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悲鳴響徹房子,頭腦一片空白的他頹然坐在沙發上苦苦思索著。突然間一躍而起,就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樣旋風般衝進工作室,雜誌與一堆報紙赫然在他的書桌一角整齊擺放著。
手忙腳亂的把一堆報紙掀開,裝在牛皮袋子裡的《浮華場》雜誌出現在他眼前。他鬆了一口氣,全身彷彿力量瞬間回到了身體裡,眼裡放著光,一把撕開袋子,在雜誌封面最下端的角落裡赫然有一行花哨字體:2008年第八期!
「要是財經雜誌,那還要擔心錢的問題嗎?」葉秋不住搖頭,可惜了,太可惜了。不過,想到這裡,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浮華場》中肯定不可能有財經新聞,但未必就一點訊息都沒有,至少雜誌有——廣告!
是呀,廣告裡很有可能就透露出超前的資訊在裡面。他再一次把前面幾期都翻出來,一一翻閱著廣告——像那麼認真欣賞廣告的人還真罕見呢!
在《浮華場》每期為數不多的廣告裡,鐘錶以及相機的廣告倒顯得多些。表的廣告是雷達,相機則是佳能,都是老牌子,裡面顯然沒有半點可資利用的價值所在。只有第七和第八期裡有一個很特別的廣告,是某間傳媒集團創辦十週年的廣告。
葉秋眼睛迅速亮了,登上網絡查詢傳媒集團的資料,緩緩瞇起眼睛靠在椅子上盯著屏幕沉思。這是一間上市集團,他嘴角漸漸泛起微笑,到時這家集團的股票一定會漲吧!也許可以趁機撈上一票,蝦子再小也是肉呀。
第八期《浮華場》給了葉秋一個小小的驚喜,這一期竟然贈送了一張CD光盤。仔細閱讀著裡面的內容,從這本雜誌裡,葉秋可以獲知杜齊峰似乎又有了開拍《龍城殲霸》的打算,徐可的《七劍2》終究還是暫時無限推遲,袁合平因為李練傑暫時沒有檔期,《長城》也不得不暫時擱淺。
這一期的重頭專訪對象是環球電影公司亞洲區總裁與華易總裁,環球這次與華易投資合作的一部破紀錄的超級大片——八千萬美金的總投資,那就是超過六億人民幣的巨大投資呀!
葉秋眼睛都彈出來了,這未免太誇張太恐怖了,華語片有可能用得掉六億人民幣來製作嗎?有這六億,甚至可以把李練傑和程龍以及周閏發等一票超級巨星和一線明星都一網打盡了,算一算,就算全國的巨星和一線明星加起來恐怕也用不掉。
難以想像,難以想像……葉秋不住為了環球與華易的合作而歎息搖頭。這部《衝冠一怒為紅顏》顯然是2008年7月裡最轟動的新聞,《浮華場》把重頭專訪放在這部戲上,「紅人館」的訪問裡也有兩篇與這部戲有密切關係。
從雜誌的專訪來看,2008年7月《衝冠一怒為紅顏》就正式開拍了。而葉秋在之前的幾期雜誌上都沒有見到這部影片的消息,可見兩間公司的保密措施做得多麼到位。不過,最令葉秋感到震撼和佩服的是,這部影片的故事竟然是以明末清初的陳圓圓為主角,這題材不容易拍,稍有不慎就可能出大問題——沒準將來被罵漢奸也未必可知。
《衝冠》的女主角是張子儀,天知道為什麼會是她。不過,確如專訪裡華易老總所說,張子儀強就強在她擁有海外知名度,而且還夠年輕,不像鞏麗那樣上了年紀。
最滑稽可笑的是,影片從2007年就開始策劃了,可始終因為男女主角的問題糾纏不休,直到2008年3月才確定下來。從程龍到劉德鏵,所有頂級演員都被考慮過,要麼是不合適,要麼就缺賣座力,劉德鏵和程龍一聽到演吳三桂就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開玩笑,藝人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而被搞得臭名昭著的事可不罕見。倒是崇禎和李自成的扮演者首先確定下來,分別是陳道鳴和李練傑。最終,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是周閏發答應演吳三桂(《姨媽的後現代生活》裡中依舊可捕捉發哥往日風采,可到底是老了,老得讓人心疼,實在不忍心,就讓我在書裡幫他一把吧)。消息一旦傳出,全國影迷頓時嘩然,無數影迷幾乎是流著眼淚請發哥不要演那個大漢奸。
