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現在不是白天!莫邪揮揮手臂,道:雖然晚上更好做夢!
哈哈哈哈!我們的計劃叫南京計劃二,所以,看我們再次屠殺而歸。麻哈辣子豬晃著銀錘狂笑道。
我看你是昏了頭腦,就憑你們,做夢吧。莫邪的眼中寒光變為火焰,而城牆上的方凌築已經冷得毫無感情,莫邪他們是NPC,所以很難明白南京計劃二是什麼東西,他是玩家,自然明白,看來,有些人是不長記性的。
給給,我們有伊籐首領指揮,破你們城是遲早之事,今日我閒的慌,想出來找幾個中國人殺殺,你等會將是我錘的肉沫,哈哈!麻哈辣子豬話音一落旋身就上,手中銀錘攜著陰風照定莫邪的頭頂轟然砸下,駭得遠處觀戰的綠珠嚶的一聲驚呼,躲到父親身後不敢再看,而康大也是冒出許多冷汗。
哼哼!看來,今日你又將走一趟黃泉之路了。莫邪冷冷地道。
嘴裡說著狠話,實則心中根本不知能否殺掉此人,新兵蛋子便是這樣。
一片綠芒閃起,光照四野,莫邪劍已然出現。
當啷啷一聲巨響聲震大地,麻給辣子豬手中銀錘陡然與之相撞,激濺出一片耀眼奪目的華光,反彈而起。華光轟然炸散開來,圍在遠處的一些守城士卒,競被氣勁震得口噴鮮,多數倒地不起。
大家快快退後。康大沉氣大喊,一邊手抵綠珠後心度出一股真氣,綠珠方才沒有受傷。既便如此,體內依舊翻江倒海般的難過。
眾人急速散開,莫邪單獨擋了麻哈辣子豬這自上而下威猛的一擊,立感手臂酥麻,呼吸不暢。沒容他再有動作,麻哈辣子豬的第二錘又至,莫邪不敢硬接,連忙側身躲開。
由於是平生第二次與強敵打斗,莫邪在所難免會又些手忙腳亂,但比初時已經多了幾分沉穩。眼看麻哈辣子豬一錘緊似一錘地砸過來,只管一味躲閃,雖然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才能破他錘法,只得舞動莫邪劍,催動真氣護住身軀,仗著兵器鋒利,一時倒也無礙。即使如此,自那銀錘發出的冰寒的氣息,依舊刺痛肌膚。
這邊康大瞧著著急,喊道:莫邪,你為何不出招?你個子矮,可自上而下攻擊,盯他下三路放肆攻去。原本個子矮的一方應該盡能攻敵下三路的,但是莫邪根本就無法靠近麻哈辣子豬,所以康大才這麼提醒。
莫邪一聽,心下一想也覺得是了。便提劍一躍而起至半空,同時氣灌莫邪劍,劍身發出厲嘯之聲,凜列的殺氣如排山倒海溢出,碧芒暴漲三尺,他自半空中奮力劈出一劍,只這一劍,在那麻哈辣子豬看來,這力道比之以前所見國中劍客來說,眼中何止十劍二十劍。心中大凜。
看莫邪只一舞一擊,卻能幻化出十數道縱橫交錯的凌厲劍芒,或砍、或刺、或挑,碧綠色劍光鋪天蓋地般眨眼逼近身前,。恍若電閃,不僅封住了自己所有地進攻路線,更讓他沒有想到的,其中有一劍競是自身後刺來,想後撤都不行。這一驚非同小可,麻哈辣子豬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的手段競是如此狠辣,而且劍術如此高深。
適才,麻哈辣子豬已然通過自己的錘子缺損一角認出這便是名揚三界的莫邪劍了,心中枉喜,心想今日若能得此寶物,獻拾將軍,不說什麼大獎勵,立升三級是意料之中,因為將軍進攻之時便頒布過獎賞,得東海莫邪劍者,封武士統領,獎錢千萬,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但現下情況並非自己所想,沒曾想這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功力高絕,眼看著劍氣逼近,別說還手,就連退路似乎都沒有了,便本能地伏身在地。
