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魔魔君親眼看見了方凌築的刀尖筆直的撞上鐵索,接著發生的事情是他所遇見的最為可怕的事情,刀毫無阻攔的穿過了鐵索,速度不慢反快,轉瞬到了他的胸前,並且穿透進去,刀尖轉的一轉,輕輕一挑,魔魔君便親眼見到維持他生命的心臟被刀尖挑了出來,跳動還未停止。
那條鐵索絲毫未損,方凌築手中的刀與鐵索交叉而過,卻像是兩道光,互相交錯而互不干擾。
「這怎麼可能?」魔魔君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掙扎著問出這個讓他大惑不解的問題,眼晴的瞳孔開始在散光。
「沒什麼不可能!」方凌築回答了他,「我的刀沒有劃破鐵索,,只是劃破了虛空,它看似在你的眼前,其實在另一個世界!」
「虛空……魔魔君臨終前的最後一刻平靜得可怕,緩緩道:」難怪剛才你用那麼快的身法移動到我的背後,還說你沒動,你確實沒動,只是在兩個世界裡交錯了一次,武學最高境界在你身上完美的再現,第一人非你莫屬!「
「不一定!」方凌築笑了笑,「還有人能掌控一個空間.我不能……」剩下的話沒有必要說下去了,因為魔魔君捧著自己的心臟從鐵索上摔下,掉落了下邊洪流滾滾的江水之中,一代魔道高手在此死得無聲無息,生死無常,本是武林中人的歸宿。
宋恩雨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有她需要做的事特,方凌築沒有再做停留,手上毫光散去,刀化做點點星光散落在空氣之中,便回奔而去。晨光之下,行人千萬。卻無人能者見他的身影,武學無止境,他似乎開始漸漸的踏入了新的境界,破碎虛空,虛空之後地世界漸漸在他面前顯現。
熟悉的街景出現表面前,天衡周圍地小世界似乎顯得格外寧靜,有花香撲鼻。有鳥語縈耳。春天似乎提前到了,方凌築從某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裡出現,平平常常的相貌,平平常常的服飾讓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對他沒有半點興致,他慢慢而行,看著前邊出現的小房子,便有了笑容,能讓他真心想要守護的人,大多都在那裡。
推門地時候才發現自己沒帶鑰匙。但響聲初動,裡邊便有人打開了門,出現她是水沁蘭的臉,早餐的香味從廚房傳來。方凌築動動鼻子,便知道造三的內容是什麼了,其他人沒有起來,而坐在客廳的柳凰黑著兩個眼圈顯示她一夜未眠。兩人似乎沒有什麼過多交往,可方凌築偏偏讓她呆到了自己的身旁,而且現在擔心如斯,威情的事情,永遠是不可以拿常理推測得。
「終於回來了!」柳凰看到他後,說道,然後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往背後地沙發一躺,雙眼一閉,就睡著了……
水陌桑坐在柳凰的旁邊,看著方凌築欲言又止,方凌築對她笑笑,俯身抱起柳凰,道:「我先送她上樓,等會再聊!」
水陌桑點了點頭,眼神莫名看了看水沁蘭一眼,再無言語。
方凌築再次下來,夏衣雪舉著菜勺,穿著圍裙,喜滋滋的跑出來,對他道:「可回來了,害我們擔心死了,唐昔他們都是天明才睡著,就我睡得安穩,因為想著你回來時能有早餐給你吃呢!」
「就你不擔心麼?」方凌築笑著,環住她的腰緊了緊,替她去掉頭髮上不小心沾上地一片菜葉。
「哪有?」夏衣雪嬌嗔了她的男人一眼,道:「我可是太相信你了,所以呢,一點都不擔心,睡得著!」
「呵呵!」方凌築笑了下,打算說什麼又不想說,只是笑著看向她,夏衣雪奇怪的看了又看,道:「我哪不對麼,讓你這麼好笑?」
「嗯!」方凌築道:「我的鼻子告訴我,煎蛋燒焦了!」
「啊」夏衣雪輕呼聲,從他地手間掙脫,轉身跑回了廚房挽救她的煎蛋去了。客廳中只剩下水陌桑、水沁蘭和他三人。
「你說吧!」水沁蘭對著水陌桑道。
「你說!」水陌桑將問題推回過去。
「我說吧」方凌築彷彿清楚她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接過話題.對兩女道:「一切都明白了吧,你們是表姐妹,呵呵!」
兩人一起轉頭看向他,齊聲道:「你一開始就知道?」
「不!」方凌築搖頭,對水陌桑道:「巧合罷了,我所清楚地,是兄妹成仇罷了,這事情誰也怪不了誰,只怪天意弄人,但願終有互相諒解的那天。」
