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亨傳說 正文 第十九章 還有誰
    兩人此刻臉貼得很近,都同時怔住了,臉上漸漸有些熱。正在這時,漂移大哥咳嗽一聲:「兄弟,弟妹,你們可不要當場表演,我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不過,我真挺羨慕你,能有那麼漂亮的媳婦,像我呀,我媳婦其實也挺漂亮,全是我自己不好,現在連女兒都見不到了!」

    這一次,就連葉秋這個臉皮神功大成的傢伙都臉紅了,顏青萱恨恨掐著他。葉秋忍著痛,咳嗽一聲道:「大哥,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你的事,也算給我們一個教訓!」

    「我的事?」漂移大哥苦笑不已,表情慘淡,語氣低沉:「一言難盡呀,要是簡單的說,其實就是我做了不好的事,老婆跟我離婚了,法庭不許我見孩子!再壞,能比這更壞嗎?要不是想著做點什麼,我都不想活了我。」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葉秋深深歎息著,藍晴有她自己的故事,漂移大哥也有他自己的故事。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為人知的故事。

    到了武大下車,漂移大哥和葉秋交換了名片,爽利道:「有需要幫忙的就打給我,除了打車,其他的忙我都可以!」

    遠遠望著葉秋與顏青萱的背影,漂移大哥仔細看了看葉秋的名片:「喲,風紫經紀公司,那不是瘋子嗎?小兄弟前途光明呀。」吱的一下,一個漂亮的甩尾,汽車轟鳴著上路了,像平常一樣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我靠,顏青萱,真是她,趕緊上呀……」

    「衝呀殺呀!」

    葉秋辛苦的保護著顏青萱在衝來要簽名的人群中掙扎著殺出去,聽到旁邊兩女生不無嫉妒道:「拍了一部戲就請保鏢了,現在的明星太奢侈了!」

    保鏢?葉秋摸了摸臉:「我的形象有那麼差嗎?」

    「不是那麼差,是很差很差!」顏青萱笑顏展露:「不過,你剛才好像很專業呢!謝謝你。沒想到本來的同學都變得挺瘋狂了,大有直追你們三瘋的情形。」

    「你以為他們舒馬赫呀,想追就追!」葉秋故意昂著頭滿臉驕傲自得,引得顏青萱又是一笑:「就是舒馬赫,我也教他只能跟在我後面吃灰。」

    辦理了休學手續,老師熱情而期盼的表示希望她有時間可以回來念完書,當然,這位年輕的老師也忍不住要了個簽名。

    「我想,不需要為你找人設計簽名了!沒想到你的字還挺漂亮的,要不,你順便幫人設計簽名賺點外快!」葉秋嘿嘿一笑。

    低調的來到寢室,寢室立刻轟動了。有了之前的經驗,葉秋急忙豎起手指猛噓:「低調點,低調點,不然等一下我們就是直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青萱,你還是自己坦白吧,免得我們對你用大刑!」那個略胖的女生跳出來陰惻惻的望著青萱:「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大明星。」

    「問他,他瞭解得比我還要多!」顏青萱鎮定自如,簡直就像渣滓洞的黨員,卻卑鄙的向葉秋努嘴。

    葉秋鎮定的在眾女包圍下開始了自己的講述:「話說這當今世上有個極美女子顏青萱,她呀……」

    砰砰砰……

    葉秋咳嗽一下,從頭上拿下一隻鞋子:「誰的?」那嬌小可愛的女生吐了吐舌頭拿回去。

    接下來,葉秋繪聲繪色向大家解釋了一下:「這一下可就不妙了,話說影片一旦全國公映之後,哇,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大學生們真正做到了色不迷人人自迷。而這海報一夜之間更是搶手之極,至於他們拿去做什麼,那就有待考究……」

    砰……葉秋得意狂笑,晃了晃手裡的鞋子:「想當年,小李飛刀我都接得住,區區一隻鞋子怎能難倒我!」

    砰……葉秋氣急敗壞的吼道:「是誰!還有誰!」

    「我們!」寢室所有女生誠實的舉起手,就連顏青萱都舉了手,嚴肅道:「你不是說書的料,不要這樣折磨人!」

    「不要聽這人在那裡胡吹了,青萱,今天你不請我們吃飯,再幫我們簽百兒八十個名就別想離開!」寢室女生集體大變身,就差一句我代替月亮懲罰你了。

    在晚上的分手飯局上,所有人都祝福她時,顏青萱哭了。

    葉秋沒有安慰她,因為他知道,青萱一定會哭,沒能念完大學,她的人生就像缺了一個角。本來挺好的朋友,還可以繼續在一起談天說地,一夜間就不得不分開,換了是他一樣會很難受,心裡會堵得慌。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遞上紙巾,讓青萱可以用潔白和充滿香味的紙巾擦掉淚水。擦得掉淚水,卻是擦不了這段經歷,每個學生都會哭,中學哭,大學也哭,只不過,大家通常都是最後才爆發,而她沒能等到最後。

