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俠且慢!」有人連忙站起來,堆著滿臉的笑,對方凌築道:「不是有話好商量麼,先請坐下,我們慢慢商量!」
「我不是什麼少俠,我不維護江湖正義的!」方凌築笑道,「這兩個字擔當不起!」
「你是什麼意思?」秋長春道。
「敢問一句,你們是屬於黑道,還是白道?」方凌築望過所有人一眼,道。
「我們匡護武林正義,主持武林公道,自然屬於白道!」
「哦!」方凌築點點頭,道:「白道,與黑道井水不犯河水,天一會與他們同為黑道中人,本也是黑吃黑的事情,讓你們白道的在這指手畫腳,真是無聊。」
不少人啞然,被他抓住了弱點,是的,白道怎麼可能有資格管黑道的事情。
方凌築指著那一堆的八大幫派的人,道:「我可以肯定的說一句,你們就這樣被吞併了,任誰都無法改變這個局面,別跟我談什麼老資格,我的眼裡只有實力,香山居的人若是在背後動手腳,到時候,呵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淡淡的扔下了這幾句話,淡淡的往外走去,滿堂驚愕,這人,也太囂張了點吧,近二十年來,敢這樣威脅香山居的,還沒豎著走出去的。
秋長春自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臉色有些激動,對著方凌築的背心道:「你夠狂,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走出這香山居的大門!」
方凌築隨手一揮,一股氣浪湧向身後,在離他背心兩米處凝結成一把刀形的氣狀物體,當著許多人的面,快過出槍膛的子彈,筆直射向秋長春。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挽起了水陌桑的手兒,走向了外頭。
秋長春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他像跌入了一個冰窖中,遍體冰寒,所觸的空氣裡邊都有了0度以下的溫度,手足已經僵硬,他的口張開,卻發不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他急催自己幾十年寒暑之功才得來的深厚內力,想躍開躲過,或者用自己的真氣擋下,但是,這都是徒勞,刀來了,他的一切的準備都還形成心念,無法轉換成行動,便被刀氣貫體而入,爆炸開來,胸膛內波的一聲輕響,體內經脈十斷七八,便成了廢人。
八個人跳到了他的前邊,各拿不同的兵器,方凌築欺身進去,手腕突然伸上,在武器的縫隙中尋找到了一把非常鋒利的刀,握刀的手腕咯咯一響,刀便到了他的手上,抱著水陌桑旋轉一圈,八個人全部斷了兵器,人卻沒死,一個個被他點了穴道呆立在那。
「如果是這些人的話,那還是算了!」方凌築潑他們的冷水,但就是這樣,便沒人上前了,這八個人很出名的,身手一流,卻被方凌築一招制伏。
方凌築連他們的名字都懶得知道,施施然的走了,走到大門前,大門緊閉著,把守的人退到一邊。
大門厚實的木板突然開裂,碎成粉,毫無徵兆的落下,地上只是多了一層黑黃相間的木灰。
「走吧!」方凌築拍拍水陌桑的肩膀,兩人走到遠處的公交車站,車子停下,將兩人載著往來時的道路而去。
「說老實話,剛才嚇壞我了!」水陌桑拍拍圓挺的胸口,有些後怕的道:「香山居可是公認的黑白兩道龍頭老大,是各個門派的代表,有些門派跟它作對,往往是死的下場!」
方凌築看看周圍的人群,示意她別到大庭廣眾下談,水陌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利馬不做聲了。
整個事件處理完不過四十分鐘,晃晃悠悠的回來後,兩人沿著街道走了許久,玩個盡興後,兩人便不知道去做什麼好了,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一笑,方凌築拍了下肚子,道:「不如去吃飯?」
「可是,還好早!」水陌桑猶豫道:「不如,還是回去遊戲吧,你本來就喜歡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還真不喜歡逛街!」方凌築不負責任的道:「我正好去看看我的遊戲裡是什麼情況了。」
「肯定很慘!」水陌桑笑道:「如果系統要將你送回國,肯定要觸發什麼回國任務,不然沒有理由這麼快結束你的異國之旅呢!」
十幾分鐘後。
方凌築上線,眼睛剛剛睜開,強烈的危機感便在心頭產生,他便知道,水陌桑說對了,確實很慘,他的身體在降落,而且沒有任何憑借,兵器還來不及拿出來,上邊便響起了破空之聲,卻是一根樹皮都沒剝去的原木砸了下來,怕不止數千斤的力道,方凌築用手一撐,整個人加速下落,直直的往坑底跌落,眼簾中映出了一片倒插的如林刀鋒,怕不下百枚,發著寒光,等著他上去戮成上百個血洞的模樣。
在這關鍵時刻,霸王槍終於到了手中,往坑底一撐,人便倒翻,避開那根原木,出了坑頂。
耳旁就響起了刺耳的弓弦響聲,連發十數箭,箭箭都奔方凌築而來,方凌築只來得及望去一眼,十數箭及體的那一刻,一個叢林獵人已經舉起了弓,上面一次便搭了十數箭,方凌築沒有半點反應的,只得滾落身軀,想卸去一些力道,無奈劇痛傳來,身上果真中了這幾箭,疼痛傳來,他的肌肉一緊,舉起槍,將第二次襲來的箭支盡數打落,心頭一鬆,已經正面對了偷襲他的那人。
「你是好樣的!」那人的臉都塗花了,對著方凌築道,赤裸的身軀上掛著一隻箭袋,又是十支箭搭在一把小巧的弓上,做工極為精緻。
「你是誰?」方凌築一邊看著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一邊問他。
「叢林獵人張德!」那人道:「森林裡的王者!」
方凌築道:「你偷襲的本事不錯!」
「呵呵!」張德笑了起來,道:「我一路尋著你的痕跡到了這裡,確定了你上線的落腳點,挖了陷阱,本打算一次送你歸西的,沒想到你的身手太高,還是被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