坦白說,葉秋不覺得李練傑適合演李自成,也不認為發哥適合演吳三桂。可投資方出於海外票房的考慮,做此安排也是無可奈何。
為發哥的前程擔心了片刻,他很快就瀏覽下面的內容。在其中,葉秋赫然又發現了一件值得關注的事,那是本期災難片專題,之所以要做災難片專題,正是因為災難發生了,正如專題的開篇語——七月七日的東京大地震彷彿是老天爺在告誡人類,天災人禍從來沒有遠離過我們,在災難中我們可以做什麼?其實人類是很脆弱的,老天爺是這樣說的,無數的災難影片彷彿也在這樣告訴我們!
2008年7月7日東京大地震?葉秋幾乎立刻就捕捉到這開篇語中的潛在意思。既然可以被稱為大地震,那恐怕就一定不會小到哪裡去,死傷也絕不會小。這樣說起來……他微微瞇起眼睛想著什麼。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聞消息,不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是很震撼的新聞。不過,這能為他帶來什麼?他嘴角向上微微翹起,玩了兩年證券投資,他可以肯定一件事,不論是在什麼地方,天災人禍永遠都不會對股市有好處。
就不提其他的,單是當年911事件之後,全美股票就像墜機一樣墜落,甚至波及全球股票市場。這就太有意思了,沒想到竟然還可以在這裡面獲得那麼有趣的消息。看來,自己多努力攢錢了,葉秋瞇起眼睛笑了。
沒辦法呀!想想風紫公司的處境,他就不能不唏噓。公司本身就沒太多錢,一下子又投資了六十萬出去。將來又要網羅編劇導演等幕後工作者,風紫公司能不破產就算運氣好了,起碼葉秋三人想的都很一致,要大力培養藝人,用這方面的收入來平衡開支。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想到新公司事務,培養導演和編劇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以最簡單的方法來說,編劇倒也罷了,導演和攝影師等等卻都需要拍戲才能培養得出來,怎麼能把默默無名的傢伙推給電影公司拍戲,最好的打算就只有風紫自己砸錢投資給他們拍戲搞經驗。
在內地拍一部戲倒是很便宜,只要兩百萬上下就差強人意了。不過,要考慮到的是,十個導演裡恐怕未必能有一兩個真正成名的,就算十個出一個,每人拍一部也得兩千萬。那就是兩千萬才有可能選出一個有才華的導演——導演這活不是紙上談兵就算了,就是把死人吹得活過來,拍不好戲也是極有可能。就算只用兩千萬培養一個導演出來,那也是很誇張的數字了。
想了想,葉秋突然覺得自己的計算似乎有很大的漏洞。不過,他現在的思路又轉到另一方面了,那些默默無名的青年導演如果簽給了風紫,沒戲拍吃什麼?也許……也許風紫還得支付一些薪水之類的。想著想著,葉秋的思路漸漸天馬行空,全然沒想到經紀公司的職責更像是中介,沒有活做,那些無名導演或編劇就算餓死也與經紀公司無關。
「不是吧?」葉秋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盯著雜誌某段文字和圖片苦笑不已:「她竟然真的是GL!」
「白小樂!」葉秋念叨著一個從雜誌上得來的名字,拿起贈送光盤看了一眼,放進光驅中,細心傾聽起這張單曲CD。
渾厚而不失綿情的聲線,旋律優美的音樂,就猶如男孩失戀了,走在雨走惘然若失,痛苦與失落伴隨雨點敲打著他的心靈。
「猛,真乃猛人!」葉秋不是專業人士,但他能夠感覺到這首歌蘊藏的含金量。歌者技巧未必很好,聲線也未必就獨特,但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這首歌尤其來得棒。
白小樂是被廣州一家音樂公司在音樂比賽裡挖掘出來的,白小樂在音樂比賽裡毫不起眼,進複賽就被淘汰了。但這家音樂公司將他挖掘出來,限於實力,首先發行了這首叫《雨中曲》的單曲碟,銷售量頗為可觀。
沉思片刻,葉秋狡猾笑了,看來他要對不起廣州那家音樂公司了!唯一遺憾的是,雜誌上沒提到作曲人和作詞人的名字。
又是廣州,又見廣州!
