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看幾個女人玩的興起,不過時辰確實不早了,四更天,也難怪喜兒困頓的不行。韓非心道,這些女人日後不會為了麻將把他給扔一邊了吧,賭博的魅力所在,上下五千年有無數的人驗證過的。韓非讓人收拾了桌子,看著幾個女人依依不捨的樣子,不由得一陣苦笑,本來是想讓她們打發無聊,免得日後紛爭,感情好,不到一晚時光,都迷了進去。
打發了微露疲態,卻還是精神奕奕的幾個女人去休息,韓非也在喜兒的侍候下回房了。本想和風雨璇來段顛鸞倒鳳,一是這幾日應付瑕茹幾女身體有些吃不消,二是看見她眼下的黑影心頭憐惜,各自回了房。
翌日一早,韓非就睡不著了,昨夜雖睡的不夠,心思裡卻惦記著另外一件事。如今風雨璇來了咸陽,到讓他想起了一個規劃了許久的計劃,賺錢的事是不嫌早只嫌遲的,風雨璇家大業大,如今有心思連人帶家業都交給他照顧的意思,而那寡婦清壟斷了好幾門生意,強強聯手才是王道。喜兒還有些睏,不過韓非起來了,自然要在身邊侍候梳洗,韓非見她實在疲憊,梳洗完畢就打發她回去休息。
起了個大早,卻想起風雨璇昨夜四更天才睡,現在還沒起呢。雪已經停了,院子裡堆了一堆的雪白,道路已經被清理出來,只是樹梢屋簷還是銀白一片。穿著厚厚地衣服仍然抵擋不住侵襲而來的寒意。被這麼一凍,韓非也沒心思回房睡回籠覺了,在院子裡跑動了一下,又把廣播體操練了一遍,練到一半,就聽見背後一陣輕笑。似銀鈴般,韓非回頭一看,卻是他以為還在休息的風雨璇。
風雨璇看韓非回頭,立即偎了過來,韓非手一伸,摟住纖腰,一股幽香撲面而來。風雨璇被韓非這麼一摟,只覺得渾身上下頓時失了力氣,口中溢出一聲輕歎。韓非到咸陽已經大半年光景了,當日分別之時。風雨璇也不過初嘗情慾,昨日好容易見到情郎,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舉止張狂不得,她還盼著給大房留點好印象。日後入門才不會受過多的阻攔。今日才算是兩人真正的重逢之時,這庭院中除了風雨璇貼身的兩個丫頭,其他地人都在韓非過來的時候自動避開了去。孤男寡女,又是久別重逢,風雨璇的身子粘膩的貼在韓非身上。一張小口微張,雙眼迷濛,胸口兩團柔軟緊緊壓在韓非胸口。風雨璇比不上瑕茹奔放,可就這麼一貼一靠,柔軟的身體加上女性的芬芳,韓非心頭暗道一聲,這一大早的,不是要他老命麼。手下卻老實不客氣,一手已經鑽入了肚兜,一手撩起裙角,沿著那股溝一路攀去。
風雨璇只覺得腹部一熱。一股暖流向下湧去,臉頰潮紅的滴出水來,湊著嘴兒就在韓非臉上胡亂啄。韓非見風雨璇。已經接近意亂情迷,奈何這確實不是個辦事的地兒,在風雨璇腰間略一用力,想轉移地點,卻聽見老管家在不遠處刻意放大的咳嗽聲。
一股冷風吹過來,風雨璇下面沒了遮掩,冷風一吹,風雨璇即刻清醒了大半,又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咳嗽,一急,連忙推開韓非,奈何腳下還沒有力氣,韓非扶了她一把,這才站穩了。季子曾這才慢搖搖地走過來,目不斜視的躬身道,「公子,有客求見。」
……
來人是寡婦清,這倒是韓非沒有想到的。也不知道寡婦清到底是啥事,非要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一大早登門拜訪。