    「總之,我會想念大家的!一定會。」顏青萱一邊抽泣一邊充滿感情對大家說:「我記得你,嬌嬌,你喜歡肥肉,每次大家怕胖,肥肉都給你。我記得你,小雪,那次你把你的男朋友打得半死,還讓他跑到宿舍來對我們哭訴……」

    她的目光轉到男生這邊:「我也記得你,陳雲,你那次送了我好大一束玫瑰花,我知道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還有你,江師兄,從我來學校開始,你就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小白,我還記得有一次你用望遠鏡偷窺女生宿舍被我們抓住呢……」

    忘不了,青萱知道,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在大學的每一個遭遇,忘不了可愛的可恨的同學和朋友,因為很多年以後,這一切都是最美好的記憶。就好像葉秋說的那樣,初戀本來就只是拿來回憶的。大學就是一本厚厚的相冊,讓她會在以後不住的翻看,回憶好的壞的人和事。

    說到後來,大家嘿嘿笑了,戴著眼鏡的江師兄鼓起勇氣站起來對她道:「青萱,其實……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我以前一直沒有說出來,但現在要是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我知道我會失戀,但我會你,一直記得你!」

    坐下來,他沮喪而又開心道:「說出來,整個人輕鬆了好多!」

    青萱偷偷瞟了葉秋一眼,她輕輕靠過去,溫柔的與江師兄一個擁抱:「謝謝你,其實我知道,這個擁抱是送給你的!」

    在眾人起哄中,江師兄像失了魂一樣癡癡的望著青萱,他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青萱,也忘不了這個擁抱。

    「葉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青萱,要是讓她受到什麼傷害,我們一定饒不了你!」陳雲向葉秋揮了揮拳頭。

    「我在這裡保證,絕不讓她受傷害!」葉秋非常嚴肅的做下保證。

    人散了,青萱的大學結束了。她醉了,在葉秋的家門外,她醉眼朦朧,含糊中說了什麼,突然蹦出一句:「葉子,抱著我!」

    葉秋心中一顫,毫不猶豫的緊緊摟著青萱,在路燈下,他們的身影被拖得很長很長……

    「你確定是這裡?」

    顏青萱看著房子裡的一切,不禁愕然皺眉,向葉秋提問。

    「我確信!」葉秋肯定的點了點頭,無奈的掃視屋內一眼,這裡面太過亂糟糟了,就是他第一眼見都不由嚇了一跳,該死的小軒軒怎的找了那麼一間房子:「請人來清理一下吧!」

    顏青萱精神奕奕,莫不是吃了什麼提神的藥物:「我喜歡自己清理,這是我住的地方,要自己動手才會有親切感!」

    掃眼望去,在前任下榻者離去之後,這屋子的主人顯然沒有打掃過衛生。屋子裡到處都是一些垃圾,破碗呀,海報呀,打印紙張呀,可樂罐呀全都散亂在屋中每一個角落。葉秋苦笑:「看來,有得忙了!」

    顏青萱對打掃衛生這件事很來勁,不知女人是不是在有天生的潔癖之餘還有天生的清潔慾望。正想躺在沙發上,她就一聲大喝把葉秋給嚇得像受傷的兔子一樣蹦起三尺:「髒得要死,先不要坐!」

    葉秋確實是挺懶散的,不過,那不表示他可以悠閒的坐在一旁看一個漂亮女人忙得滿頭大汗。於是,他無可奈何的提著掃帚開始了勞動,只掃了幾下,顏青萱就在塵土飛揚中一把搶過掃帚:「你都不會掃地,那麼大灰塵都被你掃起來了!要這樣……」

    顏青萱像認真的老師教導著葉秋,她提著掃帚似乎把房間分為若干區域,然後把大約一個平方的範圍中的垃圾掃在一起,再去清掃其他的。果然,在這樣的清掃中,灰塵幾乎沒能飛到空中造成什麼影響。

    「受教了!」葉秋鄭重其事的抱了抱拳,像是對著前輩高人那麼高山抑止:「不過,這樣掃地很累,你不覺得嗎?」顏青萱白了他一眼,葉秋訕訕一笑,還是去提了掃帚義務勞動起來。

    掃完了地,當然就要擦擦玻璃和櫃子等。顏青萱只見葉秋忙碌得像是房間裡有鬼在追一樣,從廚房竄到臥室,再從臥室竄到客廳,然後又從客廳裡鑽進衛生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天知道葉秋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蛋的:「你給我站住,要擦什麼就認真點!」

