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兄弟入定,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葉子洛先回了盤古神台。
此時,水神共工和金神太白已經回來了。
太白一捋白鬚,道:「稟大人,屬下已經派了神使暗中尾隨東神王等人,且來看看水鏡中的畫面。」
共工將水鏡的畫面展開——,你要令眾神布下斗轉星移和九柱封神……」一個飄緲的聲音道。
神王回答。
接下來的記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那東神王小兒顯然是被人制住神智了,當他完全是奉命執行時,就會出現記憶殘缺,正常時則記憶清晰。這種控制手段需得潛移默化慢慢下的弓子,否則以神王的實力,不會輕易中招。可惜那人始終沒有露出面目。」伏羲皺眉道。他身高二米,上半身是強壯的男人身軀,下半身則是蛇身,細密的鱗片閃著青寒的光芒,透迤纏繞,令人望而生畏。
葉子洛的視線小心地避開伏羲的下半身,雖說神話中有看到,但與真實地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他怕自己露出過於在意的眼光,顯得對老前輩不夠尊重。
「青帝所言及是。」黃帝的聲音低沉,帶著嗡嗡的回音,他是龍首人身,看多了西遊記裡面的龍王,葉子洛算是比較習慣。說起來,這五方天帝各個容貌奇特,白帝少昊背長兩扇碩大的羽翼,黑帝一身連面目都遮去一半的烏黑盔甲,炎帝神農長就玲瓏玉體,肌膚瑩玉澄澈,略顯透明,眉目慈善。
黃帝又道:「能對神王下這種潛移默化的法術,需是始神階,或者與我們一樣的太古始神。」
「大人,我們再看看他們手下幾位上神的記憶吧。」共工說罷。水鏡中依次展現辛昌、寒號、酷慈、陽錚的記憶片斷。
結合眾人的記憶,事情真相逐級浮出水面,當年參與斗轉星移的六位上神皆是東神王手下。有三人在後來與妖神王地戰爭中死去,還有三位則是寒號、辛昌和酷慈。
三人的記憶大同小異,得東神王令布下斗轉星移和九柱封神陣,陽錚是這些年新晉位的上神,對於那段往事不甚了了,是東神王手下唯一無辜地上神。
至於佛神無法和他手下的上神幻聽。與妖神王差不多,事情發生時完全沒有準備,事後派了人探,所得消息有限。
「東神王被人下了控識術,而另外的上神除了和自己的神王打交道外,沒有一絲跡象表明西陸十界參與此事。手腳真是乾淨。」葉子洛苦笑。
「咦,對了,還有一位上神呢?」葉子洛突然想起裡面還缺了一位上神空寂。這位上神空寂囚禁蒼大那麼多年,又能掐會算。把葉子洛利用進去,不過,現在葉子洛只想哈哈大笑,那空寂再算,也算不到他們得到的修煉法訣是假的。
「我等追上去時只發現這幾位神人啊——「共工尷尬地呵呵笑著,顯得性情極為爽直。與傳說有些不符。共工和祝融那場驚天動地、撞倒不周山地大戰。是有名的神話故事。但以葉子洛偷偷觀察,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並沒有不合的跡象。所以說,傳說是不可信的,葉子洛一頭黑線地想。
「無妨,盯緊東神王。那空寂自會冒出來。多派一個神使盯著空寂。」葉子洛道。
工和太白道。
「各位沉睡多年,不知修為上……」
「稟大人,石眠術外縛有吸靈陣,我等實力只餘五成。」后土眉含怒意道。不用問,這是西陸神祇做的好事。
「要多久才能恢復?」葉子洛問。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再有探制對方的靈訣,也對付不了一群神祇。西陸十界主神兩位,副神可有十八位啊。
「大人,若無打擾,服用靈丹妙藥,約百年恢復半成。」黃帝道。葉子洛與眾神心中都明白,若在他們修為恢復前西陸十界攻過來,只怕他們凶多吉少,趕緊恢復實力才是正緊。
「靈丹妙藥我手中有的是,只缺時日而已。」炎帝神農道。眾神會心一笑,三十三天的天材地寶,盡在神農掌握之中。
「那這樣吧。各位暫且關閉雙神神宮,我調整一下神宮地時間流,一天比一年,千天相當於千年,千天後,我會再來此處召集各位,屆時就是整頓神界之時。救出兩位神主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是,謹聽大人吩咐。」眾神抱拳道。
葉子洛飛到空中,兩座始神宮殿如此龐大,要調節這麼大範圍內的時間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瞇起眼細細打量主神宮殿的防禦陣,最外一層,是從外宮開始的防禦陣,中一層,從內宮開始,還有一層,只覆蓋著主神和各位副神地宮殿。
葉子洛雙眸射出兩道銀色光華,好似兩道銀匕,眨眼,光華收斂,葉子洛地雙瞳裡銀光一片,水波淡灩,就像月光下地湖水,從容幽雅地流淌,說不出的神秘。這就是時間之瞳。
他伸出雙手,在空中虛點,牽勾拉扯,若錄常人見了,只會大訝,奇怪此人對著空氣做什麼,只有虛空行者才能看到,他修長地十指中,跳躍的時光音符。
左手靈動的時光細流,右手則是寬宏渾厚的空間能量,葉子洛的雙手編織著,將時光與空間相結合,良久,葉子洛的嘴唇微微泛起白色,然而,他的眸中卻有笑意,此刻,他已編出一張長長的網,輕喝一聲:「去!」將手上肉眼看不見的網向空中拋去。
網化作點點無形光點,散佈整個天空,又徐徐落下,恰好罩住兩座主神雙宮。
一陣無形的震盪過後,主神雙宮恢復平靜,十大太古始神一臉驚羨讚歎,祝融大大咧咧道:「大人右手持空間能量,我倒勉強能看出些門道,左手,卻完全看不出名堂咧。」
葉子洛但笑不語,他這一番從未有過的大動作,竟讓他近日猛漲的心神亦有枯竭的跡象,實在沒幾分力氣再多說什麼,抱了抱拳以示告辭,葉子洛直接飛入無大人的行宮暫歇。
各位太古始神感慨著匆匆回了自己的神殿,那裡擁有他們最純正的本源力量,適宜修養生息。
再者,剛才看葉子洛雙手演示,他們心中各有不少妙悟,正待閉關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