咻地一聲,綠芒伴著劍氣從麻哈辣子豬頭頂枉卷而過,激得他發絲飛舞頭皮麻木,滿頭紅發立散。一支肉瘤更是被來自後方的那一劍凌厲的氣浪劃破,鮮血驟然飆射而出。麻哈辣子豬趕忙起身跟路側跨幾步,手捂傷處,嗷嗷怪嘯,疼痛異常,冷汗瞬時濕透虎皮罩衣。
遠處觀戰的康大父女倆也是手心手背冒出冷汗,但是看到莫邪如此威猛,一招便自得手,稍稍放下些心來。尤其是康大,本就是行家,一瞧狀況便知那麻哈辣子豬在莫邪的神兵之下,可是必敗無疑了。
康大已是數次見到這種怪異地劍法。這本是東海紫衣侯的傳家劍術,但紫衣侯卻是一文人,絲毫不懂武功,在莫邪初習此劍術之時,康大就曾與之對過兩招,自己每次地攻擊線路似乎早就被對方猜透似的,根本讓你發揮不出來,而且雖然莫邪功力低微,但時不時就出現劍氣了,莫邪自己也不知其中奧妙,在他看來,自己只是奮力劈出了一劍而已。
後經紫衣侯講解點悟,方知其中奧妙。原來那莫邪劍本就是神兵,與莫邪氣息相通之後就像是二人合體一般,劍的霸氣及路數與人的靈力互生互補。莫邪看似平平的一擊,實則經過莫邪劍身後,真氣聚集一處,畫作劍氣,自動射出,加之東海劍術全是些橫七豎八怪異的出劍角度,一般得武林高手手根本難以招架。而且,最為絕妙地是,每次刺殺得招式看似相同,其中變化卻不一樣,絕不重復,不變應萬變,萬變不離其宗。
第一次出手便告得手,此刻莫邪信心陡增,眼前這個號稱日本第十武士之人,手段也不過爾爾,自己二次迎戰也是這般順利,內心自是高興異常,朗聲笑道:麻哈辣子豬,還不受死?
畢競莫邪還是個孩子,正自高興,眼前麻哈辣子豬卻突然冷靜下來,剛以為他逃遁了,但又覺四周迷霧蒸騰辯不清事物,人影撞撞扭曲變形,詭異異常,一時不知所措。
正自狐疑,耳旁轟隆一聲巨響,瞬時枉風大作,陰風夾雜著密集的絲一陣陣地襲來,冰冷入骨,像劍子一樣割劃在臉上,疼得直流眼淚。
一陣地動山搖過後,周圍依舊混沌,目不視物,伊莫邪只覺腳下一軟,地面往下塌陷,連忙提氣亂闖,依然無法辨清南北,只得雙手握劍,真氣再次灌入,碧芒大盛,刺穿氤氳,視野方自開闊些許。忽然看到兩只巨大的眼晴就在眼前,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凶光爆射,碩大的瞳孔中映照著自己的影像。
莫邪內心大駭,強斂一口氣,左腳勾起。方足尖急點左腳腳背,沖天倒飛,卻被一股巨大地吸力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向後拽了回去,耳邊聽到康大在喊:快閃開,這豬扔煙霧彈了。
原來麻哈辣子豬看看無法斗過眼前少年,又傷了凶性大發,便使出極為陰險的一招,煙霧彈不比尋常,不光將這些地方化做濃霧一團,而且裡面還帶有迷幻藥,讓煙霧裡的人敵我不分,幻象重重。
借著莫邪劍地光芒,莫邪看請楚那兩只巨大地金睛便是麻哈辣子豬地眼睛,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很高大,高逾十數丈,龍頭虎身,紅毛如血,金眼若盆,撩牙猙獰,發出嘶啞的怪吼,巨口一張一吸,煙案僚繞,長舌伸縮,惡臭無比。任憑伊莫邪如何強穩身形也是無用,懸在半空象只斷線的風筍般的來回盤旋,穩不住身形,自然無法出招。更看見幾個來不及逃走的士卒,連同兵刃瞬間便被麻哈辣子豬吸入口中,轉眼不見了,這一切都是幻象,可惜莫邪不知道。
