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變形 正文 第二十章 半空中的衝突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慇勤為探看。

    柔和的燈光下,張沫凝視著熟睡的杜月秋晶瑩剔透的玉體散發著迷人的誘惑。情感之堤一旦打開,那便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昨天晚上,倆人樂不知疲,已不知道戰鬥了幾次。但此時張沫看到杜月秋的玉體,還是忍不住一陣衝動,對著杜月秋豐滿的胸部輕輕的吻了下去,然後,向下……向下……

    杜月秋發出了一聲呻吟,嬌軀開始顫動……

    張沫順著杜月秋的身軀,將全身赤裸的身子滑了上去……

    一輪磅礡的紅日在雲海裡掙扎跳躍,然後在一瞬間噴薄而出,光芒萬丈,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黃。張沫站在城市的空曠處,仔細的感受著賦予天地以光明的巨大神靈在黎明前經歷的陣痛與希翼。

    這太陽在散發出光芒之前,也要經歷重重雲層的遮擋,更何況,這天地芸芸眾生中的修真者又豈有不經受種各磨難之理?

    張沫長歎了一口氣,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寓所,那裡面有與自己共度巫山雲雨、令自己心動、並諾言等待自己的女人。此時,張沫隱隱感到就在自己那個寓所,正有一雙含情脈脈、噙著淚花的眼睛正傍著陽台的窗子,一如古代盼君歸來的癡情怨婦在深情等待著自己心愛的丈夫從遙遠的地方歸來。

    張沫又長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招手攔了面前的一輛的士,向機場方向駛去。這些崑崙道人是用神識來找尋自己,自己人一旦走了,這些修真者本領再高,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想必也找不到自己,杜月秋也不會受到牽連,自己可以放心的去了。只是自己這一去,這大渠市那些隱藏的修真者怕來難逃干係,崑崙是名門正派,該不會濫殺無辜吧?但現在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管他呢?

    杜月秋昨天晚上一宿沒睡,不僅因為激情過度,還因為別時的一番情愫,天亮時才剛剛睡著。

    張沫不願看到別時的傷悲,早早就起了床,獨自一人向機場走去。

    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今天是個好天氣呀,宜居家旅行。」張沫下車後長吐了一口氣,想把自己滿肚子的霉氣全部吐出來。哈哈,今後我就要到另外一國度去闖一闖了,今天我還在太平洋的這邊,明天、後天我就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了。嘿嘿,如果說我修真真到了「創神」那一步,神識之間遊遍五湖四海,天地之間任我馳騁,哪還用得著坐什麼勞什子飛機,遭受旅途巔跛之苦哇。

    別了,我親愛的朋友!別了,我親愛的女人!別了,我『親愛的』崑崙!離別是為了永恆的相見!

    張沫推著行李箱,獨自一個人坐在機場的大廳裡,等待著驗票上機,寬闊的大廳裡,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顯得渺小而又孤單。看著眼前三三兩兩走過的人群,不由思緒萬千,想起人生際遇無常,即使自己修真以來,已是人之強者,也是不如意十之八九,一種落寂感油然而生。

    一行人快步走過,張沫不由眼前一亮:在這一行三男三女中,有四個美國人,兩個日本人。一看就知道,在這六個人中,有四個是保鏢,那個碧眼金髮、氣質高雅的白人女孩和兩個黃皮膚的日本人自己見過,就是那日牛角鄉李鄉長請自己在斷渠大酒店吃飯時,與鄉長助理小王發生糾紛的大中健一郎、大中健三郎和那個美國艾麗絲·洛克小姐,對於這個美國女人印象倒是不錯,對於兩個日本人則不怎麼感冒了;走在後面的是三個美國人,前邊是一個金髮碧眼、身材高大、充滿野性的青年男子,後面則是兩個身材苗條的黑種女子,這兩個黑種女子婀娜的身姿中透出幾分陽剛之聲,竟是保鏢樣的人物。女人當保鏢,張沫也算開眼了。

    等待的日子最是無聊,這些人雖然與自己並不熟悉,也沒有絲毫交情,但坐在那裡閒來無事,偶而出現了一張熟面孔,就像長年吃素的人終於在菜裡看到了一根肉絲般興奮。張沫煞有介事的看著這一群人走過。這時,廣播裡傳來了清脆的聲音:「飛往洛杉磯的航班還有十五分鐘就要起飛,請各位旅客做好登機準備!」

    張沫帶好行李,按著機票的位置找到自己的座位。無巧不成書,張沫正好與艾麗絲·洛克鄰座。那晚,這個美麗的西洋女子艾麗絲·洛克被人群圍在中央,主動作了自我介紹,是以張沫知道這女孩的名字,但這艾麗絲·洛克卻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張沫只管自顧自的坐下。

    飛機像巨鳥般直上雲霄,看著腳下的山川河流越來越小,心中不由感慨萬端。自己自從修真以來,原以為會從此馳騁天地,哪知整日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人人都羨慕強者的世界,又豈知強者的世界又是怎樣的弱肉強食……張沫正想得出神,一隻大手對著自己的肩膀搭了上來。

