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定是出了什麼蹊蹺!」她師傅又道,指著方凌築和唐苜問夏衣雪:「兩位是誰,你的朋友?」。
夏衣雪正要回答,方凌築將握在手心的她的手緊了緊,道:「張夫人真不認識我們兩個?」
「第一次見,我想不起在哪見過兩位?」她師傅淡淡道。
方凌築笑了,道:「你不是她的師傅!」
「我不明白這樣的說法是什麼意思?」她師傅又道,並沒有因為方凌築的冒昧而有半分不悅耳的意思。
「我在鐵生刀在那學藝時,可是拜訪過夫人多次的,一起喝了幾次酒,難道是夫人真的病了,連不久前發生的這事都忘了?」方凌築道。
夏衣雪詫異,方凌築從未來過這的,也沒見過她師傅,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她心裡向來藏不住事,心裡怎麼想的,臉上便寫上了她所想的事情。
她師傅暗中主意了,揚眉對方凌築道:「我與鐵生刀早就不再來往,怎麼會來與你一齊來拜訪於我,簡直是信口雌黃。你是懷疑我不是本人?故意套我的話!」
方凌築微笑,道:「不是懷疑,是肯定了!」
「說出你的理由!」她師傅又道,仍安坐於一條木椅上,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因為我來村東打酒時,遇見過夫人數次,釀酒的師傅介紹過我是鐵生刀的徒弟後,你便連眼都不向我看一下的,哪有今天這般跟我說上許多話的!」方凌築笑道。
夏衣雪的師傅也笑了,笑得非常奇特,笑聲由清婉成了冷冷的妖艷,頭皮散開,貼伏肩頭,先前的古典氣息一掃而空,面孔成了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帶有一種朦朧之美,對方凌築道:「好心思,這樣連環下套,我雖然盡力避免,還是中了你的套!」
「你是誰?」唐苜問道。
「西宮,蝶衣公主!」女孩道。
「玩家?」方凌築問,蝶衣點頭。
「我師傅呢?」夏衣雪擔心的問道。蝶衣撫了撫垂到胸前的黑髮道:「在西宮裡跟皇后娘娘討論作畫的事情,可能快死了!」
話音一落,屋內的氣氛頓時是劍拔弩張的緊張。
「你的目的是什麼?」方凌築長槍在手,指著蝶衣問道。
「殺你!」蝶衣輕聲吐出這兩個字,袖子一揚,一條白綾從她手上射出,朝他槍尖纏繞而上,看似無力,卻氣息詭秘,變幻莫測。
方凌築伸過槍尖,竟任由白綾纏繞上去,還有餘力對唐苜道:「你帶著她去門外等我!」。
唐苜拉起夏衣雪的手跑出去,方凌築此刻已經陷進蝶衣藉著兵器交接傳來的氣勁絞纏中,欲發不發,吸拉纏扯,十分陰柔歹毒,一個閃失,便會經脈盡斷而亡。
「見你之前,還不信你能從大內皇宮逃出,這分功力,可算是當世玩家的頂尖之流!」蝶衣對他道。
「你也不錯!」,方凌築道。確實不出,自己內力盡出,湧入蝶衣體內經脈,卻仍有空隙讓她的內力鑽進自己的經脈裡來,兩人都是全力進攻對方,所有招式都已捨棄不用,只拼內力。
過了短短幾秒,白綾悄然鬆開槍頭,墜於地上,兩人各退一步,各噴出一口鮮血,將地上白綾染了兩斑殷紅。
軟綿綿的白綾突然毒蛇般從地上彈起,幻成奇妙的角度往方凌築的脖子上纏繞而上,方凌築拿槍一削,白綾毫不受力,彷彿刺在空中,而那白綾還是繼續纏上去,兩人吐在白綾上的鮮血被蝶衣舞成了一滴滴帶有驚人真氣的血珠,密密麻麻的朝方凌築攻去。
方凌築一手護在喉間,護體真氣勃發,那些血珠全部打在方凌築的胸膛之上,他剛換過的衣服頓時有了百多個小孔,自身肉體卻沒有受什麼傷,但那纏上喉間的白綾卻被他低估了厲害之處。
方凌築的本意是抓住白綾一頭,再行拉扯,但只覺得被纏上後,手心一陣疼痛,好像被數把小刀劃過,再等白綾繼續纏上手腕,再使勁一緊,他的左手像被一把鋒利的刀鋒劃過,「啪」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我的蝶蝶綾可沒這麼好接的!」蝶衣笑了,靜靜的站在小木屋裡,道:「長一丈二尺,內含九根千年冰蠶絲,灌注我獨門真氣後,可削鐵如泥,轉破各種內家真氣。更別說你一隻肉掌了!!」
方凌築右手持槍,將左手斷腕處削得平整些,這樣流血狀態持續的時間會減少很多,然後抬頭對蝶衣道:「你的武功很像是魔門的!」
蝶衣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道:「我就是天魔宗的!」
聽她這麼一說,方凌築倒想起了那個自稱也是天魔教的冷襲人,便問:「你跟冷襲人是什麼關係?」
「對手,我跟她將要爭奪這宗主繼承人的位置,而前提就是在殺了你和取得太虛秘境鑰匙兩個任務裡任選一件!」
「呵呵,我掛了也只是掉一級,跟那個被我送到皇宮裡玉珮來說,太過容易了點!」方凌築道。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認為殺你容易些,但我掛了你後,你並不是只掉一級,而是你的武功和等級全部清空!」
方凌築臉色一變,問道:「怎麼可能懲罰如此嚴重?」
蝶衣指了指他手上帶的魔戒,道:「你帶上他後,被魔教的玩家殺了後就是這後果,因為它是教主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