葉秋最近簡直成了空中飛人,可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他小心翼翼走在一幢破舊房子的走廊間,數了數,直接來到一間房外敲了半天門,門終於開了,一個長髮青年揉著眼睛探出頭來,顯然他在睡覺。打擾別人休息是一種罪過呀,葉秋秉承著這種思想,迅速問道:「白小樂在嗎?」
「小樂不在,有人邀請他去表演,你是誰呀?」長髮青年神色不善的掃了葉秋一眼,想來是要判斷他究竟是幹什麼的:「如果你要找他,就去……」說著給了他一個地址。
四星級酒店中,這裡很是熱鬧,大廳裡填滿了人與歡笑。再仔細觀察一下,這裡赫然是某間公司的週年慶典所在,葉秋呼了口氣,他猜白小樂很可能是被這間公司請來做表演了。來到大廳門口,卻被保安斜眼阻止了,葉秋隨手取出兩張鮮紅的紙遞過去:「我找人!」
保安眉開眼笑的讓他進去,他在裡面掃視一周,卻沒見到白小樂的身影。大廳裡當然沒有所謂的後台,只得在四下尋找了一下,然後尋了個地坐下來。
大廳裡鬧哄哄,人人都在談天說地開心大笑,每年難得有那麼一次慶典,人人總是要放鬆放縱一些。等了一下,主持人上了臨時搭建的舞台大聲說笑幾句,很快就宣佈週年慶開始。
公司的慶典當真是什麼樣的表演都有,有來自員工的表演,當然也有外面請來的人的表演。正在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忽然大廳門口一陣轟動,人們像潮水一般嘩啦啦的直湧過去,就好像門口有人在發錢一樣!
有沒有人發錢葉秋不得而知,可是當人群散開,竟然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和另一人談笑著走進來,而老頭身旁之人竟然是鏵仔,還有記者蜂擁而至。
葉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定然是這間公司的老闆與鏵仔什麼關係,或者是特地請他來參加慶典的。他的目光不止一次掃過鏵仔,原先那個被打消的小算盤漸漸再一次浮現出來,今天鏵仔經紀人不在,要想接觸他正是時機。
他到底不像還在念大學那樣衝動而瘋狂,細細想了一下,他面上浮現一縷胸有成竹的微笑。向鄰座那興奮的青年借了紙和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他再悠然轉到前面,卻被一個保鏢給攔住了,他只是輕輕一笑:「兄弟,我只是想向鏵仔要簽名而已!」
「老闆交代過,不到簽名時間不許人騷擾鏵仔!」保鏢無奈一笑,他似乎也挺理解葉秋的:「不過,你不像那種狂熱的追星族呀!」
「那就沒辦法了!」葉秋嘿嘿一笑,這樣就是在逼他出絕招了,隨手把紙遞過去:「其實我是經紀人,想跟鏵仔談點工作上的事,能不能幫我把這張紙條交給鏵仔!」
保鏢把紙條拿起來研究一下,似乎很擔心這張紙像武俠小說裡那樣有下毒之類的。來到鏵仔身前微微彎下腰,把紙條遞過去,再指了一下葉秋。鏵仔詫異的望了過來,見葉秋正在盯著自己,就是一個抱歉的微笑,絲毫不讓人產生怠慢或大牌的感覺。
鏵仔很是詫異,當他拿起紙條來瞟了一眼,滿連震驚的再度望向葉秋,臉色陰沉下來。在這瞬間裡,他不知轉過多少念頭,可見到葉秋面上的自信微笑,他又彷彿感覺到什麼,向身邊的老闆交代一句,就向葉秋走過來!