康大心中也已驚駭到了極點,看到莫邪身處險境,使顧不得許多,沉身急吼道:倭寇莫要逞強,者我的手段。揉身沖進迷霧,三竄兩縱便來到麻哈辣子豬的跟前,但是呼吸一窒,同樣著受了的刺激,只見四根擎天立柱豎在眼前,長滿紅毛,想必是某個怪獸地四條腿了。
不再多想,集氣雙拳之上,古銅之光溢出,奮力照定其中的一條腿轟然砸了過去,頓時毛發飛舞,那條腿上中拳之處,滲出殷殷血水。
綠珠緊張,喊著父親地名宇本能地向前跑出兩步,頓覺一道強光暴閃而過,炎熱的真氣如枉風巨浪般轟然席卷過來,無法呼吸。一股急劇上升的氣流自頭頂襲來,身體競然離開地面向上飄去,駭得哇哇大叫,直喊救命。
周圍的士卒大多端著努弓,可是煙霧撩繞視線受阻,根本無法進行射殺,加之莫邪和康大與麻哈辣子豬又在近距離廝殺,害怕誤傷,急團團亂轉。
混亂之中,方凌築站起身來,沉穩異常得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許多人驚愕著他走向人群。此刻他已手提射日弓,三支飛鳳箭巳在弦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戰況,調整著呼吸,只期持著瞬間一擊,麻哈辣子豬,不過如此而巳。
此時身在半空中的莫邪聽到綠珠的驚呼側目望去,原是麻哈辣子豬地吸力將綠珠吸抓起,眼者就要兩臂一伸,將她撕成兩半。現下自己也是苦於應付,別說分身救人,既便自己地性命也是難保了。
康大也已聽到女兒的呼救,情急之下照著那條已經被砸得血肉模糊的腿又是一拳,這一拳用了二十分的力道,打得那條腿向後彎曲,可那條腿卻又順勢反踢了回來。康大大驚,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一把抱住,緊緊拽著麻哈辣子豬腿上的長毛不松,頓覺耳旁生風,心道:這人皮糙肉厚,一味拳打腳踢根本傷不到他,還是打他的主要部位才對。於是借麻哈辣子豬地粗毛腿迅速往上飛升,直取雙目。口中喊道:女兒莫慌,爹爹來也。
莫邪更急,這是怎麼了,人怎麼變成怪物的模樣,是他的寵物,還是這人根本就是妖怪?而且這怪物比麻哈辣子豬還強了百倍。當下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麻哈辣子豬撕裂綠珠。於是真氣一斂,不再與之較勁,望幻象中怪物的大口砍去。
麻哈辣子豬地目標原本就是莫邪,根本無心要撕綠珠,在他的眼中,莫邪正拿著劍砍向一塊大石頭,金星四射之下,莫邪劍卡在那拔不出來了,忽又見康大抱住他身側地一棵滴溜溜的爬到樹枝丫處。拿著自己的肉拳猛砸樹干,喇嘴一笑,拿出自己的錘子望他一扔,康大被擊中彈出老遠。而碌珠失去麻哈辣子諸的夾持後,向下跌落,啪地一聲摔在泥地裡昏死過去。
麻哈辣子諸昂首,“嗷”地一聲大吼,身體一抖,胸前的黑毛飛舞,龐大地身軀忽忽悠悠向莫邪走去。
康大砸了幾下樹丫後,自己的拳頭已經血肉模糊,又一個翻滾落地。顧不得擦拭血跡,跑過去扶起綠珠,脫離了煙霧的控制,轉眼間又看到麻哈辣子豬已然拿著錘子往莫邪的頭上砸去,急得暴跳如雷,這邊百來個士卒也是迅速聚攏過來,想要解救小王爺。
