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King殿下,請留步!」
威廉三世叫住了急於趕往肯辛頓宮逞功報喜的凌嘯。即使明知道凌嘯邀請瑪麗女王訪華,是處於他「極端自私自利」的目的,但威廉三世還是深覺自己受益匪淺,不僅幫他解決了此次的離婚危機,而且也拔除了長久以來困擾他的最大隱憂,那就是威廉再也不用擔心瑪麗女王先他而死了!為此,威廉三世還是覺得自己該要感謝凌嘯一下,畢竟在他看來,凌嘯之前很麻利地搞定中英一系列協約,現在又如此幫他個人,於公於私,都是不折不扣的友善行為,焉能不加以投桃報李?
凌嘯一看威廉的喜悅臉色,就知道他要對自己說,「緣分啊大哥,謝謝喔」之類的忽悠結尾曲,頓時暗笑一聲,回身等候著看威廉給自己什麼禮物。當然,人家已經送了整整一個斯里蘭卡島了,凌嘯也不指望威廉會像路易十四那樣送槍送炮送軍艦的,可是,當威廉三世拿出一份禮物的時候,他傻眼了。
威廉三世一拍凌嘯的肩膀,得意萬分地解說道,「殿下,這祟腸避孕套,是查理二世時代的御醫研製出來的,已經為我國賺取到了大量的外匯……呵呵,殿下這次如此急公好義,朕就把這技術資料和專利拱手轉贈,也好表達朕的一片謝意,希望我們兩國繼續友好下去,也希望這份資料,能成為你我之間深厚友誼的見證!」
凌嘯都恨不得哭了出來……這禮物,還真***有意思……而且對老子是廢物中的廢物!中國,可不是歐洲這種遍地找情人、又提心吊膽怕懷孕地淫邪國度,這玩意拿回去生產,先不說老夫子們群情憤憤責罵自己以超親王之尊誨淫誨盜。單說成本受益上就注定做不成大事業中國老百姓居家過日子,圖的就是子嗣多多益善,神經病才帶上這個自我結紮;而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登徒子們,本來就懷的是嘗鮮爽快心思去地,會帶上這個原始粗糙的玩意,「隔靴搔癢」才怪呢!要不是考慮到,它多少會因為嫖客畏懼花柳病和妓院老鴇當「勞保品」發放,而可能會有少量銷量的話,凌嘯真想拒絕這對中國來說的雞肋……得,但願坊間客戶能理解「勞保用品」的概念吧!
訕訕然謝過了威廉三世。凌嘯連忙趕往倫敦市中心的肯辛頓宮,他現在只想兩件事情,一是在姑姑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另一件呢,當然就是要探知到復辟基金財富的所在是這就是一個男人在精神和物質上的需求,比那避孕套要現實得多了!
肯辛頓宮其實是威廉夫婦買下才十年的一座貴族豪宅,沒有漢普頓宮地那種磅礡氣勢,但勝在幽靜雅致。很適合王室的女子居住,裡面的裝飾雖然新嶄嶄得毫無歷史沉澱,卻也有很多西洋式地閨趣味道。凌嘯這個超級NG。無疑是從看頭上還是實質上,都堪稱男人中的男人,他的到來,讓肯辛頓宮的陽氣頓時為之一壯,不僅宮侍女僕們爭相對著他的扈從們猛拋媚眼,而且瑪麗女王聞訊之後,立刻依偎在黛寧地身旁前來宮門迎接。
凌嘯並沒有見過多少次的瑪麗女王,顯然這幾天都是在以淚洗面,腫成桃紅的眼皮和纏著紗布地手腕。就很能說明問題,這讓凌嘯不禁大為苦笑姑姑的魅力。不過,現在自然該輪到凌嘯魅力四射了。他一和瑪麗黛寧進到女王臥室,立刻嘎嘎直笑地說了邀請訪華的來龍去脈,聽得那瑪麗女王瞠目結舌,赫然是一副早知道這樣何必割手腕的後悔表情。
「女王陛下,那筆基金呢?」現寶完畢的凌嘯,掃一眼對黛寧作小鳥依人狀的瑪麗,二話沒說就伸手討要報酬。
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不可求的時候願意傾盡所有地謀取,可一旦得知了出路的時候反倒要問問值不值得,瑪麗女王猶豫了。對凌嘯輕易擺平此事,瑪麗儘管震撼,但現在的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再不稱職也是英國女王,那筆財產再不光彩也是國家資產,真地全給凌嘯,無疑是多少有些捨不得的,當年祖奶奶傾全國之力「聚之盡錙銖」,自己一下子「用之如泥沙」,似乎有些太敗家子了吧?這也是人乃至常情,所以凌嘯和黛寧都原諒了她的猶豫,靜靜地等候她能夠醒悟過來-明白凌嘯既然能輕而易舉地與之,也必然能輕而易舉地收回!