鏵仔的眼神裡醞釀著巨大的憤怒,就彷彿可以在眨眼間將葉秋焚出舍利子,來到他身邊以極低語氣道:「去沒人的地方再談!」
這一下愣住的成了葉秋,他不過是想跟劉德鏵談一談機場的事,現在卻做得那麼神秘,倒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啞然一笑,跟了上去,依稀見到鏵仔拳頭握得緊緊。
在貴賓休息室中,鏵仔砰的一下砸門,額頭青筋暴起,頗有幾分猙獰:「榮仔在哪裡,你們想要怎樣!」
榮仔?葉秋滿臉錯愕,隨即想起來,榮仔不正是鏵仔的兒子嗎?難道鏵仔的意思是……他這時才想起來,雖然自己從「八卦門」得知了鏵仔傳說中的兒子的名字,可現在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傳聞過。一下子慌了手腳,連忙辯解:「鏵仔,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同你談一談,你兒子沒事,他還很好!」
「你究竟是想跟我談什麼,竟然使出這樣的手段,你不覺得很無恥很卑鄙嗎?」劉德鏵顯然被第一印象給佔領了,憤怒得幾乎當場就要揍葉秋。
葉秋苦笑不已,他不過是傳遞了一個名字過去,哪想到竟然會被鏵仔誤以為是綁匪,不住搖著手解釋:「你想歪了,我沒有綁架你的兒子,我是一個經紀人,只是想認真跟你談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一次又輪到鏵仔吃驚了,仔細打量著葉秋,半信半疑,心頭的火氣卻是消去了大半:「你是經紀人?你沒綁架榮仔?」
「當然沒有!」葉秋翻了翻白眼,難道鏵仔的兒子經常被綁架嗎?至於這樣緊張嗎?他卻是忘了,自己行事那麼詭秘,鏵仔的兒子現在的名字還沒有在那些未經證實的八卦中出現,他這樣擺出來,換了誰都怕是要緊張。
向鏵仔大致解釋了一下自己去見他,但被經紀人擋住了的事。見鏵仔打電話去證實之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來意:「鏵仔,接下來我要說的,不論你相不相信,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自己知道就夠了。」
見葉秋滿臉凝重,徹底放鬆下來的鏵仔亦身不由己的沉重起來。葉秋凝視著鏵仔,腦海裡不知轉了多少念頭,劉德鏵是值得尊敬的藝人,少了他,娛樂圈就少了一種真誠的力量。所以,即使劉德鏵在未來某天要上那架飛機,他也全力阻止:「本月十二號,你千萬不要乘坐飛機!」
鏵仔吃了一驚,眼裡充滿了疑惑,等待著葉秋的解釋。葉秋不想再解釋了,再解釋下去,自己的秘密就很可能會曝露,那就不是他所期望見到的。他斬釘截鐵的望著鏵仔:「請相信我,十二號那天,你在香港千萬不要乘坐那次去北京的航班!」
說完就扔下鏵仔出去,這一出去立刻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歌聲,一首《千里之外》唱得婉轉動人。他探頭向台上望去,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正與一個英俊的帥哥在台上合唱,那濃眉大眼的青年赫然便是白小樂。
葉秋靜靜聆聽著白小樂的聲線,他顯然沒有什麼音樂造詣,只覺這首歌遠不如原唱來得好聽,不由在心中嘀咕:難道白小樂也是那種被硬捧起來的?
