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蟲二後,水沁蘭有一瞬間的暈眩,死裡逃生的感覺讓她全身都軟了下來,僵硬的身體歪在座位上,顯得無力之極。
方凌築走了上去,去拉車門,卻發現裡面上鎖了,一拳將玻璃打碎,伸進手去開了門,這才將死去的蟲二屍體扔了出來,將水沁蘭扶起,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沒什麼事情吧?」
水沁蘭只能看著他,連搖頭都不能,方凌築這才醒悟她的穴道被制,運氣幫她一一衝開,這才笑道:「沒嚇著你吧?」
水沁蘭這才搖了搖頭,雙臂環著他不肯放鬆,方凌築已經知道她身體正有異樣的變化,低頭看去,面容紅若桃花,粉腮燦如晚霞,眼裡竟水汪汪的快要滴出水來。鼻間微微喘氣,起伏的雙峰在不住地擠壓他的胸膛,分明是情動不已的表現,心下提起老高,道:「你中了春藥?」
水沁蘭無聲的點頭,身軀開始在他的手中扭動,帶來極為舒適的感覺,方凌築有些遺憾的看了下她,道:「現在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還不是吃你的時候!」真元湧動,逼入她的體內筋脈。全部毒素隨著她呼出幾股奇異的異香而一掃而空,三水那邊已經忍不住呻吟了起來,方凌築看了她一眼,對水沁蘭道:「你調息一下,等會順便幫她逼出毒素來,我不方便碰她!」
水沁蘭『哦』了聲。閉目調息起來,車裡只剩下三水完全不能自主抑制呻吟,若有若無地。經由她那天下第一的歌喉唱了出來,即時是柳下惠怕也是不能自禁了,而且她的誘惑是男女通殺的,水沁蘭的氣息還沒安定幾秒,頓時亂了,道:「我沒辦法了,你去幫她逼吧,都什麼年代了,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定的啦!」
方凌築笑了下。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擰了把,起身走向了車外,然後回頭道:「她的功法有些特殊,一旦在這心神失守地檔口有什麼意外,估計她以後除了我就活不下去了!」說完,打開車燈,關掉車門,站到外邊,風很大,髮絲亂了。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遠處的天空,直升機特有地轟鳴聲已在遠方響起,而這車燈便是聯絡的信號。
螺旋槳的聲響漸漸加大,一座直升機在高樓中穿行,如同海中的魚,非常靈巧的到了他頭頂上空。然後緩緩降落,方凌築的身體處於黑暗中,雙腳在水泥製成地面上緩緩下陷,沒過了足面。然後雙腳在水泥層裡前移一點距離,她的雙腳便能勾住樓頂了。
直升機離他的頭頂越來越近,螺旋槳地風帶了巨大的壓力。上面便傳來了一個人相問的聲音,對著方凌築喊道:「蟲二先生,進行得怎麼樣?」
方凌築將聲音弄得含糊了些,道:「你停下來辨識,要的人權不在這車裡面!」
「哈哈哈,好極了,蟲二先生此舉定會讓少主大為欣喜,可算是出山的第一筆大功勞了!」那人大笑,然後將直升機操控著往地面降落,但是,到了離地只有兩三丈的時候,那人在直升機地燈光照耀下發現了蟲二躺在方凌築腳邊的屍體,這個過程中,直升機下降到了方凌築的頭頂。
「你是誰?」那人暴喝出聲,同時猛然醒悟,能夠將蟲二擊斃的人武功必定高過自己,心念轉過,已經在那操縱著直升機往上迅速爬升,方凌築長身而起,手臂伸直,搭上了升降架,手臂上的襯衫頓時卡嚓一聲,響了一聲,他的手臂便死死地抓住了直升機,運勁與臂,抖了一下,便將那直升機抓在手中,神力突生,重達一噸多的機身便被他控制在掌心,然後往樓頂狠狠一摔,整個龐大的機身便應聲砸在了地面,金屬脆裂地聲音傳了很遠,火光突起,油箱起火,仍在盤旋的螺旋槳像幾把刀般將堅硬的水泥地面犁出幾道深溝,幸好這不是什麼軍用直升機,沒什麼武器彈藥,不然肯定會引起劇烈的爆炸。
方凌築拍拍手,將雙交從破裂了的地面上扯出來,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圖書館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老頭子,名義上天衡的校長,他恭敬的聲音傳到方凌築的耳朵裡,問道:「館長有什麼指示?」
「天衡範圍內頒布禁武令。」方凌築的聲音非常平靜,道:「凡是想動武殺人的,死得首先是他,不分正邪、善惡!」
