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判門被滅了?」方凌築問。
老乞丐點頭道:「二十年前就被滅了!」
「我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想將這個東西交給神判門的人!」方凌築將那本書拿出來,對他道。
「我不是神判門的人!」老乞丐道。
「你不是說從神判門裡被滅時逃出來的嗎?」方凌築道。
老乞丐搖頭道:「我二十年前確實是神判門的人,現在神判門都不存在了,怎麼算是神判門的人?」
他說得好像也對,方凌築又問道:「你還知道有沒有誰認為自己是神判門的?沒有的話我就撕了它」。
「有,肯定有!」老乞丐笑道。
「在哪?」方凌築問。
曾經有個小子滿合我的脾胃,就教了些武功給他,也告訴他這些武功是神判門傳下來的,我想他算是神判門的人吧!」。
「玩家?」方凌築道
「恩」老乞丐道。
「叫什麼名字?」方凌築又道
「不記得了,好像叫靈魂!」老乞丐道。
聽見這名字,方凌築已經知道他是誰,那個有些猥瑣的京城第一捕快,也是他班上的同學王大寶,沒想他竟然跟這個任務扯上了關係,要是自己手上的東西是個好東西,那麼就便宜他了。
「嗯,我去找他!」方凌築說完便走,神判門的一切恩怨與他無關,他只是送一本書而已。
可是才走兩步,剛到門口,柵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儘管晚間的風很大,卻不是被風吹開,而是被一隻瘦下的手推開的,那隻手,像一隻活了五年的老母雞的爪子。
爪子的主人是個老婦人,她的腰像是揚州城內到處可見的拱橋,彎成了半圓,卻顯得結實無比。
老婦一頭花白的頭髮裡是空洞的眼眶,連眼球也沒有,皺紋滿臉,嘴裡只剩下一顆門牙,手裡提著一盞小小的油燈,不知道個瞎子提著油燈幹什麼,難道是讓路人在晚上不碰到他?
老婦人對方凌築莫名其妙的笑著。
「沒想到當年的鐵嘴銅牙李小微李大才女,現在也只剩下一顆牙齒了!」老乞丐對那老婦人道,他們兩個原來是舊識。
老婦聲如鬼哭,張開空洞的嘴,桀桀笑道:「當年被天朝皇帝封為白衣卿相的劉無才一時名頭無兩,卻也落得當街乞討的下場!」。
「彼此彼此!」老乞丐道。
「神判門毀在你我手裡,真是非常痛快!」老婦大笑。
方凌築不打算理會這些事情,想越過老婦身旁過去,哪知老婦身形一晃,又站到方凌築面前,自顧自的道:「你以為我神判門是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的邏輯肯定是出現錯誤了,剛才說神判門毀在她和老乞丐的手裡,現在又說這是神判門,看著外面青嫩的蔬菜,難道這不是菜園,菜園是可以讓人隨便來去的?
方凌築不太喜歡受威脅,正準備動手,老乞丐開口了:「你別動手,我摸清了你的底細,你就算再厲害十倍,也打不過她的!」
方凌築眼冷了,道:「死也不過一級經驗而已!」
老乞丐歎道:「離你最近的復活點就是這涼亭,你掛了後,她可以在復活處等著殺你,識時務者為俊傑!」
方凌築道:「我不喜歡受威脅!」一槍對站在他前面的老婦掃去。
老婦人的影子再次消失,方凌築只覺得喉間一疼,已被老婦捏住了喉管,只要老婦稍微用點力道就是他掛。方凌築也沒打算自己會活,踏在柵欄上方的腳仍然往前跨,身影已經到了菜園裡,方凌築只覺喉結微疼,正等死間,卻發現放在他喉間的手已經縮了回去。
那老婦全身顫抖,一隻手握緊又伸開,伸開又握緊,重複了幾次,只剩下一顆牙的嘴裡喃喃念道:「我不能在神判門外用神判門武功的,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算你運氣!」。
又道:「劉無才,是你告訴他的麼?」
老乞丐笑道:「你我當年在這立下的誓言,就你遵守,我就違背麼?」
老婦道:「你帶外人進來?就不是違背?」
「他是外人,他卻是受人所托前來送東西給神判門的!」老乞丐道:「我難道不能說?」,
老婦又對方凌築道:「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們神判門?」。老婦說話的時候,由於眼球都沒了,所以也不轉頭對著他說。
方凌築被這兩人弄得有些糊塗了,他問老乞丐的時候,老乞丐說神判門只剩下一個叫靈魂的玩家,而現在這個老婦又說他的神判門的,不知道該聽誰的
「你真的是神判門的?」方凌築問。
「我是」老婦道。
「她不是!」老乞丐同時道。
事情變得複雜了,方凌築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了。一時間有些猶豫。
老乞丐靠著涼亭柱子坐下,對他道:「我來講個故事給你聽吧,二十年前的故事了!」
「也好!我也聽聽,看你怎麼個說話!」老婦摸索著找到地上的一塊石頭坐下。
「開始吧!」方凌築道,做任務沒有耐心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