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威的酒量算是不錯的,喝到現在,仍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消滅完一隻紅燒大蝦,問大種馬,「種馬,你呢,既然不回去接你老爸的班,打算去哪裡斯混一陣?」
大種馬臉上露出一陣淫笑,「嘎嘎,當然去男人的天堂——日本,我要好好玩個盡興……」
艾威聽了搖搖頭,不過這個答案也在意料之中,頗符合種馬的個性。
賴長義舉著杯子伸過來,和艾威碰了一下,問道:「威子,你呢?留在上海?」
艾威點點頭:「是啊,我收到了默多克集團的錄取通知,讓我後天就去報道。」
大種馬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菜都震得彈了兩彈,「哈哈,好,世界聞名的傳媒公司啊,果然前途無限。」
艾威懶散地笑了笑:「什麼前途無限,你們也知道,我在這世界上孑然一生,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進默多克集團,薪水可以拿得高些,我可以吃得好些,僅此而已……」
大種馬忽然站了起來,「來,我們再喝最後一杯酒,喝完後就要各奔東西了。將來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希望大家都能開心!」
四隻酒杯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默多克新聞集團在世界上是赫赫有名的,其創始人魯伯特amp;#8226;默多克也算是一代傳奇人物。
魯伯特amp;#8226;默多克創建了現代全球傳媒帝國。多年來,默多克一直在設法兼併各大報社、電視台、衛星網、有線網以及出版公司。他堅韌的決心、卓越的膽識和不懈的努力已經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回報。目前,他所創立的新聞集團已經覆蓋了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口,這也使他成為世界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
現在,艾威所在的上海浦東的默多克大廈,就是默多克集團在中國的分部,廣招國內的精英人才,只為了拓展中國市場。
一間裝修豪華的經理辦公室,艾威對面坐的就是中國分公司發展部的經理江文婷,一位二十八歲的職裝麗人。
雖然面對江文婷這位職場的精英,可是艾威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和不適應,他十五歲就開始打工,見過的人也可謂是不計其數,不是一般初出大學的毛孩子可比。
江文婷滿意地點點頭,問道:「艾先生,你瞭解默多克集團嗎?」
艾威自從向默多克集團投遞了簡歷,就已經做足了功課。只見他面帶微笑,侃侃而談,「默多克先生畢業於英國牛津大學伍斯特學院,在倫敦《每日快報》當過助理編輯,1952年回到澳大利亞經營其父瀕於破產的《阿德萊德日報》。1956年收購《珀思星期日週刊》。
1960年買下《悉尼每日鏡報》和《悉尼日報》。1964年創辦《澳大利亞人報》。1969年控制英國《世界新聞》週刊和《太陽日報》。
1973年購入美國《聖安東尼奧新聞》和《星報》。1976年先後收購《紐約郵報》和紐約雜誌公司。
1981年購入《英國泰晤士報》和《星期日泰晤士報》以及所屬三份週刊,從而控制了英國30%的報紙發行量。
後又買下美國的《芝加哥太陽時報》,並控制在電影和新聞界中有影響的華納通訊公司。
默多克還是安捷航空公司董事長、美國出版公司董事長、城市郵報出版公司董事長、國際新聞有限公司董事長。1981年任泰晤士報業控股有限公司副董事長,1982年1月任董事長。
1984年任路透社持股有限公司經理。後任澳大利亞默多克新聞公司總經理。
他創立的默多克新聞公司是澳大利亞大報系之一,除經營電視外,還在澳大利亞和英國、美國、新西蘭擁有數十家報紙、雜誌。
默多克先生的目標是擁有一個在全世界傳送娛樂和資訊節目的平台,以衛星為媒介,以互動電視作載體,使新聞集團成為全球數字化時代傳媒的領導者。」
江文婷似乎對艾威的回答不是很滿意,「艾先生所說的,都是盡人皆知的事情。現在,默多克集團進入了中國,你認為前景如何?」
艾威沒有任何思索,「中國還是個發展中的媒體市場,諸多政策限制和政治意識形態的隔膜,被外商視為畏途,目前可供外資騰挪的空間十分有限。
默多克集團現在的做法很正確,沒有坐等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將帶來的機會,而是主動、正面地與中國政策對接,以國際化視野做出地地道道的本土化節目。
西方人總是為中國人享受不到他們的自由、民主和生活方式而悲天憫人、耿耿於懷。
但是,在中國,阻礙民主發展的關鍵在於經濟問題。中國政府正在推進許多重大的改革,這些變革必然會將整個社會帶向更高層次的民主。
我們這個12億人口的國家所面對的最嚴峻的挑戰仍舊是貧窮,最緊迫的工作是如何迅速改變這種落後面貌,同時保持國家的團結統一——這在中國歷史上從來都是統治者最關注的重要事情,在現在這個經濟重大改革的時期更是如此。
當中國人達到更高水準的生活、擁有了自己的私人財產,相應的民主生活自然會隨之而來。
所以,在中國的策略應該是理解、適應、配合,爾後謀求發展。」
江文婷聽了這番話,亦是微微動容,「可是,默多克集團在西方攻城掠地、頻頻得手之際,在亞洲卻連連失手。
目前,在亞洲虧損大約5億美元,而且今後幾年內仍將繼續虧損,傳言默多克集團將徹底放棄中國。
畢竟,集團也是為了賺錢為目標的,你認為呢?」
艾威微笑著搖搖頭:「現在的虧損,只為了將來獲得更高的利益。一個集團想要賺錢,首先要做的就是強佔市場,就像戰爭中的搶奪地盤那樣。
會損失,那是必然的。沒有前提的損失,哪來後期的贏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