忽聽一聲弓弦響過。“嗖”地一聲呼嘯,刺破天際,遠處“嗷”
地傳來一聲怪吼,又聽“卡卡”兩聲憚咳,按著又是“嗷”地一聲更為慘烈的巨吼自空中傳來,震得耳膜作痛,繼而血雨狂下,淋了眾人滿身滿臉皆是。
只一頓間,凶狂咆哮之聲又接二連三響過,忽地一生巨響又在前方炸起,大地為之亂顫,風聲狂嘯,氣浪奔卷怒舞過來,吹得所又人都是難以立足,紛紛跌到,繼而前方遠處華光大盛,光照四野。
只一會兒功夫,亮光旋即暗淡,生息全無。康大看到一個陌生人提著一把巨型的木弓,緩緩而來,仿佛閒庭散步,狀極悠閒,不知放聲何事,顧不得招呼女兒,爬起身來,看著他,他便是方凌築,方凌築沒有理他,而是望麻哈辣子豬逃竄的地方奔去,康大明白前方有事,也一同尋著剛才的光亮也提氣飛奔了過去。
片刻,康大已與方凌築並肩站在一處窪地前,一幕慘烈的鏡像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麻哈辣子豬巨大地身軀已經躺倒在地上,碩大的頭顱早與身體分離,只有一點點頸與肢體相連,腥臭地血水咕嘟咕嘟自勃腔內泉湧而出,騰騰冒著熱氣,稻田被砸下去一個深深的凹坑。
只見一個血人高高屹立在麻哈辣子豬的身軀之上,左手高擎一物,雖不甚明亮,卻也光華閃閃,與右手那柄翠芒暴吐的寶劍交相輝映,煞是好看,仔細再瞧那人,沒又一個人認識,陌生得緊,而旁邊躺著一人,不是莫邪還能是誰。
原來.莫邪為救綠珠心切,散去後撒力道只想作最後一搏,哪知受了幻象控制後,動作根本就是南猿北轍,虎口破裂不說,更被一人偷襲放倒,嘔吐不止,自小養尊處優的他哪裡吃過這種苦頭,又氣又怒之下,被人敲暈,手中神劍也被人搶去。
莫邪身上的血跡和泥水很是粘稠,馬上就灌進莫邪地口鼻之內,已經快要窒息了,他憋醒來,心想自己不知道掛了沒有,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瞧敵人,不然只又自己吃虧,而且代價慘重,動則分生死。
方凌築看向那個拿著莫邪劍地人,笑道:“東西你拿走,命你留下!”
“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那人冷冷的道,手中光亮的東西上邊沾著兩支箭,方凌築的射日弓能有人硬接得下,可以看出,此人功力低。
而莫邪依舊沉迷在幻象之中,他覺得那怪物條濕滑的大舌頭不停翻卷,然後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隨著黏液開始往下滑去,緊張地手腳一陣亂抓,皆是油膩,手不能握。
想到怪獸已經持嘴閉攏,空氣自是稀薄,加之他口鼻之內都是黏液,令莫邪感到腦袋眩暈,求生的本能競然讓他的左手扣住了某個東西,,自以為是怪獸咽喉的下部肌肉,方止住下滑之勢,僅有地一點意識迅速告訴他,如果自己抓不緊的話,肯定要被他吞進肚腹之中了。
同時也覺得怪獸地咽喉在不住的吞咽,肌肉擠壓得莫邪五髒六腑齊劇痛。
那人輕巧的提起莫邪道:“我手中有兩件籌瑪,你要劍、人,是我的命的?,
方凌築彈了下弓弦,看了這人一眼,一切都不可見,連聲音不知道是男是女,道:“三者我全要!”
“呵呵,我不喜歡苯人說話!”那人一笑,極輕蔑的從鼻孔裡哼出來,轉向其他人,道:“你們要哪個?”