「但是我母親臨終前說過,水家唯有毀滅才能了她遺恨!」水陌桑冷冷的道。
「水家是別人想滅就滅的?」水沁蘭皺眉道。
「當年不就是怕風家滅了水家,才將我母親送去做犧牲品麼?」水陌桑帶著譏誚的笑容,不怒反笑道,氣氛頓時僵硬到了極點。
「這,是爺爺的命令,你不能怪我爸爸!」水沁蘭道:「你應該明白的,這不是我父親的錯,兄妹情深,錯就錯在我的爺爺利慾熏心,一心想犧牲了他的女兒去巴結風家!」
「可是你們也沒反對,不作為也是罪,真是好兄弟呢,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進火坑,呵呵!」水陌桑笑著,方凌築卻能從她眼中看見深深的恨意,她繼續道:「我這二十來年的苦難也是拜你們所賜,雖說與你無關,但恩怨既然有,兩人自然很難再行相處,若說能,便是做作,為了避免難堪.我得先走了。」
「你不需要走,我走!」水沁蘭同時起身,想往外邊去。
方凌築看著兩人,臉色有些玲了,道:「可曾聽我講過話?」
兩人站住,扭頭看向他,方凌築擰著眉,道:「先坐下!」
第一遍,兩人都不理他,方凌築走過去,分別拉著兩人的手硬拉著坐下,然後道:「本來你們不想走,我也得讓你們走的,你們都有一攤的事情等著去處理,不然群龍無首,但現在的情況已輕發展到了奇險的地步,各種危險都會出現,我分身無術,得找人看護你們才行!」
「不必了吧?」水沁蘭道:「我想還是可以保護自己的!」
「呵呵,難!」方凌築毫不委婉的回了她,道:「以後要是不出現,一出現必是我昨晚所對敵的那種境界的高手,你們自保尚可,如果是偷襲,估計至少會受傷的!」
兩女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當下神色凝重.道:「那該如何?」
「那就由同樣的人去對付他們!」方凌築神色自若的道:「論聰明才智,你們不輸於任何人,但武功上的東西,不僅靠天賦,還得靠時間的,所以去了後,最好智取,避免與高出太多的敵人硬拚,人數多寡是沒有用處的!」
「這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好像胸有成竹,我們卻一無所知!」水陌桑帶著思索的眼光問他。
「不便說!」方凌築道:「你知道就代表你參與其中,所以不能告訴你,沒才那樣的實力卻想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你無疑是最為危險的事情,我現在所做的,也是在防範而已!」
「這真是個奇怪的世界!」水沁蘭也不勉強方凌築,發表了句感歎後,再不多言,方凌築打了兩個電話,在接下來吃早餐的時間裡,便有兩個穿著長衫的老頭站在他的門外,一直靜靜的等候了半個小時。
再次送她們出去,方凌築對著仍舊互不搭理的兩人道:「有些事情,我雖然知道,但當事人不方便說,我也沒有權利多嘴,而且不到恰當的時候告訴你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但你們需要明白的是,你們不是敵人,你們父母也不是壞人,你爺爺也不是!」
「我不明白!」水陌桑毫不掩飾她的疑問。
「我也是!」水沁蘭道。
「不明白就放在心裡!」方凌築沒有解釋了,示意兩名老者各自護著一女離開,目送她們在街的盡頭消失才轉身。
回頭,一直沒有過多言語的夏衣雪撲入他的壞裡,摟得很緊,柔弱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讓他感覺她心裡深深的擔心。
「呵呵,其實你一夜無眠,對嗎?」方凌築撫著她的秀髮,心裡不期然泛起一絲柔情,有人在家等候的感覺真好。
「閉著眼晴的,只是老在想,你會不會出什麼危險,所以睡著也是醒著!」夏衣雪用著弱弱的聲音低低的回答。
「不是回來了麼?」方凌築笑著,一把抱起她.道:「我想,我們應該去補下睡眠了!」
「睡之前,不要做些什麼嘛?」夏衣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具誘惑力。
「需要淋浴一下!」方凌築笑笑道。
「還有呢?」夏衣雪紅著臉追問。
方凌築難得的說了句英語,內容是:「Make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