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聿徽當然有的是時間,把工作丟給職業經理人就可以了,難道他還需要去具體的負責什麼嗎?他的工作可不像風紫這樣,創造下來的事業大家都要親力親為,都要跟著風紫三巨頭的思路走。
「誒,你有沒有注意到,阿徽現在很照顧雨竹!她過生日的時候,阿徽還送了很珍貴的禮物呢。」青萱突的想起一事:「我覺得,雨竹現在不喜歡你了,她好像喜歡俞聿徽!雨柔喜歡他,雨竹也喜歡他,奇怪了。」
很珍貴?能珍貴得過他送你的禮物嗎?葉秋恨恨不已,青萱生日,俞聿徽大手筆,送了一套價值千萬的卡地亞首飾,那才叫珍貴呢。
青萱立刻注意到葉秋吃味的表情,嘻嘻一笑,摟著葉秋的脖子:「你又吃醋了!」
「沒有,我從來不吃醋的!」葉秋大大咧咧道,其實肚子裡全都是醋酸。
與青萱在一起一天,青萱就飛去劇組了,葉秋孤零零的回到公司,來到形象部,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林榮雲顯然很欣賞他,即使葉秋並非專業人士,但他還是覺得葉秋有這方面的才華。
遲遲沒有展開的概念形象包裝大法現在正在研究當中,到底可以起到什麼樣的作用,誰都還想不到。不過,若是可以像當年「四大天王」之稱那樣深入人心,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這樣的包裝方法肯定有人嘗試過,但肯定都失敗了,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亦只有過四大天王的說法。
當然,這並不表示其他經紀公司的專業程度不如風紫。就拿藍天來說,藍天是很強大,可它的強大是有局限的。它的藝人,一樣是有局限的。
也許有的公司可以有絕妙的概念,但苦於公司沒有恰當的藝人,即使有恰當的藝人,也沒有風紫這樣龐大地資源。根本難以實現目的。
葉秋一林榮雲的分歧就在於,葉秋堅持認為,包裝未成名的藝人會更符合公司的利益:「未成名地,他們就是白紙一張,我們想怎樣寫就怎樣寫!」
林榮雲堅決否定:「你這樣考慮只是從公司利益著想,完全沒想過其他的。他們固然是白紙,可我們能在他們身上寫,別人就不能嗎?最重要的是,推未成名的,人們都會誤解為是一個團體。」
「這類包裝當今大概只有風紫才可以做得到,但正是因為這點,才要穩妥起見。」林榮雲毫不掩飾自己的看法,跟董事長長硬頂:「這些稱號是要令人們想起一人時會想到其他人。會產生認同感。而不是要把他們的名字都籠罩在稱號裡,就拿天行者樂隊來說,你知道裡面幾個團員的名字?」
天行者樂隊……葉秋傻眼,他好像一個都不知道呢。見到他的神情。林榮雲立刻趁熱打鐵:「這就對了,因為他們全都籠罩在天行者地光環下,人們認為他們是一個整體,完全不在意也不介意他們的名字是什麼。除了他們的FANS,還有誰會在意?」
「可我們追求的就是,要讓喜歡或不喜歡他們地,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知道他們的稱號。」林榮雲的話不無道理。
「給我想一想!」葉秋躊躇了片刻,卻未肯定這樣是否恰當。但他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當初四大天王,就都是在成名之後才獲得的稱號。從某種意義來看,這稱號與就綽號有些類似,有代表性,但不足以取代名字。
布裡斯班是澳大利亞第三大城市,是最大地海港,是澳大利亞5的商業與交通中心。這裡的氣候總是很好,實為旅遊地最佳去處。
「對不起,我想我幫不了你!」心理醫生憐憫的看著眼前地黃皮膚黑眼睛青年,年紀輕輕就得了那麼嚴重的病,下半輩子,他該怎麼辦呀。
這句話就猶如晴天霹靂轟擊在白奇峰的心上,他全身抽搐著離開了診所,腦海裡只剩下這句話:「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他試過了所有方法,依然沒有效果。看心理醫生,是最後的嘗試,醫生的一句話,令得他所有的希望變成了絕望。絕望的人爆發的能量是恐怖的……
離開心理醫生診所的白奇峰鑽上自己的車,怔怔的望著天空,面孔變得猙獰可怕。他的很希望他盡快結婚生子,為白家留下個後代,可是……白奇峰知道自己不行,自從那次開菊花事件之後,他就一直萎穈。當被催促得急了,他咆哮著將自己最大的秘密說溜嘴了。白爸爸當場呆滯,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難道我白家真的要斷子絕孫?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此後,白奇峰被逼著去看遍了所有的醫生,都沒有任何效果。倒是一個醫生認為這很可能是心理陰影,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看過了,他還是不覺得這有什麼效果。對於自己現在的下場,他恨透了葉秋和俞聿徽,恨透了顏青萱,這兩年來,他日日夜夜都在想著要回去報仇。