遲疑了一下,他又覺不太可能。廣東那家音樂公司規模很小,顯然不可能憑實力捧起白小樂,唯一的解釋就是白小樂唱歌的確很有一套,再或者是曲詞都了得。
一曲完畢,白小樂愉快的下了台正要離去,一個聲音鑽進耳中,讓他狂喜不已:「白小樂,我是風紫經紀公司的人,可以跟你談談嗎……」
「葉子的葉,秋天的秋!」在街邊的燒烤大排檔,葉秋用了一句很老套的自我介紹作為開始:「我聽你唱歌,認為你唱得還不賴,你有沒有考慮出唱片!」
白小樂苦笑不已,哪個唱歌的不想出唱片,可他要有機會才行呀:「當然想,可沒有公司願意幫我出唱片,他們也不願意簽我,都說我沒有走紅的可能!」
白小樂能不能紅,葉秋不太清楚,畢竟他沒有這方面的造詣。不過,白小樂在《浮華場》露面不是在重頭專訪,也不是在「紅人館」,所以他可以肯定白小樂在未來一年就算出了唱片也還談不上很紅。可他的唱片銷量挺不賴的,這倒是事實。
「唱片公司統統都是這樣,沒有相貌就什麼都沒有,就武斷的認為別人不能走紅。張雪友很帥嗎?可見帥不帥不是關鍵!」葉秋說得頭頭是道,白小樂就像遇到了知己一樣連連點頭贊同,殊不知葉秋徹頭徹尾是個外行。
其實白小樂與英俊顯然靠不上半分關係,額角還有一道大約一寸的傷疤。不過,濃眉大眼的他倒是不無幾分英氣。此時此刻,他忍不住像葉秋倒起苦水:「其實我試過無數次了,可每一次的下場都是失敗,我都沒有信心了,只想也許再試一兩年就安下心來像普通人一樣找份工作等死算了!」
白小樂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他高中因為沉迷音樂而沒能考上大學,也沒有再考過。從此就到處浪跡,踏上了對音樂的追求。幾年下來,他被唱片公司弄得心中傷痕纍纍,可又始終堅持著到處學習,到處唱唱歌賺點錢養活自己。只是,這樣的日子始終是要個盡頭,他正計劃明年要是還沒有成績,就安分守己什麼都不要再奢望了。
被燒烤辣得呼呼直吐舌頭的葉秋猛灌一口啤酒,勉強壓住那份火辣辣的感覺,喉嚨沙啞道:「其實你的歌唱得挺不賴,就是缺了一點基礎的東西,要是栽培一下,也未必沒有前途!只是那些唱片公司沒有眼光罷了。」
他又哪裡知道了,只不過白小樂既然自承他半路出家的歌手,基礎的東西肯定會欠缺,這點倒是不容置疑的。於是,在白小樂聽來,葉秋的看法無疑顯得專業極了:「以前我也是那麼想的,可一直的失敗讓我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好。」
行!起碼沒有太驕傲。葉秋滿意的暗暗點了點頭,終於還是開門見山:「你有沒有興趣成為風紫公司的旗下藝人,當然,我們公司和你一樣都是在摸索,還沒有知名藝人。但是我有眼光,我相信你可以成名!」
白小樂猶豫了,其實他又何嘗不知葉秋一直都在故意瞭解他的來歷和出身等等。雖然他對待音樂是真誠的,而且給人的感覺顯得有些淳樸,可浪跡天涯幾年下來,也絕不表示他沒有半點心機。葉秋想要瞭解他,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起碼這是機會。
他猶豫的是葉秋的公司的規模太小,而且沒有知名藝人——藝人選擇經紀公司就像足球員選擇俱樂部一樣,十有八九都情願去豪門。在豪門不但各種收入高福利好,而且可以做到一夜成名,可以變的更有名。
若將華易和藍天視為經紀圈的AC或皇馬,那麼風紫公司現在不過只是最低級俱樂部,中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分,而是十分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