瑪麗女王的猶豫,沒能猶豫太久,當她的心上人黛寧掙脫她的手,在凌嘯小手指一勾的時候,便優雅風姿地坐到超級King身邊依偎的那一剎那,瑪麗就明白過來:舉天下之滔滔眾生紅顏,自己窮一生之涯,也只碰到了黛寧這一個真正的,敢於接受女王之尊的男心美姝而已,錯過這份銘心孤寂了十來年的情緣,無異於放棄掉了自己生命全部的意義!而那份被自己當年無意中截留的伯父遺囑,自從被她冒著斷頭危險悄悄掩蓋下來之後,英國的天也不見得塌了啊,而且因為自己的掩蓋沒有使得財富淪為天主教父親的復辟基金,已經為大英帝國立下一功了!現在,當年的風險和功勞該得到回報了!
見凌嘯居然捧著他姑姑的手撫摸,而黛寧卻決不反抗,瑪麗的醋意甚濃,頗有自己夫君被另外一個男人輕薄的怪異感覺,要不是黛寧曾經透露過一些隱情,恐怕瑪麗肯定要火了,一撇紅唇,「殿下,那些財富在我隨你們離開倫敦的時候,定會交到達琳的手中,希望殿下能信得過瑪麗。不過,殿下又能否保證。讓我信得過殿下?」
凌嘯被「達琳」一詞逗得哈哈大笑站起身來,看著這個菁菁的親姨媽,昂然抬首,一指黛寧傲然道。「陛下你無需要我承諾什麼讓你相信,但凡記住一句話就行了。凡是黛寧姑姑答應下來的事情,在中國,就絕對會有兩個男人為她擔當是一個,是她地親哥哥、我們的最高領袖康熙皇帝,兄妹之情豈能小覷?而另外一個,就是我超級King凌嘯,姑姑的承諾便是本殿下的生死一諾!」
他一席話說出,兩個女人盡皆甜蜜,只是甜蜜地角度卻絕然不同。黛寧是感動於凌嘯第一次當著外人。聲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聞言之下心如蜜糖澆灌。而瑪麗則是陶醉於,自己的「情郎」在「抄人」的口中何等的威勢貴不可擋。想起黛寧的甜言蜜語而心生安全感。而對凌嘯來說,都是女人的她們一旦甜蜜了,事情也就基本上無礙了,伊麗莎白一世的積蓄就姓「龍」了,所以。在兩個當事人的讚賞之詞下,他也覺得倍滿足。
可是瑪麗這種極品PK無疑是情感細膩得外人無法想像的。她忽然提出地一個問題,真想讓黛寧找個地洞鑽下去,更讓凌嘯恨不得奪門而逃……還是咱們東方人難得糊塗,姑侄供嫁之事屢見不鮮,是不是西方人都特別喜歡較真呢?「殿下,有個問題,瑪麗覺得必須先行確定,就你、長公主和我三人之間的關係,我們必須釐清了。你說。是不是一個男人的女人地女人,就一定也是那男人的女人?」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問得凌嘯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瑪麗。想說是,卻絕對不能包括這風韻女王,想說不是,卻又不知道如何給她解釋蘇瑾石玉婷等人,不僅有天懸真假二日之複雜,而且其中還牽涉到諸多輩分的事情,一句話,只能用王蓉的一句歌詞來描述,「……亂得是哇拉里拉嚨!」
支支吾吾了半晌,凌嘯也沒能解釋清楚這個問題,再看見瑪麗居然有些嘲笑眼神的時候,凌嘯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解鈴還須繫鈴人,把問題往黛寧身上一推,他逃也似地辭別回了漢普頓宮。
不曾想,回到了漢普頓宮得凌嘯,卻依然需要回答問題……來自安妮和菁菁的質問!安妮顯然是得到了僑治的通知,已然明白凌嘯公開表態,不蔣靖果和她長相廝守,前來討個說法。而菁菁顯得別有一種幽遠淒楚,試問天底下誰不願意生身父母能再結伉儷?
對此,凌嘯真地無法給她們明言什麼核心利益之類的,那實在太過於冷冰冰,不是一家人該有的做法。
當著安妮的面,凌嘯也不好直言蔣靖果怎可拋棄國內妻子的話語,而有菁菁在場,他也不好教唆安妮「腳踏兩隻船」,只好含含糊糊地說道,「蔣先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有些事情必須要回去交待。而您費盡周折離婚後破鏡重圓,加上還可能尋致丹麥的反目,會讓貴國朝野上下頗難接受,對公主您並不是件好事……我有一個建設性的意見供您參考,僑治王子在乎的並不是您本人,而多半是作為王夫地封爵和領地……呵呵,到時候賞給他之後,一腳蹬開的難度就小的很多……」
他的建議充滿了東方的隱忍智慧,的確有建設性,雖然是過河拆橋的卑鄙,可是安妮卻聽得很仔細,面色漸漸地平緩下來。她正要說話,就忽然看到,中國的胡濤侯爵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大呼,「爺!俞備役王儲,剛剛得到了開羅傳來的消息,奧斯曼帝國的大軍,已經重新奪回了埃及!王儲他……他要求見爺呢。」
凌嘯一聽,沒有多說廢話,叫一聲傳之後,對胡濤吩咐道,「給分散出去的十三爺十四爺發出軍令,加快任務完成速度……開羅,開羅,戲檯子已經開鑼了……去告訴戴先生,讓他請求英國海軍,支援我們二十名能準確測量經緯度的海軍軍官,我們要準備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