話說,寡婦清自從上次不小心偷窺到韓非和瑕茹兩人的好事,心思裡就好奇著這男女之間到底是何種滋味,每每想起當日瑕茹地浪叫和似歡愉似痛苦的表情,心頭就如同貓抓的似的,女人的好奇心向來可以殺死貓,加上寡婦清也是二十出頭地女人了,身體上和心裡上早就熟了個透徹,一來二去,看韓非的心態多了些意味,近來韓非忙碌,好些日子沒到她府邸去看瑕茹了,寡婦清心頭越發的憋悶,好容易,昨天下人來稟報,請來地工匠總算是把馬鞍等一應物件給製作好了,韓非曾交代一旦製作好,就立即派人來告訴他,寡婦清尋了這由頭,一大早的就出了門,興沖沖的來到韓府,就是想見見這讓她鬧心了好一陣子的人。
看到韓非出來,寡婦清心頭沒來由的咯登一下,想著這些日子自己想的念的,臉上微微一紅。
韓非笑道,「今日不知道什麼風,把富甲巴蜀的夫人給吹了來?」
「妾身清這是來跟公子報喜的。」寡婦清溫文笑道。
「何喜之有?」韓非一愣,隨即想到前些日子日盼夜盼地馬鞍馬鐙,「都做好了麼?」
寡婦清點點頭,正好季子曾把韓非書房裡的東西取了來,客廳裡擺了張八仙桌,韓非把竹簡往那桌上一放,道,「正好我也有事找夫人,這些日子前思後想,總覺得家道貧寒,得有個賺錢的方兒,這計劃卻不是一個風家能獨立完成了,便想到了夫人。」
寡婦清在之前就從瑕茹口中得知韓非如何厲害,只是商人重利,沒得到實際的好處自然不肯賣力,這次跟秦國軍方合作,製作了這麼一大批的軍工產品,得到莫大好處的同時,命運其實已經和韓非緊緊的綁在一起了,如今聽到韓非又有新點子,對他這天上地下無所不能的腦袋早就欽佩不已,此刻更是欣喜,忙不迭的道,「不知公子有何計劃?」頓了頓,又補充道,「公子才名天下皆知,還欠缺這些許麼。」
韓非淡笑不語。往八仙桌上一指,道,「你拿回去看看,我先給你講講大概地構思。」
韓非把現代經營的一些關於現代人事結構的理念和股份制的東西給寡婦清說了個大概,著實他只是個學歷史的,對經商沒啥頭腦。好在寡婦清是箇中高手,只需微微點撥,立即能夠融會貫通,這事到最後還是要拉著風雨璇來和寡婦清談,最重要的是其中地利益分配問題,對這個常年在商場混跡的女人,韓非還是心裡存了些顧忌的,不是省油的燈啊。
寡婦清是越聽越是明白,心底尋思著這次在馬鞍馬鐙上,自己賺了一大筆。感情韓非看著眼紅了,才提出這麼一個計劃來,仔細一想,就算韓非不提出這麼一個計劃,在利益面前。自己也少不得投資,讓韓非參合進來,大家的利益跟能達到一致,日後合作起來也方便,只是。就這麼把自己綁死在韓非集團的身側,政治鬥爭瞬息萬變,日後就是韓非興則她家業興。韓非亡,她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脫一層皮。風險越大,利益越大。待到韓非說完,寡婦清已經笑顏逐開饒有興致的研究起自己身下的凳子和面前的八仙桌了。
「公子才情冠絕天下,每每讓清驚奇不已。此事就這麼定了,具體的方案還是要等清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一邊說,寡婦清的眼睛一邊在八仙桌上打轉,上次蹭了個躺椅回去,今日又見到這新奇物件。只覺得適用無比,初來時心思裡惦念著韓非,倒是沒有注意,此刻心思放開了,方覺得眼睛一亮。
寡婦清的神情自然逃不過韓非的眼,揮揮手讓侍候左右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剩季子曾守在門口,韓非走到寡婦清身側,寡婦清見韓非譴退兩側,知道是有要緊話要說,卻見到韓非一張臉湊了過來,兩人之間地距離不足半寸,韓非本是想湊到她耳邊低語的,哪兒知道寡婦清突然轉頭過來,只覺得一股幽香撲鼻而來,剛被壓下去的慾火不知怎的又躥了上來。
寡婦清聞到對面的男性氣息,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身體也不太聽使喚了,只有低低的喚了聲,「公子……」