康大很想說他都想要,但他沒這個能力,便道:“放過我們的小王子,劍你也留下!”至於那人的命.是想都不敢想了。
“他死便死了,可以復話的!”方凌築慢慢地道,我要劍,還有你的人。
那人的身體顫抖了下,有些沉默。方凌築端起弓,對他道:“我的箭不認識人的,我也不認識這東海城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日本人,我要殺了你!”
“不可以!”康大和綠珠驚叫,他們接受不了莫邪將會被人殺死的結局。可惜方凌築的箭已輕放了。在這最後關頭,那人扔下了莫邪何劍,沒有半點遲疑.脫身而去。
方凌築笑笑,他的箭也會落空的,三支飛鳳箭重新回到手中。至於那死去地麻哈辣子豬,正是他殺的。
康大和綠珠趕緊扶起莫邪,他們都不知道麻哈辣子豬是怎麼死地,自是沒有看到剛才殺死他的一暮。但已經知道方凌築的功力是三人拍馬也趕不上。二人奔到麻哈辣子豬屍體前,康大提氣一躍而上。緊拉著渾身是血的莫邪道:“好孩子,傷到哪裡沒有?”康大依舊後怕,者他渾身是血,不知傷在何處。
“好險,差點被這家伙當了點心。”莫邪話說的輕松,心中卻莫名地一顫,汗毛立豎,隱隱之中又是害怕又是興奮,卻是自己爬了起來,不再受的控制了。
“萬幸,否則我可如何向東海王交持啊!咦!這是什麼,你手上拿地?”康大驚道。
“是從他身體裡面爆出來地物品,我也真的不知此為何物!”莫邪如實答道,原來他的手亂抓時,抓住了一件物品,像一個菱形的飛鏢。
“是那個忍者的暗器!”方凌築淡淡的道:“自動回收地!”說完,那飛膘真的快要消失了,剛才他射出的兩箭被那人一瞬間射出一百二十八枚飛鏢才擋住。
康大拿在手中看看,沒有感覺出有何異樣,覺得比平常暗器沒什麼兩樣,當下任由它消失。
莫邪走到麻哈辣子豬的頭顱前,伸手噗噗提起兩個銀錘,也不擦拭便裝入後背背包之中。再看麻哈辣子豬地眼眶之中,已是空洞一片,珠子被方凌築的符射得沒有了,當下對方凌築隱隱佩服起來。
莫邪當下對方凌築朗聲謝道:“多謝大俠相助,否則莫邪性命難保了。
“哈哈哈哈!小王子何必客氣,既便我不射他兩箭,此怪也不是你地對手。”方凌築笑著說道,蒙氣萬丈。
這時,巳被守城武士卒救醒的綠珠,在眾人的攙扶下跟路跑到近前,看到莫邪渾身是血,顧不得爹爹及眾士卒都在近前,撲進莫邪懷裡,拚命搖晃著他的身軀嚶嚶哭道:“莫邪哥哥你沒事吧?”