    「我這不是在努力勞動嘛。」葉秋委屈的扁起嘴,就像他的棒棒糖被顏青萱搶走了:「要不然,我們一起勞動好了,男女搭配好呀!」

    顏青萱簡直吃不消葉秋,偏偏葉秋做出那孩子氣的表情和動作又顯得有些率真的可愛,這古怪的感覺像魔鬼一樣攪動她的內心。無可奈何的允許了:「一起來擦櫃子!」

    與美女一起勞動的感覺挺妙,與美女並肩作戰的感覺更妙。葉秋像是對待日本鬼子一樣拿著抹布呼哧呼哧使勁謀殺櫃子上的灰塵,他幾乎沒做過家事,的確感到挺吃力的。顏青萱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我突然發現讓你勞動簡直就是我做過的做大的錯事!」

    就像一對情侶在一起為了新的愛巢而努力,顏青萱與葉秋雖在勞動,可心中不免有些異樣感覺。此刻的氣氛實在有些溫馨過頭了,家庭的感覺居然很真實的鑽進他們各自的心中。

    各懷心思的擦完了屋子裡的一切,顏青萱指了指玻璃。可找遍了房間也沒見到有椅子或高一點的東西可以踩著,她的目光投向葉秋,腦海裡突然浮現葉秋溫柔的抱著自己,而自己則在擦窗戶的畫面。心臟一時間像鬧鐘一樣叮叮直響,俏臉微紅,發號施令:「買了椅子再來擦窗戶!」

    這裡將成為未來一段時間裡顏青萱在北京的家,勞動了一下之後,她的精神更旺盛,葉秋反而有些萎靡不振。她從陽台望下去,祖國江山一片紅呀!房子好是好,就是一個人住有些孤獨。這想法一產生,她就滿是羞澀的眨了眨眼睛,可愛!

    顏青萱安頓下來了,暫時沒什麼工作可做,就像閒得無聊一樣跟葉秋到處轉來轉去——看上去,她倒像葉秋的經紀人。

    卡門咖啡廳,林子旭寂寞而又無聊的觀察著客人。每一個走進來的客人都要被他無形中審視一下,揣測一番。《青澀年華》的成績現在不需要他去打聽,在報紙上在網上都可以看得到,他在等待著,等待葉秋的再一次來臨。或許,這亦是他最近更密切關注門口的原因,總有人雄心不老呀!

    當他見到下一位客人走進來,面上浮現了淡淡的微笑。那客人到一台桌子前坐下來,服務員上前,客人含笑道:「我點林子旭或者藍山咖啡!」

    「哈哈,好一個點林子旭!」林子旭大笑著來到桌前坐下,凝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我等了你幾天,你終於還是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的,我也肯定自己會來!」葉秋胸有成竹的微笑使他看起來更有自信,這種自信甚至感染了林子旭。

    林子旭坦然一笑:「在我跟你走之前,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為什麼能夠猜得到?」

    葉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手指了指眼睛和腦袋:「我的藍山咖啡或許應該來了,這次,我想應該是你請客!」

    「當然,我這一次,下一次就是你請了!」林子旭縱聲大笑,自從顏青萱走紅,他就知道葉秋的自信來自哪裡了。而他也不能不承認,不論各方面,他都默然應允了葉秋的邀請。

    「風紫的情況大致如此!」在風紫公司,葉秋詳細的向林子旭介紹了一下。

    林子旭掃視一眼,風紫公司現在真的不夠實力呀,連辦公室都只有百平米。不過,現在他倒不在意了,什麼都沒有,那就意味著可以重頭建立,享受從無到有的成就感是挺美妙的:「風紫的財力好像太……」

    「你或許不清楚,《青澀年華》風紫佔了三分之一的投資!」小軒軒笑瞇瞇的與小如如迎接了這位老牌經紀人的到來,為他解惑。

    林子旭恍然大悟,若是如此,短期內就不需要憂慮資金的問題了。想想,他亦頗佩服這班年輕人,竟然可以在創辦不到數月的情況下迅速就捕捉到機會,這算是很難得了:「我清楚你們邀請我的原因,所以我會不客氣的指出問題,首先是公司的結構不太妥當。」

    三瘋洗耳恭聽,林子旭沉思道:「經紀公司有一個非常關鍵的部門,那就是策劃。藝人的演藝之路,你們能夠為他提供什麼樣的策劃?能不能打動他?是不是切實可行,能不能使藝人走紅?藝人需要什麼樣的新聞,應該製造什麼樣的新聞,這都是策劃宣傳要做的。」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危機處理。就以顏青萱為假設,她現在紅是因為她的出身和清純以及她的美麗,如果一夜之間出現了她被人包養的新聞,要怎樣應付?有的危機來得很突然也很急,這就需要處理危機的人擁有快速敏捷而冷靜的頭腦。」林子旭不愧是行家,一來就指出了風紫的兩大問題。

