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怒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霸王現
    方凌築從野豬嶺下來,這才有時間看系統提示,在戰鬥狀態中系統提示是不會出現的

    「玩家小二殺死四十級野豬頭領,獲得經驗20000,獲得聲望接近於0忽略不計,等級提升二」方凌築打開屬性面板,將升級所得的二十點全加力量,由於屬性共享的關係,等於三項屬性都加了20點,屬性便成了力量300*(100+150+20)/100,體質200*(100+20)/100,敏捷200*(100+100+20)/100,原來後天屬性每一點相當於提升所加先天屬性的百分之一,他關掉面板繼續趕路,什麼叫望山跑死馬,方凌築馬上體會到了,眼見鎮子就在幾座山頭的前邊,可路是繞來繞去的,沿路都是練級區,人來人往,很多玩家都是四條腿走路,騎著高頭大馬在沒有馬的玩家旁邊呼嘯而過,十分神氣,方凌築的飢餓度已經降到20%了,腳下卻是越走越快,好不容易在一個練功區的路口看見一個包點攤,這幾天都是吃些野果維持那可憐的飢餓度,看見包子也能勾起些食慾了,忙緊走幾步到包點攤面前,正打算要買,才發現自己沒錢,只好朝滿臉笑容的老闆笑笑道:「你包子做得真好看!」那老闆的笑容馬上僵在臉上,看看方凌築被掛得破破爛爛的新手布衣。嗤笑了下,走開了。

    《天下》中包子是最低檔的充飢之物。買不起它的只可能是混得最潦倒的新手了,倒也不能怪那老闆看不起他,方凌築沒辦法,沿途都是光禿禿的山頭,劃分成一個個的練級區,野果都沒得摘,正在想辦法時,他看見左邊山坡上有一絲光亮閃過他的眼睛,仔細一看是一個山賊被玩家殺死後掉落的一枚銅板映著日光晃了他的眼,包子就一個銅板一個,方凌築忙衝到那山上,打算先打一個銅板解決溫飽問題,桃花源是一個怪物也沒的,時間長了這打怪一事他都忘了。衝到那山上,許多玩家都是拿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這個練級區可是30級的人形怪。一個穿著新手布衣的最多不過10級,不是來找死啊,事實出乎意料,其實事情都是這樣,沒有意外的事情才是出乎意料,方凌築身形剛在上面出現,其他玩家身邊就沒有一個怪了,整個山頭的山賊都是吶喊著衝向了他,這就是魅力,方凌築掣出長槍,仗著霸王槍的長度和重量風車般舞動起來,一掃就是一大片,那些山賊挨著骨折,碰著皮破,整個山頭的山賊不下千個,他幾輪掃過也就沒了,弄得旁邊的玩家都在低聲抱怨,這跟搶怪沒多大差別了,肯定是什麼等級高的高手故意扮小號顯威風來的,方凌築當做沒聽見,他是沒打算搶怪,是怪自己找上他的,看來魅力也有些作用,出乎意料的是,從中午打到日落西山,,他總共獲得經驗8000點,相當於2級升到3級所需經驗16000的二分之一,一個山賊給了大概2點經驗吧,越了20多級打怪竟然是這效果,方才明白自己悟性也有些作用,還有一個出乎意料,三千多個山賊一個銅板也沒爆,而旁邊幾個拚命攔截衝向方凌築的山賊的玩家,稀稀拉拉的就打了十幾個怪就10幾銅板一次的掉了四、五次,原來他的幸運也有些作用了。方凌築知道沒戲了,想起了那個剝皮俠客,心想山賊的肉不能烤著吃,那些野豬的肉應該可以吃的,正打算回走去殺野豬烤,幾個玩家找上了他,為首的一個男劍客期期艾艾的說是他們想跟他組隊,看來是看上他的殺怪速度和吸引力了,方凌築也想看看組隊後情形是否能改變下,就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然後期期艾艾的問有沒有乾糧,他的飢餓度只有可憐的五點了,那幾人馬上拿出好多牛肉乾來,、組長還拿了壺燒酒,這比他在桃花源將隕鐵礦送到歐煉子家裡時所受到的招待更要熱情幾分,跑出練級區吃飽喝足,又將剩下的好多牛肉乾放進背包,繼續去殺怪,反正進鎮子也是為了這飢餓度,那些人見他幫忙都是滿懷希望,大號帶小號是什麼遊戲裡都有的,等下就可以看見經驗像坐火箭般飆升了。