莫邪正待回她話,忽聽康大說道:“丫頭,你莫邪哥哥如若受傷,你這般地搖晃,也就傷上加傷了。況且,一個大姑娘家連點規矩也沒有,成和體統。”
綠珠聽到爹爹訓斥,自然知道所指為何,臉上一燙,從莫邪懷裡鑽出來,低頭站在一旁。
實這也是一種自然情感的流露,沒有意識的舉動而已。
而康大說這番話也是有因,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又有許多士卒在場,作為一城之主,老臉上掛不住。
莫邪和綠珠一臉尷尬,還是方凌築不在意,收起弓箭當先走去,遠處的倭寇開始往這趕來,得趕緊進城才是,康大也是跟著進去了。
前面一隊士卒手提肩抗,拿著許多撿來的兵器,也跟在身後,那些兵器全是他們的同伴掛了留下的。
後面一對或攙扶或用擔架抬著重傷及輕傷得士卒,在武將得帶領下,哼哼呀呀的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興奮不起來得向城中走去。
一個時辰後,方凌築受邀參訪城北軍營,東海王有請。
城北演軍場,已被三個燃燒著的火堆照得通亮,有士卒不斷往那上面澆松油。雨水滴在火焰上,和著滾滾濃煙呲呲直響。東面唯一的兩扇高大柵攔門已經關閉,十幾個士卒正抬著厚重的木槓封門。
點將台在西面,雨水順著房頂水槽嘩嘩往下直淌,無數水珠串成水簾,那水簾地後面早便站了六個人。
康大渾身泥漿立在中間,左邊是莫邪和綠珠,右邊是女將和兩個守城武將。如果他的大兒子不受傷的話,也應該身在其中了,只是副城守不在其中,想必要事在身,否則這種場合,他是早便到了。
南面已經整整齊齊列出兩隊各一千人的天朝步士卒。身著金甲,十分的魁梧,二十分的氣勢,想必是東海王精挑抽選的結果。
士卒們身著統一金光戰甲站在雨地裡,縱然渾身濕透,也是一動不動。士卒們所使武器又各不相同,左邊一隊身背硬努腰挎砍刀,暗藏硝石硫磺,右邊一隊手持勾鐮長槍,肩盤繩索,後背鼓鼓囊囊一只大包,不知其中藏有何物,所有士卒腰間各自纏帶水囊和干糧袋子。
與這些士卒相比,立在演軍場北面的一群人則略顯孤零。倘若細看,不難發現,他們雖然身著花樣雜亂的各色服飾,可那神態氣質絕非一般人可比。方凌築在這批人中間安靜的坐著。
一陣悶雷過後,大雨更是磅礡,密集地雨點加速下墜,又被風卷著,四散飛濺。雨水在這些人周圍三尺距離卻又嘎然止步,似乎受到了強大的阻力,又或有一層透明地氣罩將這些人包裹起來,雨水便在這個距離上被反彈了回去,與後來的雨滴相撞,以至兩敗具傷,粉身碎骨,看上去還以為他們就站在一個水球裡。這些人為數不多,可氣勢上則完全壓倒了對面那兩千大旗軍士卒,這便是些江湖高手了。
康大向前邁了一步,揚聲喊道:“我東海城士卒聽著,今夜急召各位,想必都已知曉個中原委,實乃不得已為之。適才接京城千裡傳書,發覺各地倭寇出沒無常,生靈塗炭。為此,我們將選派武功高強之士當主將,並前往前線,匯同其他各處精英,共同消除倭寇。比賽規則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多余的話我就不再多言了。但,相互切磋為主,點到為止即可,且不能傷人,開始吧!”康大語意簡明,聲似鍾鳴,壓過枉風暴雨瀝瀝之聲。
話音剛落,忽地自方凌築身邊這三十來人中橫空便飛出一個灰發年長之人,輕飄飄落在演軍場中央,身體懸在離地半尺距離,口中道:“便由南宮炎出來暖暖場子如何?”