「明白!」校長的聲音略帶顫抖地傳來,道:「天衡將要再一次平衡武林實力了麼?」
「是的!」方凌築道:「武林中的動盪從二十年前就開始了,我只是中途的參與者,或者叫做針對這次動盪的行動的繼承者,請轉告圖書館的每一位,請務必做好妥善的準備!」
「屬下明白!」校長的回答非常簡短,充滿了激動情緒。
「不用如此客氣!」方凌築呵呵笑道:「呵呵,今晚別出了漏子,我想禮堂的亂子就快開始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方凌築說完這句話,關了電話,歎了口氣,他的對手將會出現了,可能今晚就會有一個或者幾個。
背後的車門打開,水沁蘭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衣衫被風吹得拂向後邊,卻是有力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場勢力的重新洗牌!」方凌築道:「可能會波及些無辜的人,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保護這些無辜的受害者了!」
「那些受害者裡邊是不是包括我?」水沁蘭問道。
方凌築點頭又搖頭,自得一笑,看向她道:「有了我,你怎麼可能使受害者?」
水沁蘭的嘴唇輕啟,綻出一朵鮮艷的笑容,再折縫中傲然開放,然後美目注視著他,問道:「你剛才殺死蟲二用的是什麼刀法,這近乎神極了!」
方凌築沒有直接回答,拉著她再次坐回車內,三水已經恢復正常,但好像受了極大損傷,已經在後面沉沉睡去,水沁蘭有些忍耐不住,再次催促道:「你說啊,告訴我好不好?」邊說邊用上了撒嬌般的語氣,這對有這冰美人之稱的她是難能可貴的。
方凌築笑了,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後退往原先出來的入口而去,道:「你認為你的秋水劍法到了最高境界將是什麼樣子?」
「什麼境界?」水沁蘭漫不經心地道:「不就是御劍飛行,百里之內奪人性命麼,但那只有在唐代的傳奇裡見過,沒幾個人會相信的,大概是當神話在聽吧!」
方凌築搖搖頭,道:「御劍術確實是存在的,雖然沒有唐傳奇裡那麼荒謬,但百丈之內取人首級還是行的!」
「這根你的刀法有什麼關係?」水沁蘭似乎明白了一點,又沒有完全明白。
「學劍的人能御劍,那麼練刀的就能御刀咯!」方凌築說出這最簡短的道理,將車子開進電梯,一直出了停車場,選了最短的一條路往天衡馳去,那邊相信也會發生意外的,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某些人的計劃之中。
天衡內部的校園裡依然是一片熱鬧朝天的樣子,接近寒假的學生們已經開始了最後的瘋狂,而瘋狂的重心全部在禮堂裡,或者說,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舞會了,而是一個男女交友的場所,各自形成不同的小圈子,人聲鼎沸,機會每個人都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中而忘記了時間流轉,以及外邊發生的一切事情。
在舞會的邊上,卻有個奇怪的現象,四個美麗得不想花的女人坐在一條長椅上,各具風姿,春蘭秋菊只能形容兩個,應該還可以加上夏花冬雪量中,向她們邀舞的不多,因為有這個自信的不多,但自認為有資格的前去也是一一敗下陣來,因為她們已經名花有主。
隨著一行人進來並站到了講台上後,過了許久才有人發現,是平時總是神出鬼沒的學校領導,有些人進天衡四年只會在新生入學典禮以及畢業典禮看見兩次的校長大人出現了,中年人的樣子,頭髮烏黑,兩眼炯炯有神,跟眾多天衡學生在校務欄的手也看見的校長簡歷完全不同,人家七十五啊,怎麼可能保養的如此好?一般的人都在心裡存了個疑問,但是許多明白實情的自然知道這是校長大人功力高深,駐顏有術的緣故,能坐上第一大學的交椅上幾十年不下,沒有幾分真本事可是不行的。
「請大家安靜,請大家安靜!」副校長蕭興國在前邊努力的扯開喉嚨拿著麥克風大喊:「我們的校長胡資有些事情想跟大家宣佈,希望大家先安靜下來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