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石氏輕微的喘息激盪起胤礽很大的興趣,他從十三歲起就在太監們的啜攛下破了身,對女子身體上的那些部位十分熟悉了。去年康熙冊封石氏為太子妃,作為胤礽的正室妻子,是他八年來同房超過十次的女人。想起以前在自己身下呀呀呼痛的宮女們,胤礽覺得索然無趣了,只有這個女人用讓人癢到心裡的叫聲,使得太子感覺到強烈的成就和威猛,原來女人是成熟的才知情識趣啊。
牛喘嬌呼已畢,石氏溫柔地趴在胤礽身旁,溫軟的大腿緊緊夾住胤礽,輕輕地揉捏著他的臂膀,這個未來將君臨天下的男人,是她終身的希望和主宰。胤礽卻心思飄到政務上了,女人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父皇究竟打的什麼心思啊?抓了明珠押來京城又不許審問,更甚至派了武丹率領了一營御林軍看守著,閒雜人等不奉旨不得接近。看來皇上是對索額圖不放心啊,生怕外公把京城上下變成全我的了,那他老人家就只有在西寧當太上皇的份了。父皇您太多慮了,其實只要胤禔不再威脅我的太子地位,我怎麼會威脅到您呢?
想起胤禔和他的舅舅明珠,胤礽就開心。你這哥哥總是仗著明珠的,自恃會打些仗,從來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這次真是老天開眼,你兵敗盛京,回來了也沒什麼功勞根基了,再加上明珠的垮台,嘿,拿什麼跟我爭?皇上雖然不許我動明珠,但是沒說不許我動他的黨羽啊,除了那個凌嘯因為剛立下了功勞外,其餘人都被我抓的抓,罷的罷,貶的貶,就算是那凌嘯,不也是被皇上削了暫時的兵權,弄去當大理寺的文官少卿去了嗎?你已經樹倒猢猻散啦!
當然了,胤禔你最好別回來,我已經派了凌普去隨機應變,運氣好的話,你還真可能就回不來了,你可不要怨我,誰叫你不像老三老四老八他們那麼尊敬我的?
正自胡思亂想,柔軟的胸脯靠上胤礽的臂膀,上下摩挲著讓他十分舒服,一雙纖細無骨的小手捏住了要命的部位,一緊一鬆地撫握。抵不住那淫靡的感覺,胤礽一個翻身,壓伏上去。
通州,驛館。
凌嘯和豪成送走了多倫爾,腦海裡還是充滿了震驚。明珠倒台了,被皇上抓起來關在天牢裡。
凌普是太子的奶哥哥,而多倫爾是凌普的心腹愛將,很多話都是不避多倫爾的。從凌普興奮的話語裡,得知了京師消息之後,多倫爾猶豫了很久。他作為曾經同生共死的戰友,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凌嘯,他的處境很危險。
多倫爾是藉著送銀票的由頭來的。凌嘯在被調動職務後,他和回京的侍衛們結伴上路回京。既然再也不必到盛京去出生入死,凌嘯當即把科爾沁王爺送的兩萬兩銀票交給了侍衛們,作為御林軍傷亡人等的撫恤。前幾日斬殺溪谷勒時,從敵人的屍體上,大家搜出了很多敵人劫掠來的金銀珠寶,用於撫恤是綽綽有餘了。大家很敬佩凌嘯的為人,也很感激他統率大家殺出了一條生路,加上考慮到凌嘯回京需要很多銀子走門路,多倫爾和劉子俊商量了之後,還是把銀票還了回來,另外還加了幾件玉器。
凌嘯知道明珠最近一年會倒台,平日裡也很注意少和他們來往,但是在別人的眼裡,他這也姓納蘭的,就是明珠的黨羽。想起了前路的渺茫和危機,凌嘯很是不安。倒是豪成一句粗線條的話,震醒了他,「管他球毛,咱們哥兩個只要忠於皇帝,誰也拿我們沒轍。」是啊,雖然歷史發生了些變化,但是康熙那寬和包容的性子沒變,否則怎麼會有抓而不審的道理,只要自己暫時能給康熙一種愚忠於他一人的感覺,應該沒有危險的,至於將來自己能「忠」多久,天知道?