    結果出乎意料,不過半個小時,就把他T出了隊伍,情況很顯然,那幾人都是30上下,,入了衡山派後出來做任務順便練級的,沒有組方凌築之前還能一個一個的單挑山賊,方凌築一進組,組裡的所有人都成了山賊目標,而且怪物的攻擊凶狠了好多,這都沒什麼,鬱悶的是一個銅板也不掉了,殺一個山賊,每人的經驗都是最小值1,自己打還能有40左右的。那幾人將方凌築吃剩的牛肉乾要了回去,二話沒說就T了他,方凌築也樂得不呆在這裡,收回槍,繼續走往鎮子,從剛才那幾人的口中得知前面的鎮子位於一條流入洞庭湖的河流資江旁邊,兩岸高山陡峭,屹立如門,,便叫做長門鎮。

    玩了半年多《天下》,方凌築覺得今天的見識長得最多了,上午剛看了幾千隻野豬圍攻一個人,現在在長門鎮的鎮口又看見幾千人圍攻一個人了,場面很壯觀,圍觀的人比幾千人多出十倍不止,鎮口緊靠著碼頭,是好大的一塊平地,容納了圍觀的人還能給被圍觀的人留出好大一片空間。

    蕭索跑出復活點,心裡滿是對常無劍劍法的震撼,原本以為這些日子的突破能讓他有一拼之力,沒想到一招之下就落得劍折臂斷的結果,想到最後還是耍了他一把,倒也有點高興,常無劍他們從長門酒樓跑到鎮口至少得5分鐘,他只要往江邊一跑,雇條系統客船,人再多也無所謂了,

    誰知剛跑到鎮口,就被劍閣和拳門兩派的大隊人馬堵住了,兩派中人不認識他的實在少得可憐,二話不說圍了就前仆後繼的攻來,蕭索掛掉一次,外傷是好得沒事了,內傷還是原樣,跟常無劍這等高手過招不受內傷是不可能的事情,雖不怎麼影響行動,戰鬥力還是打了大的折扣,在人群裡左衝右突幾番,仍不能出去,平常不怎麼放在眼中的蝦兵蟹將竟能纏得他直到常無劍他們來了,只聽常無劍哈哈一笑道:「蕭索小友,怎麼不跑了?」

    「這麼多條狗在這,我跑得了麼?」蕭索的不是個嘴尖利齒的人,可說出的話總帶著刺,氣得兩派的人自上而下都是歪了鼻子,他冷笑,要不是逼得他走投無路何必逞這口舌之利。常無劍的到達,他真的是插翅也難飛了。

    「將他先殺回復活點,那裡有人守著,不怕他逃上天去,今天那東西我的拿定了」

    常無劍在旁道,這麼多人他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

    掛是掛定了,還是要撈幾個回本的,蕭索主意打定,又從懷裡拿出一把劍來,一般來說,除了新手不得已外,沒人會將個新手背包背到背上的,放袖子或者懷裡多瀟灑,正打算先下手為強衝進最弱的一堆爭取多殺幾個時,一個人旁邊喊道:「快跑,從頭頂上踩!」

    蕭索一聽這聲音頓時眼前一亮,看著面前黑鴉鴉的人頭擠得密密麻麻不跟平地一樣?對這喊話的人真的是感激萬分了,腳尖一點,一腳扁在離他最近的人的頭上,在被踩的人哇哇大叫聲中,已經躍出了好遠,常無劍往喊話人的方向一望,人山人海的一時間哪能分辨得出來,心下知道自己門下弟子劍術不錯,腳底的工夫卻是差了好多,拳門的就更不用說了,只得自己出馬了,也提氣也往弟子頭上一踩追了上去,還沒踩兩下,一粒圓形物體夾著銳利的破空之聲往他射過來,在這麼多人面前常無劍有心賣弄,竟從腰帶中抽出一把軟劍來,劍尖抖得筆直,迎上了來襲的物體。

    『「好」兩派的人都為常無劍這一劍的準頭喝彩,圍觀的人離得遠看得沒那麼清楚,等到看清楚,不由得高呼「好」了

    這「好」喝的是倒彩,只見那圓形物體竟然爆炸開來,,竟是黑黑的粉末,濺了常無劍一臉一身,變成了一個炭人。情形變化之快,令兩派中人頭腦轉不過彎來,例如現在常無劍腳下踩著的弟子就在喝彩,因為頭被踩著不能看到周圍的情形,聽著別人喝彩不也跟著喝彩,常無劍惱羞成怒,腳下使勁,那弟子的腦袋差點被他踩到肚子裡成烏龜了,看到這情形的人又是一陣喧嘩,常無劍繼續往前追,沒走幾步,又是一粒射來,他這次謹慎了許多,用衣衫一兜,被他接住了,待看清楚是什麼,圍觀的人再次大笑,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是在什麼怪物身上割下的一塊新鮮肉塊,血淋林的沾在那白色絲綢長袍上,常無劍已經成了個殺豬的屠夫了。這兩下耽擱,蕭索已快跑出包圍圈,全力一躍,打算躍進圍觀的人群中,這麼多人隨便幾下就能混走了,然而,他在半空中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路在地,手捂胸口,一處已經凹陷,幾個肋骨斷折插在了肺葉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對著站在空地上一位老者強笑道:「百步神拳,傷門主好功力!」