報仇……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親眼見到葉秋和俞聿徽死在自己面前!白奇峰瘋狂的在汽車中大笑不止。他的下半輩子,就這樣毀了,毀在葉秋和俞聿徽的手裡了。
經歷了到處逃竄,甚至改頭換面,每天都活得忐忑不安,生怕突然有一天警察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兩年來,他過夠了這樣的日子,到現在,醫生甚至斷然他沒辦法恢復了,直接斬斷了他最後一線希望,連男人都做不了。
對如今的白奇峰來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開著車回到家裡,白奇峰像瘋子一樣衝進房裡,開始收拾行李。現在,他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回國報仇,一定要葉秋和俞聿徽死。
剛收拾到一半,一隻手按住了他所有的動作:「你幹什麼?又想回去報仇?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我白家獨子,就這樣去了,白家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嚴厲的呵斥令得白奇峰猶如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下來,他就知道是這樣的下場。每一次他要回國,都被父親阻攔。是,活著就是意義,可他活著還有意義嗎?從他逃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答案了。
「坐下!」白爸爸坐在他的床上,盯著他:「小峰,你給我記住,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十年內,都不要回國,如果你還想活著,如果你還為我著想的話!」
白奇峰面色陰沉,咆哮不已:「有什麼意思?你想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怕死,我不怕,我現在就回去!」
「閉嘴,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白爸爸之前就犯病,現在更是氣得顫巍巍,一耳光抽過去:「我是老子,我說的你必須要聽!」
啪……清脆的聲音響徹房間,白奇峰摸著被打到的地方,雙眼漸漸透出狂熱而猙獰的目光:「好啊!連你也欺負我,去你媽的……」
白爸爸當場被推得摔在地上,他震驚看著這個幾乎發狂的兒子,撐著站起來,怒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白奇峰驀然回首,眼裡幽幽綠光是如此的恐怖:「死老鬼,你喜歡躲躲藏藏,我不喜歡。要不是你阻攔我,我早就把葉秋和俞聿徽殺了。再阻攔我,信一信我殺了你!」
「畜生,畜生!」衣食被揪著的白爸爸震驚而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他知道兒子是什麼性格,卻沒想到兒子經過這兩年的躲藏,心態早就扭曲了,扭曲到連他都害怕:「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出來!」
的白爸爸顫巍巍發出怒喝聲,見到白奇峰那扭曲的變態神情,他意是一口氣提不上來,只覺得胸口欲炸開一般,只覺得眼前一黑,就這樣倒在地上……
數日之後,白爸爸的葬禮完了,白奇峰面對著來辦理後事的律師。律師顯然並不清楚內情,只是安慰了幾句,就開始辦公事:「白先生,你父親只有你這個親人,你的遺產將由你來繼承。白先生在澳大利亞有三處房產,還有一些證券和股權,總值大概……」
「幫我把證券和股權及房產全部脫手套現!」白頂峰不耐煩的打斷了律師的話。
此時此刻,你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父親死了,這次終於可以回國報仇了!
如果現在還有什麼可以他繼續活下去,那就一定是報仇。以前他曾經很害怕死亡害怕坐牢,但經歷了那麼多,他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變化通常都是經歷與環境逼使的,白奇峰就是這個人。
十天後,他踏上了回國的飛機。這次,他是以全新的身份回國的,沒有人認得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