    「誰?」張沫本來以為這飛機是最安寧不過的了,所以一時之間真情煥發,想得入了神,猛然見一隻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由大驚,條件反射般抓起那隻大手,朝著前邊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人像斷線風箏般隨著張沫用力的方向,在機艙中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毫無懸念的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被張沫無意中拋出去的人正是美國艾麗絲·洛克小姐的日本保鏢大中健一郎,大中健三郎見同伴被張沫拋了出去,不知所以,一躍而起,伸手朝張沫的肩頭抓去,張沫以為又有人襲擊,輕輕一帶,又將大中健三郎扔了出去。雖然連續摜了兩個人在地上,但鬧了半天,張沫自己竟也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日本人飛撲在地,「砰!砰!」兩聲巨響,打破了原本安靜的機艙,乘客一下子嘩然起來。機長沃爾克以為又是發生了之類的恐怖事件或劫機事件,急忙慌裡慌張的拔出槍,指著倒在機艙甲板上的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說道:「站住,你想幹什麼,不要動,如果你再亂動,我一槍打暴你的頭!」又一邊對著乘客大聲說道,「大家不要亂,不要亂,不要慌!我們要團結一致,共同想辦法。」

    「八格~」最先被張沫扔出去的大中健一郎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灰頭土臉的從機艙裡爬了起來,大聲嚎叫著。

    「站著別動!」機長沃爾克仍舊用槍指著,對站起來的大中健一郎大聲說道。

    「八格!」倒在地上的大中健三郎也跟著嚎叫一聲,一個地堂腳,將機長沃爾克掃倒在地,並迅速站了起來,雙雙一個餓虎撲食,撲向張沫。

    張沫見這個日本人又朝自己攻來,雙手輕輕一帶,「叭」的一聲,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雙雙一下子跌了個狗吃屎。

    「站住,別動!發生什麼事了?」機組裡的警員聽見響聲,全部端著微沖,衝了出來,對著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大聲說道。

    「在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艾麗絲·洛克見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先是突然飛出、跌在機艙裡,然後又哇哇的叫著跟鄰座的青年人決鬥,而旁邊的年輕人就像沒事人兒般一臉的無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茫然的大聲問道。

    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張沫,他本來是想叫坐在前邊的張沫幫忙叫一下前面的空姐,哪知手一碰張沫的肩膀,就被扔了出去。

    「站住!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沃爾克臉上摔了一個青包,從地上爬上起來,五個機組的保安也端著微沖,對準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任是武功再高,這些微沖可不是吃素的。

    「舉起手來!」沃爾克大聲說道。

    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只得乖乖的舉起手來。沃爾克叫上了張沫,詢問情況。

    待問清了情況後,艾麗絲·洛克就像當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兩眼毫不掩飾的放出亮光,驚訝地看著張沫,眼前這個普普通通、貌不驚人的張沫竟然能輕而易舉的把自己花高價請來的日本保鏢摔得狗血淋頭,看來這個中國人的身上蘊含著無窮的能量,正好為我所用,艾麗絲的臉上浮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好像還從未受過如此奚落,被張沫莫名其妙的打了個灰頭土臉,雙眼投來怨恨的光芒。

    艾麗絲很看得起自己的美貌與智慧,有意無意的對張沫說道:「對不起,很抱歉!他們很沒有禮貌。」

    「呵呵,沒事,都過去了!」張沫很有禮貌的笑著點了點。

    「你好!我叫艾麗絲·洛克!」美麗而性感的艾麗絲·洛克小姐伸出了纖纖素手,向張沫握手示意,並正式作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張沫,我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你了。」張沫一臉的瀟灑,很自然的作了自我介紹,絲毫不知眼前這個美麗的異國女子肚子裡的花花腸子。

    「不會吧?這麼好的帥哥居然認識我,真是太好了!不過……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怎麼沒有印象?」美麗的女子總是過份自信,艾麗絲·洛克小姐以為眼前這個中國男子又是自己的崇拜者、粉絲之類的,驚訝而興奮的說,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個奇特的中國男子就要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與你的兩位屬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當時我在場,當然,你不認識我!」張沫又想起了那日在斷渠大酒店李鄉長請客時發生的事,信口說了出來。

    「哦?有這種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以為是自己粉絲這類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艾麗絲笑容在臉上凝固。

    「你剛才用得是中國功夫?」艾麗絲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又頗有深意的問道。

    「對,神奇的中國功夫!」張沫怔了怔,不是這個女人這樣把答案說出來,叫自己選擇,自己還真沒想起這個可以叫中國功夫。

    「哇!你的功夫真棒!在哪裡學的?」艾麗絲·洛克小姐興味盎然。

    「我嘛!我嘛,我是祖傳,祖傳功夫……」張沫胡謅道。

    「中國真是藏龍臥虎……」艾麗絲·洛克一臉的羨慕。

    看著艾麗絲·洛克興高采烈的樣子,坐在旁邊的白人男子不時的轉過頭來,不高興的看著張沫。雖然這個男人十分惱火艾麗絲對張沫的態度,但在艾麗絲面前又不敢發作,張沫何等聰明,稍時,便多少了看出了一些門道,心裡大為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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