    本已經氣急敗壞追趕而來的常無劍聽到這話,停住一聲大笑:「原來是傷十指傷兄弟,來得好,那小子交給你了,我先找那兩個膽敢扔我污物的小輩算帳」說完大鵬展翅般飛幾人群,只覺左手一揚,一個人已經哎呀連天的被扯出人群,扔到了蕭索的旁邊,常無劍並沒停手,又躍至另一處,打算將那人揪住扔了出來,但沒那麼順利,只聽得一連傳的密集響聲,圍觀的許多人已經被飛射的暗器誤傷到,常無劍劍招一變,那人一招失手也被扔在了蕭索旁邊。

    蕭索看見最後扔出來的人,驚呼道:「許老闆,你怎麼來了?」聽蕭索這麼一說,圍觀的人又是喧鬧萬分,他們都是長門鎮的,從來沒聽說長門酒樓的老闆會武功的。

    許老闆往蕭索微笑道:「沒事,一世人兩兄弟,更別說這是遊戲了,況且那書我已給了那小子帶給你派裡的人,那個破酒樓受系統保護他們可不敢動我的」

    蕭索激動有加,緊握著許老闆的算說話,一個腦袋硬是從中間擠了近來,一手拿著一張金黃色的皮,一手是一塊血淋淋的肉,滿臉笑容的對蕭索道:「蕭大俠,聞名不如見面,東西簡陋,幫我簽個名吧?」

    蕭索無語,那人連忙催促,無奈之下只得拿著那滑不溜手的肉塊。在那血跡未乾的豬皮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那人忙用專門盛裝採集物品的盒子裝了放進懷裡,還打算說些久仰的話語,卻發現兩派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旁邊的方凌築看見了全程,當那個扔肉塊的出場,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剝皮俠客,等得許老闆被常無劍扔了出來,臉色一變,他已經認出了許老闆是誰,是他的老熟人,〈江湖〉裡他的鐵匠鋪對面杏花樓的老闆。這麼大的一個遊戲,竟然又遇見了他。真是緣分。

    方凌築已不能袖手旁觀,正想費力擠進人群,打算見機行事救出他來,但由於人實在太多,正埋頭朝裡擠,聽見幾下拳劍交加的聲音,人群突然散了,湧向前方,方凌築心下知道那三人已經被殺回了復活點,此時人頭洶湧,各個施展輕功惟恐落在後邊佔去了看熱鬧的好位置,方凌築將武器扔回戒指裡,邊撕下新手服一塊布料蒙著臉,發足狂奔,朝鎮裡面衝去,全速奔走之下,頓時風馳電掣般越過了所有圍觀的人,又超過了兩派趕著回去的人,常無劍自持復活點有人守著,計較風度跟那個用百步神拳將蕭索擊落叫傷十指的人不緊不慢的邊聊邊跟在門人後頭,等得方凌築從他身旁掠過,勁風撲面,知道是高手,自己派中人沒這等高手,是敵非友與傷十指一對眼,全力追趕方凌築而去。

    蕭索被劍閣和拳門兩派的人殺回復活點,眼一睜,不小的復活點已被兩派的人圍得密不透風了,那些人也沒有馬上動手,看來是等著常無劍和拳門門主傷十指來處置,蕭索看了看身旁兩人,內存愧疚的道:「兩位本不該為我趟這趟混水的」剝皮劍客咧嘴一笑道:「沒事,我才30多級,大不了重新練過,這樣才能洗掉屬性點呢」許老闆卻有些心疼道:「我是生意人,等級是無所謂了,倒是可惜我那些純銀打造的算盤珠子了」這應該是玩笑了.

