,由於異能爆發期的成長,異能者的心跳異常沉穩有力,與普通人一聽之下就可以區分出來。
眼前這群人雖然身體素質還算不錯,顯然還沒達到異能者的程度。
而且,爆發聽力屬於氣息體內爆發,功夫的先天功能就是導引異能的「氣」,只要不將這種氣運諸體外,就沒有被其他人發現的可能,獨孤鴻當然不會蠢到主動曝光。
看著兩個人走過來作勢要拿下自己,獨孤鴻立刻開口道:「我願意配合你們接受調查,別動粗好麼?」
既然排除了暴露的可能,此行便是非去不可了,黃榕還在特勤A組總部等著自己呢,帝都大學的身份絕對不能拋棄,所以現下獨孤鴻只能忍氣吞聲。
「我收抬一下東西。」說是收拾,其實只不過是把手頭上的書本塞進書包裡,然後背上身而己。
獨孤鴻既然這樣說了,來者倒還真不敢用強,這裡畢竟是帝都大學啊,一圈人的眼睛看著呢。
坐在這裡的每一個一人,畢業以後那身份地位都是極高的,所以入了校門,眼界自然也就高了,學習壓力無從發洩之餘,就會時不時來一些抗議、聲討、示威遊行之類的,讓管理部門頭痛不己。
可是,這些人畢竟是科技儲備,代表著國家的未來,最前沿的生產力,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平時執法單位要來這裡都是低聲下氣的。
這次實在是因為情況緊急,不得已才堂而皇之闖進來,如果態度方面被這些人抓住把柄,說不定就要閒將起來,畢竟,在座的都是大學生,做的過分了說不定就會讓他們生出兔死狐悲同仇敵愾的心思。
不能動粗,正欲上前卻不得不僵在原地的一個警察悶哼一聲,嘴裡不由嘟嚷:「帶什麼書包啊,以為警察局是圖書館麼?」
獨孤鴻把書包挎上肩,淡淡掃他一眼然後點頭:「嗯,就是因為這種態度,你才沒辦法考上帝都大學的。」
一瞬間,教室裡鴉雀無聲!
然後幾秒鐘之後,氣氛轟然爆發,鼓掌喝彩叫好聲響成一片,幾乎要把教室屋頂頂到天上去。
獨孤鴻說出了這裡所有人的心聲啊,能來到帝大的人,哪個不是寒窗苦讀十餘載,不敢有絲毫懈怠,頭懸樑錐刺般,方才最終坐到了這裡,無論源於興趣,抑或為了改變命運,刻苦用功抓住每分每秒來學習,是這裡每一個人的基本素質。
可以說,能坐在這裡的人,不論出身,對於那些不付出絲毫努力就可以衣食無憂的世襲職業者,他們的鄙薄都是同樣的。
而在被懷疑被拘押關頭的這輕飄飄一句話,幾乎立刻是讓獨孤鴻站在了被帝都大學所有學生的無限敬仰兼且同情的立場一一不愧是帝都大學新晉風雲人物啊,生死之際見真豪傑,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無論這次事件真像是什麼,只他此刻的態度,己經足夠令人欽佩了!
當這一刻的情形在校園裡傳遍,帝大所有學生竟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清,聯合簽名,為獨孤鴻出頭……而且很快,這種聯合擴散到了全國四所大學所有在校學生。
他們不可能提出諸如釋放獨孤鴻這類離譜的要求,只是認定了一個說法,既然獨孤鴻在這刻充分表現出了身為一個讀書人的氣節,那麼也請調查機構,依法取證,不得刑訊偵逼,如果有任何違反人權的行為,帝都大學所有在校學生就都將是他的後援。
獨孤鴻己經不是一個人,他成了帝都大學學子的化身,從此以後提起他,提到這件事,帝大學生甚至會尊稱其為「獨孤鴻君」。
「東邊島國人的稱呼的確令人不爽,可是讀魯迅先生紀念劉和珍君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多反感,嗯,大概,可能,似乎,抵日這種情緒都是後來的,受大環境影響的。不想寫那些爛俗到爆的滅日情節,所以在這本書裡,乾脆沒有東邊島國,或者說,在地理上,東邊島國是華國幾個省,還包括一個超大型城市——銀都」甚至可以說,從獨孤鴻說出了那句話時起,在這件事中,他就已立於不敗之地,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而此時此刻,教室裡沸反盈天,最直接導致結果就是,被獨孤鴻一言蔑殺的警祭,心跳瞬時飆升到一百八,青筋畢露,險險就把腦血栓氣通了……
還是一群人裡的職位最高者見多識廠,發覺情形開始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果斷出言示意手下,保持素質,一切依照法律程序進行,不要讓周圍的人挑出毛病。
獨孤鴻於是老老實實被拷上了手銬,他還活動了下手腕表示讚許:「不錯,不影響翻書。」
聽到這句,負責押解他的警察幾乎就想在他臉上狠狠搗上幾拳,太可惡了,太囂張了,以為警察局是什麼地方?眾所周知,華國的警察局只要進去,沒罪也先得脫去三層皮。
可是,周圍一雙雙眼睛眼巴巴看著,他也只能把氣先憋在肚子裡,暗自尋思等一會兒上了路,該如何如何招待獨孤鴻。
獨孤鴻走的很是瀟灑,因為他根本沒抵抗,警察也沒權像押人犯一樣推胳膊按頭的,除了被送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鐲,跟常人一般無二。
「匡當!」警車門被很用力的闔上,車裡光線登時為之一暗,然後,一陣壓力傳來,警車就穩穩駛上了警方專用通道。
「嘿嘿……」暗影裡,憋了一肚子氣的幾個警察對著獨孤鴻獰笑起來,手裡翻轉著橡膠棒開始向獨孤鴻逼近……
可是沒等他作任何表不,獨孤鴻先把自己一雙手舉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抵抗?你覺得那有意義麼,」警察A,也就是腦血管爆裂那個曬笑起來。
「當然不是抵抗。」獨孤鴻搖頭道,「你們如果敢打我,我就打自己。你們知道怎麼打讓我痛而且不留痕跡,我可不知道,別逼我……」
別逼我打自己……獨孤鴻的威脅,也算是開一派之先河了,不過,的確也蠻有用的。
如果有監控系統這東西存在,這些警察肯定就沒法動手;如果沒有監控系統,那麼到底是誰打的……就算科技進展到什麼程度,只要沒學會把時間倒流,這種缺乏旁證的事,就很難能查清楚,到時候,黃泥掉進褲檔裡,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然而,聽到獨孤鴻的話,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繼而爆笑出聲:「哈哈哈。你以為,對一個恐怖分子,我們會講人權麼?別以為你幹的那點事我們不知道」!
其中一個警察狠狠敲擊了下地面,發出轟然巨響,似乎在為自己的話壯聲威。
說出這番活,他們本來以為可以嚇住獨孤鴻,結果反倒發現獨孤鴻笑了:「果然如此啊!」
「我就說嗎,一個謀殺的罪名,根本不早以讓你們大張旗鼓跑到學校來把我抓走,大可以隨便安排一個理由,把我哄出來再動手,除非,事情到了十萬火急的程度。
「而且,當中還有國安局的人參與……」說這話時,獨孤鴻眼睛瞅回似乎是官銜最高那個傢伙,然後又打量了一圈四下,「甚至還動用了這種裝甲防護車。
對這車他倒是印象深刻,當初幫他搬家,林鈴開來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