來迎接勝利之師的官員們到了驛館,這些人裡,什麼禮部兵部吏部的凌嘯一個不認得,就算是侍衛處的代表,凌嘯也很臉生,看來京城裡人事變化真的很大。但是迎接的一個吏部官員給凌嘯和豪成一個晴天霹靂。
「四等御前帶刀侍衛豪成之父因火災辭世,部令:其子豪成食雲騎尉雙俸解職丁憂百日,其侄大理寺滿少卿凌嘯素服守孝二十七日後到職視事。」
德隆多死了?德隆多死了。
豪成悲痛地呼天搶地地倒在地上痛哭,凌嘯則完全愣住了。德隆多雖然身體不好,又這麼大的年紀了,病倒去世都有可能,但是因火災去世怎麼可能?那一片的四合院子裡,家家相連,一旦一家燒起來,全胡同都可能燒掉。如果火是別家先起來的,那救火聲還不驚醒細心的老陳?財物或許搶不出來,命總該保得住吧?如果火是從自己家燒起的,就更加不可思議了,臨出發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反覆交代過老陳的,注意好火盆的位置,食物的新鮮等等,甚至還要求老陳去買些奴僕丫環之類的。
在眾人的勸慰下,凌嘯扯著豪成急馬而馳,趕回家裡。即使過去了一個月,這裡的廢墟依然沒有清理完全。黑漆漆的殘柱子立在原址上,地上的灰燼在雪水裡一片黑色的泥濘,豪成回到這裡,點點滴滴,滴滴點點,往事一擁而上地把悲痛頂上尖峰,他滾到泥濘裡,拚命扒拉著殘柱斷垣,嚎哭直到暈厥過去。凌嘯心下雖然也很悲痛,但是看到豪成的樣子,他不得不忍住傷心的肆意,因為這時代裡他還有個哥哥需要他照顧。
多倫爾和劉子俊在回到宮中辦完事務後也趕來了。看著苦勸豪成的凌嘯,他們連忙去聯繫安排了一個客棧,包下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子,把兩人拉扯到這裡。順天府的主管官員也來了,向凌嘯和豪成解說當日的經過。來的倒是熟人,順天府九品巡檢昌傑峰。
從昌傑峰的話語裡,凌嘯和眾人知道了一些當日的情況。
「當日子時時分,卑職正帶領巡捕兵士在西直門一帶巡街,聽到鑼聲報警,急忙趕了過來,前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火勢就蔓延到了十七八家院子了,救也救不及了。事後因為火災的損失實在太大,死了將近四十人,還有兩位大人的父親,我們順天府可不敢怠慢。經過近半月的調查,終於排除了人為縱火的可能性,因為有人看見火是從豪大人府上開始燒起來的,而且在事後,從豪大人父親的臥房裡找到了三個火盆的鐵殼子,估計是老人家天寒怕冷,多用火盆失火造成的。老人家和一位僕人的遺體都好好地躺在地上,仵作沒有檢查到有什麼傷痕。後來當時還在京城的容若大人,幫兩位收殮了遺體,就葬在大鐘寺外的墳塋崗中。還請兩位大人節哀順變。」
看來事情只能是這樣的,凌嘯不得不相信了官方的調查結果。
凌嘯遣走了昌傑峰,向眾位同僚致謝,約定了三日在這小院裡設靈堂祭奠,至於一應雜事,都交給了自告奮勇的劉子俊。眾人帶著豪成,買了花圈香燭紙錢,隨凌嘯到墳塋去哭拜一番。
凌嘯在這時代裡認識的人不多,容若、忽靈赤、術裕、固韜等人都隨聖駕去了西寧,其他有道理能請的都請了。章彭貝勒府的幾個爺們小姐,已經當上太醫的葉城老頭,還有就是一干侍衛裡的在京同僚,稀稀拉拉的沒有二十人。倒是豪成自小在京城裡長大,狐朋狗友來的倒是不少。
蘭芩和雅茹是隨佟性來的,佟性輕聲安慰了凌嘯幾句,就上祭去了。雅茹看了看這自己昔日的奴才,也安慰了凌嘯幾句,就向豪成走去慰問。蘭芩一臉同情地拍拍凌嘯的肩,遞過來一張銀票,溫聲道:「師傅離京一月,伯父就陰陽相隔,還請節哀順便。老人家們都是為後人好的,白事不需要鋪張,他在天之靈定不會怪你們的。如今你們納蘭一族艱難,過後的門路還是想辦法走一走。這點銀子是弟子的一片心意,希望師傅勿要拒絕。」
在凌嘯這明黨分子的家喪時候,這幾位能來,他凌嘯就很感激了,如今蘭芩的一番話,凌嘯就更是溫暖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隨便應承下來的徒弟竟是一個情義女子。剛送走了他們,葉城和一人挽手從院門進來,原來是顧貞觀。剛剛寒暄兩句,正要把兩人請進屋裡,一大群人擁著一位公子上門了。
凌嘯愣了一下,連忙上去迎接致謝。
凌嘯是朝廷的四品官員,豪成是六品侍衛,這品級在京城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四品在整個朝廷裡,已經是中級官吏了,兩人又還立了功勞,所以在慣例上,禮部還是派人來致祭慰問。
貴氣逼人卻溫和如春,眼前的這個年輕公子紮著黃帶子,手拿著一柄和著的流蘇折扇,說不出的倜儻文雅。凌嘯見過這位十六七歲的貴人,他可不是什麼公子哥,他是八阿哥胤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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