康大一者,心道:你這老東西急什麼?以你的修為,在這三十多人中也應排名前三位了!剛想到此,不料身旁的戲樂卻憑空飛了出去,笑道:“戲樂陪你助助興。”
變故突來,康大所料不及。他原意是想從這三十多人中選派幾個高手,隨自己前往一同支援東海王,但東海城守將不在出征之列,但事與願違。
其實此時,何止這樣,便是那女將軍也想下去一試身手了。
康大想喊回戲樂已是不及,心道:以戲樂的身手,想在南宮炎手下討到些便宜,委實太難。要知那南宮炎成名甚早,殺人時,動如脫兔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地。況且誰又能想象到,這個老東西已經快八十歲了,很容易令人輕敵而吃虧。
這邊康大正想心事,那邊二人已經接上手了。別看戲樂只是一位守門副將,功夫確有獨到之處。此刻頭下腳上身在半空,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根竹鞭,鞭帶呼嘯或刺、或挑、或抽、或彈,圍著南宮炎極速飛轉,一時竟出乎意料地把個南宮炎鬧得手忙腳亂。
但只眨眼功夫,場中高下已分。那戲樂地腰帶不知何時變作了南宮炎的武器,並且右腳腳踝也已被腰帶纏住,眼看敗勢已定,戲樂無奈落地,踏得泥水飛濺。干咳一聲,紅著臉道:“南宮先生不愧‘無手叟’,樂敗已。”說完從南宮英手中按過腰帶,雙拳一抱,一個倒飛上了點將台。
“呵呵!戲樂將軍謙讓了。老夫只是僥幸勝出而巳。”南宮炎道,雙腳始終沒離地,一抖身上衣衫,水珠飛舞,衣衫不曾半分帶濕。盡管南宮炎謙虛,不過誰都能看出來,這本就是場一邊倒的比試,戲樂的失敗只是為南宮炎增加了一個勝場罷了。
戲樂剛剛在點持台上站定,自那方凌築後邊某處有了聲音,噗塔噗塔大踏步走出一個中年壯漢。道:“南宮老兒,兩年期限差不多已到。
這次總要把那鞋子還俺了吧?“一口濃重的豫南口音。
“呵呵,雷翳小鬼還惦記這事吶,來來來,贏下我,那鞋你便拿去穿了就是。”他稱雷翳為小鬼,南宮炎一邊笑道,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只鞋子。
站在高處的女將軍看了,“噗哧”一下笑出聲來,莫邪側頭問道:“何事令你發笑?”
“你能想象到一個人如何能把別人穿過地臭鞋子,揣在懷裡整整兩年嗎?”那女將說完盡量壓低笑聲,她帕南宮炎聽見。
沒想到南宮炎耳朵當真是靈,笑道:“香殺將軍有所不知啊!這小鬼如若不防著些,便會把鞋偷了去穿的。”眾人這才往雷翳腳上看去,原來他的右腳上根本就沒有穿鞋子。
外人自是不知道,兩年前二人打賭比試武功,誰輸了就得脫下一只鞋子,兩年後再行比過。贏了方能要回鞋子穿,雷翳便這樣一腳有鞋一腳無鞋地過了兩年。其實,以南宮炎這般歲數,平常絕不會與雷翳玩這種游戲,想來也是隱居太久,無聊至極地緣故,找些樂子而已,今日雷翳正好趕上這樣一個機會,自是不會放過,不曾想剛才卻讓戲樂搶了先。
“南宮老兒,今次還是比那兩年之前地游戲如何?”雷翳自然想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這兩年來,你長進了多少?”南宮炎一臉輕松。說完轉過身,與雷翳保持一丈的距離。
“呵呵!上次是落葉,現下便用這雨水作為賭具如何?”雷翳笑道。
“小鬼還是這般頑皮,隨你便是。南宮炎道。
雷翳不動,笑容微斂,淡然道:“看好了。”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忽然身邊周圍地雨點不再垂直下墜,反而倒飛沖天,與後來的雨滴相撞,又不曾碎裂,溶合為一滴稍大些的水珠復又落下,將近地面時又再次倒飛而上,如此反復,不曾墜落。
大雨傾盆,自上而下的雨點不斷溶入水珠之中,積少成多,轉眼間變成二十幾顆拳頭大小渾圓的水球,再一刻,竟又變得如銅鏡一般大小的扁平狀,或快或慢、忽高忽低不停地盤旋繞舞,煞是好看。點將台上的幾位將軍已經看傻了眼,沒想到穎水城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在場地行家自然看出其中玄妙之處了,既便是那南宮炎也深為雷磐精湛深厚的內功修為大加贊歎。想那水性物質,本就無甚形態可言,能夠如此自如地控制水滴且用內力將其壓扁為一個圓盤,這般倒灌江河之力,放眼九州,除卻那些神家仙人,又又幾人?
