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小鳥,你不是人!你是惡魔!嗚嗚嗚嗚……」唐春雨終於不堪壓力,痛哭失聲,涕淚橫流,就算他是個男人,那梨花帶雨的神態,依舊是我見猶憐。
可惜他背上那個,根本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自始至終冷著臉,掐著唐春雨纖細優雅的脖頸,就好像掐小雞一般,直到他臉紫唇青,眼白一翻昏死過去,都沒有絲毫憐憫,真可謂鐵石心腸,看的一圈觀者都冷汗直流。
眼見唐春雨暈死過去,這位爺總算鬆開了手,卻又抓住了唐春雨衣衫下擺,抓奶龍爪手蓄足了勁道,恐怕一下下去就要讓唐春雨臀股畢露,龍淵人種領頭的突然一聲乾咳:「天地兄,等一下,咱們……是不是先把帳結了?」
一圈龍淵的人如釋重負,這才是正理亞,雖然唐春雨臉蛋美得緊,花枝招展的,他畢竟是個男人,看美女拍裸照,那是趣味,是男人就不該錯過,看俊男拍裸照,那是惡趣味,如果還會興奮期待,就應該去檢討一下,自己祖籍是不是跟背背山有關聯了。
「也是,也是。」獨孤鴻嘴裡應著,理由卻全不相同,他想的是,大家手裡都有攝像精靈,偷拍狗仔那是一拍一個准,誰也看不出來,自己現在就把唐春雨拔光豬,回頭被他們先放上論壇,自己苦心孤詣這一場,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嘍!
兩方一拍即合,當下將那早擬好的合約一簽,這邊十六萬錠入袋,那邊訂單到手,各取所需,一拍兩散。
看著龍淵一幫人豕突狼奔的背影,黃榕不由自主疑惑:「他們跑的未免也太快了……難道這個時候跑的越快就顯得越男淫麼?」
走了這群圍觀的,這廂,獨孤鴻便魔手再伸,眼見唐春雨就要衣衫不保,瞅著他那張雖然已經昏迷,猶自驚惶失色的臉孔,黃榕卻募然心中一動:「等下!」
「又怎麼了?」獨孤鴻無奈再度停手。
「放過他這次,好麼?」
獨孤鴻打眼看著黃榕,就這頃刻,黃榕臉上已掛上了些許淒然,些許悲憐,讓人覺得她在自怨自艾,或者是兔死狐悲?
獨孤鴻心裡打個問號,卻沒有立刻應她,只是淡淡問道:「給我個理由……」
黃榕躊躇片刻:「……他是個女孩,對吧?你說過男女腦波操作有差異,你可以認出來的,不管她選的角色是什麼性別,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
「男女平等,這種理由不算。」獨孤鴻拒絕的斬釘截鐵,黃榕很少會有這種古怪的舉止,獨孤鴻覺得,很可以趁機問出些自己感興趣的資料。
「你就真那麼想看?雖然她是個女孩,可身體畢竟還是……」
「%^amp;*(……」
「等等,你容我再想想。」見獨孤鴻氣急敗壞的魔手又伸,黃榕慌忙阻止,腦中疾轉幾圈,還真給她想出了對策,「……嗯,你不是老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什麼都講究公平合理麼,我看你這事處理的可不怎麼公平啊?」
「唐春雨雖然詆毀你的名譽,敗壞你的形象,畢竟沒有讓你難堪啊,而且很有可能,網上那些視頻只是她的雨絲們擅自放的,她自己並沒參與其中。」
「在法律上,羅織誹謗和脅迫猥褻的罪名,不大一樣吧?」
這個理由,卻是獨孤鴻無法拒絕的,鬆開手緩緩站起身,他目視黃榕:「你真這麼想放了她?」
黃榕正色點頭,比什麼都認真:「我畢竟也是個……」
那語聲很輕,結果還沒等說完,就淹沒在一陣古怪的震波裡,那是從遙遙遠處傳來,雖然輕微,卻如天邊驚雷一般滾滾不絕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音。
獨孤鴻側耳一聽,當即面露苦笑:「沒想到成都城會有這種東西,看來想拍也沒時間了。」
黃榕將身體伏上了地面,右手遮住耳廓,靜心傾聽幾秒,俄頃揚起頭來:「是啊,真是沒有想到!一百五十多,從城門來,距離六里……」
那聲音,是馬隊前行的特有,馬這種東西遊戲裡並不少見,最近開放的馴馬術,是可以將馬馴服的額外聰明,甚至可以用來馬上作戰的技能,經過馴服的馬是不允許他人乘坐的,而騎術,早在開服之初就已經開放了。
這裡畢竟只是遊戲,人的素質遠超現實,只要練過輕功裝備妥當,速度很容易超過20m/s,所以動物相對現實也強悍了很多,就以馬而言,現實裡的速度大約20m/s,而在這裡,最差的也有30m/s,隨著馬本身屬性不同,40或者50也都不是什麼難事。
未經馴馬術訓練的馬,是只要會騎術的人都可以乘坐的,就好像私家房車跟出租車的區別,至於騎術,只是用來協調騎者與馬之間互動的,騎術越好的人,就越能將馬的速度充分挖掘出來,也越容易控制馬的行動,完成各種跨越障礙的動作。
雖然遊戲裡馬的數量不少,但那只是針對西夏、遼國、蒙古這些盛產馬匹的國家而言,對宋,對大理,尤其南方偏遠之地,走在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騎,一色是二路汽車狂飆,唐春雨能在這時拿出一百幾十騎兵來,絕對是大手筆了。
黃榕出身大漠,天生擅騎,這地聽之術也是族學淵源,絕對可以參照的,而今相距六里,三千米,就以最慢30m/s來計,一分多鐘後,頂多兩分鐘,他們想跑都沒有機會了。
「走吧!」歎息一聲,獨孤鴻揮劍連斬,數劍之後俯身彎腰,就從唐春雨光化的地面上,拾起了一張薄薄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