    「第三,風紫的新公司,都是外行人,你們要怎樣為藝人請助理,或是讓藝人自己請助理?這都不重要。但是,助理應該做什麼?有什麼樣的任務?這些你們都確實的清楚嗎?我不是那麼想的!」

    「網羅導演和幕後電影人不是問題,華易一樣有簽幾位導演。不過,華易的實力不是目前風紫可以比得上的,風紫有足夠的財力和關係去推銷導演嗎?這些導演真的可以為公司帶來利益嗎?或者,他們把戲導砸了,電影公司不會遷怒於風紫,但風紫以後要想再推薦人,難度係數就高了太多!」林子旭掃視三個聽得入神的傢伙搖了搖頭,天知道這間公司居然還沒倒閉:「這是第四!」

    不聽不知道,三瘋自己嚇了一跳,沒想到公司竟然還有那麼多致命的問題,大家都是心有餘悸,幸虧只是剛起步,不然就沒了回生本事。

    倒是葉秋覺得第四條其實不是問題,因為這第四條針對的本身就是風紫的大方針。三人集體受教,感激的向林子旭行禮。林子旭擺了擺手笑道:「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入百分之五的股權!」

    「這……」小軒軒猶豫了,入股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在於,目前《青澀年華》的利潤是砧板上擺著的。林子旭入股的資金少了,能不能有百分之一都還是未知數。

    「三十萬,百分之五!」林子旭瞭解小軒軒的遲疑,迅速解開了他的困惑。

    「成交!」小軒軒條件反射的來了句成交,倒像是林子旭賣身一樣。小如如瞪他一眼,向林子旭伸出溫暖的手:「旭哥,歡迎你成為我們團隊的新成員!」

    入股是林子旭很早就想好的,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樣犯同樣的錯誤,這次回來,必須得掌握一定的話事權。只是,他又不敢確定風紫是不是值得,所以就只入了百分之五的股。不過,幾年以後,他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悔得腸子都青了。

    談妥了這點,門被推開,顏青萱的聲音鑽進大家耳中:「又在開會?不打擾吧?」

    林子旭當場就呆住了,雙眼直直盯在顏青萱身上。半晌才回過神來,回味一下,搖搖頭又點頭:「現在我明白你們為什麼那麼有信心了,憑她的容貌,就是做花瓶,也能成為頂級花瓶。她要是不紅,那簡直就沒天理了。」

    葉秋啞然失笑,顏青萱肯定紅得下去,花瓶可就未必了。向兩人介紹了一下,笑道:「青萱,很可能將來旭哥就是你的經紀人了!」顏青萱臉色微微一沉,她現在的經紀人還是葉秋。

    雖然顏青萱在場,不過,這不影響大家在她面前討論公司的事務。林子旭提的前三個致命問題,葉秋三人都非常誠懇的接受了,不過,對於第四條,當葉秋表示了明確的反對之後,小如如和小軒軒也站到了葉秋這一邊。

    把自己的資源論對林子旭一說,葉秋信心十足:「藝人是一種資源,但幕後人員是另一種更重要的資源,掌握了這種資源,娛樂圈都得看我們的臉色做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們得看他們的臉色。」

    林子旭完全理解葉秋的想法,不過,正如當初三瘋的討論一樣,財力問題被擺在檯面上:「錢呢?你們肯定計算過這需要多麼龐大的財力和物力了,甚至有可能消耗我們將來很不容易攢起來的信譽,這些損失是無法用錢來計算的。」其他公司難道不清楚這個道理嗎?全都是因為錢,需要的龐大的財力,而且絕對大量虧損的投資。

    「我不介意,旭哥,幕後人員比藝人擁有更長的生命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繼續下去,那將可以帶來多麼巨大的好處!」葉秋自信滿滿,侃侃而談:「我們都知道肯定要投入最大的財力,但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方面的盈利來彌補這個窟窿。如果在一個藝人身上抽的佣金夠我們養一個導演,那我們就做十個,二十個,可以投資電影和電視劇來挽回損失。」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既然做這一行,就一定要站在最高的點!」小如如充滿激情與輕狂的語氣震動了林子旭。

    林子旭不是沒有想過要站到最高點,成為行業所有人仰望的對象。可那只是年輕時的想法,現在他不敢再有那狂妄的念頭,他為三瘋的激情和追求而震動。可老成持重的他仍然提出了意見:「《青澀年華》只是一次意外,不能每次都追求意外效果。你們能肯定自己的每次投資都有效,賺來的錢的確夠填窟窿?」

    「那不是意外,是我們的眼力體現!」葉秋斬釘截鐵的語氣令林子旭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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