剛才還又心想上場施展一下身手地女人,悄悄吐了一下舌頭,打消了起初的念頭。但是也又人卻不以為然,嘴角微微向後咧咧喇,便是那方凌築了,戲法誰人都會變的.他也會。
康大心想:三年前自己與這人一戰,便靠著精厚的內功輕松勝出,今番看來,雷翳的內功修為確是長進了許多,難道他又什麼奇遇不成?
再看南宮炎,此刻目光銳利,左手輕擼胡須,右手微抬,拇指壓住中指對淮一個大水盤啪地一彈,呲地一聲輕響,一道極細的淡黃色氣流刺入密某地雨林之中,分出一道水路,速度不快層層第進,繼而,那道淡黃色氣流忽又變幻為一只手狀模樣,中食指二指直刺入一個飛舞中地水盤,眼見著那個水盤自中心便“啵”地一聲分濺開來,水珠四散飛射,眨眼便散得四分五裂了。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水盤將被擊碎時,誰知那些散開去的水珠竟又忽地聚攏成為一個圓球,而後又恢復為扁平狀,一上一下盤旋不巳。接著數個水盤又碎,又聚攏,再碎,再聚攏。
正當兩人全神貫注拼斗內力之時,場中突起變故。那些圍繞在雷翳周圍的水盤忽地便靜止不動了,或高或低,或側立或躺倒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雷翳暗驚,可任憑自己如何催動內力都是無用,那些水盤就如在空中生了根似的。而那邊的南宮炎,手指便是彈斷了也無法擊碎哪怕一個水盤。
二人表面鎮靜,內心已經震撼不已,這肯定是內力修為極高之人所為,而且此人就在演軍場中,曉是如此,自己二人竟然根本探不出此人所在的具體方位。
南宮炎與雷翳對視一眼,終於放棄了努力,各自內勁一斂收回功力,木然站在場中。卻聽句康大笑道:“何處高人,不曾想你地修為竟如此之高。”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尤其是南宮炎與那雷翳更是目瞪口呆,他們怎能想到,一個還又比南宮老兒更高功力的人,實屬意外。同時,康大能夠發現是外人所為,說明自己二人相比康大也是差了許多。
方凌築轉身來到眾人面前,抱拳道:“大人過獎,不知道小可是否做出了不妥之事?”語氣謙卑。
“呵呵!演軍場本就是一試高下之所,哪有不妥?原來是大俠,來東海城處處高深莫測。怕是埋沒許久了。唉!我該是早便想到了,剛才一箭射殺那麻哈辣子豬,自是有你過人之處的。”康大道。
“大人如若應允,小的便下台略展小技。”方凌築道。看著戲樂,笑了笑,後者現在正是一臉地沮喪。
“無妨,大俠只管比試便是,不過不可大意,東誨王府也是藏龍臥虎之處喲!”康大好心的提醒道。這話自有他地道理,不過康大還是一絲安心的,想這人能夠一箭射死麻哈辣子豬,豈是一般平常之人能夠辦得到,另外,通過今夜的一場比試,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大人提醒.小的緊記便是。”方凌築說完,飛身下了點將台。
方凌築來到南宮炎與雷翳面前,略微抱了下拳,道:“二位,剛剛小可一時興起,圖個好玩.失禮了。”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這位高手竟有如此手段,我等佩服得緊。”雷翳笑道。他本就大大咧咧,光明磊落,對剛才之事並無二意。
“大俠手神功蓋世,南宮炎認輸便是。”南宮莫也道。
南宮炎還待奉承幾句,忽地就聽那西山來的人群之中一聲暴喝道:“南宮老兒就認為技不如人?雷翳兄也太過謙虛了,那後羿不過是趁二位拼內力時巧使詐技而已。此次前往前線,不僅內力修為要高,拳腳功夫也不能少,有本事便與我們兄弟比試比試如何?”話音一落,兩條人影攜手沖天飛起,半空中倏又分開,將落地時,已是一前一後將方凌築夾在當間。
大有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感覺,但方凌築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