韓非自然是有心和寡婦清勾搭成奸的,見到如此機會豈能放過,聽見寡婦清軟綿綿地一聲低喚,一張俏臉霎時然上兩抹嫣紅,只道是這二十多歲的女人害羞起來別有一番風情。大手一勾,佳人入懷。
寡婦清被韓非這麼一摟,全身一顫,從未嘗試過的感覺讓她一陣驚慌,她之所以名揚天下,大半都是為了她守節一事,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女人又生活在男性的光環之下,不論是貧家還是官家人,女人想要活下去,就得依附於男人。寡婦清可謂是異類了,別人對她都是崇敬不已,她自己也沒有過啥男歡女愛的經歷,這日子也就這麼過了下來。話說,自古牌坊一事就是別人給立了,當事人就得供著,這時候的寡婦清已經有點自我封閉的趨勢了。
雙手用力一推,韓非還以為這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沒想到遭到這麼強烈地反抗,一時不察,竟然被推了開來。眼見寡婦清清明的眼神,韓非心頭一陣惱怒,他媽的,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哭著求我睡你。
「公子這是在怪妾身麼?」寡婦清盈了滿眼的委屈。
韓非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想到她一個女人能維持清白名聲多年確實不已,心頭歎了一聲,道,「是在下無禮了。」
寡婦清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所以的神色,咬了咬薄唇,「妾身也該告辭了,馬鞍和馬鐙已經送到,公子讓人去查驗吧。」
韓非是有撲到寡婦清的意思,倒沒想到竟然被她誤會急色,自嘲的笑了笑,「方纔想勞煩夫人遣人在峨眉山中開闢一個藏身之地,其中緣由夫人該是明白。好了,在下送夫人出去吧。」
寡婦清輕輕的應了一聲,低著頭讓韓非親送到門口。直到了車上,才一身癱軟的靠在車壁。小腹下傳來的粘膩讓她輕皺秀眉,這就是男人麼?把指尖放在鼻邊,輕嗅,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傳來。
……
韓非送走寡婦清,派了人去查驗馬鞍馬蹬,又跟風雨璇交代了聯營的事,讓她去和寡婦清折騰。
南墨門女性偏多,大多都是藏身於青樓。深宮,韓非對於這樣的勢力是不敢輕窺的,武清帶回來的消息讓韓非有些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墨宛說,南墨上下雖有心歸附公子,只是現在在楚國舉步維艱,稍有不慎便有滅門之禍。」武清頓了頓,才又道,「依屬下看來,此話雖有推脫之嫌,倒也道出了其中厲害,李園當權以來,南墨弟子死傷甚多,如今已是人人自危。」
韓非點了點頭,笑道,「那你就去告訴墨宛,我替她說服楚國王室不再拿南墨門開刀,南墨得為我所用。」
武清臉上一喜,道,「若能如此,屬下必然能說服墨宛,南墨的弟子也必然對公子感恩戴德。」
韓非揮揮手,心頭對收復南墨的事情還有些許疑慮,慣於迎來送往和久居深宮的女子,怕不是那麼容易為人所用的。事實證明韓非的疑慮沒有錯,這是後話,暫且略過不表。
……
冬雪消融,馬鞍馬蹬就分配到御林軍士兵的手裡,騎射訓練也可以開始了,將訓練之法交給李強和王賁,基本上一切都步入正軌,需要韓非參合的事少之又少,偕同眾女過了一個安穩的新年。待到春暖花開之時,略一計算時日,韓非心頭一凜,楚國的君主不知道是不是會按正常的時間死?