    「哈哈?」蕭索一笑,「NND,真是痛快,這逃亡兩個月來,在我手上掉一級的人不下200,夠回本了?」

    許老闆正打算說話,突然聽見一個人叫他名字,是〈江湖〉中的名字,「興許不娶妻,你在哪?」

    許老闆聽見這聲音,臉色驚喜若狂,忙揚手高聲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然後對其他兩人道,『我們有救了「

    聽到這話,圍著他的劍閣弟子不以為然道:「還想有人救你,做夢……。」

    話說到這就沒有下文了,因為連他在內十多個劍閣弟子已被方凌築一槍橫掃之下腰骨斷折,還有些生命的躺到了地上。

    方凌築站到三人面前,對許老闆道:「老許,應該記得我是誰吧」

    「記得,記得,怎麼不記得」許老闆激動得語無倫次。更激動是剝皮劍客,像受到驚嚇般,指著那槍道:「你,你不就是那殺死野豬頭領的高手嗎」旁邊聽到的蕭索當下吃驚無比,這人竟能殺了野豬頭領,要知道那全是40級的野豬,皮厚攻擊高,而且成群結隊,以之前自己沒掛時52級的身手殺它也沒把握,沒想到這人殺了,玩家中沒聽說過有這麼個用槍的高手啊。方凌築並沒有理會其他兩人,兩派中人馬上就到,時間緊迫極了。

    「你呆在長門鎮,應該知道哪條路好走,躲我後面指路」方凌築將霸王槍緊握一下,當先走了出去,他才2級對闖出重圍的把握確實不大。

    「往我的酒樓去!」許老闆忙指著掛著酒旗的三層樓建築指去。

    此時被打得措手不及兩派中人又圍了上來,方凌築對著三人道了聲小心,兩手緊握霸王槍身,腳下一使勁,像以前開鑿隕石般直直的衝刺過去,離他最近的一人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貫穿胸口串在了槍身上,霸王槍長一丈二尺,被方凌築使得跟冰糖葫蘆的竹籤般將檔著前邊的人一個個的串了起來,玩家死亡後屍體在五秒中消失,串在霸王槍後邊的屍體一消失就被前邊的屍體填滿了,一路猛不可擋直衝進長門酒樓,,路上由蕭索和許老闆護著兩翼,剝皮劍客護著後心,身上一絲彩也沒有掛,衝至酒樓,許老闆直奔馬慨,幾人跟著他而去,只見得裡面剛好四匹馬一人一匹,三人解開韁繩騎了上去,回頭卻見方凌築沒有騎,,「怎麼不上馬」

    方凌築一笑,槍身平舉擱在最後那匹馬身上,那馬哀嘶一聲,四條腿因為承受不住霸王槍的重量跪倒在地。三人駭然,這槍得多重。

    「走,我在後面掩護」方凌築朝三人道,三人沒再想別的,一夾馬腹,衝了出去,現在街上全是人,常無劍一看他們從長門酒樓出來,又是在人頭頂一點,追了上來,打算拖住四人,

    許老闆的馬確實駿良,三人騎著馬在前邊街上見人撞人,見鬼撞鬼,逆流而行,不多時已跑出了好遠,方凌築樂得輕鬆。跟在後邊猛跑,直到鎮口,人才減少,由於前面三人騎的是馬,加上方凌築還要擊退不斷追上的敵人,跟他們的距離已是越拉越遠,三人已經跑到碼頭雇好船高呼他快去,這時常無劍追了上來,「你們快走!」方凌築高聲叫道。轉身迎上常無劍。

    三人不知如何是好,許老闆對船夫說道「快開船」,蕭索一把拉住他,「我們走了那位朋友怎麼辦」

    「他叫我們走就走,不然是礙事」許老闆看來很聽方凌築的話。

    常無劍見面前這拿槍的小子壞了自己的好事,氣急敗壞,一路上被方凌築掃死的人不少於兩百人,這麼多人等級下降也是整個門派的勢力下降,常無劍又是一招大鵬式向方凌築攻了去,方凌築對這種花俏招式不屑一顧,看得常無劍攻來,拿槍做棍使,仗著槍長,掄圓了一槍掃在了常無劍的腰間,巨力之下,常無劍被硬生生的扯成兩截,化做滿天血雨灑落在下面的人群中,這一掃之威無論是誰都嚇得呆了,尤其是兩派弟子更是楞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方凌築倒拖著槍走出呆若木雞的人群,緩緩而行,兩派中人清醒過來,嚷著要為閣主報仇又衝了去,方凌築冷笑道:「不要命的就來」,雖然如此說,但也知道並不能嚇退那些人,索性自己回轉身又衝進裡邊大打一通,讓追兵拉開了些距離,以後每沖一次,兩派中人離他的距離又遠點,如次連番沖了四五次,剛掛了一級的常無劍又跑來了,方凌築已經到了江邊,見後邊的人在常無劍的催促下漸漸逼近,又突的轉過身來,嚇得被他打怕了的兩派弟子紛紛後退,這才一步步的走進江水中,不知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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